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要!”
容承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而且还是他曾经喜欢过的人,就算容承已经和她坦白,就算他已经不喜欢那个人了,可她还是不允许。
她知道,皇帝刚刚登基,最是立威信,不允许质疑的时候,容承若是这个时候抗旨,只怕会惹怒皇上,产生嫌隙。
所以眼下这办法是最合适的解决办法,“好,我们就搬出去住,然后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容承觉得他该趁着这个时候,和她说一下她们长得有些相似的这件事,可刚要开口,就被江瑾瑜打断。
“爷,我想尽快接管田庄和铺子。”
她昨日收到了外祖父的书信,那边的镖局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只等南裕的文书一道,两边商市互通,这镖局便可以开张了。
原本她答应母亲再去通疆的时候,会去淮安带上母亲,但是皇上突然驾崩,他们一时间抽不开身,母亲就写了书信,外祖父亲自带人接母亲回通疆。
据说淮安王每日都会去吴氏门前长跪,请求她的原谅,龙翁去的那日便是撞见了这样的场景。
得知女儿这么多年的经历,受了这么多的苦,龙翁狠狠揍了淮安王一顿,最后带着女儿回了通疆,淮安王被龙翁打得在床上躺了半月,便也再没力气去追吴氏了。
容承一直说要和她回通疆,江瑾瑜想着京师这边的田庄铺子要都打理妥当,这样才能随时出发。
“田庄和铺子,我明日让刘管家都交给你。”
容承回得痛快,因为他想换下一话题,可江瑾瑜又再次开口,“爷你说我们的商铺也开到通疆去吧。”
容承:“好,都听你的。”
江瑾瑜已经在心里为他们的未来做好了所有的打算,可容承却是一直担心这一腔热火的小人儿,也不知她在得知真相后会如何。
她越是这般筹划,他就越是觉得煎熬。
“爷,到了。”
容承还未找到机会再说,马车已经停在了新家的门口,江瑾瑜刚下马车,迎面就看到一位女子。
那女子墨发高挽,肌肤白皙,一身妇人装扮,再定睛一看,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容。
江瑾瑜惊讶道:“爷你看,那女子和我长得好像,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巧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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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容承抬眸顺着江瑾瑜指着的方向看去, 一眼便认出出白紫鸢。
他眸子一紧,那一瞬心脏都停了一拍,三年后再见,她依旧还是那般的模样, 可容承的心里却早已再没有她了。
“瑜儿。”容承拉住了江瑾瑜的手, 他觉得这一刻他不能再隐瞒她,与其让她自己知道, 倒不如他亲自告诉她, “她是西北王妃, 就是曾经与我有过婚约的白小姐。”
江瑾瑜看了眼那女子, 仿佛就是在看另一个自己, 她早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白紫鸢是中书令的女儿,自小锦衣玉食, 必定是位倾国倾城,□□出挑的女子。
她想过她许是为温柔端庄的女子, 或是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带着书香气的女子,或者是天生尤物生得妩媚迷人的女子。
她想了无数种可能,可就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位与她长得相似的女子。
江瑾瑜不说话, 这对于容承来说,每一刻都无比的煎熬, 他关注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可她却神情无比的淡定,竟叫他察觉不出一丝一毫。
“瑜儿。”他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一刻怕觉得害怕,可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怕了, 他试探的问,“我不是有意骗你,你可否听我解释?”
“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江瑾瑜看向容承,“但不是现在,回家再说。”
此刻白紫鸢的目光没有一刻从容承的身上离开过,时隔三年,她再见到容承的那一刻有多欣喜,她自己都无法言表。
“王爷,好久不见。”她主动走上前,向他福身。
“西北王妃。”容承只是点到为止,礼貌回应。
他的声音清冷,不带有一丝的温度,白紫鸢在那一刻,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几乎要承受不住容承对她冷漠的态度。
西北王妃,他这是在意她嫁过人,已经不是完璧了吗?
