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柴姐回头问。
“没事没事没事。”风卿宁急忙回。
沈渊回头看了一眼拉下帘子的马车:“殿下,刚才有个孩子突然路过。”
“哦,嗯,知,知道了。”太子看着风卿宁语无伦次说着,急忙坐正,干咳两声。
风卿宁扶额,冲外面的人道:“先送太子回府。”
太子愣了一下回头看着风卿宁,风卿宁笑嘻嘻地望着他:“算是占了你便宜的补偿。”
太子怔了一下,眉头微蹙,不满地看着调皮地笑着的人:“你,你,你简直……哼!”
太子气得一下掀开车帘:“本宫要下车!”
沈渊满眼疑惑地看着气得脸都涨红的太子,急忙勒马停车。
风卿宁恶作剧得逞般放肆地笑出声来,太子下了车恶狠狠地看着马车。
风卿宁掀开车窗,手臂枕着车窗,冲太子娇滴滴地笑着:“小太子,明天见呀。”
沈渊顿时怔住,连忙别开脸。
“哼!”太子愤怒拂袖转身离去。
风卿宁放肆地笑着,嘟囔着嘴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学太子冷哼一声:“哼!”
太子唇角抽了一下,脸色越发难看往前走,沈渊跟在后面回头看了一眼,风卿宁笑吟吟地冲他挥挥手。
沈渊吓得一激灵,立刻回头,快步跟在太子身后。
风卿宁调皮地笑着,放下车窗帘子,倚着坐着,“走吧。”
柴姐笑着,赶着马车往墨异斋走。
柳妃娘娘听说了宫门口的事,气得跺脚:“这个太子怎么回事?难道他要舍去柳家,转而抱紧风卿宁这颗死棋!”
“愚蠢!”柳妃气呼呼地坐下,咬牙切齿地说着:“好,好得很,我要让他后悔!不就是风家吗,没有姓风的,还叫风家?”
“去给柳大人传个信。”柳妃说着,转身写了几个字递给宫女。
柳府上,柳大人生气地看着脸色发白的柳子颜:“我给你说过不止一次了,风家的事别掺和,你偏不听,你看看你现在,受了伤还被禁足,你爹要脸啊!”
“爹!”柳子颜呜哇一声哭了出来:“爹,我是你女儿啊,明明就是风卿宁伤了我,凭什么我被禁足,她就跪了一会儿,皇上还下旨让太子听她差遣。凭什么啊?爹你要为我做主啊。”
“她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你招惹她干什么?”
柳大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太子本来就是她的,只要太子不是太子,爹一定能让你嫁给他,但是他是太子,那就是风卿宁的人!”
“凭什么?爹,风家就只有她一个人了,我们柳家凭什么一直要被风家压一头?”柳子颜满脸泪痕哭诉着。
柳大人愣了一下,摇摇头:“好好养伤,这三个月就不要出来了。”
“爹,你真的不管女儿了吗?”柳子颜哭着快要掉下床。
柳大人心疼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吩咐吓人好好伺候便走了出去。
柳子颜无力地瘫坐在床上,自顾自的地嘀咕着:“不是太子,不是太子就可以,不可能,我不能输!”
“明天公主不能来了。”柳子颜神色恍惚地说着,旁边的丫鬟担心地望着她。
柳子颜疯了一般自言自语:“他们是不是要成亲了,我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小姐……”旁边丫鬟紧张地扶着她。
“快,快去。”柳子颜着急地拉住丫鬟的胳膊,“给公主送吃的。”
“小姐,这……”
“什么这这这……快去!”柳子颜急忙催促着:“来不及了,快去!”
丫鬟急忙出了房间,“奴婢这就去。”
柳子颜阴恻恻地笑着,“我就不信,皇上能容忍你见死不救!”
宫里公主身边的丫鬟伺候她喝药睡下,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公主睡不着问旁边的宫女:“子颜真的没事吗?我听说流了很多血啊。”
“没事的,府上的人来说了,只是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公主笑着躺下:“这个太子妃太凶了,以后太子皇兄娶了她会不会受欺负?”
“公主那里的话,太子妃怎么敢欺负太子殿下啊。”宫女给公主拉好被子。
“可是……”公主满脸天真的模样:“太子妃只有她,太子却可以是任何一个殿下啊。”
“公主。”宫女急忙提醒:“不可胡言。”
公主笑了笑:“我也就随口说说。”
“快睡吧,公主。”宫女在一旁伺候着。
夜里下了雨,淅淅沥沥的下雨越下越大,变成瓢泼大雨。
风卿宁半夜醒来,随手卜了一挂,翻了个白眼一下倒下去:“又是凶。”风卿宁叹息着。
天刚亮,风卿宁就被柴姐叫醒:“小姐小姐,快醒醒。”
风卿宁起身睡眼惺忪地望着她,“这是怎么了?”
