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靖王的事也得快点解决了,可不能让阿俏害怕的跑了。
徐府里,徐月卿刚收到靖王递的消息,让屋里的下人全部出去了,又把在递来的纸条展开看了一眼。最后捏紧拽在手心里。
她和靖王的关系差不多是从柳婉玗赐婚后开始的,天知道她当时得知柳婉玗要嫁给一个五品官有多高兴,她比柳婉玗早一年入女学,柳婉玗没来之前她才是一直拔头筹的那个,就因为有个做太傅的父亲,柳婉玗一入学就把她挤下去了,次次考试都把她压在下面。
她早就受够了,明明她才是那个最受人夸赞的大家闺秀。后来柳婉玗被赐婚,她可真是扬眉吐气了,她恨不得举宴相庆。但是她父亲竟然想让她入宫,她头一次顶撞父亲,结果挨了一巴掌。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入宫的,宫里有柳婉玗的姐姐柳妃,她再也不想对和柳婉玗相关的人行礼,她要让柳婉玗向她弯腰。所以在偶遇靖王后,她不折手段的背着家里人搭上了靖王。她知道靖王有王妃,知道这样偷.情是不对的,但和靖王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她都会因为想到柳婉玗以后要向她行礼而浑身兴奋到颤抖。
哪怕是个侧妃,五品官的夫人也不得不向她躬身。
但是柳婉玗居然撞破了她和靖王的关系,本想以绝后患不过没得手,但也没关系,这次就吹吹枕头风,让靖王先除掉沈修宴。这样就剩下柳婉玗一个,等靖王继承大统,太傅府对她也不是什么威胁了,一个寡妇还不是由她搓捏。
想到这里她起身,让婢女进来给她找衣服。
晚间,徐月卿避开府里的下人去了宅子,熟门熟路的进了内室,刚关上门内室里的灯便亮了,她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才走进去。
靖王坐在床上等她,徐月卿也不扭捏,直接走过去坐在他大腿上。靖王把美人搂在怀里揉了揉问:“和你父亲说过我的意思了吗?”
徐月卿攀上他的脖子说:“还没呢”察觉搂住自己的人情绪变了,又开口解释:“我一个姑娘就算说了父亲也不会信的,王爷还是要自己出面与父亲谈。”
“你是想让我和你父亲当面谈政事还是谈你的婚事?”
徐月卿笑了说:“当然是都想啊。”
靖王突然又想起一事“上次你家办宴,柳婉玗怎么先走了?”
听到这,徐月卿似乎是难以启言,被掐了把腰“说话。”
“柳婉玗好像发现我们的关系了。”
靖王闻言看了她一眼,毫不在意的说:“发现就发现了,反正早晚都要让你进门”
徐月卿看效果达不到,急急说:“假如她说出去了怎么办?沈修宴后来也来了,她一定会和沈修宴说”一手攀住,凑近靖王耳边说:“王爷要不要先除掉沈修宴?”
靖王妄想夺权那么多年,岂会是个傻的,一眼看穿了她眼底的算计。对徐月卿试图干扰他决定十分不满,“本王想除掉谁,就除掉谁,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不过是个勾勾手就上来的东西。
靖王话音刚落,外面传来走动的声音,一双利眸对向徐月卿。徐月卿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摇头说:“不是我,我没带人来。”
靖王推开身上的人,走出内室,开了门。
徐月卿在里面心惊胆战,她现在还没嫁人,要是被人发现干出这种事,她一辈子就完了。
听外面传来不甚清晰的对话“王妃怎么来了?”听到这个称呼她忍不住抖了抖。
“不来怎么知道,王爷在这还藏了个外室,怎么是有多见不得人?不能往府里引,让其他姐妹瞧瞧。”
听到这她想躲到屏风后面,可惜晚了一步,门以及被粗暴的推开了。
靖王妃是一身正装,而她衣领打开,衣带也已经散开了。徐月卿清晰的看到靖王妃见到她时眼里的鄙夷和不屑。她顿时晕头转向,清楚了自己这些天到底干了些什么。
日子一天天走远,按说柳婉玗这应该是“有孕”一月了,但这一月里她和沈修宴都没请过大夫,别说别人她自己都怀疑,于是在沈修宴回府的一天晚上,她商量着假装小产一下,把孩子弄掉。
但没想到沈修宴居然摆出一脸委屈样,好像她是真的要杀了他们的孩子一样。柳婉玗见了有些疑惑地说:“我记得我没有真怀孕啊?”还摸了摸肚子。
“夫人我在努力努力,我们不要小产好不好?”刚才还是一脸委屈的人趁机马上扑了上来,把她压倒在被子上面。
柳婉玗想开口说话时就被堵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沈修宴:你个小没良心的。
柳婉玗:继续给我揉腰!
