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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阶下囚逼婚了 (莫思量呀)


  赵柔桑听见了动静,忙掀帘往外看,正巧看见唐窈赶来。
  “窈姐姐!”
  她此时已吓得不轻,长久养于深宫之中,哪见过这等场面。她瞧见外面扬洒而出的血迹和不断倒下的侍卫,腿都软了。而这一路上她水土不服,病了数回,唐窈多有照应,话语间便亲昵了些。
  “公主呆在马车里不要出来,臣自会护着公主。”
  在嘈杂的短兵相接声中,唐窈急促地嘱咐道。
  唐窈刚说完这句,就见一道黑影越过分身乏术的侍卫跑到前来,唐窈刚欲拔出匕首与其缠斗,对方却收起了剑,出声道,“大人,是秦大人让小的们带大人逃的。”
  唐窈正皱眉思忖着,赵柔桑从马车里跑了出来,扯住唐窈的衣袖,泪簌簌而落,“窈姐姐,带柔桑一起逃吧。传言说那北奕桓王心狠手辣,怎会放过你我?我们过去有什么好日子过?”
  这华颐长公主虽然顶着长公主的名号,这些年却过的并不好。与皇帝非一母所生,而生母势弱,又在从前与太后颇有过节,在宫中谨慎度日,性子养的颇为怯懦。而此次和亲的厄运,也就强加在了她的头上。
  唐窈听罢打量了那黑衣人几眼,点了点头。黑衣人这才走在前面替她带路。
  只可惜那黑衣人没走出几步,脖颈就被唐窈从背后用冰凉的匕首抵住了,丝丝血迹顺着刃边渗出。
  “说!是谁派你来的!”
  唐窈对秦讯曾有过大恩,秦讯在她走之前便曾找过她,也说过要带她逃走,唐窈拒绝了。秦讯在她身边跟了多年,必然十分了解她的性子,她决定的事,绝不会改变。怎会在此时大张旗鼓地来带她走。
  那黑衣人自知瞒不过去,顺着匕首往脖颈间一送,鲜血四溅,人倒了下来。
  竟然是死士!
  飞出的血液溅到跟在唐窈背后的赵柔桑脸上,她吓得花容失色,抓着唐窈的胳膊才勉强站住了脚,“窈姐姐,为什么不跟他走?你要去送死么?”
  “公主,这人的身份根本就是假的,动机不纯。若我们跟着他逃了,南渊怎么办?”
  赵柔桑默默流泪不语。
  唐窈俯身揭开了黑衣人面上黑布,又去查探那黑衣人的衣物武器,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赵柔桑朝四周看去,侍卫已死伤了大半,明显不敌,她焦急地摇着唐窈的胳膊,“窈姐姐,趁着混乱,我们逃吧。眼见侍卫要撑不住了,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死么?”
  的确,这群人虽然不是要杀她们,可等围上来未尝不会劫走她们。
  唐窈正欲带着赵柔桑冲出包围,此时从南面冲上来一批侍卫,他们迅速与黑衣人缠斗起来,不一会儿黑衣人就显出颓势来,而他们见已不能成事,竟全部自尽当场。
  一名侍卫上前跪地回禀,“启禀副使大人,是尊使大人派我们来护送大人的。”
  “抽出一批人把这些死士运回署里查验身份,其他人护送公主继续赶路。”唐窈冷声吩咐道。
  唐窈把赵柔桑扶上马车后,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虽然刚才那般吩咐,可唐窈知道在那群死士身上应该查不出什么来。但她心中已有猜测。有着破坏和亲意图且有能力探出她和秦讯关系的,只有一人了——祁浔。看来她所料没错,祁浔逼她嫁过来,不仅仅是报当初之仇,似乎还有着别的打算。
  她松了口气。
  只要活着,就有出路。
  可再想想方才那批赶过来的侍卫,是司密署的人。师父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她。而方才这批人是恰巧在那个时机赶到了,还是等在暗处,伺机而动呢?
