“呵—……呵呵——陛下是在说笑吗?”静妃泣诉道,“外人都知道臣妾曾经是陛下的宠妃,臣妾如何以清白之身嫁人?陛下这话的意思,是要直接将臣妾送出宫去给谁?可曾问过臣妾的意愿?何必这样羞辱臣妾?臣妾宁愿死也不愿再委身他人。”
皇帝道:“右相是你亲生父亲,可他为了自身何曾将你视作他的亲生女儿?这样的父亲,你也不必包庇着牺牲自己,毕竟你身边并不是没有真心待你的人,你还有一个母亲,朕说你将来可以清白之身嫁人,不是要将你送给他人羞辱你,而是希望你能考虑考虑,若是你能将手中这些年与右相互通书信或更多可给右相定罪的证据交给朕,朕可给你安排新的身份,送你和你的母亲去一个安定的、无人认识你们的地方过安稳的日子。”
静妃笑道:“当陛下说出对臣妾无意的时候,臣妾已如行尸走肉一般,心如死灰,一切都不在乎了,母亲……臣妾一点都不牵挂。”
皇帝道:“怎么会不牵挂,朕的生母逝去多年,朕却还能常常做梦,梦见她生前的模样,你不若好好思考一下朕的提议,两天后再答复朕,如何?”
静妃沉默着没回答。
皇帝站起身,向外走。
“陛下留步。”
皇帝回头问:“还有什么事?”
静妃道:“臣妾早已考虑清楚了,今日唤陛下来不过就是想交一样东西给陛下。”
……
半个时辰后,皇帝从殿内出来,临行前看了方才一直候在殿外的碧翘一眼,碧翘见皇帝离开,匆匆入内寻找静妃。
静妃坐在镜子面前,正望着里面的自己发呆。
“娘娘和陛下说了什么?”碧翘走到静妃身边问道。
静妃答:“陛下方才质问本宫右相和本宫到底是什么关系,本宫与他书信往来多久了。”
“娘娘怎么回答的?”
“本宫什么都没说,但是陛下让本宫考虑清楚,如果本宫从实招来,供出右相,陛下可不计前嫌,让本宫出了这冷宫。”
“那娘娘打算供出右相吗?”
“当然,那个男人自私自利,眼里何曾有过本宫这个女儿,本宫今晚准备好所有证据,你明日一早代本宫去呈给陛下过目。”
……
崇光听说皇帝从自己这离开之后去见了静妃,从静妃那里离开时脸色很是难看,径直就回了明德殿,进去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还没用膳。
崇光猜了半天皇帝生气的理由,他莫不是还顾念着跟静妃的感情,对静妃勾结右相的举动失望才不快,于是惩罚自己?越猜想越是好奇,便叫如玉吩咐厨房做了些膳食,自己晚些时候去了皇帝的明德殿。
皇帝果然心情不是很好,独自坐在殿内,一盏茶吃了许久。
崇光站在远处看了一会才走到跟前。
皇帝很是意外。
“你怎么来了?”
崇光将提过来的膳食打开一一摆在皇帝面前道:“陛下国事再繁忙,也不能不用膳呀?”
皇帝道:“朕没什么胃口,并不想吃。”
崇光也坐下来道:“是因为静妃吗?”
皇帝一听,知道她醋坛子又打翻了,笑着把人圈住:“朕在想着前线的事情才没胃口,你却在这里乱吃飞醋。”
崇光想问前线怎么了,但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便没问,继续问:“原来不是因为静妃,那是容儿误会陛下了,给陛下道歉。”
皇帝听她一口一个静妃,两句话不离静妃,不过还是在意,把她人圈得更紧。“静妃那天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怎么会又问起这个事?崇光不想回答,反问他:“是不是她今天跟陛下提到容儿那天和她见面的事了?”
皇帝将计就计,点头:“静妃说了一些。”
崇光道:“陛下不觉得她有些疯了吗?说的话也疯疯癫癫的。”
“她跟说了哪些疯癫的话?”
崇光不好意思说,转回身看着皇帝,以冲他撒起娇的方式说道:“她竟然连侍寝的事情都开口胡诌。”
侍寝?怪不得醋坛子容易打翻,那天晚上她也不是很高兴,皇帝明白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把戏,说不定静妃故意是对她胡编乱造说了一通子虚乌有的事情令她吃醋。
“她说的你都信了?”
