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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每天都失忆 (卿水令)


  春铃似有不甘,还想再劝。
  温晚亭垂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其中的探究生生将她接下来的话堵在嗓子眼里。
  “不必多言,为我梳妆罢。”
  温晚亭表面上不露一丝痕迹,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春铃替她绾发之际,她内心正在地动山摇:这丫鬟怎么回事明显就不对劲!她同我说的那段过往也不知有几分可信听着倒像是话本子里抠出来的剧情!主要是她也没回答我那楚离是不是真的很好看!虽然我挺慌的但只要我面无表情旁人就看不出来!
  一番心理建设过后,温晚亭表面愈发沉稳肃然。
  那厢春铃同她说已唤人去备马车,先扶她去偏厅稍作休整。
  温晚亭在一方楠木椅上坐稳,正接过春铃递来的杯盏,小抿一口,而后微微蹙眉。
  她不喜这岩骨花香的清茶。
  正待将杯盏搁下,便听见外头一阵人仰马翻的动静。
  偏厅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温晚亭偏了偏头,望向逆光处的人影。
  眉目冷俊,墨发肆意,月白窄袖蝠纹的蟒袍一尘不染,衬得那自掌间蜿蜒而下的血迹愈发刺眼,周身杀意半褪,眼角猩红晕染,是个危险而诱人的男子。
  春铃已然在一旁小声提醒,此人便是那位为了红颜不惜将她置于死地的楚王。
  有道是,不怕反派心肠坏,就怕反派长得帅。
  温晚亭此刻就隐隐有些动摇。
  这小丫鬟说话似真似假,她同这楚离间也不知是不是另有隐情,总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冤枉了这位俊俏儿郎。
  她本想同他扯个家常,看看能不能套出些话来,结果眼前被一道银光晃过。
  眼见他握着一柄刃如秋霜的阔刀向自己走来,那银亮的刀身上还凝着暗色的血迹,温晚亭瞬间就紧张了。
  家不家常的一会儿再说,这厮莫不是嫌放火没将她烧死,现如今准备一刀送她上路?
  她慌乱之余,还有些微微的纳罕,自己怎么说也是将军府嫡女,此人光天化日之下提刀来砍,未免太不给她面子。
  好歹让她先逃半个时辰呢?
  温晚亭身子微微后仰,直至避无可避,而手边杯盏、桌子、椅子、春铃,没一个是能当武器拿来防身的。
  如此,便只能靠她自己。
  “站住!”她气沉丹田,轻呵一声,虽然知道这一声大抵没什么用处,左右是强撑一波气势。
  却未料到那人真的顿在原地,连同周身凛冽的气势都在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茫然与无措。
  温晚亭目光同他交错的瞬间,胸口一闷,却还要强撑着:“休要再靠近半步。”
  话一出口,她鼻尖蓦地一酸,眼眶滚烫,险些落下泪来。
  心尖如有感应一般闷痛,仿佛他们之间,本不该是这副模样。
  她竭力稳住心绪,却听到金属落地声,不由得抬眼细看。
  这一看令她更为茫然。
  逆光中的人影,置身光晕却黯然失色,仿佛与这天地相隔,失意且寂寥,那神情看得她险些就要心软。
  此情此景,仿佛她才是做错了事的那个。
  温晚亭:劳您大驾,持刀追杀我至此,还没杀着,辛苦您了。
  她尚且对当前的情况一头雾水,却听那男子低沉的嗓音,带着几不可察的微颤:“晚晚,我来接你回家。”
  这是个什么情深似海无怨无悔的口吻!
  她方才觉得自己但凡有些头脑都不会被个伪君子迷得七荤八素,现如今觉得她从前扛不住实属正常毕竟这演技着实深入人心。
  她正欲开口婉拒,只见门口又来一人。
  那男子一身水色祥云滚金袍,额间鬓发微湿,紧贴在稍显苍白的脸上,上扬的唇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冲她道:“马车已备好,楚王妃……”
  话未说完,楚离足尖挑起地上的刀刃,一个利落的回转嵌进了木质的门框内,生生阻止了他的话头。
  顾锦延看着那擦着自己鼻尖而过,此刻正在眼前晃荡的刀身,咬了咬牙槽,将那只刚刚跨进门槛的腿又收了回去。
  温晚亭看着那二人间的暗流涌动,觉得眼下当是自己脚底抹油的最佳时机。
  自今日晨起发生之事,于她而言实在过于复杂。
  开局一颗新脑袋,过往全靠猜,就连身边伺候的丫鬟都不可轻信。
  她迫切需要寻一个稳妥的安身之所,将这一切稍许捋一捋。
  “既然马车到了。”她扶着春铃的手起身,冲着楚离及那蓝袍男子福了福,不等他们反应就足下生风地往外走,“我便先回将军府上暂住几日。”
  她原本打算得□□无缝。
  如若楚离同她果真有所嫌隙,那自己娘家自然是最为安全可靠的去处,如若他们二人间另有隐情,那借着楚王府走水之事回娘家小住也不会落人口舌。
  然而此刻,她看了看马车斜对角目不转睛凝视着自己的楚离,再看了看被楚离一个眼神逼到马车外的春铃,一时有些发懵。
  她稍许挪了挪身子,试图同这位心机深沉不择手段心有所属郎心似铁的王爷,进行一番沟通:“楚王殿下,您要同我一起去将军府?”
