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玗笑着打趣:“你俩一起长大,还是订的娃娃亲,而且你又漂亮这谁敢忘。”
林芩越笑呵呵的,“你以为有这么容易?”一脸狡黠:“我当然怕他在京城里迷了眼,他赶考前我就要他发誓,不论有没有考中都只能娶我为妻。”
最后一句是贴近柳婉玗耳边说的,“否则就让他这辈子不能做个男人。”说完后,林芩越坐回去,还在嬉笑。
“这招好哇,读书人一向死板,发誓了肯定会受诺言。”
“当然,他那个时候和我对门就一书呆子,好骗得很你让他发誓他就发,果然高中后什么话都不敢说就来娶我。”
大梁如今是广招人才科举盛行,虽然给了百姓机会,但这唯一的龙门门槛也很高。林大人高中后没上赶着巴结世家贵族,还能不顾俗世眼光去娶商贾之女,当真是真心难得。
林芩越还在回忆:“当年我刚来京城最常听的一句话就是,也不知道那个商女给文阁学士灌了什么迷魂汤,都中举了还娶个商贾家的,真是见鬼了。”
她安慰的拍拍她的手:“都过去了。”
林芩越瞧着也没伤心,仍是笑呵呵的:“可不都过去了,当年背地里说的现在过得指不定还没我好。”
屋里人还在感叹被敲门声打断,刚才有人来换新茶就没关门。门口的人似乎站了有一会了,屋里的人一直没发现他才敲门。
缎边的公子袍,腰间挂着一玉,玉瞧不出名堂成色看着不是顶好的。
“不是你说让我来接你的吗?”这话是对林芩越说的。
林芩越刚刚才谈论他的事,虽然没说什么坏话,但还是莫名心虚。不负刚刚的活灵活现,吞吞吐吐:“你…你来啦。”
柳婉玗好像看着他笑了下,不过收得很快:“来了,回去吧。”
说到这,柳婉玗还能不知道男子是谁,站起来行礼,男子侧身受了半礼“这位夫人不必多礼。”
林芩越插开话题向他介绍:“这是我好姐妹,是沈大人家的,”拉住柳婉玗行礼的手“你也不用这么客气。”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府吧。”
下楼时,林芩越拉着柳婉玗和前面的林大人隔了两三个人的距离。“瞧见没,我家这位爷都不知道有多木讷,你行礼他还真就敢受。”
柳婉玗笑:“都知道接你回去了,还说木讷。”
“那是我上次看着沈大人来接你,专门在他面前提了好几次,终于长点记性了。”恨铁不成钢:“我要是不提,他永远都想不到这上头。”
柳婉玗不经意看见前面走的林大人好像微侧头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柳婉玗:我觉得你有点危险了
林芩越不明所以:(歪头)嗯?
第39章
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想, 但她没把话说明白,毕竟这是人家家务事。
而且林芩越觉得自家夫君是个兔子的模样还挺搞笑的。
走出茶楼,街上晃悠来一辆马车, 标志很熟悉。林芩越也瞧见了,幽幽叹了口气:“瞧瞧,这沈大人对你可真不放心。”
“你莫打趣我了,你家那位不也来了。”
瞟了她一眼, “强迫来的和自愿来的,这能一样?”林芩越说这话时提了嗓子, 像专门让某些人听的。
林大人轻飘飘的瞄过来一眼,然后收回目光, 跟没听到一样。
林芩越脸色差了,拽着柳婉玗的袖子和她使眼色。
‘看见没,就是这样的, 天天一副你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的表情。’
‘我觉得有情况。’
‘要有情况早就有了, 成亲几年了整天冷冷淡淡的。’
‘林大人看起来挺温和的。’
‘是啊, 对内对外一个样。’
怕不是一个样的, 就你没看出来。
中书家马车停下来了,沈修宴撩帘子下车一气呵成。
“来晚了点, 还赶上了。”
瞧瞧, 人家这才叫疼夫人,再看一眼自家的爷,两手空空站着,都是一样的科考出生, 还都是江南来的,怎么差别就能这么大!
林芩越心里愤愤对自家的就更看不眼了:“婉玗,我先走啦。”别到外面丢人现眼了,赶快把人拎回去吧。
“嗯,你和林大人路上小心。”
“好,下次见。”
一行人分别上了自家马车。
“你先回家了一趟?”她出来也没和沈修宴说过,但是他却能摸过来,一定是先回的府。
嗯了一声,“看你不在家,我估计就在这边。”沈修宴把人拉拢半抱着,胳膊侧环着她,柳婉玗动了下没挣开,索性就由着他了。
沈修宴看起来面色疲惫,声音懒散:“今天靖王给我传话了。”
自从被害得“小产”后,她也很关注靖王的动态,抬起头问:“传的什么?”
