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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的驸马疯了 (付与疏)


  *
  几日后,齐棪两口子被花燃跟连舜钦联手,拖下山去。
  生怕他们的指挥使大人玩物丧志,从此成了上京纨绔中的一员。
  阮家听说请遍名医,都没能将阮间那条腿治好。
  齐棪满意,夸挽骊办事挺靠谱的。
  又听说,阮镛实曾提出让挽骊偿命,让他儿子出口气。
  没用翊安出面,皇帝轻蔑地笑了笑道:“阮间冒犯朕的姐姐,本当处极刑,只废他一条腿,已是皇姐仁善。要挽骊偿命?好大的口气。”
  皇帝素日还算敬重阮镛实,阮镛实提的大小事,几乎全准。
  那回阮镛实气得差点摔了茶碗,最后怒气腾腾地离开,君臣之礼都没顾上。
  于是又是一堆弹劾。
  日子闲暇起来,转眼便入了夏,满城蝉鸣,聒噪热闹。
  但凡是个带水的池塘,都繁盛地长满菡萏,引些文人骚客不厌其烦地写诗赋词。
  六月间,连舜钦得了个大胖儿子,欢天喜地地办了洗三宴。
  孩子取名连澄,乳名家宝。
  翊安:“?”
  连舜钦解释说,不敢真不将王爷的话当回事,既赐名了,还是得用上。
  翊安心道这人对自己不算多敬重,倒把齐棪的屁话奉为圭臬。
  后来才从花燃那里知道,他嘴上说得有多冠冕堂皇。
  原来是连老夫人放话,说连舜钦死去的爹托梦来,孙子必须叫家宝。
  否则连舜钦将官途不顺。
  反之亦然。
  齐棪心道,好嘛。
  还想升官?指挥使干脆给他干。
  他正好回家做闲散驸马爷。
  翊安向来不喜欢孩子,那日去连家,不过就是凑个热闹。
  如今思量来,却满心郁结。
  因为想不想要是一回事,能不能生又是一回事。
  那大夫前几日暗里来见了她跟齐棪一面。
  他不是御医,直截了当,点出那头油里的香料有问题。
  他当时闻着便觉有异,花了这些日子,终于从医书里寻到,此是东盛国之妖物。
  其毒阴寒,加料使用,可致妇人小产。
  制成香长期闻着,则会使妇人身子虚寒,难以有孕。
  颜辞镜。
  翊安与他相识两年多,从未想过,他会加害自己到这个地步。
  他后来之所以换方子,她也明白是何用心。
  因为自己常在府里,去氿仙阁的次数变少,让他不安。
  于是加大药剂,以防万一。
  却因此被大夫闻出来。
  大夫医者仁心,特地为翊安配了方子,说尽力调养或许有救。
  出乎翊安预料的是,齐棪并未暴跳如雷,气她遇人不淑。
  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说调养便是,若真的养不好,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要翊安不因此难过,他其实没什么关系。
  虽说有些失落,然而对齐棪来说,这辈子本就是白捡的。
  至于子嗣,乃是天注定。
  更何况,他终于找到关键。
  前世虽被阮家害得惨,可总觉得无形之中,有别的手在推波助澜。
  封浅浅被施暴时,曾见到“挽骊”,那个“挽骊”定是相熟的人所扮。
  而要自己命的那盆花,亦不像是封浅浅所培植。
  她甚至不晓得,那花对喝药的人来说致命。
  那等妖物不是大祁所有,跟阮家关系不大。
  他一直忽略了此人。
  前世只顾吃醋,恼他跟翊安的交情好。
  根本没想过一个风月之地的男人,会有什么不对劲。
  就是重活一世,齐棪有所怀疑,也没想到他的手段如此下作。
  齐棪道:“去看看吧,以后就见不着了。”
  一旦进听竹卫,不会活着出来。
  翊安身穿男装,心里冰冷愤怒,面上却笑意盈盈。
  她跟齐棪没指望问出什么,提前打草惊蛇反让自己身陷囹圄。
  她只是来为他送别,看他演好死前的最后一场戏。
  她跟齐棪总骂对方是戏子,原来真正会演的人在这。
  再陪他演一回。


第66章 马术
  氿仙阁歌舞未歇,一切如常,翊安颇为惋惜地冷眼看着。
  半日之后,这里的繁华热闹将散。
  “殿下怎么今日来了?”
  颜辞镜急促促到她面前,面上挂着欣喜的笑。
  翊安心里冷笑,语气俏皮道:“齐棪公务繁忙,我趁他不在家,来看看你。”
  颜辞镜无奈:“殿下这话真让我惶恐,若王爷为此生气,倒成了我的不是。”
  他与她说笑的神情太过自然。
  听上去处处为她考虑。
  哪怕是在翊安跟齐棪关系最僵的时候,他也总是温和地劝她想开些,从未离间过他们夫妻的感情。
  以至于翊安认为他,是个心里温柔宽和的人,是真心将自己当成朋友。
  陪伴,倾听,劝解。
  这样让人舒服的性子,却在背后心狠手辣。
  他是跟自己有仇,还是跟齐棪?
