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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将军冲喜以后 (燕可伐与)


  “小姑奶奶,这回总没问题吧。”掌柜的看我合上账本,收回我的小金算盘,憨笑着问我。
  我略一点头,他如释重负。
  侧过头,竟看见酒庄门口站着的是……蔺洛元!
  他来干什么?我算算日子,才想起来一年已过,他来赴约了。一年没见,蔺洛元头上束冠,原来他都二十岁了,倒是身材更颀长更俊秀更……罢了,我贫瘠的文采还是不形容了。
  “哟,蔺公子怎么来这了?”
  蔺洛元的脸终于再不变色了,他行了个礼,诚恳道:“黄小姐,当年是我不对。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晚咯。”我笑着看他,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女子,心眼很小。”
  蔺洛元与爹爹的对弈当天,我去都没去,舒舒服服地枕在阿娘的腿上吃荔枝,结果还用问吗?自然是爹爹赢了,蔺洛元颜面扫地,知道天高地厚,然后灰心丧气输得心服口服地回梧州去。
  可我没想到,荔枝还没吃完呢,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说:“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输了!”
  艸!我扔下荔枝皮,倏地坐了起来,问她看仔细没有。
  阿娘在边上笑得仰过身子去,道:“我就说你爹自信过头了,叫他练棋练棋,非说自己就算闭着眼睛也下得过蔺家小子。”
  我:……
  “阿娘!你怎么一点不担心呢,你的宝贝真真就要嫁过去了。”
  阿娘亮着眼睛说:“蔺家小子不好吗?我瞧着挺好的。”
  我疑惑地看她,便见她手一指墙上一张画,道:“宛山年间画圣玖梓的遗作,老翁垂钓图。蔺家小子送的。”
  ……亲娘诶,一幅画就收买了你的心?我觉得人生很迷茫。
  阿娘是扬州才女,最爱琴棋书画。我忽然想起爹爹求娶阿娘时也是下赢了自负的阿娘,让阿娘对他另眼相看。爹啊爹,长江前浪拍后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道理你怎么不懂。
  这回,坑死女儿了。
  若说此时我还寄希望于爹爹强硬点别同意蔺洛元,那一会饭桌上时的我一定会嘲笑自己天真。
  蔺洛元都想得到收买我阿娘,还想不到收买我爹爹吗?
  只见爹爹如逢知己,拉着蔺洛元探讨棋艺,笑得眉开眼笑,就恨不能和蔺洛元隔辈拜把子。只有我和大哥两人相顾无言,唯有脏话千万句。
  “阿真,你尝尝这个。”蔺洛元把一碗猪脚粉推到我面前。
  我刚想说凭你也想叫我阿真?但话还没出口,眼前的猪脚粉香气四溢,清澈的汤头泛着金黄的色泽,而猪脚看着就软糯可口。
  嗯……看在猪脚粉的面子上,暂不同你吵架。
  我吃完粉,只听蔺洛元问我:“好吃吗?阿真。”
  我已不与他计较称呼问题,无法昧著良心,于是点点头。
  然后又听他对爹爹说:“世伯,按约定您可得同意我与阿真的婚事了。”
  我爹终于清醒过来,看着我迟疑道:“这个……”
  我拼命使眼色,“爹爹!”
  蔺洛元自信地笑笑,指着猪脚粉说:“这是我做的。阿真还有什么想吃的,我都能做。”
  哎……我沉默了。
  后来又听他说了一箩筐好话,把我从头发丝到脚底心都夸了一边,直夸得我飘飘然,我才说那勉强给你半个月时间让我同意吧。
  嗯,结局么,你们都知道了,蔺洛元顺顺利利地把我娶到手了。
  八抬大轿,一百抬聘礼,整个蔺家的主母实权,没有侧室,一生一世地爱我。
  以及!!我婚后才发现这厮只会做猪脚粉,别的一概不会!!
  算了,自己的夫君,还能和离了不成?
  龙凤蜡烛燃到天明,事后他抱我在怀里,亲昵地用下巴蹭着我的头发丝,边捏着我肚子上柔软的肉肉边说:“娘子这腰手感极好。”
  我睨他一眼,道:“若敢说我半个字的胖,我明天立刻收拾东西回江北。”
  他笑得不行,用耳朵贴在我腰上说,“不许!娘子最是可爱。你别听大舅哥胡说,我那时哪说你胖了,你分明是珠圆玉润可可爱爱。”
  我轻轻拧他一下,道:“当真?”
  “当真!我知道娘子你有的是钱,若我说错一句,你就把我蔺家扫荡一空回江北做你的大小姐,留我一个喝西北风可好?”
