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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 完结+番外 (未晏斋)


  太后笑了一声:“你连宫门都没迈出去过,谈什么秋狝?别给自己个儿找借口!”
  转脸道:“那个小太监叫什么来着?带过来。”
  “皇额涅,”皇帝抗声道,“何必?!”
  太后寒着一张面孔:“匡正你的过失,我责无旁贷!”
  说话间,已经有个小太监被提溜了过来,大概知道今日要倒霉,一进暖阁里就软趴趴地跪下了。
  太后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照进献玩物、巧言佞主的例,送内务府慎刑司审问处置!”
  她发了话,谁敢不照办,于是又把人给提溜了下去,远远地还能听见小太监在喊冤。
  杀鸡儆完猴,太后才缓缓起身,对着皇帝谆谆教导:“皇帝,我当年在德宗皇帝临终时给你拍胸脯打包票,说你能做一国的明君。如今国事不安宁的地方甚多,捻匪、马匪、四处流窜的盗匪到处都是;各省遭灾的遭灾,遭匪的遭匪,农税十停里头只能收五六停,国库几乎都是空的。这难不难?偏生你还不让我省心!”说着悲从中来,掏出手绢拭眼角。
  皇帝就是不情不愿也不能不在此刻有孝道的表示,跪在太后膝前道:“叫额涅担心,儿子知道错了。”
  跪地的间隙,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李夕月,她垂着眼睑不敢发话,但他记得她刚刚和自己说的: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他要从议政王和太后手中夺回权柄,不能急,不能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所以他显得很丧气,乖乖地垂头认错。
  太后发作了一顿,处置了皇帝身边最偏宠的小太监,这才气昂昂地回去了。
  李夕月看皇帝一直跪在地上,以为他气昏了头忘了起身,赶紧过去扶他的胳膊肘:“万岁爷,地上凉,太后已经走了,您起来吧。”
  皇帝把手一伸,示意把他拉起来。
  李夕月愣了愣,看他此刻一脸背晦,有些不忍心,只能去扶他的手。
  皇帝把她的手一握,借着力站起身。
  站起身了,也没有撒手。
  李夕月那手又温暖又绵软,握在掌心里特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皇帝还举起她的手看了看,冷不丁地问:“颖贵人赐你的戒指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待开文:《凤尘》
江山动荡,万姓流离。
虏骑扬沙,圣人蒙尘。
小郡主看看四周的荒野,惨笑着说:“天下虽大,哪里是国?哪里是家?”
小书生环顾一圈,告诉她:“有土就是国。有你——就是家。”
……………
嗯嗯,宋背景下一段架空的故事,家国热血与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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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好基友的待开文《落魄皇侄的白月光》by南方赤火
上辈子,江绾欢欢喜喜入宫为妃的时候,绝不会想到,那个曾令她怦然心动的儒雅帝王,其实薄情寡义得令人发指。
她失宠、受难、毁家、乃至惨死,都未能令他动容分毫。
而在她香消玉殒之后,那个不顾一切冲进大殿的少年郎,竟然是萧铮。
那个声名狼藉的混世魔王,那个先帝曾亲口褫夺王爵、贬去边关的……当今皇侄。
他红着眼圈,阴沉而克制地告诉高高在上的帝王:
“阿叔,你不该这样对她。”
“她的弟妹是我藏起来的,你不用徒劳寻找。”
“她不是我婶婶。于我来说,她永远是江家二小姐。”`
再睁开眼,江绾回到刚刚及笄的年纪,无忧无虑的新亭侯府。
江绾暗下决心,这辈子,要保护自己的家人,要远离深宫倾轧。
还要……对萧铮好一点。
……………
相信我,写过神文,写过出版的神级大大,会让你满意的。

