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却没坐,立在她跟前顿了几息才问她,“可有好好看比赛。”
江沼点了点头。
陈温突然僵在了那里不动,也没有再说话,心头猛地一沉,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胸口处一阵空空荡荡,脸色一点一点地变了颜色。
分明知道她心里已经没有了他,也没再指望她能重新爱上他,然心口还是会疼。
再忆起过往,周身霎时没有劲儿,以往在东宫他咳一声嗽,她都会注意到,会替她熬药,会嘱咐他多穿些衣裳。
如今这般。
她竟是一句话也没有。
“赢了。”陈温的喉咙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将那心头的疼生生地吞了下去,挨着江沼坐下,唇边抿了一抹笑,语气故作轻松地对江沼说道。
周顺瞧着都戳心。
周顺一路跟着陈温过来,陈温的神色他是瞧得一清二楚。
适才他见殿下和公主摔在那地上,吓得不轻,一路小跑过去,见两人从地上爬起来,并没伤着哪儿才安了心。
从那场子上一路走过来,周顺也没见陈温的脚有何问题,如今到了江姑娘面前,突地跛了这么两步,周顺跟了陈温这些年,岂能不了解他的心思。
不外乎就在想再江姑娘面前博个同情,却没料到被戳了心窝子。
“奴才还是同殿下叫个太医过来瞧瞧吧,那一跤摔下来可不轻......”周顺走到陈温跟前如此一说,江沼才侧目去看陈温。
“殿下摔着了?”
陈温回头凑了过去轻声问,“不是说有在好好看比赛吗,嗯?”
江沼脸色一红,倒也结巴上了,“就,就错开了一眼。”
陈温紧紧地盯着她,那眉目低垂羞涩的神色,此时一瞧如同隔了三秋,见那神色终于又重新浮现在她脸上,陈温一时看失了神,前一刻那心口还疼的厉害,却只因这么一句话,一个表情,所有的阴霾瞬间就消散了个干净。
“伤着哪儿了?”江沼低着头问他。
陈温的目光又才落在了那只脚上,微微动了动腿,说了声,“无碍。”然那眉目间却是猛地一皱,江沼抬起头的瞬间,看了个清楚,便知他是在逞强。
“殿下还是让太医过来瞧瞧,怕万一伤着了筋骨。”江沼赞同周顺所说,谁知话音一落,陈温却果断地拒绝,“不用。”
周顺瞧着两人简直要急死了。
沉默了一阵,终于听江沼说道,“那要不我替殿下瞧瞧?”
周顺就差在边上点一封炮竹,庆贺江姑娘总算是开了窍。
陈温抿着唇,将嘴角的那抹笑意忍了下去,镇定地应了一声,“嗯。”
陈温弯腰自个儿褪了筒靴,江沼就蹲在他身前,一双细嫩的小手轻轻地碰到他的脚踝,捏了捏,问他,“疼吗?”
陈温皱了眉,“不痛。”
江沼便说,“殿下不可诓人。”
陈温看着她,便点了头,“痛。”
江沼捏了几处,问了他几回,陈温均是一个回答,江沼眸色一顿,又轻轻按了按他的脚背,问他,“疼吗。”
陈温答,“疼。”
江沼脸色突地又生了红,知道自个儿是着了他的道,立马松开了他的脚,站起了身来淡淡地同陈温说了声,“殿下无碍,没有伤到筋骨。”
说完便要走人,陈温却是从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江沼回头瞪着他,陈温则抿着一抹隐隐地笑问她,“用不用吃药?”
江沼脸色愈发红了起来,挣扎了一下,“殿下伤的是脚,用不着吃药。”
“那外敷呢。”陈温又问。
江沼拧不过他,反而被他越拉越近,江沼有些急,“我没带药材,殿下若想外敷,寻太医来就是。”
陈温没去瞧她脸,手上的劲儿却是没有半点松开,突地一把将她按在自己的腿上,由着她在怀里挣扎,“那我今儿同你一道回江府,你给我敷。”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今天的甜不甜。
给宝宝们推一遍基友的文文,很好看的重生文哟,宝宝们去支持一下,下午我加更好不好。
《重生后她美貌更甚》by怡米
【双重生,婚后甜文,糖超多】
权臣苏黎安当得起一句谦谦君子,也当得起一句狗男人!
