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下面的一只手想抬起来拉紧身上的衣服,可谁知碰到某处不可说的地方,周景城脚步一顿,抱着她的手臂瞬间收紧。
可是不怕死的白筱诺偏偏嫌那处地方碍事,甚至,伸手打了一下……
周景城眼神变暗,呼吸粗重地朝着白筱诺的床榻走。
白筱诺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垂在外面的手抓紧周景城的衣襟,而压在下面的胳膊却顺手握住某处来增加自己的安全感。
“白筱诺!”
周景城咬牙切齿,到了床榻边上,动作粗鲁地把人往外扔,就在快挨到床的时候,又小心地放慢了动作。
白筱诺一沾到床,就慌忙拉开被子裹到自己的身上,整个人包的像个蚕蛹,只露出嘴巴以上的部分。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像是会说话,明晃晃地控诉他夜闯府邸的行为。
可是看在周景城眼里,这可就变成了赤裸裸地撩拨,欺身上前,“你看我做什么?是我让你在浴桶里睡着的?”
因为俯着身子,某处也没完美的遮挡,周景城呼吸的热气甚至都喷到了白筱诺脸上。
别扭地转开脸,白筱诺冷斥,“周哥哥,就算是你看不起辅国公府的门第,也不该屡次夜闯府邸!这是最后一次,还请周哥哥以后自重。”
奈何她头发湿濡,睫毛沾水,一副嗓子甜到发软,这番斥责警告倒是更像欲迎还拒。
周景城她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的脸蛋,自暴自弃地把头埋在她肩膀上的被褥上,“诺诺,别折磨我了!”
白筱诺能感觉到他的发丝贴着自己耳后的肌肤,这般亲密的动作,太过暧昧。
她上辈子在出嫁前,宫里的老嬷嬷也是给她看过好些图,甚至还讲解过某些事情的,为的就是她将来和亲之后能牢牢地把握住夫君,可惜这些技能她到底是没机会用。
没想到最先感受到这种氛围的情况,竟然是和周景城。
白筱诺脸红似血,咳了一声道,“周哥哥,你先起来,这是我的闺房,有什么事还请你出去等。”
周景城闷闷地声音传来,“你今天和谁去的酒楼?”
白筱诺只想让他赶紧起来,抿唇不语。
周景城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但是并没有离开床榻,“说?”
白筱诺依旧闷声不吭,将沉默坚持到底。
周景城被她气的一乐,好以整暇地在她的拔步床上落座,修长的大手还拨弄了一下挂在上面的香囊,“不想说也行,咱们就在这耗着。”
白筱诺气急,“我和谁去跟周哥哥有什么关系!请周哥哥出去!”
周景城眼神一凛,沉声质问,“你真去了?”
白筱诺一愣,原来前面的问题就是诈她的?
看她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再加上斥候回来的禀告的消息,周景城眼里哪还有丝毫旖旎,“你跑那种地方,是为了看未来夫婿?呵,还是为了自己的亲事尽心尽力!还被英雄救美了一次,是不是感动得想以身相许?”
周景城也是被气急了,有些慌不择言。
只要一想到今天她被康谦所救,他就慌得想杀人,说不准是因为自己明明也在那里却没发现她遇险,还是因为她要择婿这件事本身。
白筱诺咻得转过脸看他,眼睛里泪水打转,“你出去!”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指手画脚,为什么把她说的这么轻浮!
她这辈子都准备离他,离公主远远的了,为什么要一次次地被他训斥。
周景城看到她眼底的决绝,尽管她长得娇俏,睫毛颤颤,看上去柔弱不堪的样子,他还是一眼看出她的情绪。
心没来由的一慌,就像当年的端阳节让她为公主顶罪之后,她含泪看向自己的时候一样,酸麻,抽疼。
第31章 热闹端阳节
白筱诺气急了,才会连敬语都没有, 但是并不后悔。
周景城出去之后, 她迅速换好了衣裳, 头发一时半会儿干不了,索性就松松地用发簪挽了一个髻。
外面的花厅里,周景城紧绷着面皮坐在太师椅上,一双眼睛闭着,乍一看人畜无害的模样。
白筱诺心底酸涩, 却没打算示弱。
极其闺范地行了一礼,也不再纠结合不合时宜,坐在了客椅上,刚好和周景城形成一个对角。
听见脚步声的时候, 周景城已经知道人过来了, 睁开眼睛看她落座的位置, 忍不住嗤笑一声。
“这么怕我?”
白筱诺心中怒骂:是不是周公子您自己个儿心里没数?