“让我明天上折子说他能干什么的,”沈修宴半眯着眼,下巴垫在她肩上,“你说他是不是有病,还是说他还想再被卸一次轮子。”
柳婉玗警惕:“你可别乱来,已经被害了一次他肯定有所防备。”
听着是困了的低哑嗓子:“我说笑的。”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颈侧,烫的耳垂泛起红晕。她发现沈修宴格外喜欢这个姿势:她正襟危坐然后沈修宴缠着从侧面抱着她。
柳婉玗没忽略重点:“知道靖王为什么要这样做吗?”他现在又没打算造反,就算把他夸上天不还是个王爷。
沈修宴不当回事,蹭着柳婉玗:“估计是又想从户部捞钱了。”
她蹙眉,“我记得你两天前才和我说过靖王从户部提了一笔款走了。”
嗤笑一声,“他好不容易能动国库的银子,自然想多捞点给自己练私兵。”
柳婉玗惊诧的问:“皇帝没和他翻脸?”
“还没呢,等着我把账本偷出来,一举歼灭。”
“偷账本?石凡能让你碰这个?”
“他当然不会傻到这个地步,不过他的每笔花销我都记着。”他盯着柳婉玗泛红的耳垂,“不说他们了,我们谈点别的。”
柳婉玗没发现沈修宴神色变了,“谈什么?”
眼神幽暗,没在意的说:“谈我喜欢的呗。”说完就扑上去,咬上她耳垂。
“嘶!”柳婉玗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还在马车里呢。”
沈修宴没回答,把那只耳朵咬出了个牙印才松口,耳根附近的皮肤被烫成绯色,本来都准备放过她的,结果听她的软声嘟哝,荡荡漾漾,舔着下唇从耳根辗转亲到唇上。
柳婉玗被压得向后仰,沈修宴眼疾手快护住她后脑勺避免和马车亲密接触。
唇舌纠缠间,柳婉玗被亲得呼吸不顺,使劲挣扎。身上的人微微拉开点距离,哑声问:“怎么了?”
她大口呼吸“你想憋死我啊。”
“你是没被亲习惯,多亲亲就好。”
把她捂嘴的手拨开,目标明确的又凑上去,等他唇贴上来的时候,柳婉玗抓住机会狠狠一咬,没出血也够他受得了,沈修宴果然停下了。
她推开人胸膛说:“起来,你这样压着我不舒服。”
没想沈修宴是按住她的手压在马车壁上,先是咬回来,哼哼一笑,又顶开她牙齿探进去了。
刚开始还有力气弹两下,到后面已经放弃挣扎了。
回府的时候,她只好一直拿帕子捂着唇,虽然看着怪异了点但总比被人瞧见亲得破皮的嘴好。
她咬了一口沈修宴,沈修宴啥事都没有,结果沈修宴亲她居然能把她亲破皮,这是什么道理。她闷声往前走。
“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换我给你亲破皮你能高兴?
“你走这么快干嘛?”
柳婉玗蹙眉。
“你今天喂馒头了吗?”
她忍不住了,回头不耐烦的看身后喋喋不休的人,“沈大人你能不能安分点!”
沈大人不光没被吓着,还觉得可爱,失笑说:“我挺安分的。”
想再谴责他两句,但被扑上来的馒头打断。兜住毛绒绒的猫屁股,顺了两把毛。
沈修宴皱眉,很不满的勾起猫脖子:“它在地上走来的多脏啊,你别抱这么紧。”
柳婉玗故意和他呛声:“猫是你送给了我,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闻言,沈修宴垂眼,耀黑的眸子深处藏着戏谑:“我什么时候说送你了?”
馒头被他拎着后颈皮肉提起来放到地上,“全是灰多脏。”
得,全大梁就你说话最有理。
不巧,今天饭桌上多是重口的,破皮的嘴被辣得疼。也有两盘清淡的不过放在沈修宴面前。
可能是家乡影响,沈修宴口味很淡,几乎可以天天吃素,是一个匪人所思的男子。
沈修宴不见外的把两人面前的菜换了,体贴的说:“破皮了别吃这些。”
看他换了菜就没动几筷子,柳婉玗想了下还是忍不住心软:“你要是不喜欢这个,让厨房重新做。”
“不用麻烦,就是我有一个问题”
柳婉玗上下打量他,疑惑的问:“什么?”
“你一直都吃这么腻?”
“不就是多了几块肉怎么腻了?”
“是啊,我不就多亲了会,你怎么就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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