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朝着沈宏敬盈盈福了福身子,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柔柔的喊了一声:“敬表哥。”
沈宏敬唇角上微扬,甚是温柔的关怀道:“玉瑶表妹,半天不见过得可还好?”
这一声玉瑶表妹比起先前的玉娇表妹可不知道要温柔得多少。
玉瑶眉目带着柔柔的笑意,“多谢敬表哥关心,尚可。”
明明半分血缘关系也没有,表哥表妹唤的比玉娇还要亲切。
沈宏敬随即把身旁小厮手上的锦盒拿了过来,递给玉瑶,道:“这是送玉瑶表妹的礼物。”
那锦盒似乎很是朴素,单从盒子来瞧,全然猜不出里边装的是何等珍贵的礼物。至于里边装的是什么,玉娇没梦到,所以也不知晓。
以往她必然想要知道里边是些什么,但现在却是没了兴趣。
玉娇看着这郎情妾意的,毕竟也是自己的未婚夫,难免会堵得慌。也不知这二人是何时看对眼的,她以往怎么就没发现?
约莫以前她眼瞎吧。
看了眼两人目中无她的眉目传情,玉娇心里边越发膈应,不想久待,才进门不过片刻便道:“我见方才表哥甚是着急过来,定然是有什么事要说,可我院子里边还有事,表哥不如便先留在这,我先回去?”
玉娇拆穿了沈宏敬,让听到这话的沈宏敬和玉瑶都脸色微微一变,偏偏没心眼的玉二婶还问沈宏敬:“宏敬你有什么着急的事?”
沈宏敬挤出了一抹笑意:“哪里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不过是来问候一声。”
“既然问候完了,那……表哥要一块回去吗?”玉娇明知故问。
原以为能坐一会,喝上一盏茶的沈宏敬心里边有些呕血,但还是笑着说:“自然。”
闻言,玉娇与二婶笑道:“我娘让二叔二婶今晚一块过去用晚膳,话也传到了,如此我先回去了。”
玉娇与二婶话别,也不看沈宏敬与玉瑶,径自转身离开,脚步有些快。
沈宏敬看了一眼玉瑶,眼神中有一丝隐晦的依依不舍,但还是匆匆告别,快步的追上已经出了玉二爷院子的玉娇。
追上去后,脸色极为不悦,语气甚至带了一丝质问的意味,“玉娇表妹,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玉娇脚步一顿,转过身,不说话的看着沈宏敬,须臾后才对桑桑与沈宏敬身后的小厮摆了摆手。
两人会意,便退到了一旁。
看着他们两人退的距离够远了,才看回沈宏敬。开门见山的道:“表哥你既心悦玉瑶,那便先请表哥把与我的婚事退了再与玉瑶来往,莫要暗中来往抹黑了玉家与我的名声。”
原本不打算撕破脸的,更想要暗中报复他们一下的。但玉娇一合计,却又觉得不划算了。
这他们俩的事与往后玉家的未来和淮南王这尊金灿灿的靠山一比起来,也便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把时间花在他们身上,甚是浪费。
她有那看两人演戏的闲功夫,还不如多在裴疆的面前演戏呢!
第6章 护短
梦中的未来沈宏敬与那玉瑶还是没走到一块。
玉家落难,二房自然不可能独善其身。再者玉瑶是玉娇的堂妹,为了沈宏敬的未来,锦州沈家更是不可能让沈宏敬娶玉瑶的。
沈宏敬听到玉娇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收敛了这慌乱。脸色一沉,呵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身为我的未婚妻,尽说些什么胡话!”
玉娇“嗤”笑了一声,“表哥,莫要把人当傻子聋子,你是瞧不见你自个方才看玉瑶的眼神都快化成水了,那声玉瑶表妹更是情意绵绵。”
“胡说八道,玉娇表妹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猜忌了?”
玉娇如同看穿了一切,对着他粲然一笑:“既然表哥觉着我是猜忌,不如等会表哥就同我去与父亲说我等不到十八了,今年便与表哥成婚,你看如何?”
玉氏夫妇只有一个女儿,自然像多留她几年,所以与沈家商议过了,待玉娇十八岁再出嫁,同时也会以半个玉家作为嫁妆,所以沈家便也同意了。
沈宏敬一时有些慌了,忙道:“婚期已定不能轻易更改,玉娇表妹你莫要胡闹了。”
玉娇看着他还是如此理直气壮的模样,这些年的喜欢瞬间荡然无存,更生出了几分厌烦。
玉娇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表哥你莫让我亲自去父亲面前把你打心眼里看不起我,且心仪玉瑶的事给说出来。你自己去说退婚,尚且可以保留一丝颜面,若是我去说,你连一丝颜面都没了。”
沈宏敬何时见过这般咄咄逼人且压制得让他反驳不出来的玉娇,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这回确实来退婚的,但心里边也想着如何退婚才能显得并非是他的责任,只是还未想好法子,他的那些心思全被玉娇给说了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是哪里出错了?难不成真的是他没有遮掩好自己的心思吗?
