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是不行!你们趁早赶紧离开这里。”老太医厌烦的挥挥手让母子两人离开。
好不容易进来了,二话不说就要她离开,岂不是再开玩笑。
“这位前辈,请问国家律法当中,哪一条规定不能女人做御医的?能者不多得,我希望能够留下。”
老太医眯起了眼睛,不屑道:“律法当中自然是没有这一条规定,但你是能者吗?想要留下也是要靠能力的。”
“韶华必然全力以赴,不会丢掌医院的面子。”莫韶华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为了进阶什么起承转合,强硬软弱的话语全能说出来。
俗话说来就是气死人补偿命。
老太医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在这种无人认识不能狂傲的地方,莫韶华也只能无所不用其极了。只要安稳呆在这里,快速顺利进阶就好。
为了进阶一天都闲不住的莫韶华主动开始寻找突破口。腆着脸各种寻找立功的机会。
不过这里的人可都没那么好说话。还十分一致排外。一见到一个陌生女人进来,刚刚还讨论的热火朝天,一下子就全安静了下来。
“嘿嘿,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莫韶华耸耸鼻子。还想腆着脸留下来。
“诶,大家都是同行,能不能给点儿面子。”
没人理会她的喋喋不休,架着她生生抬了出去。
砰的一声。
门被关上了。
“真是小气!我听听有不会怎么样。能少块肉还是断条腿啊。”莫韶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坐在台阶上,愁容满面。
这可如何是好,想立功出头都没有机会。
正愁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逼了进来。气势像是将整个院子都给镇住了:“把掌医院的院使喊出来!”
莫韶华环视了一周,用手指指着自己,迷糊的问道:“请问您是在问我吗?”
“除了你还有谁?”
莫韶华慢腾腾的从地上站起来。她可是位新人,怎么会知道这里的院使是谁。不过问到她了,她就脸上挂着笑把人引进了刚刚被架出来的房间里。
莫韶华不能踹着进去的房间,那人光明正大的踹了进来,莫韶华也跟在后面威风了一把。
“蒙大人……您怎么来了?”院使果然在这里,一头冷汗的上前。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
“我此次前来就是通知你们掌医院,若是再研制不出来治疗顽疾的特效药,给太医院一点儿忙都帮不到。下个月就收拾收拾回老家吧。”
院使哭丧着脸:“蒙大人,麻烦您跟太医院说说情。再给我们一点儿时间,定能研制说来治疗顽疾的特效药。”
“时间?已经给了你们多长时间了?这件事不是我说的算,有什么问题去找太医院说去。”
莫韶华躲在角落里,把他们的话全都听的一清二楚。猜测掌医院不过是太医院的一个附属点。全全靠借太医院才能维持生存下去。
不过掌医院也是惨,太医院完不成的事情就把锅甩给掌医院。以来维护自己高贵的名声。真是太可恶!
蒙大人把话带到了,直接拒接了院使的殷勤,发下最后通牒便离开了。
院使晃了晃身子,老太医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重重叹口气道:“院使这可如何是好?咱们不分昼夜的研制,次次都以失败告终。”
“别说了,继续商讨吧。”院使压力大的头发都花白起来,佝偻着身子被人搀扶着走进屋中。
“到底是什么棘手的顽疾,我能尝试一下吗?”莫韶华跟随人群后面,毛遂自荐道。
或许这就是一个好机会。
莫韶华不想错过。
院使浑浊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亮光,但转身瞧见莫韶华是个女人,亮光又灭掉了。
老太医厉声呵斥道:“你在此捣什么乱。出去!”
莫韶华对这种不好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了,她面不改色的继续站在原地,视线突然被桌子上叙述顽疾的症状吸引了。
“来人,把她带出去!”老太医怒不可言的又要下令把莫韶华给架出去。
“我可以研制出来治疗这种顽疾的特效药。”
莫韶华说出来的这句话,得到的却是一阵唏嘘声。为什么人们总对女人有着固执的偏见?
老太医头痛的挥挥手:“赶紧出去吧,别说大话了。”
第189章 什么条件
莫韶华无力的叹口气:“为什么不让我尝试一下呢?刚刚那个蒙大人也说了,一个月底线,时间不多了,相信我一次只会多一个机会对不对。”
“我们掌医院不靠一个女人!出去!”老太医怒了。
但院使却拦住了老太医,紧紧看着莫韶华,认真问道:“你真的能治?”