  楚离颔首,顿了顿,回道:“不必如此称呼我。”
  这声“楚王殿下”听得他微微蹙眉,在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当初温晚亭为何对一个称呼如此在意,几字之差,亲密疏离,爱慕抵触,当真是天差地别的。
  他微微前倾着身子,目光柔和,交织着些许希冀与怀念:“王爷、楚离、夫君,你看哪个顺口些?”
  温晚亭木着张脸:你要求还挺高。
  然而她琢磨不透此人在想什么,又恐将他惹怒,最主要的还是打不过他,便只能妥协。
  她轻咳一声,换了个称呼:“王爷,您公务繁忙,实在不必同我回将军府耗着。”
  楚离因那声“王爷”而将将缓和的唇角,又被那后半句给生生压了下去。
  “公务不及你重要。”
  楚离直直凝视着她的双眸,妄图在其中寻到一星半点的喜悦,却只见她蓦地撇开脸,目光逃避。
  他呼吸一窒,又怕逼迫她太过,只能垂眸,凝视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胸口微闷。
  温晚亭转过头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安抚自己胸腔之中如同擂鼓的心跳。
  就在方才他微微前倾之时,自己抵着他这张缓缓靠近的俊颜,已然是故作镇定,现下更是不能再聊了,一句心软,两句心动,再这么聊下去就得冰释前嫌相亲相爱了。
  二人一个默然无言,一个刻意回避,相安无事地到了将军府。
  门外已有小厮候着,一路领着他们去了温决的院落。
  刚跨进府门时,温晚亭尚且有些担忧。
  只听闻她父亲是位将军,却不知使的什么武器,身手又如何,待会儿若是当众揭露了楚离所做作为,引起他恼羞成怒,不知可否抵挡得住。
  她正兀自盘算,那小厮已然引着他们穿过一道垂花门,正见一对男女在廊下闲谈,瞧着衣着装扮,应是她那记不清样貌的父亲与母亲。
  温夫人身着一袭水芙色镶银常服,墨发以玉簪素绾,眉眼同温晚亭有七分相似,此刻正一派悠闲地懒懒斜倚在廊椅上。
  而温决凤眸微挑,眉目含情,自成风流,昂藏七尺的翩然身姿,此刻却拿着一方巴掌大的绣帕,左右比划。
  “夫人呐,你当真要我绣个鸭子?小鸭子还是大鸭子?花草鸳鸯这些可否?这、这实在是为难我。”
  温夫人听罢,轻哼一声,腰身一抬,便要伸手拿回帕子:“罢了,那我便去为难为难旁人。”
  温决闻言,避过那只玉手,一把将绣帕拢进怀里,笑道:“可我,就喜欢迎难而上。”
  温晚亭看着这幕,一脸绝望:完逑了,我父亲竟然是个使绣花针的……
  那厢听闻脚步声渐近,温决抬眼,正见一对璧人走来,不由唤道:“是晚晚回来了。”
  他复又定睛看了看那二人的姿势,中间的距离,面上的神情,顿时回首冲温夫人挑了挑眉:来了来了,吵架回门追妻一条龙来了。
  温夫人冲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克制一下自己这眉飞色舞的面部神情,转而去牵温晚亭的手。
  “吾儿,听闻王府走水,可有伤着?”
  温晚亭摇了摇头,一旁跟随的春铃顺势向二人行礼,一开口将温夫人惊着了。
  “你这嗓音?”
  春铃垂首回道:“承蒙夫人关怀,王府大火,奴婢被烟尘倒了嗓子,不打紧的。”
  温夫人视线在春铃隐在暗处的侧颜上顿了顿,而后神态自若地携着温晚亭往内间走:“我同晚晚说些体己话,你们且守在外头。”
  温晚亭十分担忧她那捏着绣花针的父亲,一步三回头,最终凑近轻声道:“母亲,留父亲与那楚王独处可是不妥,那楚离待我或许并非真心,我怕他如若暴起……”
  “莫要担心。”温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如若楚离暴起,我们阖府上下都拿他无法。”
  温晚亭:……更担心了。
  待避过了众人,温夫人方才开口细询:“发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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