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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笺 (镜里片)


  李煦手合握几下,嫌弃地对钟华甄说了一通,都没发现钟华甄耳朵都红了。
  魏函青那时候才确定,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怀有别的心思。
  很久以后,他大着胆子偷偷去跟李煦提过一句,李煦却觉得他奇怪,听都没怎么听,摆手让他离开,说自己要背好书,抽出空闲带钟华甄去京郊,还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魏函青看他没放心上,心觉这下完了,太子可能已经栽了,他要是看上个男人,这以后大蓟可怎么办?
  他有颗贤臣心,但也承认自己欺软怕硬,太子这边弄不了,只好从钟华甄身边下手,隐晦钟华甄跟说不要肖想不该要的东西,带坏太子对她没好处。
  魏函青倒是不怕钟华甄,她那张脸没有半点威胁力,就算她是钟家世子,他爹也是为国为民请命尚书,她敢动用青州的势力动他,那就是在丢威平候的脸,长公主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钟华甄一脸茫然,开始不做理会,后来被他针对过度,还以为他这是到了叛逆时期,忍了小半段时间,实在是觉得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话麻烦,这才回嘴堵他。
  钟华甄比他口才好,她通常不会直接说别人毛病,每次都让还是小少年的魏函青气得要死。两个人那时候都不大,旁人只觉两孩子关系好,魏函青在口是心非。
  但事情传到太子耳中时,就成了他们两个人是彻头彻尾的好朋友。
  恰好魏函青那段时日感染风寒不便去东宫,钟华甄不知道这件事,她和往常一样从钟府去东宫,带好温习的课业,课没上成,差点被太子吓出毛病。
  李煦臭脾气,踹翻了要他去见太傅的太监,他是力气大的小霸王,钟华甄站在一旁,头皮发麻,都不知道这位在以后统一四海的帝王小时候怎么暴躁至此,连忙同他说好几次最好的朋友是他,不可能是别人,这才把他的脸色哄好了一些。
  但这一次后,钟华甄和魏函青算是真的杠上了,至少很久以后钟华甄都还以为魏函青是故意惹怒李煦,让李煦对她发火。


第122章 if
  京城城门外的灯笼高挂, 侍卫在打瞌睡,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马蹄声远远传来。
  他迷糊抬起头,看到深夜中有一队人骑马奔过来, 地上的水被溅起来, 他睡意立即被惊醒。
  侍卫连忙推醒旁边的同伴, 还没等吹起警戒号角,来人便将一块进城令牌丢到他面前。
  那个高大的人影喊了一声开门,声音浑厚,侍卫立马认出骑马的人是谁, 一时竟呆愣住, 回神后立即道了一声侯爷。
  威平侯逝世的消息传得满京城都是,侍卫也听过,漆黑的深夜笼罩住人影, 分不清是人是鬼,侍卫不敢冒犯, 开了城门,放他们进去。
  等这群人走远之后,他恍恍惚惚捏了把脸, 问旁边同伴:“威平侯?”
  大晚上地,同伴也是一阵后背发凉, “应该?可侯爷……”
  不是已经战死了吗?
  这句话被他憋了回去,不敢说出来,大蓟士兵对威平候敬重十足,但不代表见到英魂不害怕。
  安静的街道上响起马蹄声,惊扰一些睡熟的人,地上有马蹄重重落下的泥印,侯府门前的两座石狮雄伟, 守门的侍卫看到威平侯时,眼睛都瞪大了。
  威平侯名钟之鹄,已过而立之年,身形健硕,气宇轩昂。
  钟之鹄下马,把缰绳丢给侍卫,开口直接问:“长公主在何处?”
  侍卫赶紧答:“长公主听说侯爷在边疆出事,受了刺激早产,现在孩子还没出世,府里正忙着。”
  钟之鹄脸色一变。
  宽敞威严的侯府灯火通明,脚步匆匆的婢女端着铜盆进进出出。
  深夜暮春的雨刚刚停,地上一片湿漉,屋里大夫医女额上都在冒汗,除了长公主痛苦的叫声外,没任何人敢发出声响。
  边疆传来威平侯战死的消息,长公主受到刺激,突然早产,孩子许久都没落地的动静,现在更是有了难产征兆,大家都在急。
  曲曲折折的回廊通向长公主的院子,地上落有被雨水打下的绿叶。
  长公主满脸的汗混着眼泪不停地流,耳边青丝已经浸透。威平侯的死讯对她着实是项不小的打击,长公主甚至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哭了许久,甚至想过和威平侯一起走。
  威平侯离京之前还依依不舍,摸着她的肚子说尽快回来。
  转眼之间,人就没了。
  万大夫在一旁给长公主看着情况,脸色焦急,不时喊公主用点力,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劝一句道:“侯爷至今没有子嗣,只公主肚子里这一个,钟家还需公主您来撑,您不能再出事了!”