第19章
沈修宴每天是下朝之后找石凡搭关系,然后去中书省闲坐一会,就回府上和柳婉玗努力,但两头都不见好消息。
石凡一直对他不冷不淡,看来是靖王递话了的,直接攀关系这条路走不通了。沈修宴在书房里将朝中支持靖王的几位大臣一一列出,然后又执笔将几位大臣的姓名圈了起来。
隔日下朝后,他就去了御书房求见,皇帝近几日对他心中有气,让他在御书房门口枯等了一个时辰才让人进去。
皇帝一身龙袍,高坐殿上看不清神色俯视沈修宴问:“爱卿今日来是为何事?”
“回陛下,微臣今日来是确有一事想要告知陛下。”沈修宴边说边环视了一圈殿内的宫人。
皇帝明白他的意思,一抬手让人都出去了,“沈爱卿说吧。”
沈修宴躬身又行一礼说:“微臣冒犯了,微臣近日心系大梁国事而彻夜未眠”停顿一下继续说“实在无法忍受有些大臣身在朝中,不想着如何做实事献忠言为国效力,只顾如何互相倾轧,身居高位。”
皇帝听了这话,面无表情一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陛下,经微臣近日所查,原户部侍郎摔断了腿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迫害于他。”
“哦?那沈爱卿觉得是谁要迫害他?”皇帝坐在龙椅上,姿势未变。
沈修宴微抬头看着殿上皇帝的书案,毫不避讳的说:“当然是如今的户部侍郎石凡石大人。”
殿内静默了会,置在一旁的香炉暗幽幽的飘出一股股烟雾,为皇帝看奏折特意点的烛灯跳动着火花,仿佛能牵动人的心思。
皇帝声音有了起伏,但神色仍是不紧不慢:“沈爱卿说话是要讲证据。”
“回陛下,证据是给办案的人看的,陛下即贵为天子,自然是说什么,什么就是证据。”
皇帝默了几秒,看着桌上堆积的奏折,慢条斯理的说:“沈爱卿不是和石凡一见如故吗?”
沈修宴镇定自若的说:“回陛下,若微臣未与石凡走的近,如何能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说:“沈爱卿,不管石凡有没有干这件事,但只要你拿不出证据,都是空谈。”
沈修宴闻言抬头冒着大不韪直视皇帝说:“微臣没有证据,陛下便说微臣是空谈,若有一日,靖王一党嚣张跋扈直逼皇位,陛下也认为微臣是空谈吗?”
此话一落,皇帝果然龙颜大怒,拍案而起“放肆!”
沈修宴低头眼中闪过光芒,毫不退让继续说“还请陛下三思,靖王一党今日能为官职谋害重臣,指不定明日就能为荣华富贵犯下滔天大错!”
沈修宴语气推心置腹,言辞诚恳,但这都不是让皇帝沉心思考的理由,靖王一直暗生异心,全朝重臣都知晓,沈修宴说这些话不奇怪,但为什么今日要跑到殿前来说,难不成还真是在靖王身上发现了什么?
沈修宴淡定的站在殿内,他在等皇帝先问他,刚刚一席话七拐八绕终是将皇帝的注意力引到靖王身上了。
“爱卿既然这样说,那是有什么办法了?”
“自然,为助陛下铲除奸恶,微臣愿赴汤蹈火。”沈修宴见皇帝上钩也不拿捏。
皇帝走下殿阶,两手背后说:“那沈大人说说你要怎么个赴汤蹈火。”
沈修宴深思熟虑的说:“靖王一党多是些老臣,虽有资历但年纪大了,总会出些纰漏。”
皇帝一挑眉,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道:“你是说让朕辞去这些老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以为朕没想过,朕只要一提话头就能被靖王推回去!如今这朝堂又不是朕一个人说的算。”
沈修宴双睫微垂轻声说:“陛下,若是有了办事不利的证据,那不就不好推脱了吗?”
皇帝双眼微眯还没说话,就见沈修宴从袖中掏出了一封奏折。心里有了猜想,接过奏折翻开,半晌,眼中带了震怒。
沈修宴生怕这火烧的不够大,又开口补充说:“奏折上所言句句为实,微臣对陛下决无半点欺瞒!”
皇帝合上奏折,眼中虽有怒气,却迟迟不开口。沈修宴看了眼皇帝的神色,知道他这是在犹豫,也不着急,安然站着,毕竟罪证都一条条呈上来了,他不信皇帝不动心。
果然皇帝决断不定的开口:“他们都是朝中的老人了,先帝在时就得重用,若是一下子除掉,朝局恐会动荡。”
沈修宴略带蛊惑的说:“若不是效忠陛下的臣子,对陛下的天下来说也是百害无一利,况且陛下也只是让他们告老还乡,这和历朝叛逆臣子的结局相比已经是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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