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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艰辛路[科举] (卷六一)


  现在过去领罪,也许敬元帝看在他兢兢业业又不知情的份上,丝毫不会怪罪他呢。
  木庄将背往后仰,伸手拧了拧疲倦的眉头,谢行俭垂眸瞧见木大人眼底凸显得乌青,惊讶的瞪大了眼。
  和木大人共事这么久,他还是头一回见木大人露出疲惫和无力的表情。
  这段时间……难道大理寺又接了棘手的案子吗?
  木庄收敛情绪,淡淡低语道:“此事你暂时装作事不关己,别掺和!”
  谢行俭目光中掩盖不住惊恐之色,瞪大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道光。
  朱长春的事难不成有大料?
  想到此,他悄悄的将伸出去的脚缩了回去,咽了咽口水规规矩矩的继续站到木庄身后。
  木庄见状收回腿,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神色严肃。
  前头趴跪的两位翰林大人见谢行俭迟迟不过来,心底一沉。
  *
  小太监得了刑部尚书的命令,将朱长春写好的文章还拿出去让围观的老百姓看了一遍。
  老百姓看过后笑的喷口水,有胆大的直言不讳的说:“这字还不如我家七岁幺儿写的端正,狗爬沙子吗?”
  有人窃窃私语道:“翰林院乃朝廷最为清贵之地,从来都是新科进士里出类拔萃之人方能进入,瞧这纸上的字,分明就是个只读了几年书的人写出来的,这样的愚笨之人,怎么进了翰林院?”
  说着,隐晦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投向跪在那的两位翰林老大人身上。
  “就是,读书人辛辛苦苦十几年才能高中进士,中了进士也未必能入翰林,写这文章的到底有什么来头?混在翰林院这么久都没被发现?莫不是有人帮他瞒着?”
  “谁说的清呢?”有人冷笑:“天子门生竟然都敢掉包假冒,就不怕……”
  说着,那人往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周围的人噤若寒蝉,一室安静。
  谢行俭寻声望过去,说这番话的人在鼓动周围人的猜忌后,立马扎进了人堆里,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
  这时,谢行俭忽然发现位子上坐着的木庄嘴角弧度悄然绽放,但那抹笑容转瞬即逝,掩盖的滴水不漏。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加更~

  ☆、【一更】

小太监展示完毕后,将白纸叠好放置到托盘上交给上首的京兆府尹左大人。

左大人身材矮小,此刻抻着脑袋努力往桌面看的滑稽模样勾的谢行俭发笑,那张白纸现场的人都看了个遍,作为本次案件审判官的左大人,竟然是最后一个目击者。

左大人微张开嘴看着纸上的内容,嘴旁特意留的两撮小胡子抖三抖,这是想笑的预兆。

不怪门口老百姓质疑,这样式的书法文章,确实不堪成为庶吉士。

“大胆!”左大人瞟了一眼已经开始端杯饮茶的敬元帝,惊堂木一敲,冲着早已瘫软的朱长春大喊:“你到底是什么人?金榜题名的真正朱长春呢,他现在在哪?!是不是已经被人杀人灭口了?”

朱长春被泼了一盆冷水,原已经吓尿的朱长春冷不丁的清醒,忙大喊冤枉,哭的涕泗横流,仍旧狡辩道:“大人冤枉,小人…下官就是朱长春啊——”

“你胡说!”跪在旁边的李通许昂起披头散发的脑袋,面色涨红,高声反驳道:“你怎么可能是朱长春!朱长春文籍上分明写着他最擅长的就是文章编纂——”

话说一半,李通许拖着受伤的下半身挪向前方,猛的叩拜敬元帝,激动道:“皇上,试问一个专长文章的书生,怎么可能没有一手好字?下官未进翰林院之前就认识朱长春,此朱长春非彼朱长春,下官当初认识的朱长春为人坦荡,虽其貌不扬,但心思细腻,意志不屈不挠,断不会遇事哭哭啼啼……”

“你给老子闭嘴!”朱长春破口大骂,表情狰狞:“皇上天子威容在此,龙气吞山河,下官一时被皇上的气势镇摄流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通许被骂的一愣一愣的,许是长期受朱长春谩骂的缘故,李通许当即哑了嘴巴。

“朱长春!你敢在衙门前再咆哮一声试试!”

