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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师 (鲸久)


  定安紧闭着眼,却迟迟不见这人有什么动静。她小心翼翼地睁开,那大汉仍未回神,她也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哪见得迎着不远处的灯火,有人立在当头,一袭白衣,面容冷峻,在摇曳华灯的映照下,明明灭灭阴晴不定。
  “先生!”定安大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尽量把昨天的字数补上
  尽量……


第40章 、40
  “谢公子。”那大汉直起身来, 也是认出站在那里的人。他遥遥朝着谢司白拱手一礼, 看起来像是相识。
  定安一头雾水,看了看谢司白, 又看了看面前的人, 怎么也不能将他们联系到一处。
  谢司白认清那大汉的面容,方才消减了周身的杀意, 重又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大汉将他的佩剑拾起,双手奉上, 可见极是敬畏他。
  定安适才吓得不轻,眼下只是望着谢司白,又叫了他一句:“先生。”
  大汉这次听清了定安的话, 他摸着头,嘿嘿笑着:“原来姑娘与公子认识。”
  谢司白扶着定安站起来, 见她灰头土脸的, 略一皱眉, 才问那人:“参将在这里做什么?”
  “我方才是在酒舍同人吃酒, 这小姑娘乱闯进来, 王瞎子一伙人盯上她,若不是我, 她现在只怕早是身在画舫上。”说着, 大汉回头对着定安装模作样地作一揖,“在下徐猛,小姑娘莫要怪罪, 我也不是诚心想吓你的,不过长了这样一张脸,做起好事来也让人担惊受怕。”
  定安:“……”
  谢司白看了定安一眼,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他替定安向徐猛道了谢,徐猛受宠若惊,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公子折杀我了,往日的恩情您都不曾要我谢过,更何况今日。我今日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早知她同您是旧识,就不唬着她了。”
  谢司白道:“一码归一码,参将无须介怀。”
  徐猛走后,谢司白才回头看向定安。定安白净的脸上蹭了灰,是少见的狼狈。谢司白不觉心头一动,他抬手,还没碰到她的脸,定安先是唤他一声:“先生。”
  谢司白回过神来,蹙了下眉,不着痕迹收回手。
  定安仍是惊魂未定,她望着谢司白:“先生何时回来的?怎么在这里?”
  “我才要问你。”谢司白举止从容,“你怎么在这儿?”
  定安灰心丧气的,只得将好一番前因后果细细讲给他。
  谢司白听罢不由好笑:“怎么在这里也能迷路。”
  定安争辩:“我又不常出来,自然是不知道的。”
  谢司白又看了看她,眸中隐带着笑。他收回视线:
  “我送你回去。”
  定安点点头,跟在谢司白身后。她脚受了伤,一瘸一拐的,走起路甚是艰难。
  谢司白察觉她异样,停下来:“伤到了?”
  “许是崴着了。”定安不大好意思。方才的事怎么想她怎么没用。
  谢司白迟疑了两秒,最终在让秋韵带她回去和自己带她回去之间选择了后者。
  谢司白将佩剑换给秋韵,方是道:“我先带你去上药,过一会儿将你送回去,至于十三帝姬那里你不必担心。”
  定安正要应好,谢司白直接是将她打横抱起。
  定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云里雾里的,仰头望着谢司白,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先生?”
  她先生怪癖和优点一般多,最要紧的一样是顶讨厌旁人碰他,就连定安素日与他玩闹也把持着分寸。现在他主动抱她,于定安来说简直不可置信。
  谢司白倒还好,没有什么反应。他带着她往先前的那一片灯海去,走近了,定安才发现这里并非是先前的花灯会,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停留着几只如幻似画的船舫,花团锦簇,彩袖招招,一副人间仙境的景致。
  定安奇道:“这是什么地方?”
  谢司白不欲与她多讲,简单概括了一二。近了画舫,船上悬灯结彩,恍如白昼。那灯火转过谢司白眉目,流光溢彩,愈加衬得他不似真人。
  定安在谢司白怀中怔怔望着他,没留神说了句:“先生真好看。”
  她声音很轻,夹杂着并不分明的情愫。
  谢司白不觉心神微动。他垂眸略瞥她一眼,隐约有种异样的感觉。
  但他并没有探究,似笑非笑转了另一宗话:“你确实重了不少。”
  定安冷不丁从先生的美色中回过神来,无语半晌,才幽幽道:“那是我长高的缘故,我这样的远算不上重。”
  谢司白轻笑,不再言语。
  谢司白避开林家耳目将她带上了画舫,定安还是头一遭知道有这样的地方。来往的女子衣着香艳,各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相比之下定安的美貌实在太过孩子气,眼见着还没有长大。
  定安倚在谢司白怀里,好奇打量着路过的人。谢司白看也不看她,只淡淡道:“好看吗?”
