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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贼甜 完结+番外 (红笺七字)


  齐墨书揣在袖中的手缩了锁:“如男,我们回家好不好。”
  李如男仍在发愣。
  齐墨书鼓了鼓勇气,慢慢走到她面前:“跟我回齐府,好不好?”他伸出手,按在李如男的衣袖上:“爷爷要回来了,我想他老人家一定很想见你。”
  身前的女子依旧没有给他回应,好在亦未拒绝,算是给了他一点希望。
  一直在一旁默默看戏的宁则风等不了了,他转了个剑花,头也不回地说:“你们两个慢慢商量回不回家的问题吧,我先走了。”
  

  ☆、床头吵架床尾和

  李如男终究是和齐墨书回了齐府。
  成功接回媳妇,齐墨书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带着李如男去齐白氏那个点了个卯,便带着李如男回自己的小院了。
  不过离开了四五日的光景,李如男竟生出自己离开了齐府数月之感。当再次站在院中海棠树下,望着摇摇欲坠的海棠花时,很是有些伤感。
  “愣着做什么?快进来。”齐墨书笑着拉着李如男的手,二人一齐进了屋。
  屋内一切如旧,她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那句诗被齐墨书写成对子裱了起来挂在了墙上,不伦不类,却异常温馨。
  “你怎么把它挂在墙上了。”李如男道。
  齐墨书自然不能说是因为太过想念她,所以写成对子贴起来睹物思人,便道:“怎么,我的字不配裱起来吗?”
  李如男虽不懂如何赏字,却很喜欢齐墨书的字,他的字,苍劲有力,笔锋中似有剑法,极有力道。
  “你的字,自然是好的。”
  李如男背对着齐墨书站着,静静欣赏着他的字。齐墨书低头走到她身边,环抱住了她。
  “以后,我再不惹你伤心难过了。”他附在她耳边道。
  温热的气息,弄得她耳边痒痒的。心里虽因家中的事悬着,可此刻,歪在他怀中,似乎放松了许多。
  “也是我不好,没解释清楚。”
  齐墨书将下巴放在李如男颈窝内,忽眨着一双大眼睛:“那晚,我有看到你把木盒交还给他,当时虽然欣慰,却也酸的紧。后看到你们、拥抱,我就……”他自嘲般一笑:“我才知道,我原来是这么小器的一个人。”
  “小器?”难道把她拱手让人,对她的事不闻不问就是大器了?李如男不满地瞪了齐墨书一眼。
  齐墨书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慌乱解释起来:“啊,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才知道,我原来这么在乎你。”话到最后,竟是自己的脸先红了。
  李如男的脸也渐次红了下去,像是院中的海棠果一样。
  “我在家时,也很想你。”她幽深的眼眸中难得盛满了光,看起来亮晶晶的。
  “什么?”齐墨书欢喜极了,却故意假装失聪:“你大声些,我听不见。”
  李如男又羞又气,挣了一挣:“没事。”
  “如男。”齐墨书忙将她抱紧了:“你说嘛,我想听。”
  “不跟你说这个了。”李如男转过身来,反手压下去他挂在自己身上的手:“我给你说说魏明彦的事吧。”
  “都好,你说,我便听着。”齐墨书眼下心情舒爽,只要是李如男说的,什么都愿意听。
  李如男沉思了片刻,拖着悠长的声音道:“他其实算是我家里的一个远亲,在洪文县做捕快,基本不与我们往来。有一年,我家的镖在洪文县遇劫,他仗义出手,帮了我家里一个大忙。”
  “后来,他到家中做客,无意间见到了我。当时倒也没表露出什么,可后来却来的越发勤了。父亲了解到其心意,却因看不上他的家世而不同意。谁知他竟在我家门外守了三天三夜,以此来表诚心与决心。我爹是个心软的人,见他这般执着,想着日后也不会亏待我便答应了。我自是不愿,可又如何能拗的过我爹呢。”
  “然后我们便定了亲,可才定好亲事,他却忽然消失了,只托人告诉我爹,等他办完了手头的案子便回来给我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再后来,他便没了消息,有人说他被抓了,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飞黄腾达一日千里了。无论如何,我爹都被这个人气的半死,是生是死都不想再见他了。而我因不用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暗暗开心还来不及呢。”
  齐墨书全程无言,默默的听着。听到最后一句时,心在胸腔里很是沉了一沉。
  他齐墨书虽然才高八斗仪表堂堂,在龙云镇上拥有众多仰慕者,但、也不是哪个姑娘都倾慕他吧。
  比如李如男……
  那她当初嫁给他时……