京兆府尹左大人怒瞪着圆滚滚的小眼睛,手中的惊堂木又响,矮小的左大人恨不得跳起来打醒朱长春:“皇上还在呢!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朱长春脸上再无半点血色,伏在地上,抖的身子如筛糠,惊恐的趴在地上不敢再出声,肥胖脸上转嗒的眼睛不时的往四周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谢行俭瞧见朱长春的小动作,忍不住蹙眉,遥望这京兆府衙门堂内,四处坐的都是朝廷响当当的人物,也不知哪位大臣会是朱长春的帮凶。

朱长春辩解无用,只这一手字就疑问重重,沉默寡言的敬元帝首次开口,问的不是朱长春,而是翰林院的程杜两位大人。

问题就一个:这样的狗东西是怎么进的翰林院?

两位大人见敬元帝面带讽刺的瞧着自己,两人面面相觑,直摇头说他们是按照朝考成绩来排的名次,朱长春在朝考时确实成绩斐然。

提及朝考题,谢行俭忽然一哆嗦,那种寒冰浇头的恐惧感莫名顷刻间袭来。

倘若朱长春写的朝考答案无勿,敬元帝会不会怀疑有人泄题给朱长春?

会不会……怀疑是他?

木庄冷冷的瞧他,咬着牙压低声音道:“你替马大学士出朝考题的事,等会没皇上的指示,切勿出声。”

谢行俭愣住,刚想问木庄怎么知道他参与了朝考题,就听跪在前边的杜大人突然喊他。

“谢修撰——”

谢行俭抬眸望过去,只见杜大人满脸愧色的看着他,满屋子人的视线都被杜大人一声叫喊聚焦到他头上。

他顶着大伙迸发出的好奇目光,三步并做两步的上前问安。

杜大人心有满足的继续道:“回皇上,当初南边多郡传出瘟疫,和微臣一同负责朝考题的马大学士心系黎明百姓,中途突然投身至瘟疫病情中,可怜了我和程大人,夜以继日的为朝考题奔波。”

说着,杜大人老眼泛出泪花,感激涕零道:“还是皇上圣明,体桖我和程大人年迈精力有限,这才暗中找来新科状元谢行俭帮衬我等。”

杜大人这话一出,整个大堂立马沸腾起来,众人交头接耳的开始窃窃私语。

杜大人抹了把泪水,开始絮絮叨叨、抑扬顿挫的讲述出朝考题时,谢行俭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愧是翰林院的一把手,寥寥几语就将谢行俭拉进了泄题漩涡,一字一句看似感谢谢行俭帮忙出朝考题,但在座的各位都是老谋深算的狐狸,谁听不出杜大人的言外之意——朱长春这样的狗东西出现在翰林院,是谢行俭泄题的缘故!

谢行俭跪在那,脑中不停的梳理着庞大的信息,他当初乘坐官轿入吏部考功司出朝考题是秘密,钟大监特意嘱咐他,说为了避免朝考题出乱子,今年的朝考题就不署他的名字了。

所以后来杜程两位大人对外宣称朝考题是他们所写时,谢行俭为了守口如瓶,并没有站出来拆穿。

一来他将要进翰林院当差三年,得罪两个翰林大人,他讨不到任何好处,二来今年参加朝考的进士有很多是他认识的同窗,他作为朝考题出题官,本该行回避政策的。

为了同窗名声着想,他只能咽下这口无功劳的苦。

杜程两位大人后来受了皇上的亲口赏赐后,谢行俭嫉妒的不行,但也只能暗中嫉妒,本以为这桩事也就他们几个当事人知情,不成想,今天杜大人竟然没请教敬元帝,就率先将内情公之于众了。

敬元帝端茶的手收紧,不动声色的脸上露出了薄怒,杜大人行走官场何其谨慎,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干什么?

朝考题关乎着进士进翰林院,翰林院有储相之所的称呼,进士踏进翰林院,也就意味的他们在登阁拜相的利益中分得了一杯羹。

这些庶吉氏说不准日后就会冒出个权臣大官出来,所以翰林院出身是进士们最为看中的一点。

杜大人这般将谢行俭供出来,岂不是故意引导别人猜忌谢行俭有没有将考题泄露给别的新科进士?

毕竟谢行俭上月大婚时,新科进士帮忙迎亲的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其风头一度盖过了皇家嫁公主。

果不其然,杜大人一说谢行俭参与了朝考题出题后,堂内顿时议论纷纷。

“朝考题取得都是国士无双的俊秀之才,虽说谢修撰是新科状元,但科举历来讲究回避,本官瞧着,今年高中的进士们好些都跟谢修撰熟稔……”

这些大臣最会打哈哈,话只说一半,任由外人浮想联翩。

“对对对!”有人激动的胡子翘胡子:“翰林院今年的班底三十六人中,足有七八个都是谢修撰相识多年的好友……”

谢行俭跪在那不用抬头都知道大家在怀疑他泄露朝考题给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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