  “好看。”定安酸溜溜的,故意同
  她先生打别,“怪不着先生成日里忙得不着家,可见是还有这种地方?真不公平,我若是男儿身了也是想长留这里,莺歌燕舞的,不比宫里好多了。”
  谢司白难得被定安噎得无话可说。他抱着定安进了底层一间空置的屋子,将她放在床榻上,才神色浅淡道:“省着些力气罢,贫这一出能得什么好。”
  定安却是不依,故意要赖着,笑吟吟问道:“那先生先说,是她们好看还是我好看?”
  谢司白不理会她的调侃,微垂着眼眸,一心要查看她的伤势。衣裙之下定安穿着一双宝相花纹的软底缎鞋,跑了这些坑洼不平的路,早是磨损破了。谢司白正要替她脱下,定安却先是收回来。
  谢司白抬眼,眸中清寂,不起波澜:“怎么了?”
  定安回视着他,心头不觉稍有些酸涩。她很清楚先生待她实质上与待秋韵春日他们并无不同,他是看着她从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一路到现在,在他心里,她或许至始至终都还是小孩子的模样,不用避讳也无须避讳。可是人总有长大的一天,起了异心实属变数。这道理她懂,谢司白不懂。
  定安将这心思压下,若无其事笑道:“我再有两月也该及笄,要嫁人的年纪,先生该同我避嫌才是,又不是小时候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谢司白微蹙下眉,心里莫名有些不大舒服。他收回手,神色稀松平常,淡漠道:“那你要如何?”
  定安撇撇嘴,说不上来了。
  谢司白不惯着她,直接抓住了她的脚踝。定安伤的不轻,疼得嘶了声,方是要挣扎:“先生使诈。”
  “别动。”谢司白失了往日的耐性,也不知是何缘故就心浮气躁的。不过他面上倒不显,只是手上加重几分力道,防着她又要抽回去。
  定安疼得快要哭出来。谢司白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果决得很,他稍撩起些衣裙,但见定安小腿也是一片黑青,想来当时摔得有多重。
  谢司白用手碰了碰:“疼不疼?”
  “……疼。”
  “疼还不上药,等回宫再处理就废了。”谢司白面无表情说着,“你以后还想不想走路?”
  定安吓得怔住,信以为真:“有这样严重?”
  谢司白不过是故意
  哄她,听她这样问,微垂下眼,好整以暇:“我骗你做什么。”
  定安不敢动了,乖乖依着他检查伤势。这时秋韵带着伤药也跟进来,帮着磨好了放在研钵里,就先是告退。
  谢司白替着定安上药,定安疼得皱起眉头。谢司白原是想让她好好疼一疼长个教训,临了到底还是心软起来,不觉放缓了力道。他慢悠悠扫她一眼:“长了教训没?还想再往这种地方跑。”
  定安被他教训得说不出话来,气恼半晌,只道:“先生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在这儿吗?”
  谢司白懒得理她,只专心敷药。
  周遭一时沉静下来,只听得外头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定安心里哀哀的,有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她的事谢司白自来一清二楚,可是谢司白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于她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她从来不知道先生在外头是怎样的一个人,又是同怎样的人打交道。
  定安望着谢司白,心思转了几转,才故作漫不经心:“先生转眼也该二十二了,可曾有……娶妻的打算?”
  谢司白手法熟练地替她包扎好,方才放下她裙摆:“你问这个做什么?”
  定安心不在焉:“闲来无事随便问问。”
  “你僭越了。”谢司白声音淡漠,“这话不该你来问我。”
  定安一怔,心下微黯,也不再说什么。
  等简单处理过脚伤,谢司白准备抱她下去,定安先道:“先生同我讲僭越,怎么不同自己要讲分寸?不必抱着我,我自己能走。”
  谢司白看出她在生闷气,不以为意,只从善如流道:“秋韵刚才雇了乘轿子,他会送你回你皇姐那里。”
  谢司白准备得齐全,这自来是他处事作风,不知怎地定安心里就是积着股恶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如鲠在喉。谢司白要扶她,定安却抽回手:“既如此那就不劳先生了。”
  谢司白皱了皱眉。定安在他面前是很少会这样闹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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