她露出一丝牵强的笑,面上依旧强装淡定,目光落在江瑾瑜的身上,这时她才发现永安王妃也在打量着她。
她在西北的时候就听闻容承大婚的消息,也得知这女子与她有着七分相似的容貌,是一位与她长得极其相似的替身。
她在西北过的并不好,西北王生性粗鲁易怒又好色,当她得知这个消息,得知容承对她如此念念不忘,用情如此之深后,她后悔自己当初不该辜负他,她只恨不得立刻回到京师,回到容承的身边。
如今她终于回来了,可他身旁的这个替身却占据着本应该属于她的位置。
若说刚才江瑾瑜在见到白紫鸢的时候可以用震惊来形容,那么她现在便是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她和白紫鸢长得的确很像,唯独她的眼角多了一颗泪痣,她的身量要比白小姐略高一些。
她大抵知道了他们初次相见,容承一双肃杀的眼眸,利剑指着她。
明明是想要杀了她,可为什么在挑开盖头的那一刻,却留住了她的性命。
“这位就是永安王妃吧。”白紫鸢明知故问道,“早就听闻王妃的风姿,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江瑾瑜回以淡淡一笑,她可没空与她客套寒暄,“西北王妃,不知出现在此,可是迷了路?”
白紫鸢明知故问,故意与她挑起话题,那么江瑾瑜也不跟她弯弯绕绕,便是开门见山。
她从容承下马车一直到现在,目光始终就没离开过容承分毫,她这是明目张胆来到他们家的门口,要抢她夫君吗?
白紫鸢自是万万没没想到,永安王妃在见到她后会如此气定神闲,而且语气还这般的咄咄逼人。
她尴尬一笑:“我与王爷是旧相视,此次前来并非迷路,而是想与王爷说些事。”
她说完也不再理会江瑾瑜,而是看向一旁的容承,一双水盈盈的眼眸望着他,“王爷,我有事想要与你说,可否单独说话?”
“不能。”江瑾瑜果断拒绝,“西北王妃有什话是不等当着我的面,一定要与我家王爷单独说的,难不成你想勾引我家王爷?”
江瑾瑜目光犀利,白紫鸢有些心虚,就将眼神从容承的身上移开了。
勾引二字实在难听,白紫鸢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她虽然丧夫,但女子的明节还是很重要的。
“永安王妃为何要这诬蔑我?”白紫鸢觉得她这是受到了最大的侮辱,而且还是在容承面前。
“西北王妃见谅。”江瑾瑜见她一副窦娥冤的模样,只觉得可笑,“本王妃小地方出身,比不得你们这些大家闺秀,这话说得有时候就粗了些。”
白紫鸢听了江瑾瑜的话,也觉得稍找回了些面子。
但江瑾瑜又道:“不过这话粗理不粗,西北王妃能理解就行,不必计较太多。”
白紫鸢被这话气得差点背了气,她出身名门,身边的环境,大家都是面和心不和,背地里下绊子,表面还是要维持和睦和端庄。
像永安王妃这样明目张胆开战的,她还一时真不知该如何招架。
她的确是想要与容承破镜重圆,可勾引二字却是她不能承受的。
江瑾瑜其实也是气急了,才会如此单刀直入。
白紫鸢守在她们新家的门口,当着她的面要与她的男人单独说话,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经不过这般的挑衅,当她是任人拿捏得面团,随意欺负吗?
其实白紫鸢之所以没有把江瑾瑜放在眼里,也是听信了白珍珍的话,她一直在和她说永安王妃根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她完全不用忌惮她,如此她才会轻敌。
“永安王妃误会了。”白紫鸢并不想和她当着容承的面争辩这个,她在容承面前一直都是大家闺秀,文雅端庄的形象,她当然还要继续保持。
而且她觉得这样也更是可以衬托出永安王妃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行为举止,让容承清楚的看到,替身就是替身,是永远代替不了他心里真正的那个人。
白紫鸢想要在容承面前保持她的端庄形象,可江瑾瑜却早就在容承的面前原形毕露了,如此也早就破罐破摔了。
“是我误会,还是西北王妃不敢承认?”
白紫鸢想作罢,可江瑾瑜还在气头上呢,她平白无故的来扰乱别人的生活,她说算了就算了?
“你得知我们搬出王府,一路尾随而来,当着我的面要与我家王爷单独相处,你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江瑾瑜笑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什么正事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
“王爷。”白紫鸢一时说不过江瑾瑜,便求助的看向容承,“王妃她真的误会了,我得知皇上有意想要让我嫁给你,可我自知自己已嫁过人,如何还配得上王爷,这才来这里想要与王爷商议个对策,从未想过什么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