  呔,管他呢,他当初不也是一副混蛋样吗?过去的皆过去了,双手要握紧眼前的幸福。
  故而齐墨书赶忙握紧了李如男的手。
  “后来呢?”
  李如男继续道:“后来便也没什么了,只是他那养母讨厌的很,总来烦我。”
  “养母?”
  “是,他与他妹妹都是养母拉扯大的。听说他妹妹十二岁时便被他养母送去给人做了小妾,由此换了宅子和田地。他妹妹嫁人没多久就死了,据说是被折磨死的。”
  齐墨书咋舌:“还有这样的事。”
  李如男面露鄙夷之态:“他那养母在我们定亲之后,便多次来索要嫁妆。我父亲明明替我退了婚,他养母竟说便是退婚了,这嫁妆是先前说好的,依然要给。我爹不给,她便四处说我家人的坏话。我实在气不过,便将她打了出去,夺了她的宅院田地,卖了钱,送到菩萨庙里去了。自那以后,那老婆子再也没出现过。”
  齐墨书摇头感叹:“揍了一顿,又夺了她家宅田地。霸气霸气。”
  李如男稍稍有些愧疚道:“那时我还小,气性大,若放到现在,不会那么冲动了。”
  齐墨书笑着安抚她:“没事没事,这件事错不在你,你愧疚什么。”
  “我哪里愧疚了,就是觉得有些烦。”
  她半羞半恼,一副娇嗔模样,直看得齐墨书心神悠荡。他松开她的手,猛地将她推在墙角,狠狠吻了上去。
  无言的思念化成猛浪,将二人拍打得丢盔弃甲。再顾不得其他,只想将自己与对方禁锢在无休无止的情遇里。
  次日,两个人难得睡了个懒觉。
  不是不想晨起到齐白氏那里请安,是实在起不得床。李如男再一次感叹,齐墨书平日里那副斯斯文文的书生样,多半是装的。
  因要拉上床幔,他与占山为王的山贼没什么两样。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时,齐墨书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李如男吓了一跳:“你干嘛瞪着我。”
  齐墨书一副怎么看自己的媳妇都看不够的模样:“我哪里瞪着里了。”
  边说,边凑近了些,手也不老实的游荡。李如男忙道:“可不行了。”
  “怎么就不行了。”齐墨书揽住她的纤腰,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李如男似猫被踩了尾巴一般,跳起来蹦到地上去:“我去洗澡,你也快些起来吧。”说罢,逃也似的跑了。
  齐墨书笑笑,一掀被子跟了过去。
  水中又是一阵扑腾。
  好不容易收拾清楚,已是日上三竿。李如男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的匀了个面,擦了些胭脂。她本就容颜清丽,只许稍稍粉饰便是秀美夺人。
  因在家不用出门,李如男照旧挽了个单螺髻,用木簪簪住了。齐墨书好奇的打量着这只被李如男青睐有加的木簪,道:“总见你戴着这么个木簪子,为何不换换呢?”
  “戴着习惯了。”李如男自镜中瞥着他道。
  齐墨书摸了摸她戴在头上的木簪,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一丝亲切之意。
  李如男按住他抚在木簪上的手,顺势站起,拉着他走到了窗前。窗外,海棠花随风飘舞,洋洋洒洒的到处都是,不知要飞往何处。
  “深秋了,海棠花都落了。”李如男怅然道。
  “是啊。”齐墨书亦是感叹,秋去冬来春又到,一年复一年,时光流逝无留念。
  “明年我们就有自己的院子了,我想在里面种满海棠。嗳,你说给我们的新家起一个什么名字好呢?”齐墨书道。
  李如男以手支颌:“住在种满海棠的院子里……”她眼珠一转,兴奋道:“不如就叫海棠里吧。”
  “海棠里?”齐墨书笑了出来,“妙,当真是个绝妙的名字。”
  他将李如男揽入怀中:“不愧是我齐墨书的妻子,果然才思敏捷,秀外慧中。”
  李如男正要啐他,知了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她顾不得避讳也顾不得礼数,隔着窗子与李如男叫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屋内二人连忙松开了彼此。
  “怎么了?”李如男忙问。
  知了上气不接下气:“孙、孙云溪那个死老太婆,带人杀、杀到镖局去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补)

  齐墨书和李如男赶回金龙镖局的时候,宁则风正与孙云溪争执的不可开交。
  “赵夫人,师傅身体有恙,座下十二镖头皆遣散回家,不是我们故意不接您的活,而是接不了啊。”宁则风守在忠义堂前,一人一剑,寸步不让。他面上虽挂着客套的微笑,然剑已出鞘,随时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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