  她的话起了些作用。
  长公主迷迷糊糊,意识已经有些不清,可她却还是紧咬住口中的布,用起最后力气,床单都要被她的手指抓破。
  她要为威平侯保住家业,不能让他白死。
  外头有婢女匆匆赶进来,连行礼都来不及行,急道:“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生了!生了!”稳婆惊喜地喊。
  两句话近乎重叠在一起,伴随着婴儿虚弱的啼哭声,万大夫看到瘦小的小婴儿时,脸色都变了,让人立即看住长公主,招了几位大夫打算抱孩子下去诊治。
  长公主见她那样就猜孩子有恙,撑着睡意叫住她,万大夫停下脚步,回头道句:“长公主莫急,孩子是早产,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钟之鹄也走了进来,长公主眼睛微微睁大,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惊了惊。
  钟之鹄看到在哭泣的小婴儿,脸上有些喜色,但看到万大夫的表情,这抹惊喜又慢慢沉了下来,他问:“孩子怎么了?”
  万大夫觉得孩子身上有胎毒,不好耽搁却又不好直说,便道:“可能有一些事,是个小女孩,侯爷快去陪陪长公主,她为您哭了许久。”
  她没多说,抱着孩子和几个大夫离开,没给他再问的机会。
  钟之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孩子才七个月就出生,能不能活都是件难以预料的事
  他握紧手,大步走向长公主。
  长公主看到钟之鹄一身湿走过来,烛灯都随他的走近跳动,她泪流满面,伸出手去握他。
  钟之鹄半跪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心疼让她蹭自己的脸,对自己的小妻子说:“我回来了,没出事,不要乱听别的消息。”
  长公主是被宠大的,从小到大就没经历什么磨难,见到他回来就流泪不止,道:“我还以为你没了。”
  “意外,没有大事,捡回挑命,”钟之鹄是赶回来的,身上一股泥水味,“怪我,都怪我,要是我能早些回来,你和孩子也不用受这些苦。”
  老稳婆在一旁净手,犹豫插句话道:“侯爷,长公主身子疲惫,需要休息,别的话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
  长公主紧握他的手。
  “好好休息,”钟之鹄看着她,“邬儿,你睡一会儿,我不走。”
  长公主往日在他面前嚣张惯了,现在又委屈又累,身子和精神都熬不住,最后也没和他多说,睡了过去。
  等长公主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夕阳西下,钟之鹄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在一旁小憩,握住她的手。
  她眼睛看着他的侧脸,还有一丝茫然,他能回来,一定是经历了不少事。
  长公主动了一下,往四周看,没看到孩子的身影,心突然一紧。
  钟之鹄察觉到她的动作,立即睁眼,看到长公主的视线往四处望。
  他伸手去摸她的头,发现烧已经退了,松了好大一口气,道:“你们母女二人快要吓死我,幸好没出大乱子。”
  长公主忙问他:“孩子呢?”
  “孩子身子有点差,单独在一间屋子,由大夫看守,是个女孩。”
  钟之鹄没跟长公主说她和孩子身上都有毒,他比长公主大十多岁,平日都宠着她,这一遭把他吓了一跳,恨不得自己能早点回来。
  长公主放下心来,她不知道自己身子也有余毒,又抱怨他一句,“那些消息是怎么回事?这也太吓人了,我差点就没熬过来。”
  “你也知道战场凶险,我是受了些伤,被人捅了胸口,命大活了下来,为了保密没对外传消息,没想到有人会错意,都怪我,我该好好注意。”
  钟之鹄轻描淡写地说这些话,全告诉长公主自己命悬一线差点没救回来,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
  长公主握他手问:“是不是张家出卖你?张相平日就总在疑心你,皇后也劝不住,不过陛下疼我,你不用担心。”
  钟之鹄顿了一下,他摸着长公主的头,不想让她卷进这些奇奇怪怪的阴谋中,便道:“这哪好说?不过你以后注意些,万大夫说你……可能中过毒,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我怕有人要害你。”
  他还是怕她以后没有防备。
  她愣了愣,要说什么时,又沉默了。
  皇后这段时间总说寂寞,让她进宫陪着。
  “我想去看看孩子,”长公主枕着他的手臂,略显娇蛮道,“都怪你,我一次还没见过孩子。”
  她今年才二十二,但十几岁时就跟威平侯到处跑,威平侯对她总是无奈头疼居多,却也没法不护着,护着护着,就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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