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沼的头擦在他的胸口,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熬过来了。
不想再去折磨他,也不想再折磨自己。
那一场感情,没有谁对谁错,到头来总不过一句,缘起而生,缘尽而灭,如今缘分又绕了回来,相同的人,却是不同的心境。
也当是,又重新活过了一回。
——重新再去爱一回。
两人那般相拥了一阵,直到江沼的胳膊肘生了麻,才终是想起了那瓷罐里的白果子。
江沼回头着急地在那床榻上寻。
纤细的腰肢突地从后被陈温又捞了起来,抱在了他腿上坐着,江沼红着脸闭上眼睛不敢去瞧见,却听陈温说道,“好不容易采来,你吃些。”
江沼睁眼便见那罐子正躺在陈温的掌心。
江沼接了过来,那白果子未到季节,江沼入口的一颗却并没有带酸,便也知道,这罐子里的东西,来之不易。
“多谢殿下”
江沼说了一声,也没抬头。
陈温瞧不见她脸色,只见腮边鼓动,轻轻地笑了笑,“一日都未吃过东西,这果子吃了,明儿也该好生用膳。”陈温说完,扣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又是突地一紧,直接将江沼贴在了他怀里。
江沼刚塞了一颗进嘴,突地被他这番一捏,不经意间溢出了一声羞人的闷哼,脸色瞬间滚烫,忙地往陈温身上一扑,将整张脸严严实实地埋进了陈温怀里。
“好吃吗。”
陈温被她这番一窜,身子往后仰了仰。
“嗯。”
江沼的声音细如蚊呐。
陈温突地偏头去瞧她,“酸吗。”话音刚落,江沼的下颚便被陈温捏住,不待她回过神,那嘴里含着的一颗白果儿,已被夺了过去。
江沼一张脸红成了猪肝,傻傻地看着他,突地从他身上起来,“殿下怕是要被我传染了去。”
陈温却是半点都未着急,唇角抿着一抹安耐不住的笑容,竟是没脸没皮地说道,“染了又何妨,沼儿给我治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章了,好一阵激动,然后抬头一看,三十万字不到,又沮丧了,正文还差个求亲,和对瘟疫剧情的交代,表哥的辞别,成亲,然后就是番外,因为每个CP的番外都会写,估计有十万字左右,宝宝不要着急,每个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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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江沼瞧见他脸上隐忍的笑, 愣在了那。
便又想起那日他来江家,坐在祖父屋里的那主位上, 神色冷厉,杏黄色的一身衣裳,将他骨子里与身俱来的高贵和稳沉,愈发衬的不敢让人接近。
如今那唇角却是绷得紧紧的,如同那日在东郊马场,他借故说崴了脚,诓得她上了当一般。
那笑存满了坏心思。
江沼不欲理他,陈温却又问她,“我需要用药吗。”
江沼就没听过有谁主动要喝药的,倒也是想了起来,以往在东宫,自个儿曾无数次地逼他喝过药,天气凉了,给他熬一些温补身子的药, 但凡听到他有一声咳嗽, 立马就去煎药送过去。
江沼神色顿了顿, “也行。”
那罐子里的药当还剩了些, 虽是治她身上的风寒, 药性却还温和, 今夜两人这番亲近过,若能先用药,倒是稳妥。
江沼正欲出去唤素云,胳膊却是被陈温从身后轻轻一拽,拽到了床上坐着,“先躺着, 我去沐浴。”
江沼见到他脸上的笑,便知,又被他逗了一回。
立马将头扭向了一边,陈温却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便起身走了出去,待那脚步声消失在了珠帘后,江沼才又转回来视线,几上的一盏油灯,灯火已经燃了一大半,江沼的心跟着那灯火突地一跳,回头又瞧了一眼身后的床榻,终是意识到,今儿晚上她怕又是要同陈温同榻。
昨儿醉了酒,江沼也只记得她被陈温接来了寝宫,陈温替她褪了鞋袜将她安置在了这里,后来的事情如何,她半点也想不起来,脑子里的画面太模糊,如同一场忘记了大半的梦境,越是想去回忆,那画面越是消失得快。
醉了酒乱了意志,躺一夜倒也就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然今儿她却是清醒的,又该如何熬过去。
两人的婚约算起来,还做了废,这般同榻终究不是回事,江沼越想越不对,慌忙地起身,刚扶了珠帘,外头守夜的张嬷嬷便到了跟前来。
“江姑娘,怎么了?”张嬷嬷问她。