  他好像想起了我用银子羞辱他那回,眼中似有星光。
  我抱住他,觉得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挥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化用再别康桥
我很喜欢的一对副CP的戏份基本下线,我自己还蛮喜欢这篇番外的,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39.火盆

  梧州府地处熘国西南, 至京城路途迢迢,但赵叶璧是跟着吕辛荣的精锐部队一路北上。
  出了梧州之后,由全是骑兵的精锐部队, 先锋开道,疾行而去。黄意真替赵叶璧塞了整整两个马车的特产物什,以及唯一跟着的丫鬟兰素都跟着后面的步兵走。
  最初为了赶路, 赵叶璧由吕辛荣搂着坐在踏雪上,夜里同他和衣睡在就地扎营的军帐里。行了两日路, 除夕夜途径中间的潼枝县歇脚时, 赵叶璧才得以热水沐浴。
  赵叶璧皮娇肉嫩,纵使两日来一直行在平稳宽敞的官道上,她两条大腿都被踏雪的马背磨得破皮出血, 通红一片。她却没有和吕辛荣说, 只怕自己会拖累军队前行的速度。
  当夜吕辛荣发现她心神不定,半夜又微微起了热度,当即披衣亲自以重金叫来当地一位名医,才得知赵叶璧竟然咬着牙硬生生忍下了两日破皮之痛, 看着她疼得眼眶通红还紧咬着下唇不声不响的模样, 当真是又气又心疼。
  赵叶璧涂了药疼得睡不着觉,吕辛荣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哄她, 手僵硬地拍抚她的后背,过了很久才将她哄睡着。他又不小心蹭到枕边时摸到一点濡湿, 原来是她落了点泪沾到枕上。吕辛荣小心地替睡梦中的赵叶璧揩拭泪水, 眉头紧锁。
  第二日,赵叶璧还睡着,吕辛荣早起向驿站租了一辆便于赶路的轻便结实的小型马车。本来快活地骑在马上的尤焕又被他叫来赶车。
  尤焕挠挠头,深觉得自己生了车夫的命。
  那日后, 赵叶璧一直坐在马车里。
  白日里吕辛荣与踏雪一直在全军最前头,赵叶璧见不到他。马车虽省去了她的皮肉之苦,但她长这么大从未出过远门,更没有受过车马颠簸。尤焕驾车十分娴熟,已然算又平又稳的了,赵叶璧还是被颠得晕头转向,一天下来能吐两三回,傍晚吕辛荣每每见她时,她都小脸煞白。
  赵叶璧后来竟然习惯了晕着,早上一坐上去便开始撑着头昏昏睡去,一睡一整天。
  行至京城南城门时,赵叶璧还睡得浑然不知马车已停了下来,还是吕辛荣来撩开帘子将她唤醒的。
  马车空间狭小,掀起厚重的帘子,暖热的气息扑在吕辛荣的身上,掺杂着一点赵叶璧又奶又软的香气。睡得酣然的赵叶璧双手合十枕这耳边,歪歪斜斜地倚靠在马车壁上,想只打瞌睡的懒猫儿一样团成一团。
  赵叶璧被喊醒后茫然地看着吕辛荣,吕辛荣无奈地钻进半个身子,一把将她捞出来,再打个横抱。
  “将军快松开手,好多人!”
  赵叶璧出了马车看到眼前的气势恢宏的青石城墙,高悬一块大大的匾额写着“南城门”三个字,才知道已经到了京城外。
  南城门禁严,只留了半边侧门供行人通行,所以赵叶璧看见好多人排着队向里去。
  全部批甲的精锐骑兵队正对着城门正中间待命不动,吕辛荣满身玄色铠甲,十分扎眼,这下横抱起她更是惹得进京的行人纷纷侧目。
  赵叶璧窘迫无助地推搡着他的胸膛,却半分推不动,泄气地放弃了挣扎,把头埋在他怀里,尽力让自己不要去注意别人灼热好奇的目光。
  吕辛荣把赵叶璧抱去了边上另一架显然豪华宽敞得多的双头马车中。
  赵叶璧跪坐在柔软的踏垫上,看见马车上悬挂着一块徽牌,上面雕刻了篆体的“吕”字,柳眉微蹙道:“将军,这是?”
  “骑兵营要归队,我要进宫去述职。这是府里的马车,车夫会送你回去。”他附身耐心地解释道,对上赵叶璧不安的眸子,软声安抚道,“别怕,很快便回来。”
  赵叶璧担心地握住他的手,她总觉得将军心事重重,与那位传闻中的摄政王养父关系并不那么亲近一般,但不好妄言,只道:“将军万事小心。”
  南城门主门拉开,先锋骑兵营整齐地踏马而入,她的马车跟在最后进得京。南城门进去是宵华大道,赵叶璧推开浅黄色的格子木窗,只见中间清道,两边站满了百姓,热热烈烈地迎接着凯旋归来的军队。
  走过宵华大道,赵叶璧就和吕辛荣等人分开了,拐进坊道时路人就少了许多。
  “这位小哥是将军府里的吗?”赵叶璧一个人,惴惴不安,于是隔着帘子问赶车的马夫。
    “回夫人的话,我叫阿昭,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驾车的马夫年纪很轻,听见赵叶璧询问,转头笑着讨好说:“咱们将军开府很早,但府里一直没有女主子,下人们都盼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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