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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皇后 (太极芋泥)


  楚辞怕疼又怕苦,平日里都撒娇卖痴变着法子地讨糖吃,现在喝了一口苦到让人呲牙咧嘴的药,更是需要蜜饯来甜甜嘴。
  不过在秦尧面前,楚辞并不敢十分明目张胆地说我要吃糖,因此她只是试探地把手放在装蜜饯的碟子上方,眼睛一直留意着秦尧脸色,一发现不对,立刻就会收回手。
  秦尧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不过此时有一点点心软,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留意她,放任她仓鼠似的美不滋儿地多吃了一个蜜饯。
  楚辞吃了蜜饯对秦尧态度愈发好了,亲自把碗送到他嘴边喂他,还说:“放心,没毒,我已经尝过了。”
  秦尧闻言看了楚辞一眼,她还是那副丁点小事都能变得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模样。
  既然有人乐意伺候,秦尧自然乐得清闲,就着楚辞的手喝药。楚辞没有照顾过人,有些笨手笨脚,生怕呛着人或者弄撒药,干脆就半跪在床沿,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喂给他。
  太医想必是听闻过秦尧暴虐无常的言辞,生怕治不好他下一刻就人头落地,用药特别实在,满满一大碗漆黑药汁,闻起来都是呛人的药草苦味,喝一口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吐掉。
  就算是这样,楚辞拿勺子一勺一勺喂给秦尧,每一口喝下去唇舌都像是受刑,秦尧竟还甘之如饴,喝一口药看一眼楚辞,像是把她看成了甜嘴儿的蜜饯了。
  好不容易喂完了药,楚辞简直紧张出了一身的汗,她放下碗勺,云舒上前来收拾,在秦尧的示意和楚辞的恋恋不舍下,顺手把那一碟子只动了一个的蜜饯也端走了。
  一番洗漱,楚辞去侧室换了身寝衣,有些不好意思地越过秦尧,爬到里面拉着被子盖到下巴,闭上了眼睛,睫毛不停地抖动着,却要跟他说:“我好困啊。”
  秦尧无意在此情此景下有过多的言行,便主动道:“那便睡吧,好梦。”
  楚辞侧身蜷身,抱着银熏球蒙着脸含糊道:“好梦。”
  一夜无话。
  即便淋雨熬夜生病,第二日秦尧仍旧一早就醒了,一手枕在颈后,另一手——
  揽着一个温温软软的小姑娘。
  秦尧面无表情地仰躺着看帐顶的花纹,肩膀上的重量和轻轻扫在脖颈上的呼吸,让这个安静的清晨都变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至少以往可以没有一个会撒娇爱睡懒觉的小丫头,枕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不让他走。
  楚辞睡的很香,睡脸恬静还有点红扑扑的,睫毛浓密漆黑,皮肤很白唇色又红,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像是白雪红梅。
  不知何时她的被子被踢到一边,银熏球也轱辘着滚到了床脚,两个枕头并在了一起,她侧着身,往下缩了一点,没枕枕头,枕在了秦尧的肩头,被子在她下巴处堆积着把她包起来,地下的手搭在秦尧身上,手指攥着他的衣襟。
  就像个夏日里贴着人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孩,和她平日里睡相很好的形容完全背道而驰。
  不过好在她留了最后一点分寸,没有把腿搭在秦尧身上,不然——
  楚辞动了动,苦大仇深地瘪了一下嘴,侧着脸蹭了蹭,秦尧觉得肩上有点痒有点软,楚辞毫无知觉地手在秦尧心口摸了摸,然后好像疑惑了一瞬,嘴里咕哝一句,伸展手臂抱住了他的腰,甚至还把他当成了抱枕,抬起一条腿搭在他身上。
  秦尧身体突然一僵,皱紧了眉头,脑中空白一瞬,数了许久的花纹一下子就不记得了。
  生平杀伐决断毫不犹豫的秦尧,第一次开始想,要不要推开她?
  难怪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曾几何时毫不犹豫地去冲凉水的秦尧,竟然也流连起了晨起温暖的被窝,又或者是身边躺着的那个人。
  这还只是同枕而眠。
  秦尧体质好身体温暖,楚辞却怕冷得不行,把秦尧放在她身边,就像是一盏独属于飞蛾的灯火,对她带着无以伦比的吸引力。
  况且昨晚的事情,真的不能全怪楚辞。
  她本来抱着银熏球睡着,半夜时银熏球不热她睡得有些不安稳,秦尧躺在她身边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于是把被子分了一半给她。
  温暖的热气从被沿里蔓延过来,楚辞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独自走了很久的旅人,突然站到了一眼温泉旁边,试问这时谁还忍得住?