“当然不信,”崇光道,“事实也证明她说的是假的。”
皇帝赞许地摸了摸她的脸:“她说的话你都不要随便相信,那不过是说过你想让你难过的。”
“我没信呢,”崇光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戏谑地说道,“她竟然说自己侍寝的时候和陛下什么都没发生,还说陛下不能……我才不信。”
皇帝呆了。
崇光见他呆愣,故意问道:“是不是很离谱?”
“什么?”皇帝问。
崇光见他没了笑容,道:“陛下不要生气,她一定是疯了才说出那样的话。”
皇帝望着崇光,一时不知要如何辩解,更不知该如何从头说起。
☆、第67章
崇光想着皇帝是不是真的因为静妃这话生气了, 将脸凑过去仔细看他的神情,皇帝却一把抓住她抱到膝上,手不自觉地伸进她衣裳里说:“今晚留下来。”
崇光只感到浑身酥软, 又麻又痒, 想到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 血气都往脸颊上涌。
皇帝听见她婉转娇吟,自身也是愈发不受控制, 抱着人上了龙床。
如玉之前和崇光一起来的, 崇光独自进殿留她候在外面。如玉已在门外等了许久,李云福和一些太监宫女一并站在外面。
李云福正要出口建议她先回去, 明日一早再过来, 殿内忽然传来一阵什么玉器打碎的声音。
如玉第一反应是自家主子莫不是跟皇帝起了什么争执, 立刻转过头去看那扇关闭的门,忽然却又意识到了什么。
李云福咳了咳道:“如玉姑娘不若先回去吧,今晚陛下会留皇后娘娘。”
如玉便先回去了。
崇光喘息着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向地上,方才,她的手想去抓旁边的玉枕, 还没抓到,不妨皇帝狠狠朝前一顶, 她的手直接将玉枕挥到了床下, 砸了个稀碎。
皇帝将她的脸掰回来, 继续亲。
崇光双手无处安放,只好抱住皇帝宽阔的背膀。
方才一次已经完了。
但她感觉他似乎没有要和她分开的意思。
她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毕竟前不久才初次经历, 还不太习惯,和他比起来,她简直对这种事情生涩无比。
夜里,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皇帝对她说了一些男女之间的私密话,他竟然说什么圆房那天自己也是第一次没把握好分寸什么的才叫她受疼。
一觉醒来,这梦竟然还那么清晰,皇帝说的每一个字真像对她耳边说过的一般。
皇帝每天都起得很早,今日也不例外,准时早朝。
崇光醒得也还算早,在皇帝走之后没多久就醒了,如玉进来之前她已先自个更好了衣裳,只等如玉过来梳头。
不一会,如玉来了,却是步履匆匆地进来,附在崇光耳边说了一则骇人的消息:“静妃殁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夜里,”如玉道,“碧翘今日早上刚刚发现的,说昨夜静妃不让她进屋伺候,她今早见静妃没像往日一样起床,便敲门,里头没人应,碧翘将门砸开,发现静妃把自个儿悬在梁上,碧翘踩着凳子冲上去把人救下来,发现静妃已经断了气。”
崇光叹了口气,问:“陛下还不知道此事吧?”
如玉道:“不知道,马上就下早朝了,消息已经禀给李公公了,他会转达给陛下。”
崇光低头打量了下自己,道:“准备素衣,等陛下回来,我与他一起去看看。”
皇帝一回来脸上就没笑容。
崇光心里有些发酸:“到底是几年共枕之人,又是之前的心头好,皇帝对静妃应是有较深的感情。”转念又觉得自己心胸有些狭隘,何必与一个逝去的人计较,遂主动安抚了皇帝几句,叮嘱皇帝节哀。
皇帝看着崇光,到了嘴边的话没说,临时却换了几句别的:“静妃最好的年纪都葬送在了这宫里,朕只是替她惋惜,又觉得愧疚。”
崇光道:“那陛下不若追谥她。”
皇帝一愣,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崇光没听清,结果皇帝站起来道:“不追谥,她本就犯了过错。”
崇光“哦”了一声,跟上他走去外面的脚步。
皇帝一路没出声,话都闷在心里,寻思着昨夜恩爱完毕,她明明没睡着,可他对她说的澄清自己清白的话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下次还得找机会澄清自己的清白,男人这种事情本就难以启齿,罢了罢了。
碧翘看见皇帝和崇光一起到来,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皇帝同一句话问了好几遍,她才抽抽泣泣地能讲出完整的话来。
皇帝重复起她的话:“你说静妃是自缢身亡?”
“是。”
皇帝道:“朕带了仵作来,先让仵作进去验尸吧。”
仵作验完尸,说确实是悬梁白绫勒住颈部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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