“表哥既不喜我,心中有旁人,今后我便不会对表哥有任何念想,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玉娇也不与他继续扯下去,最后丢下一句“表哥请慎重。”
语毕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留下一脸怔忪且还未缓过来的沈宏敬。
玉娇觉着自己应当也没有多喜欢沈宏敬的,若是真的喜欢的话,又怎会这么快拿得起放得下?
玉娇转身的时候却是洒脱的笑了笑。
——
玉娇一回房,便把先前沈宏敬送的所有东西都寻了出来堆在了一块。
玉娇拍了拍手,吩咐桑桑,“你把这些都分给下人吧。”
桑桑看了一眼,惊愕道:“可这不都是敬少爷送给小姐的吗?”
玉娇点头,无一丝留恋的道:“要么都扔了吧,见了心烦。”
“小姐见了这些会心烦?”以前主子可是都把这些当成宝贝的呀。
玉娇笑了笑,故作神秘,“往后你便会知道我今日为何要把这些东西都扔了。”
翻找了好一会了这些东西倒有些累了,舒展了手臂,吩咐道:“我午休了,晚膳再唤我。”
这些天晚上都睡得不好,也只有白日的时候能多睡一会。
让桑桑把东西都拿走后,自个也躺上了床,几乎是一沾枕便睡了过去。
可睡得正香甜的时候,她又被梦境困住了。
在一间与她闺房摆设几乎相同,但她一眼都能分辨出这并不是自己的闺房的房中,因先前梦到过这里,所以玉娇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
这是淮南王府的院子。
此时梦中的她正站在窗台后看着院子外的梧桐树,静静的看着梧桐树枯黄的树叶慢慢的飘落。
梦中的自己很不开心。
玉娇了解自己,此时的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座金丝笼的雀儿一样,向来喜欢不受约束的她怎可能会开心?
梦中的自个幽幽叹了一口气,玉娇也感同身受一般觉得心里边有些发闷。
正陪着梦中的自个伤春悲秋之际。一股滚烫的气息袭来,梦中的自个似乎感觉到了这气息,蓦地转身,可还未看清是谁,腰身便被铁臂给用力搂住了。
梦中的自个一句话都还没有说,一身甲胄未脱的淮南王带着那强悍的气势竟把她压到了窗口处直接吻了下来,又急又躁。
玉娇:……
怎又是这种荒唐的梦!
即便并不是自己亲身上阵,只是看到了这一幕,但玉娇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体烫人温度,感受到了他那似乎要把自己融入他自己血肉之中的那种激烈。
过了许久,淮南王才肯放开梦中的自己,抱着她的同时伏在她的肩膀上低喘着气,声音粗哑的在她耳畔旁如是唤了一声“娇娇”。
听到这声娇娇,玉娇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觉得自己的身躯一软。
娇娇是玉娇幼时的小名,但因玉娇长大后觉着这小名太过肉麻,便不让人再喊了。
若不是知道这梦境的真实,玉娇决然不可能把后院中那永远低着头,一口一个奴自称着的马奴与现在这个强悍得不容人质疑的淮南王混为一谈。
半晌后,那淮南王的大掌竟然慢慢的在梦中自己的身躯上摸索了起来。
玉娇恨不得自己变成梦中的自己,而后推开他,再狠狠的踹上个几脚!
这个淮南王把自己当成了玩物一般囚在这牢笼之中,只为疏解自个的欲望,根本就是个浑球!
衣衫渐渐被褪,正在此时耳边忽然传来桑桑焦急的呼喊声。
“小姐快醒醒,醒醒。”
身子被推了推,玉娇蓦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惊坐起,急喘了几口气后拍着胸口,好平缓方才被梦中所刺激到的心悸。
桑桑被忽然从床上惊起的主子吓得一懵,“小姐……你怎了?”
玉娇转头看了一周自个的闺房,随后看向桑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梦醒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搁在床头小桌子上的团扇拿了过来,边摇晃着团扇驱赶燥热,边问床边上站着的桑桑:“可是用晚膳了?”
被这么一问桑桑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说什么的,脸色一变,道:“不是晚膳,是那马……裴护卫!”
一提起那裴疆,玉娇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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