  是在试探她会不会逃么。
  唐窈闭上了眼睛,不愿再深想下去。
  许多事,想那么明白干什么呢。真相往往太过赤.裸残忍了。
  半个月后,迎亲队伍终于赶到陵都,再未遇到风波。唯一的状况便是赵柔桑经过那场劫亲后惊吓过度,加上身子本就娇弱,到了北奕土地又多番水土不服,整个人发疹呕吐病了一路。奈何又实在没有条件让她好好休养一下,毕竟谁也不敢擅作主张以免耽误了原本定下的日子。
  待到了陵都,正赶上一场冬寒,一直养在江南水乡的赵柔桑彻底病倒了,连榻都下不了,整日烧着。宫里派了太医来诊治,太医只道外受风邪,内罹惊惧,须得长久调养。
  这一说长久,便没个期限。可这大婚的日子都定了,一应物事都齐备了。左不过是个形式,没有谁愿意等着这位娇弱公主病愈。再者还有唐窈这个侧妃,皇帝便发话让她代赵柔桑与祁浔拜堂成亲。
  毕竟谁不知道这场和亲只是权宜之计,而那和亲公主也不过是循着旧例给个名头罢了。
  于是北奕国靖宁三十一年腊月初五,陵都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在那样一个纷雪覆红梅的日子,一身凤冠霞帔的唐窈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拖拽于雪地的大红裙尾上用金线刺着一抔盛绽的牡丹。祁浔等在轿口,她缓步走出,却终是因为平日里穿惯了男子袍衫,一时不察被红裙前摆绊了一脚,正朝前跌去之时被祁浔握住了手。
  “副使大人,久违了。”
  一身红袍的祁浔懒洋洋地笑着,细雪纷纷覆上眉眼,眼角眉梢间染了几分恣意疏狂。
  唐窈偏了偏遮面的红羽团扇,隔着晃动在眼前的流金头帘隐约依稀地看着,终究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是因那寒凉的冬风,还是因祁浔那毒蛇吐信般的清隽笑容。
  唐窈记得很清楚,那日他的掌心烫灼,只是没想到那只手竟在后来熨帖了她的往后余生。
  祁浔也记得很清楚,那日唐窈的手冰凉刺骨,很多年后,冬日里围炉夜话之时,他还打趣说她那日肯定是怕极了,而唐窈则嘴硬反驳道,只是天冷。
  不过,究竟为何,不重要了。
  因为祁浔终是把那只冰凉的手给捂热乎了。


第10章 大婚
  彼姝堂内,朱帐悬钩,红烛续昼。唐窈持着遮面的红羽团扇端坐于帷榻之上,尽力平宁着心绪。如若她所料不错,今晚祁浔会来。
  丫鬟婆子们都知道这位身份特殊,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今夜,谁也不敢贸然搭话,生怕被卷了进来。因此四下死寂,唯余几声猝然细微的烛花声响。
  忽的,一阵冷风灌入,门前的棉帘被玉柄扇撩开,祁浔带着寒气走了进来,还染上了些淡薄的酒香。
  唐窈听到了声响,思忖了片刻,便将团扇放下了,起身福身行礼,眉眼低垂,声调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参见殿下。”
  祁浔慵懒地笑看着,不应也不叫起,只任由一旁的丫鬟解着大氅。窸窸窣窣地,几片落雪从氅衣上落下,一着地便化了水。
  唐窈见他不应,也懒得端着了,自顾自地直起身,目光清冷地朝祁浔看去。
  反正人已经得罪狠了,也不差这点子礼数。
  “留下里衣即可。”
  话虽是对身旁丫鬟吩咐的,却是看着唐窈笑着说的,只是那笑意不抵眼底,一句话说的别有深意。说话间他不着声色地在唐窈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却也有些惊叹这女子身着大红喜袍的妍丽模样。
  倒是可惜了。
  虽是初冬,可房内炭火烧的旺,地龙又热着,房里暖若春阳。
  丫鬟们窸窸窣窣地替祁浔褪了喜袍,祁浔挥了挥手,一屋子的婆子丫鬟便退下了。
  房里只余唐窈、祁浔二人。
  唐窈立在金线红帐的帷榻前,看着祁浔不急不缓地负手走来,袖底的手便不自觉抠紧,细碎的脚步声裹着砰砰的心跳。
  她怕是怕的,只是行至此处,已无路可退。事已至此,已避无可避。
  断了退路,便陡然生出些孤勇。
  几至近处,祁浔却在圆桌旁停了下来,坐在了一只金花缠枝紫檀墩上。整个人姿态慵懒,斜倚着桌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唐窈,那把玉骨扇一下一下地敲击在掌心,一重一缓,颇有规律,在针落可闻的堂内格外真切清晰。整个人看上去带了些醉意,可那双笑看着唐窈的眸子却清明得很。
  堂外的飞雪又大了些,在幽深的夜色里愈发莹白,寂静的寒夜里,月都隐在白气中,天地间只余呼啸的北风,以及飞雪袭地的扑簌声。
  忽而冬风大作,骤烈地迎头撞在了堂前的那株红梅上,那寒梅枝像闪了下腰般晃动了一下身躯,原本覆于其上的那抔积雪扑簌一声坠落在雪堆里,还携了瓣凌乱的梅花,给素白的雪添了抹艳色。
  与此同时,扑簌一声,红烛高明的堂内,雪白的绸衣顺着唐窈的肩头滑下,坠落在早已堆叠在脚边的大红喜袍之上,似软绵的寒酥覆着艳冷梅枝。
  腻白的肩头显露出来,被满屋的红绸映衬着,添了些柔和的粉意,唐窈面不改色地看向祁浔,仿佛方才只是拂了拂衣袖上的尘埃那般轻松随意。她赤足立在那红白相间的锦绣堆里,身上只余一件锦鲤戏莲的抱腹和一件雪白柔软的绸裤,落钗珠翠散落在地,折射着昏黄朦胧的光晕。
  ***(接楔子)
  唐窈蹙眉看向祁浔,目有疑惑,心底油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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