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钧现在正处于软禁令里,擅自离开,便是违抗皇命。若是嘉钰帝醒过来,就是杀头的罪过。
可是……已经这些天没有过任何反应的嘉钰帝,真的会醒吗?
赵澜钧十分纠结。
若是嘉钰帝醒过来,他在软禁期间私自出府,就是违抗皇命,欺君之罪。他本就有罪名在身,再违背皇命,难免落人口舌,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可是想的险一些,万一嘉钰帝就这么去了……那他这个曾经挂着太子名号的皇子,就是其余皇子的头号靶子。而此时他又被剪断了党羽,若是真的乖乖地待在太子府中,几乎便与等死无二了。
前有猛虎,后有毒蛇,赵澜钧现在所处的,正是这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不敢赌。
嘉钰帝本来年纪就已经不小了,身体状况,谁都不敢保证。他从前虽然猜测,嘉钰帝可能是装病,可是现在,却愈发不敢肯定了。
要是真的……赵澜钧不敢想。
他绝不能够束手就擒。
绝不能让赵澜钰登上那个位置。绝不。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分清几个憨憨皇子的名字。
顺便,温柔通透小哥哥的预收已经开啦!点击作者专栏直达。
目前有两个预收宦官文(不晓得我要多久能出宦官坑),希望有喜欢的小可爱都收藏一下。
#《她的恶犬,他的绳缰》#
正剧风,人前恶狗人后忠犬男主。
整篇文篇幅较长,背景较大。
具体情况本文文案有介绍。
#《眉目作山河》#
轻松小甜文,以下文案
【俏皮聪慧公主vs温柔通透宦官】
永平二十二年冬,天降大雪。
梁都地处江南,如此大雪,百年难遇,百姓以之为奇景。
萧眠棠冒着大雪,在城楼上等了裴悯三天三夜,却终究没能等到他回来。
裴悯,大梁的九千岁,一介阉人,
他不干净,不清白;
是梁都百姓嘴里人人得而诛之的奸佞,
但是这些萧眠棠都不在意。
她恨他,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小人,而是因为他是一个骗子。
小的时候,他说会陪她一辈子;长大以后,他说喜欢上了别人所以才离开。
全都是假话。裴悯是个大骗子。
所以他要她和乐安康,她偏不。
冬月十二,裴悯的生辰。
萧眠棠对镜梳妆,唇脂如血般鲜艳。
——————————————————
甘棠殿大火汹汹,萧眠棠重生回六岁的那个冬天。
裴悯对她说:殿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萧眠棠扑到裴悯的怀里,哇哇大哭。
终于找到他了,这一次,她绝不会让裴悯做讨厌的骗子。
Ps:是的!我承认我最近太爱怀吉了,才有了开这篇文的想法!温柔人设相同,其他背景什么的基本是作者私设。
就这样啦,给大家笔芯!
第70章
慎刑司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好人在这里, 往往死的很快,只有恶人才能够多活一些时日。
但这些能够多活一些时日的人,却总是希望自己能死的快一些。持续不断的折磨实在是令人崩溃, 还不如早些便给个痛快, 也能少受些苦楚。
只是进了慎刑司,这些, 就不是他们自己能够决定的了。
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猩红的火光把人脸映照得分外狰狞。
宋瑾端坐在乌木椅子上,旁观着行刑的宦官把持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往犯人身上招呼。
那犯人蓬头垢面,一脸黏腻的虚汗,五官狰狞, 盯着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似是想要生生从他身上咬下来一块肉样的凶狠。
“宋瑾,你个断子绝孙的阉狗, 狗.娘养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宋瑾顿了一下,眼眸沉沉,“哦, 是吗?”