  况且楚辞睡梦中的动作,都是秦尧无声的默许和纵容,他甚至主动把多余碍事的被子扔到一边,体贴地为楚辞压好被边。
  那今早这样的情形,秦尧也难辞其咎。
  只是秦尧要比别人多了一份责任。他用手托着楚辞后脑,轻轻地把手臂抽出来,拉过枕头塞在楚辞身边,慢慢地从她身边移开。
  被窝里还有一点剩余的温暖,楚辞虽然有些不安但还睡着,秦尧又抄起床脚的银熏球,装了碳裹好,轻轻地放在楚辞怀里。
  楚辞紧紧地抱着银熏球,比抱着秦尧的时候还用心。秦尧看了银熏球一眼,深色莫测,最后连早膳都没用就去了前朝。
  楚辞睡到半饷才醒,抱着温热的银熏球发意症醒神,云舒听到声音带着花清推门进来,浸湿了毛巾跪在床边给她擦脸。
  “殿下昨夜睡得可好?今日瞧着气色很好呢。”云舒端详楚辞片刻,温柔地问道。
  楚辞睡眼惺忪,拥着被子坐着怀里抱着银熏球,头发乱糟糟的衣衫不整,看起来也很乖很可爱。
  闻言过了好一点会儿,楚辞才反应迟钝地点点头,半梦半醒地说:“好像是很好,我已经好多年都没有感觉到这么暖和过了。”
  然后缓缓地低下头,看着银熏球好一会,突然把它举起来放在云舒面前,高兴地说:“一定是因为它!到现在都还热着呢。”
  云舒摇了摇头,无奈地提醒,“前夜殿下也是抱着它睡得,怎么那时就没感觉到暖和呢?”
  楚辞迟疑,慢吞吞地把被子拉起来只露出眼睛,眨眼睛看着云舒。
  云舒却笑而不语,伸手拉着楚辞,“殿下该起了。”
  楚辞显得有些不乐意,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撒娇道:“不想起,还想睡。”
  就算这方法宫人人人皆知,但是架不住它好用。花清十分顺手地从荷包里拿出一粒糖,云舒哄道:“这下殿下可愿起了?”
  楚辞吃了糖就很好说话,任由她们穿衣摆弄,还分心问道:“陛下早上的药可喝了?”
  “未曾。”云舒说:“陛下早上起晚了,早膳都没来得及用就走了。不过应当也无恙,太医不是说了吗,一剂药就该好了。”
  楚辞还是不放心,追问,“那陛下今早瞧起来如何,应当不显病色吧?”
  云舒耐心道:“和之前相较并无不同。”
  可昨天瞧起来和之前也是一样啊,谁知道他其实已经病了呢,楚辞在心里默默说,因此一整天都有些神色不宁。
  结果谁也没有想到,素来身体健康的不行的秦尧,说是一剂药下去就准能好,结果彻底病了。
  他自己似乎对生病这件事情毫无经验,上朝议事处理政务,甚至连觉得秋雨冷的彻骨也只是让人多上了两盏热茶,午膳没回飞鸾宫,用的不多,草草吃了几筷子就没了胃口,闹得赵兆都有些纳罕,但也丝毫没有往他生病的方向想。
  下午觉得更冷了,因此处理完今日的政事之后就没多留,打发赵兆回府,自己回了飞鸾宫。
  楚辞已经担心了一天,又觉得贸然去问别人也没有生病有些不好,也怕打扰他,于是等到了现在,在门口团团转的时候见到了回来的秦尧。
  她一看到秦尧立刻眼睛都亮了,也许她自己都没发现,脸上带着不自觉得笑意,冲他小跑过来。
  秦尧站定微微后脚踩地,防止她突然冲过来撞到他站不稳两人会摔倒,楚辞跑到他面前却停下来了,很自觉地隔着一肘长的距离。
  秦尧无声地换了一个姿势。
  楚辞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你低一下头。”
  秦尧配合,俯身弯腰低头,然后才问:“做什么?”
  楚辞已经把手贴在他额头上,秦尧倒是有些遗憾,这次怎么不用额头试温了。
  楚辞很快地收回手,表情有些严肃,连踮起的脚都不知何时放下了,扭头拉着秦尧就往里走,十分担忧地说:“你还在起热。”
  秦尧也有些意外,不过仍旧没在意,回道:“小病而已。”
  楚辞推着他在床边坐下,焦躁地原地转了一圈,才想起来应该叫太医,于是去吩咐下人。回来看到秦尧漫不经心地摆弄九连环,一下子就担心到很生气!
  “你还在生病!”楚辞夺了九连环扔到旁边,站在他面前红着眼睛问:“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不当回事?!”
  她气势汹汹,可是声音里浓浓的委屈和担忧遮都遮不住,让人听了一下就心软了。
  秦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担心,这样凶过,于是摊手,道歉:“是朕的错。”
  这话楚辞常说,现在听别人说了却更加生气了,“为什么要对我道歉,明明是你没有照顾好自己!”
  “对不起,”秦尧说的更加具体,“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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