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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三嫁 (读读)


  清雅微微皱眉,扬声道:“做什么?”
  阿大一听就知道钱娇娘醒着,但他还是问道:“夫人醒着么?”
  “睡了,刚睡下。”
  阿大:“……”谁家主子睡了,丫头说话这么大声。
  钱娇娘扯了扯唇角。清雅在她床边坐下,替她理了理额上的发,小声道:“我知道这小子要干嘛。”
  “夫人,夫人,属下打扰您了,您可否去看看大帅,他今夜……”
  清雅咬牙快步出去,狠狠剐了阿大一眼,“你嚷什么,夫人才起身就吐了,她怎么过去!”
  阿大被骂得直缩脖子,他也知道夫人这回伤得很重,“可清雅姑娘,大帅的模样你也看见了,大帅是真不对劲!上回夫人也阻止大帅撞墙,这回兴许也……”
  “上回上回,上回你家大帅把夫人打成重伤昏迷三日你就忘了?”
  阿大噎了一下,“可是咱们真是没辙了,咱们总不能一直绑着大帅,那也太……可怜……”
  清雅沉默了片刻,定西侯目前的状况着实不妙,可是娇娘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儿不行,夫人还未好转,白大夫叫她一动不动地静卧,夫人这虚弱身子走过去了也没用!侯爷闹一阵就歇了,你去让白大夫替侯爷看看。许是侯爷哪儿痛,让她开些镇痛的药方试试。”
  阿大见清雅态度坚决,想来夫人应是真是无法下床行走。他耷拉着肩膀一瘸一拐地走了。清雅回了里屋,钱娇娘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向她,清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西厢房的闷喊声还未间断。
  钱娇娘直挺挺地问:“到底怎么了?侯爷从打伤我的那日起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清雅过来替她拉了拉薄被,“我真晓不得,你昏迷的这三日,冯语嫣抢着要照顾他,李清泉不让,他们将侯爷接到正院去了。”
  “那他今夜怎地跟丑儿坐在我房里哭?”
  “这我就更晓不得了,我才给你打水洗了脸,出去倒水的时候就看见他披头散发地冲进来,差点儿把我给吓死!听阿大说,侯爷是自个儿跑到咱们这儿来的。”
  钱娇娘诧异,“他自个儿跑来的?”
  “正是如此,听说他还撞烂了正院的门板,才跑出来的。”清雅眼珠子一转,看着钱娇娘似笑非笑,“他莫非是想你了?”
  钱娇娘啐了一口,“傻子还知道想人?”
  “说不准傻子才知道想哩。”清雅疲惫地打了个呵欠,“我真受不了了,咱们睡罢。”
  钱娇娘顿了顿,道:“吹灯罢。”
  清雅着实乏极了,一听如获大赦,转头就去将油灯给灭了,她往榻上一躺,发出舒适的轻喟,过了一会,她轻声道:“这么大动静,丑儿竟还没动静。”
  “他要是睡着了,雷打都不醒。”钱娇娘在黑暗中勾唇。
  清雅没回话,过了一会,钱娇娘听见了她轻缓的呼吸声。
  钱娇娘睁着眼睛,盯着透进来的月光在床顶上的浮动的影子,丝毫没有睡意。而伴随她的,是不时传来的喊叫声。
  直到天明。
  邢慕铮整整痛苦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终于昏睡过去。守着他的四个护卫全都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为他解了绑,盖好了被子。而后他们都如死狗般瘫在椅子上。李清泉和阿大强打起精神商量着,夜里得多派几个身强力壮的亲兵过来,以防万一。
  钱娇娘睡了一早上,中午吃了些瘦肉粥,喝了白大夫开的良药,下午仍被大夫禁令下床。
  李清泉得了消息,有一在民间素有盛名的神医来了玉州,他急忙整衣备马亲自去请。他一走,邢慕铮就醒了,他一醒来,又如昨夜般发狂不休。王勇伤了胳膊,阿大和吴顺子两人着实拦不住,喊了吴江和徐国义进院出力,二人正在阻拦执意要探望侯爷的冯语嫣,听令忙不迭跑了进去。王勇大吼一声关门,吴江才又跑回来拴门。冯语嫣自门缝里见邢慕铮又发了疯,怕殃及自己,连忙拉了奶娘就走。
  邢慕铮又被绑了起来,这回他被绑在椅子上,阿大用柔软棉布包裹了邢慕铮的手腕脚腕,如此他挣扎时不会磨破了皮。他的嘴里塞了软布,因为鬼东西开始咬舌了。简大夫过来仔仔细细看诊一遍,与白大夫一样,除了些许皮外伤,他什么毛病也查不出来。大夫急得唉唉作叹,老泪纵横。
  阿大惟死马当活马医,听了清雅昨夜里的法子,叫简大夫开了两副止痛的药方,请清雅熬了过来喂给邢慕铮喝。可一群人喂得满头大汗,定西侯不仅一口也没喝进去,还喷得自己与众人满头满脸。
  邢平淳早晨被清雅推着去上学,下午一路狂奔回来,满头大汗冲进屋子,就听见低哑的吼声自西厢房传出来。他跑进屋里,竟见他爹又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东西。他顿时生气大喊,“为何绑着我爹爹!”