  ☆、第 27 章

  李夕月努力想挣脱, 奈何皇帝握得紧紧的,像存心占便宜似的。
  她低声说:“戒指马上就上交万岁爷,充公。您让我回屋子去拿。”
  “咦, 不是说了吗?不用充公了,宫妃赐给你, 就是给你了的。”皇帝说, “既然戴得好看, 为何不戴着?”
  李夕月说:“好呀,那奴才去拿过来,戴给万岁爷看。”
  皇帝一脸不信:“不。你不就是想挣开么?”
  李夕月无语:你懂啊!你懂你不撒手啊!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就这么给你拽着手?
  皇帝问:“你不高兴?”
  李夕月气不过:“奴才不知道为什么事可高兴。”
  皇帝却咧嘴笑了:“明白了, 原来你怕这个。”
  他松开手,然后说:“书上说‘急则生乱’,果然, 一条上谕下去,都过来乱哄哄找朕说理, 乱阵脚的不是朕, 而是他们自己。”
  他像个孩子似的调皮的笑:“就像你,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 我还真以为你一无所惧,哼哼, 我可算知道你的弱点了。知道弱点了嘛,也就无往不利了。”
  李夕月眨巴眼睛, 才晓得刚刚他那可怜巴巴的神色原来是装的, 居然还装得那么像。
  她气呼呼说:“万岁爷,奴才可不敢天不怕地不怕,奴才怕皇上, 也怕太后,还怕宫里比我年长的公公、姑姑……什么都怕。”
  皇帝看了看她的眼睛,似乎要说什么安抚她的情绪,但最终只是点点头,然后松开手说:“去重新泡壶好茶来,君山茶,配些甜味的茶点。”
  李夕月如蒙大赦,赶紧给他准备茶和点心去了。
  她放下帘子,还能听见皇帝在轻声诵着:“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无法理解这些贵人们弯弯绕的想法,还是实实在在做做事比较适合她。
  李夕月在茶房正看见她姑姑白荼,白荼边看着火候边笑着问她:“今天可紧张死你了吧?看额角都渗汗了。”
  李夕月叹口气:“可不是吓死了,差点以为要被抬着出西暖阁了。比我倒霉的,大概没有了。”她蓦地想起那个小太监,低声说:“哦不,有一个——给万岁爷熬鹰的小崔子被送慎刑司了,他这还回得来吗?”
  白荼摇摇头:“险!总管内务府大臣是礼亲王的庶弟,滑头得什么似的,见是太后吩咐要办的人,他还不用心按个罪名?除非皇上肯撕破脸非要保不可,否则,这个小太监少说也是打个半死,发到行宫做一辈子苦役了。”
  “这么惨!”李夕月惊叹道。
  白荼说:“命不好,怪谁呢?太后在先帝在时,就是出了名的强悍的性子,先帝都礼让着她。后来万岁爷登基,两宫皇太后摄政,咱们那位嫡亲的圣母皇太后平时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全看这位太后的眼色。”
  她扇了几下炉火,见玉泉水的“蟹眼”又咕嘟嘟冒了出来,道声“行了。”把小壶递给李夕月。
  李夕月不肯接,说:“姑姑,我有些不舒服,您能替我这个差么?”
  白荼诧异着:“怎么了?”还伸手摸摸她额头:“不发烧啊?”
  李夕月忸怩着说:“还没和姑姑出师呢,伺候起来总是不顺,提心吊胆的。今天又格外受了惊了。”
  白荼知道皇帝今天在李夕月面前砸了杯子,紧接着又是太后拿太监小崔子开刀,估计李夕月是吓着了,她倒也义气,说:“好吧,这茶我给你送进去。”
  李夕月顿时轻松了,回到住的屋子里,打开自己的妆奁匣子,在小抽斗里翻出那枚金镶珍珠的戒指。戒圈戴在无名指上正好,珍珠又白又圆,小小的一颗仿佛能映出人的影子。李夕月好奇地戴上戒指,自己看了看,还是不习惯,于是又摘了下来。
  皇帝总算没再找李夕月的麻烦,李夕月胆战心惊到晚上,直到看见白荼回来才舒了口气,殷勤地上前服侍她:“姑姑,热水我已经调好了,您先洗把脸,然后我再倒热乎的给您烫烫脚。”
  白荼也确实累坏了,话都说不动,拧了手巾慢慢擦脸,泡了一会儿脚才说话:“夕月,我今儿在当值的外头,听其他人说了今天的情形,想想你也不容易。”
  李夕月赧然一笑:“吓是吓坏了,不过还好,总算没落个霉运。”
  “不错,遇上了就是霉运。当奴才的给主子们作筏子,左右为难是常事。”白荼轻轻叹息。
  她擦好脚,李夕月要去为她倒洗脚水,白荼伸手止住了她:“不忙,这事我自己来,我虽得你叫一声‘姑姑’,其实并不需要你服侍我。”
  李夕月说:“好吧。我见姑姑秋衫的袖口有些磨损了,想用绣花镶个边,就看不出来了。那件紫红色的,配老绿色底、绣粉青和靛蓝的兰花好不好?”
  李夕月配色功夫很不错,白荼也素来很佩服她:“这配色素净。不过——”她仍是说:“今儿你不要熬夜做活儿,我们一起到炕上聊聊天。”
  两个大姑娘钻在两个被窝里,屋子大,隔音也不错,可以说些私密话。
  李夕月很担心白荼是来给皇帝做说客的,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不能松口,一松口,必然很快传到皇帝耳朵里,她再拒绝,人家就会想:啧啧,欲拒还迎,真是作!
  但白荼在被窝里叹了口气,才说:“伺候主子,本来只要实心实意做事,再苦再累都不怕;怕的是很多事搞不清楚状况,一不小心触犯了忌讳,或者夹在主子间的明争暗斗里难以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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