他与沈枝的婚事,是他步步为营算计得来的,他自认不爱她,也不在乎她的感受,他要的是听话的妻子。
他的棋局很大,大到可以托起江山社稷,行棋时,战无不胜,可沈枝这颗棋子,终究让他举棋不定。
*
娇女沈枝被苏黎安诱进棋局,对他日渐生情,后来才得知,他做的一切,早在前世就布好了局,今生等待收官。
心灰意冷下,她提出了和离。
看着和离书,苏黎安一改往日淡定,怒道:“沈枝,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永远捂不热!”
沈枝忍住苦涩,坚持道:“苏黎安,此去经年,各自安好。”
苏黎安冷笑,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掐着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离开我,你便休想安好,我会让你后悔不已。”
然而,一系列的真香现场后,狗男人开始摇尾乞怜。
“娘子,求你……爱我。”
左都御史苏黎安冷情寡性格,千百柔肠只给了一人。
【色是刮骨刀,无怨无悔】
阅读提示:1. 双重生,互相不知道。2.sc、he。3.糖多,甜甜甜,但会虐下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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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今儿的马球比赛一结束, 各世家就得往回赶。
江沼回江家,太子回宫, 两人便得分开,陈温这个时候生出来的一套歪理,明摆着就是想赖着江沼。
若是太子当真同她回江府,就为了敷个药,他自个儿不嫌丢人,江沼也会被臊死,江沼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他,“不行。”
“那你同我回宫,去东宫替我敷。”太子的手没有松开,反而越抱越紧,江沼只觉得那身子底下坐着的一块,滚烫得厉害,却也没有法子挣脱开来,正欲摇头拒绝, 陈温却是猛地弯腰将她往下一压, 江沼只觉得陈温的下颚已经顶在她的胸前, 正是动弹不得时, 陈温又及时地起身, 却是从地上拾起了一条绢帕。
是适才江沼替他查看脚踝时, 一小心从袖筒里掉落了下来。
“你的?”陈温本欲将那绢帕给她,突地瞧见她双颊绯红,连眼睛里都含着羞涩,竟也一时瞧迷了眼,抬起的手又落了下来。
两人此时坐的席位是江家席位,那头江芷同王家公子并没有下场子打马球, 而是躲在那场子外的一处凉亭里叙话,如今两人叙完了话,江芷回来,并不知里头的情形,抬手一把掀开竹帘,谁知就撞上了江沼跌坐在太子怀里的那一幕。
“啪”地一声,江芷将那帘子落下,红着一张脸转身匆匆离去。
江沼闻见动静回头,便瞧见了竹帘后江芷的一方裙摆,脑子里顿时“嗡”地一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也顾不得那绢帕了,猛地从陈温身上起来,头也不回地钻出了竹帘。
陈温看着那道仓皇而逃的身影好一阵,才收回了视线,重新蹬好了靴子刚起身,就见瑞王和宁庭安从那台阶出走了上来。
场子上的人渐渐地散去,该收拾的都得收拾,午时一过,这场东郊射箭也算是彻底结束了。
“一个时辰后出发。”陈温对身后周顺吩咐道。
周顺转身去知会各世家,瑞王跟在陈温身后,突然问了一句,“皇兄可知,江陵有几家姓魏。”
陈温道,“一家。”
那瑞王便知道了,今儿那不愿意自报家门的魏家姑娘是谁了,忍不住念了一句,“想不到魏统领人长得五大三粗,生出来的女儿,倒是如花似玉。”
陈温逐步,回头看着他,“你何时见过魏灵?”
魏大统领是父皇的近身侍卫,膝下只有一女,名唤魏灵,陈温在皇后的凤阳殿里见过几回,自然认得。
去年刚成亲。
瑞王神色突然僵住,“今儿同我组队的,不就是魏灵吗?”
瑞王说完,见陈温表情便明白,自个儿是被人耍了,一时竟不敢相信,还有人敢耍他,“那小丫头片子,竟敢欺瞒本王。”
在比赛场子上瑞王便察觉出来了那姑娘不喜多言,性子也是不急不躁,整场比赛只是跟在他身旁,那球从她杆上而过,竟也从未失误过,便留了几分印象。
待比赛结束,瑞王与她一同到了场子边上,下马时,瑞王随口问了她一句,“输了难过吗?”
那姑娘回头露出来了两个梨涡,“有人开心了就好。”
瑞王当时看着她的眼神就有些意外,倒没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竟能瞧出来场子里的名堂来。
之后那姑娘对他蹲了个礼,转身便出了场子,如今瑞王再回忆起来,才觉那脚步走得有些过于着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