“嗯。”
“你有多少把握?”
“七成。”
七成的把握,剩下的三成留出来预防意外发生。
“好,我相信你。给你半个月时间。”院使选择暂时相信莫韶华。
院使苦苦支撑着掌医院,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了不容易和挫折,眼下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只能暂时相信莫韶华。反正掌医院又不会吃亏什么。
“院使万万使不得啊,您怎么能相信这么一个女人?来路不明不说,还满口大话。谁知道她是否真的有高人指导?还是欺骗我们?”老太医痛彻心扉的劝阻院使。他固执己见的不肯相信莫韶华。
“晋国有第一女御医,稳定东洲第一轮瘟疫爆发的特效药也是女人研制的。您为何这么看不起女人?说不定您还不如女人呢。”莫韶华不卑不亢的论述。
同一个人只不过是换了个场地,就被人万般质疑。质疑也就罢了,就连一次机会都吝啬的不肯给。
难怪古代的名人都是男人,是因为女人就算一身本事也难的出头。
“你……”
“行了,这件事就先这么定了。半个月之后大家会检查结果。若是不能让在场的人满意,后果自负!”
“是!”莫韶华对院使点头领命。
无视老太医和其他专门看莫韶华笑话的男人们,在私下已经打起赌约来,都表示这么一场难打的仗只靠一个女人是绝对不会赢的。
不过莫韶华可没时间跟他们玩赌约。
勤勤恳恳的朝六晚九的泡在药房中,不时还跑到专门给顽疾病人的病房中喂药。
甚是辛苦!
不过幸好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折腾自己。要是跟怀秦诺一样反应这么大,身体早就承受不了。
“诺诺,左边再捶一下。”正午午休时,莫韶华眯起眼睛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身后小秦诺乖巧的给娘亲捶背。卖力极了。
“呼呼~”软软的小拳头锤在背上,很是舒服。
“好了好了,真是辛苦诺诺了。对于诺诺的劳动娘亲要给你奖励。你猜猜是什么?”
秦诺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软软糯糯回答:“糖糖。”
“不对!”
“糕糕”
“不对!再猜!”
娘亲又为难自己,秦诺撅着小嘴不肯猜了。
“是跟漠鱼一模一样的小泥娃娃。当初娘亲给你们一人买了一个,你不肯要,娘亲便一直给你留着。”
秦诺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但很快便掩饰下来,扭过头不肯接下。不过通红的小脸已经出卖了他。
明明想要的,明明对于漠鱼给他的那个小泥娃娃也很喜欢的,就是别扭的不肯承认。
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这么别扭。明明他娘亲是这么直爽的一个人!
“好了好了,你要是不要,那娘亲就把它扔了。”说着,莫韶华作势就要丢掉。
“要要,诺诺要要。”秦诺一着急,连忙踮起脚跟莫韶华抢。
莫韶华故意逗他:“嘿嘿,够不着够不着。”
“娘娘,好娘娘。”
“你已经长大了,以后要喊娘亲的知不知道。”虽然娘娘听起来很可爱,但大孩子说话总该要规范一下。
“娘娘。”
“娘亲!”
“唔~不要!”
秦诺拒绝。
莫韶华捏着他的小脸,还想要纠正他,但属于他们的母子时光被人打扰了。
是老太医。
每次见到莫韶华都带着看不起的味道,用鼻孔跟她说话:“听说你的药方让一个顽疾的病人好转?”
莫韶华把泥娃娃递给秦诺,示意他自己一个人去院子里玩。看着老太医轻笑的作揖道:“这还要感谢掌医院的其他大夫鼎力相助……”
“行了,身为一个女人都不知道谦虚一下的吗?”老太医轻咳了一声,又道:“不过是侥幸了一次而已。再说那个病人只是轻者,也许是靠借自身好转的。后续还要接着治疗观察。你可别得意的太早。”
呃……她怎么没有听明白老太医想要表达的意思呢?
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算了不管了,反正她莫韶华是个厚脸皮的人物。自己就权当是夸自己厉害吧:“晚辈会再接再厉的。多谢前辈关照。”
“哼~你这女子倒是看的挺开!”老太医走了。
莫韶华伸了个懒腰,要接着开始下午的工作了。
半个月,时间太长了,这样的速度还是太慢,她得加快速度了。所以,莫韶华在心中自觉把半个月时间缩短为七天,七天一个疗程病人也该有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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