第三十章

  阿大正放置冰桶,闻声转头,见邢平淳气得小脸通红,他忙站起来解释,“丑儿,你别急,”钱娇娘不让他们叫少爷,说不好养活,“不是咱们有心绑缚大帅,大帅方才发病重些,咱们不绑着他,他就会伤了自个儿,你瞧,他的额上和肩上都有伤!”
  定西侯即使被缚,还在不停地挣扎蠕动,他额上与脖子上的青筋暴出,衣裳已湿了大片,被绑在柱上的椅子也咔咔作响。邢平淳豆大的泪珠子掉下来了,“那你怎地连他的嘴也塞着!”
  邢平淳与邢慕铮对上视线,他爹的眼睛里全写着难受!邢平淳要上前去,被王勇一手拦住,“丑儿丑儿,你不能过去,我们塞布巾是因大帅咬他自己的舌,我们是为了他好!我们给大帅绑得并不紧,万一他挣脱了会伤着你的。”
  “我不怕!”邢平淳红着眼睛看向王勇包扎着的手腕。他的手莫非……
  “我知道你不怕,这样,你先去看看夫人,你回来见过夫人了么?”
  邢平淳才想起娘亲也重伤未愈,他哑着嗓子问:“勇叔,你知道我娘是如何受伤的么?”
  王勇尴尬地笑笑,尽量不往后看,“这……我也不清楚,你自个儿去问夫人罢。”
  邢平淳抹去脸上的泪痕,他再次看向王勇身后痛苦挣扎的邢慕铮,“你们都不告诉我,那定是我爹伤的。”
  “这……”王勇挠头,慌张道,“大帅他并非故意……”
  “果然是我爹么?”邢平淳抬眼直视王勇。
  王勇噎住了,他看向阿大,不想自己竟被小孩儿给唬住了。
  邢平淳低下了头,低声道:“我爹生病了,我不怪他。”
  邢慕铮在欲生欲死中听见了邢平淳的童语。
  “我去看娘。”邢平淳跑了。
  王勇转身对阿大叹道:“丑儿是个好娃!”
  阿大道:“那是自然,大帅的种能有差的?夫人也很好。”只不过泼辣了些。
  邢平淳自西厢房跑到东厢房,他跳进里屋,清雅正扶着钱娇娘往床头坐下,塞了好几个软枕在她腰下。钱娇娘紧闭着眼,呼吸略显急促,嘴唇苍白似雪。
  “这下你可是死心了?才站那么一会就要倒了,还想走到哪里去?”清雅没好气地道,伸手为她调整软枕。
  “我只是躺久了,不想待床上了。”钱娇娘依旧闭着眼虚弱道。
  邢平淳三两步上前扑到床边,“娘,大夫叫你躺床上休息不许动!”
  钱娇娘睁开眼睛,对儿子伸了手,“丑儿回来了。”
  邢平淳将脑袋伸过去,由她摸自己的后脑勺。
  清雅见状道:“丑儿,你在这儿守着你娘,我去熬药。”
  邢平淳脆生生地应下,清雅拿了一袋新药包撩帘出去。邢平淳小心翼翼将头枕在钱娇娘的大腿上,眷恋的大眼直勾勾瞅着娘亲。钱娇娘垂眸抚摸着他,母子二人一时安静无话。
  只是隐隐传来的喊声很快冲破了宁静,邢平淳道:“娘,爹很难受,阿大叔和勇叔将爹绑起来了!”
  钱娇娘先前并未听清雅提及,她手下一顿,“很难受么?”
  “爹的嘴都被塞起来了,勇叔说爹咬自己的舌头。”邢平淳皱眉替阿爹委屈,他停了一停,“可是勇叔的手好像也被爹伤了。”
  钱娇娘放在身侧的左手捻了捻被单。她的视线飘向门外,“是么?”
  “是真的,我才看过爹,勇叔不让我靠近爹,他说有危险,”邢平淳两条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处,“娘,爹为何突地变了?是他将你打伤的,是么?”
  钱娇娘笑笑,“是呀,我一个不注意,没想到你爹突地发病了,所以遭了殃。”邢平淳问:“那你怪爹么?”钱娇娘道:“我哪里有功夫跟一个病人计较,是我粗心不注意罢了……你说你爹难受得很?”
  邢平淳点头,钱娇娘道:“那你过去多陪陪你爹,瞧瞧有什么能做的,讲你在学堂的趣事逗你爹开心开心也好。”
  “嗯!我一会儿就去!”
  “不过离你爹远些,听叔叔们的话,别像我似的粗心大意。”
  “我知道了,娘。”
  “那你去罢。”
  邢平淳犹豫,“可清雅姐姐叫我守着你。”
  “我要睡了,你扶我躺下就成。”
  邢平淳听了忙蹭了鞋爬上床,双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娘亲的脑袋往枕头上放。不过刹那他已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钱娇娘道:“我明儿就好了,你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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