杏儿带着几个丫鬟着急地给她穿衣服,“三爷让我们立刻带小姐回凤阳城老家。”
“为什么?”风卿宁起身穿衣服,柴姐急忙吩咐:“杏儿,快去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宫里传来消息,公主殿下突然病情恶化,太医束手无策,国师也无计可施,有人说要请小姐前去救人。”柴姐说着急忙拉过风卿宁梳洗打扮。
徐昌宗站在门口往里面喊:“赶紧的,先随便收拾一些。”
风卿宁听从安排,急忙从后门逃走,这时前门停了一群人,宫里的太监前来宣旨。
柴姐急忙拉住风卿宁:“小姐,快走,三爷能应付。”
风卿宁上了马车,又卜了一挂,顿时眉头紧蹙,柴姐不安地望着她:“小姐,卦像……”
风卿宁递给柴姐,柴姐吓一跳,紧张得大气不敢出,“这是小姐的卦?”
杏儿满眼疑惑地望着她们,风卿宁急忙叫停马车:“回去。”
“小姐,不可以。”柴姐急忙拦住。
“这是三叔的卦。”风卿宁说着急忙下车,朝府里跑。
柴姐和杏儿跟在后面,墨异斋门口,几个太监带走了徐昌宗。
风卿宁急忙跑上前去,表情凶恶地看着几个太监:“你们想带他去哪儿?”
徐昌宗愣了一下,不满地看着柴姐:“你怎么回事?”
“是我要回来的。”风卿宁神色凌冽地看着老太监:“我风卿宁不是那种看着自己人去送死的懦弱小人!”
老太监笑吟吟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见过太子妃,奴才无意冒犯,只是皇上下旨让太子妃救人,如果太子妃为难就请徐大人代为救人。”
“走吧。”风卿宁表情冷清地看着几个太监。
“卿宁,不可以。”徐昌宗想要拦着,几个太监立刻拦住他:“徐大人,皇上吩咐了,徐大人心疼太子妃不允许你陪同,怕误了事,请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没事的。”风卿宁笑着看着徐昌宗:“我是谁啊,阎王都不敢收的人。”
“卿宁,不会就不用强求,有三叔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风卿宁笑着冲老太监道:“走吧。”
徐昌宗看着老太监一行人带走了风卿宁,辇车扬长而去,徐昌宗脸色阴沉着:“让我们的人准备,闯宫救人!”
“嗯。”柴姐应着,急忙退下。
杏儿安静地跟在徐昌宗身边,良久才开口:“三爷,小姐很聪明,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嗯。”徐昌宗深呼一口气,自从风卿宁醒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桀骜,不羁,自信满满,但愿这次没自己想的那么糟。
公主的宫里,风卿宁在众人视线中走来,邓墨依两眼放光望着走进的人,恭敬地行礼退到一旁,旁边的人见身份尊贵的国师也如此,便跟着恭敬地行礼让开。
风卿宁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躺着的公主,脸色煞白,呼吸极其微弱,仿佛死了一般。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风卿宁神色镇定地站在一旁打量着躺着的公主。
“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我们叫公主起床就这样了。”宫女显然吓得不轻,声音都颤抖着。
风卿宁走上前伸手替她号脉,心中一怔,已经明了,随即摇头:“病情加重,已经无力回天……”
“太子妃。”国师急忙打断她:“不可无礼,你之前不是也救活了柳子颜吗?”
“你是……”风卿宁表情镇定地望着她。
“这是国师。”老太监说着看了一眼公主,“太子妃,您之前确实救了柳家小姐,现在就这样放弃,恐怕不妥。”
“这是见死不救,这是要杀头的。”国师一副着急的模样看着风卿宁。
风卿宁起身抬手示意她:“你来,你不是国师吗?要论什么阴阳咒术救人,国师一定在我之上,为何见死不救?”
“卿宁,不得胡说。”国师一副长者口吻。
果然和徐昌宗说的一样,邓墨依喜欢用长辈身份压自己。
“我没有胡说,若是我会救人,而国师不会,那你这个国师还当了做甚?”
“卿宁,你……”邓墨依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旁边的人也是满脸惊恐,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敢这样和位高权重的国师说话。
以前听说她叫国师姑姑,古今看来二人关系似乎并不像传闻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