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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艰辛路[科举] (卷六一)


  “你这是干什么!”林大山脸色乍变,急忙推脱开。
  “一点小心意。”谢行俭轻笑道,“这桩事风险重重,我总归要表示表示。”说着,又将银票塞给小六子。
  林大山狠瞪过来,小六子当然不敢接,谢行俭送银子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僵在半空。
  “我不要银子。”林大山说话直率,坦然道,“我最近在京城经常听到有人讨论你出的考集,你真要谢我,不如等事情办成后,给我量身定做几套乡试题吧,我来京城前答应过我爹要考中举人……”
  谢行俭闻言挑眉,林大山支吾道,“来年我乡试若是中了,我爹会赏我银子,而且…而且还会替我去…柳家提亲…总而言之,乡试温习上,你这个大状元助我一臂之力应该不难吧?”
  谢行俭忍俊不禁的笑,“这有何难?你的乡试题包在我身上,我家有一间书房,里头全是我出考集的资料,你日后有空可以去我家拿一些回来看看,除此之外,我答应每个月给你专门定制一份乡试考卷,你觉得如何?”
  林大山猛点头,一口一个可以。
  此事敲定后,谢行俭顿时一身松,和林大山又聊了几句后,他才和林邵白往外走。
  临出门前,林邵白突然咳嗽了一声,转头望向林大山。
  “据我所知,缩骨功是寺庙的内功法,大山兄弟拥有如此炉火纯青的功夫,莫非……”
  林大山愣了愣,随即摸摸脑袋瓜,不好意思的承认,“你猜的没错,我未开蒙前,是个小和尚……”
  谢行俭有些跟不上状况,回过神后,问了一个他上辈子就好奇的事。
  “你头上有戒疤吗?”
  “戒疤?”
  林大山呆住,忽而明白过来,“你是说剃发烧香洞?我不是庙里的关门弟子,是用不着烙疤苦修的,即便入了佛门,也不是每一个和尚都能燃疤,入寺优秀者,大师才会用线香给他们点上第一颗“清心”疤,再往后几年,才陆续的点第二颗“乐福”疤。”
  林大山顿了顿,嘟囔道,“本朝规定烧了燃疤的和尚不能还俗,别说我爹不同意,我也不愿意。”
  谢行俭心里还在惦记着绿容的事,当即笑道,“你得亏没入空门,不然我上哪去找人帮忙。”
  林大山哈哈大笑,“寺庙清修太苦,我爹舍不得我吃苦,所以将我接回了家。”
  小六子撇嘴,小声道,“明明是少爷你嫌弃寺庙没肉吃,吵着要回家,老爷无奈才……”
  林大山脸色顿时青红交加,无奈小六子说的是事实,他一时又反驳不了。
  小六子似乎就是林大山他爹派过来专门克林大山的,小嘴叭叭个不停,“老爷还说了,少爷六岁那年非要从寺庙回家,除了叫嚷着吃不上肉以外,还因为有香客调侃,说少爷如果一直呆在寺庙,以后就不能娶媳妇,少爷一听,当天就收拾包裹要下山……”
  谢行俭嘴角微微挑了挑,才六岁就知道娶媳妇的事了,这也未免太过早熟了吧,难怪林大山长大后,能不顾读书人的脸面追着柳家姑娘,原来从小就已经有了劣根。
  果真是三岁看小,七岁看老。
  林邵白拍拍脸上略有尴尬神色的林大山,惆怅道,“还俗好啊,不然以后佛门不平静。”
  说完,林邵白就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离开了院子。
  “他这话什么意思?”林大山拉住转身准备走的谢行俭。
  谢行俭轻轻叹息,反问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
  “揣…不是,是真的不明白…”林大山翻了个白眼。
  谢行俭和煦的笑笑,一本正经道,“邵白兄在骂你。”
  “骂我?”林大山脑子有点懵,“骂我什么?”
  “骂你当初不还俗,寺庙就多了一个色和尚。”
  林大山脸上一红,双手极速的将谢行俭往外赶,谢行俭脚后跟才跨出门槛,只见院子大门“啪叽”一下合上了。