江沼还未说出来,却是瞧见了屋角里搁置的那铜壶滴漏,竟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丑时,外头的宫门怕是早就上了锁,张嬷嬷见她愣着不说话,又问了一声,“江姑娘可是在寻殿下,殿下去沐浴更衣,过不了一阵就过来。”
张嬷嬷的那笑意味深长,江沼愣了愣,瞬间羞红了脸。
便也不再外头站着了,转身扶了那珠帘,一头又扎进了里屋,退了热之后,江沼的身子骨轻松了不少,脑子也渐渐地清醒,心头就有了顾忌,不再随意往那床榻上躺,而是坐在了木几前的圆凳上,拿起了那几上的小泥人,一面瞧着一面等着陈温。
没过一会,珠帘处便有了动静。
江沼回头,便见陈温只着了一身里衣,月白色的绸缎极为单薄,能隐隐瞧见里头结实的胸膛,江沼心头突地一跳,更是慌乱,忙地起身瞥开视线,却是起得太急,不小心碰倒了身下的圆凳,江沼弯下腰忙地去扶,那水袖却又差点将几上的小泥人扫落在了地上。
江沼一阵手忙脚乱。
正是慌乱之时,身后一双胳膊突地从她腰间穿来,双掌落在她的小腹上,江沼的身子瞬间僵硬着不敢再动,那手掌却是将她轻轻一带,让她整个人都跌进了他怀里。
“怎么还睡不着?”陈温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项,江沼身子一颤,周身一阵酥酥麻麻,那心跳声愈发得清晰,江沼顿时屏住气,呼吸放得很轻。
“昨儿夜里不是来要闹着要抱我吗,今日倒又这般紧张。”陈温一面说着,一面抱着她,缓缓地移动脚步,往床榻的方向退去。
江沼被他抱在怀里,这般退了两步,突地又听到这话,又羞又急,便反驳了一句,“殿下可莫要诓我,我怎会说出那等羞人的话。”
陈温突地就不动了,偏下头,唇角抵在她的脸侧,蹭了蹭,“我就知道,你会耍赖。”江沼下意识地一躲,那双搁在她腰间的手,便是一个用力,又将她躲开的身子给捉了回来,陈温抱着她继续往后退,随着那步子的慢慢移动,陈温便又继续说道,“你不只说过要抱我,还说过要亲我,非得让我带你回家。”陈温一桩桩一件件,帮着江沼去回忆了昨儿夜里江沼的所作所为,那画面江沼并非完全遗忘,本是模模糊糊,朦胧的厉害,经过陈温这么一提,突然那就变得清晰了起来,江沼的神色渐渐地僵住,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陈温却依旧没有放开她,说的话愈发羞人,“沼儿还说让我带你回家,如今我将你带回来了,随便你怎么都可以。”陈温故意往她的颈项处凑了凑,那气息全扫在了江沼的耳畔。
江沼的脸早已红了个透,从那眼睛红到了耳根,自个儿都能感觉到脸在发着烫。
陈温又低声在她耳畔说道,“今儿沼儿抱也好,亲也好,都可以。”
江沼一时羞得急了眼,不管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她再也没脸听下去,转过身子想也没想,便用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屋子的气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陈温紧紧地盯着她,眸子里的那团火焰,越烧越旺,江沼被他的神色怔住,手掌缓缓地落下,那张脸却是朝着她越凑越近。
快要凑近时,江沼微微垂了头,不过一瞬,便又没再动,等着那张温热的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唇瓣上,那唇挨过来先是轻轻一啄,江沼羞涩地退了退,却被追了上来,狠狠地将她吞了进去,气息突然相交,江沼的呼吸逐渐地乱了节奏,想挣扎,纤细的腰肢却是被陈温紧扣在掌心内,完全不能动弹,待两人的脚步移到了那床榻前,江沼感觉到身上的那件外衫突地从肩头滑落,还未待她呼出声来,已被陈温捏住了她的胳膊,猛地一个翻身,江沼整个人便滚在了丝滑的云锦被面上,破碎的哼呤声从她嘴里溢出,整个屋子都如同烧了一把火。
此时不只是陈温只着了单衣,江沼亦是如此,那外衫一褪,里头薄薄的一层绸缎,如同虚设,该能感受到的都能感受到。
淡蓝色的丝绸绣着金丝线的蝴蝶从腰间往上,到了胸前,便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姑娘十五及笄,便能嫁人,然身子骨却并没有张开,如今江沼一耽搁,多了两年,那该长的地儿发育的更是完美,瞧着腰肢如柳,清瘦得很,然那该长的地儿却是一点都未怠慢。
陈温的吻越来越重,眼里又蒙了一层迷雾,江沼的身子快被他揉碎的瞬间,那身后的金钩幔帐突地一声叮铃直晃,幔帐颤了颤,缓缓地在两人身后落下,将两人彻底地隔在了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