  “怎么,不想我来,嫌我喝了你太多酒吧。”
  翊安调侃的语气亦与平实无两样。
  “哪里敢,殿下大驾光临,是氿仙阁的福气。”
  “颜阁主真会说话。”翊安打趣。
  他城府颇深,翊安从前只知道他说话让她爱听,却未深思过。
  其实是颜辞镜此人天生八面玲珑,见人自然说人话,见鬼便会说鬼话。
  翊安这两天换了头油,他一句不曾多问,就像不以为意似的。
  反而关切道:“殿下如今出门在外,要当心才是。”
  “为何?”
  颜辞镜眼睛里满载担忧:“阮间身残,必定心有怨气,保不住会做出什么事。”
  “多谢提醒,我省的。”
  翊安也怕狗急跳墙,这两个月暗卫不曾离过身。
  看了会舞,翊安没答应饮酒,惋惜道:“今日还有事,我先走了,过两日再来与你喝。”
  颜辞镜绝不是会出言留她的人,“我备好酒,等殿下过来。”
  翊安走了两步,回头莞尔一笑:“对了,头油送了瓶给朋友,现下不够用。你再给我备两瓶吧,我很喜欢。”
  颜辞镜笑意更柔:“好的。”
  翊安面具下的脸微冷,嘴角的弧度却未变,转身离开氿仙阁。
  永别。
  她半句废话也没问,那些没有必要的试探,不做也罢。
  仅凭在听到她要头油时,他眉宇间如常的笑容,她就彻底醒悟,这个人不值得。
  *
  氿仙阁被封后,上京城里议论不断,纨绔们纷纷哀叫。
  胆大的人甚至放话道,听竹卫横行霸道也就算了,怎么连这些风花雪月之事都要管。
  存心不给人活路。
  左司指挥使连舜钦放话出去:“很多人还不清楚,听竹卫不给人活路,是什么样的。”
  此后一片寂静。
  这日,魏思荣跟猴似的又蹦又跳,白绸子长袍外罩了层淡紫的薄纱,蹿进公主府。
  这炎热灼人的天气,翊安为见男客,还不得不穿戴齐整,打扮得体地出去。
  一肚子气,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恶毒腹诽道,大男人穿什么紫色,莫不是有龙阳之好。
  “姑母。”魏思荣双手合十,放在嘴边,学和尚又没个和尚样子:“氿仙阁为什么被封?您快跟我讲讲。”
  翊安懒懒地看他眼:“怎么?相好见不到了,来这跟我闹呢。”
  “我哪里有什么相好。”魏思荣忙摆手:“姑母误会我了,我就是想问问。”
  翊安点点头:“想是误会你了。我听说你许久不进烟花之地,如今还洗心革面,打算寻个一官半职做?”
  魏思荣颇为自豪:“我娘子说,成家后当立业,天天混日子不是事。”
  “你听进耳朵里了?我还以为你会嫌她妇人之见,想休妻重娶呢。”
  翊安故意给人下套。
  “嘘——”魏思荣诚惶诚恐,坐在椅子里,摇着折扇道:“可不敢乱说啊,尤其在我娘子面前,姑母千万给我留条活路。”
  翊安佯装震惊:“活路?陈姑娘为人很是娴静,你为何怕成这样?她会打你吗?”
  摇头。
  “一哭二闹三上吊?”
  摇头。
  “不让你上床睡觉?”
  还是摇头。
  翊安彻底迷惑:“那你到底怕她什么?”
  魏思荣继续摇头,玉骨纸扇一收,叹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不敢不听她的话,害怕自己让她失望。”
  翊安心里捧腹大笑,把怕老婆说得倒是清新脱俗。
  “行,你回吧。”
  魏思荣正准备走,折扇在脑袋上一敲,又坐回来:“您还没跟我说为什么呢。”
  翊安懒得废话,直白道:“怀疑氿仙阁里有敌国细作,抓起来问问。旁的我不晓得,这是听竹卫的公事。”
  魏思荣忽道:“姑母,您看我能进听竹卫吗?”
  翊安打量他眼:“矮了点吧,而且太弱。”
  整日披红挂彩,满头金银,一看就不像正经人。
  脸长得白白嫩嫩,又傻又憨,而且半点武功底子没有,进听竹卫只能混饭吃。
  “我不矮。”他辩驳道:“我难道不比阮间魁梧,他靠着他爹都能进,我怎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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