  ☆、【一更】

  从林邵白家里出来后,谢行俭原本打算去一趟罗家, 可又担心他贸然上门会引起背后那人的怀疑, 犹豫了会,他甩甩头绕回了家。
  回到家后, 他将林大山的事和罗棠笙说了,并嘱咐罗棠笙这两天别回罗家, 防止被人盯上。
  高深中途过来了一趟,说绿容想见谢行俭一面, 谢行俭心脏猛然一跳, 沉思了会, 还是决定亲自见绿容一面。
  绿容断腿刚接上, 此时还不宜下床, 高深正准备将绿容用木板子抬过来时,谢行俭却说他亲自去下人院里见绿容。
  高深闻言讶然, 忙说下人房里不干净,恐污了谢行俭的眼睛。
  谢行俭神态悠然, 语气和缓道,“无妨, 绿容主动提出见我,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想亲口告诉我, 她腿脚的伤,多少有我的过失存在,我去见她是应当的。”
  高深弯腰笑道,“公子敞亮, 不计较绿容之前的冒犯,是绿容的福气。”
  谢行俭背着手往外走,边走边道,“她若能识相的多吐一些有用的消息,她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油家的昨晚劝了绿容一晚上,后来绿容实在是痛的撑不下去了,这才松了口。”
  高深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由衷道,“小人说句不该说的,绿容这小姑娘比一般男人都要心狠,这种人看似柔弱无害,实则最容易记仇。”
  高深的想法和谢行俭当初对绿容的评价不谋而合。
  “昨晚小人给绿容接骨,不是小人夸大其词,绿容确实是条汉子,接骨之痛不亚于再断一回腿,她愣是咬着木棍一声不吭的扛过去了。”
  谢行俭忽而止住脚,“油家的现在在哪?还在绿容屋里?”
  高深答:“一个时辰前回了小厮院去了。”
  谢行俭哦了一声,加快脚步进了绿容屋里。
  谢家婢女人数多,四个人一屋,所以当谢行俭进去时,里头还有其他三个婢女在。
  谢行俭记性不错,这三个人他都记得名字,秋云是跟绿容同一天买的,剩下的两个各自唤作迎春和迎秀,是罗棠笙的陪嫁二等丫鬟,如今在他娘院里伺候。
  三个丫鬟都比较机灵,见到谢行俭后立马福礼。
  屋子里的血腥味很重,旁边的木架上还挂着几条淋水的湿毛巾,地上杂七杂八的堆码着各种盆,他根本无从下脚。
  谢行俭冷眼旁观着面前这一幕,三人行完礼后见谢行俭脸色不太好看,瞥见盆里的污水,秋云率先手忙脚乱的上前收拾。
  迎春和迎秀两个丫鬟则杵在那一动不动,高深见谢行俭拧眉不言语,实在看不下去屋里的脏乱,正准备喊迎春和迎秀给秋云搭把手时,被谢行俭一个眼神拦在当地。
  床上的绿容似乎睡醒了过来,艰难得睁开眼偏头往门口看。
  “都出去吧!”谢行俭淡淡吩咐。
  秋云刚从外边倒完一盆血水回来,听到这话,急忙又折了出去。
  迎春和迎秀对视一眼,见谢行俭神色冷漠,心里多少有心不安,迎秀走上前正准备笑着说送盏茶给谢行俭喝,谢行俭不待她开口,径直绕开两人来到绿容的床边。
  迎秀心头一沉,黝黑的眸子在谢行俭和绿容身上游走,随后抿紧嘴狠狠的瞪向床上的绿容,绿容略略烧红的小脸霎时惨白一片。
  站在门口的高深眼神闪了闪,待迎秀和迎春离开后,高深的目光似有若无的飘荡在迎秀身上,直到两人走远了,高深才隐晦的收回视线。
  *
  屋子里,绿容一夜之间似乎消瘦了许多,下巴尖的可怕,脸色白的如牛.奶.汁,一双柔媚的狐狸眼此刻寡淡无光,双眼皮出奇的宽大,衬着眼珠子格外的圆,大概是腿还隐隐作痛的缘故,绿容瘫软在床上皱紧眉头忍着疼痛。
  别说,绿容露出的真正容貌真的如油家的所说的那样,和十几年前天姿绝色的容娘如出一辙,如今就这样静静躺着,都给人一种俏若西施的病美人感觉。
  见到如此绝色柔弱的女子,但凡是男人,几乎都会心动吧。
  可惜,谢行俭是个例外,其一谢行俭知晓绿容不是个如表面这般好相处的柔弱女子,其二,绿容瘦脱了相,他单纯对绿容这类瓜子脸无感,相比较还是罗棠笙健康的鹅蛋脸看起来顺眼些。
  绿容再见谢行俭时,身上全然瞧不见当初假装出来的柔弱,嗓音许是因为呻.吟疼痛过度变得沙哑虚弱,但语调中的冷冰和无情谁都能听的出来。
  “听我爹说,事情结束后,谢公子能保我和我爹平安?”绿容强撑着上半身靠在床头,往上挪的动作太大,导致裹满白布的双腿瞬间沁出血丝,绿容咬着牙一声不哼的睨着谢行俭,眼神里闪烁着希冀。
  “你不想呆在杂耍团?”谢行俭突然反问,虽是问话,可他的语气却格外的肯定。
  绿容闻言并未表现出半点惊讶,一脸忧愁的苦笑承认,“老班主是对我有恩,但这恩情并不是杂耍团给的,我可以为老班主砸锅卖铁,至于杂耍团,我真的不欠它的…”
  谢行俭不免皱眉,绿容缓了口气,有气无力的继续道,“团里的人见老班主老了,没用了,就擅自做主不再去外头搭台子演戏,反而收了来路不明人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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