想到刚才的情形就心有余悸。
周景城不咸不淡地嘲讽,“我要是想做什么, 你现在还能出现在这里?”
白筱诺心中一紧。
盯着地面的眼睛终于看向他, “周哥哥到底什么意思?”
这种越想逃离越纠缠不清的情况让人莫名烦躁,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心底的那点觊觎, 明知可望而不可得,每次看到都是酸涩。
周景城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别招亲。”
白筱诺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只是觉得这个命令听起来分外可笑。
如果她没有那些纷杂的记忆,或许她还会认为面前这个自己喊了多年橙子哥哥的人或许是对自己有意,可是血粼粼的事实让她没办法自欺欺人。
“辅国公府没有男丁,确切的说只有我一个人,我如果不招亲,辅国公府就会直接消失在这世上,我爹娘也将泯于世人。我感激镇国公府所有人对我的照顾,我也会把你们都当做亲人,但是生我者父母,我爹娘同样是我需要孝顺的人,不是么?”
白筱诺的软软的声音里带着沧桑和感慨,任何人听了都会心生怜悯,包括周景城。
这并不是需要他回答的一个问题,只是在陈述她的决心。
周景城再一次审视面前的小丫头。
就在白筱诺认为两个人的话题会就此终止的时候,周景城放缓了语气问,“诺诺,你信命么?”
白筱诺苦笑,这世上,现在恐怕没有人比她更信了,否则她为什么在给周老夫人抄经书的时候那么诚心?
周景城等不到她的回答,起身站立。
白筱诺吓得连忙站起,还望椅子后面退了两步。
周景城看了她一眼,嘴角下压,本来好看又凶煞的脸上瞬时又多了几分狞气,口气也不如刚刚,“你命里不会有其他男人。”除了我。
说完这句话,周景城就目不斜视地准备离开房间,临出门前,头也没回道,“今日酒楼闹你的人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有消息我会让人通知你。”
他就不相信,这么巧,那么大个酒楼,多少偷偷跑去的贵女,怎么轮到她的时候,就出了事情?
压下心底的躁动,周景城彻底消失在黑夜里,门外的凉风进来,吹散了白筱诺的挽着的发髻,三千青丝飞扬,看上去迷茫而孤弱。
哪里用得着他算命,上辈子,她就嫁了一次,还未遂。
不过比这更难的事情白筱诺都经历了,憋回自己心里的那点好奇,第二日,还是那个爱笑又规矩的小姐。
在府里安心抄了几天的经书,这还是为数不多她身上没有带伤的情况下抄经书,效率自然立竿见影,在加上没有鹰老在一旁担惊受怕地监督,最后一卷还剩下两页就能完成。
最后一个字收笔,白筱诺才从佛经里收回注意力,窗外细碎的嘈杂声便细细入耳。
“都说了让你没事儿别去孙婆婆哪里,谁让你去的,这次长不长记性?”
“我…嗝…我就是想把掉在湖里的东西捞…嗝…上来,那是我娘送我的。”
“后面那里连着白府,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孙婆婆自己都自身难保……哎,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别哭了……”
两人的声音时从书房后面的窗户传来的,因为有一丛刺玫攀爬在镂空的围墙上,所以白筱诺看不见她们,她们一墙之隔,自然也看不见白筱诺。
白筱诺喊来鹰老,“鹰爷爷,看守后面拱门的人是谁?”
鹰老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她说的是和白府连着的那扇拱门,“是孙婆子,不过那扇门从小姐回府以后已经没开过了,小姐是有什么吩咐?”
白筱诺摇摇头。
只是那天之后,白筱诺就有个一个饭后消食的习惯,每天东南西北没有固定方向地在国公府里乱走。
在这之前,白筱诺对国公府的了解就只有门房到正房的一路,其他地方她还真没认真看过。
现在每天午膳晚膳之后走走,才发现,辅国公府这处宅子有许多的好景。
就比如正房往东北就有一处假山溶洞,洞里非常宽敞,绝对是夏天乘凉的必备置地。再往后就是一片水榭,连着后面的那片挨着白府的湖。
从靠近正房的一侧沿着湖边走,往西走,还能看见一处花房,鹰老说,那是夫人稀罕的品种,这些年一直让人精心照料者,越长越大,分了很多盆,现在已经很有规模了。
花房门口有一处葡萄架,上面爬满了葡萄藤,再往难走,还有一处小型的演武场……
了解越多,白筱诺对自己的父母越是好奇,这样的风格布局,既温馨又不失实用大气,想来应该是个德才兼备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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