他轻笑道, “看来孙大人还是不太满意慎刑司的招待。”
那边行刑的宦官听见宋瑾这话,没控制住的浑身一抖,看那刑架上犯人的目光就多了几分凶狠,拿起了一旁的烙铁。
炭盆里的烙铁已经烧透,红的渗人。行刑的官吏持着手柄,一点一点靠近, 在犯人的胸口稳稳落下。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整个地牢里。
宋瑾身后的小路子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向宋瑾的表情。
宋瑾半垂着眼睑,脸上的神色冷冷淡淡。
打量着刑架上的情况,待到惨叫声停息下来,宋瑾才撩了撩眼皮,凉凉道,“孙将军,何必这样大的火气。不过半年之间便跨阶升官,这其中发生的事情,也足够孙将军来慎刑司走一趟了。何况还有之前那些的腌臜事。”
原来那刑架上挂着的,正是之前冬宴上遇见过的孙蹇。
孙蹇脸上的皮肉都疼得发抖,听到他这话仍然是狞笑了一声,面目显得格外狰狞,“我呸!宋瑾,你装什么,不过是记恨冬宴上的事,记恨老子。”
他说到这里,脸色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笑得恶心而又龌龊,“是戳到你的痛脚了吧。可这有什么好在意的。”
“有谁不知道,慎刑司宋督主,靠着买屁.股给三皇子,才从宫里一个卑贱的奴才,爬上了慎刑司督主的位置。”
这话一落,行刑的宦官瑟瑟垂下了头。
幽深的地牢之中,除了孙蹇的笑声,没有一丝声音。
宋瑾缓缓地站起身来,脸上不辨喜怒。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孙蹇身边,伸手拿了架子上的一条大约一尺长的,乌黑色的棍子。
这根棍子上透着幽深的金属光泽,可是实际上,却并非金属材质。
这原本是一棵铁木藤,在特殊的药液里不断浸泡,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实际上却是慎刑司比较折腾人的刑具之一,碰到皮肉却有如万蚁咬噬,疼、痒、麻,从伤口上能够直接传到心尖上。这种痛痒开始来得非常剧烈,更加折磨的却是它的余韵,细细碎碎,却无法止息,格外地折磨人。
宋瑾拿着这根棍子,漫不经心地戳在孙蹇的伤口上。
“…!”孙蹇的笑声一顿,整个人似乎控制不住地想要蜷缩起来,却被手脚上的绳索束缚住,只得在刑架上磨蹭,看起来滑稽而又可笑。
宋瑾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看到孙蹇难耐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欢欣的感觉,仿佛他只是在做一件毫无意思的事情一样。
事实上,他也的确觉得每件事做起来都毫无意义,来地牢里观刑,不过是给自己找件事做而已。
宋瑾戳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够了,把那根铁木藤棍子放回了架子上。一边拿过小路子送来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手,一边道,“孙将军说,宋瑾断子绝孙,这没什么错。宋瑾是个阉人,自然有不得什么子孙。不过,孙将军到了这步田地,想要子孙满堂,恐怕也只能去梦里了。”
宋瑾擦完了手,将那雪白的帕子扔进了炭盆里。
雪白的绢帕被火舌吞噬,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宋瑾看着那绢帕被燃尽,便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意思,带着小路子往地牢的出口方向走。
“哦,对了。”走了两步,宋瑾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微微侧头,对那行刑的宦官道,“孙将军的叫声实在刺耳,便没必要再讲话了。”
行刑的宦官自然明白宋瑾是什么意思,行礼应了声“是”。
宋瑾没再回头。
甫一出地牢,小路子就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睛。
他估计了时辰,大概是已经到了午膳的时间了。
只是,这刚刚从地牢里出来,实在是很倒人胃口。
宋瑾上午是很少回去地牢的。事实上,除了他当上督主的头两年,不立威很难压住下面的人,才会到慎刑司自己动手,宋瑾已经好几年不曾碰慎刑司里的刑具了。
他讨厌鲜血,几乎是看到了便觉得十分恶心。即便是从前也是,从地牢回到房里,便必然会吐个昏天暗地,直吐到胆汁都反出来,几乎同淮州那次生病有得一拼。
只是在其位谋其政,许多事情他必须要自己做。所以即便是再难受也停下来了,但那两年也是实打实的折腾,吐的厉害,更吃不下东西,宋瑾几乎瘦得脱形,胃也不好了。
自此之后,他便很严重的挑食,很少能好好地吃下一顿饭去。
直到最近,姬昀想方设法地弄了许多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东西,送养胃的宵夜来,又总叽叽咕咕地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吃东西。慢慢的,宋瑾进膳的规律才稳定下来。
而现在,即便是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些事情,宋瑾却依然维持着与姬昀在身边时一样的习惯,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没胃口,却也依然会吃饭。没睡意,也会熄了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他近乎在强迫着自己这样做。
因为宋瑾就是这样一个人。
从许久以前,宋家被查抄,亲人被问斩,自己孑然一身被送进了宫里,宋瑾就知道,自己是什么都留不住的。
所以他固执地留下一些无形的东西。宋端留给他的义礼,被他刻在了骨子里。即便是最落魄的时候,他也不曾忘记。而姬昀,她带给他的东西,他也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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