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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翻车现场 完结+番外 (杳杳云瑟)


  头脑愈发昏沉,小腹有火在烧。
  他将手指攥得死紧,掌心血迹淋漓。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来东府的真正目的,竟是撮合他与杜茵!


第59章 决断
  杜茵在回忆落水一事。
  路过莲亭的时候, 她因为气怒攻心,愤恨难忍,未及深思便想推那个叫“今昔”的画师落水。
  反正只是区区一个庶民, 死了也不打紧!
  谁知她起身得如此巧合,反叫自己扑了个空, 直直往水里坠了下去!
  对了,她的香囊呢?
  该死, 肯定是被那个贱民抓扯了去!
  那可是自己最喜欢的物件。
  杜茵气不打一处来, 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刚想向殿下虚弱地提一提此事, 却发现他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他在门框边倚靠了一阵儿,便一步步走到了桌前,脸色通红、神情古怪。
  杜茵掀开锦被,似乎想要下床来, 听见姜与倦低声命令:“别过来!”
  杜茵愣了一下,看着他抖着手, 将茶壶里凉透的茶倒进杯中, 一杯接一杯地饮下。
  汗液打湿了乌浓的鬓发,高挺的鼻尖玉润晶莹。一向冷肃的双眼竟是潋滟通红, 看得她心如鹿撞、口干舌燥。
  却也知他状态危险,轻易靠近不得。
  索性裹在了棉被之中,只露出脸高声道:
  “来人,殿下有恙!”
  “你闭嘴。”
  他咬着牙, 横了她一眼。
  杜茵立刻不说话了。
  微微皱眉。
  方才也是情急,不曾深思,倘若真的喊得人来,可不是自毁清誉么。
  就算对象是太子殿下,如此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她便再难担当士族女子典范。
  如此一来,肯定会让卢家那个病西施抢了风头去!
  她正自悔,他扶着额头,站不稳:
  “劳烦搭把手。”
  竟是要移开墙角一尊玉鼎。
  杜茵点了点头,走过去帮忙,眼尾悄悄地打量他。
  诚然,太子殿下相貌俊美,位高权重,是许多士族女子的心上人。
  可他待谁都温和有礼,好似没个分别,她自信已经十分温柔体贴,甚至放下了杜家嫡女的架子,可他依旧无动于衷、不假辞色。
  甚至任一个区区的妾,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与这样的人共度一生,她当真愿意么?
  想着,杜茵一惊,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太子妃之位,她必定是要争上一争的,事关家族荣辱,没有余地给她考虑儿女情长。
  玉鼎被移开,姜与倦在墙面上按压了一阵,地上两块石砖便自动打开,缓缓露出一个漆黑的入口来。
  而他身形一动,立时没了影踪。
  那青砖充作的石门,自动合了起来,恢复与原样无异。
  杜茵愣着,东府之中…竟然有密道?
  *
  开锁的声音响起,石榴哆嗦着走进房中:
  “小姐…你还好吧?”
  话音刚落,一个耳光便迎面扇来,石榴被扇得摔跪在地。
  “小…小姐…”
  杜茵披发立在床前,指着她,浑身发抖:
  “你当本小姐是个什么?!竟敢给他下那种东西!”
  石榴忙不迭哭道:“奴婢该死,都是杜夫人吩咐…说若是殿下与小姐有了肌肤之亲…小姐便能坐上太子妃之位,如愿以偿了!”
  亲娘…果真是亲娘!
  杜茵深吸一口气:“我要的东西,于后宫于前廷,使些什么手段不可以?非得如此下作!
  就算退一步讲,殿下真的给了我太子妃位…因此一事,我也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你知道,我与殿下相识十载,他这种人,怎会甘心被如此算计?”
  眼神极冷,慢慢地说:
  “石榴,我保不下你了。”
  石榴满心绝望,却还是一丝不甘:
  “小姐…小姐不是痴恋殿下么…”
  杜茵看她一眼,理了理长发:
  “我只是容不得有人碰我的东西。”
  太子妃位悬,花落谁家犹未可知。
  有一个昭媛又如何,难道他姜与倦能让一个小小商户之女摇身一变,变成未来大昭的皇后?别笑死人了。
  杜茵眯起眼睛盘算,不再去管那心如死灰的石榴。
  蠢钝如猪的弃子,罢了。
  ……
  白妗解开小裳,正准备午睡一会儿,忽然被一道身影扑倒在了塌上。
  腰肢撞到床板,几乎要断裂了,她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待看清来人的脸,表情立刻变得无比震惊:
  “你?怎么进来的?”
  下意识往他身后一看,抽了抽嘴角,姜与倦你是鼹鼠吗,自己家里到处打洞?
  他却把她的双手按在垫絮上,双目通红,恨恨地把她望着:
  “你怎能如此待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妗屈膝一顶,他便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白妗立刻翻身起来,冷眼看他因疼痛微躬着身子,冷汗浸湿了鬓发,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不作过多停留,白妗走到那暗道处,往里一看,一片漆黑幽深。
  单知东府一向是个神秘的所在,却不知这内里乾坤,想起那次她在书房盗他印鉴,而他回得如此突然迅速,是不是说明这些密道,还有直接通到东宫里的?
  身后有人走近,白妗刚一回身便被压倒在地面,他呼吸炙热贴住她的脸颊,手脚与她纠缠,目光中竟隐隐有种疯执。
  白妗咬他的手背,留下一个牙印。
  他捏住她的唇,不让闭合,却是贴近深深一吻。
  她吞咽得费力,手指不动声色地探去,点住他的穴。
  白妗擦擦唇瓣,微疼,估计又被咬破了。
  不看他的脸色,匆匆出了房门,逮住个小侍女:
  “快去请太医,”急声催促。
  “啊?”侍女有点懵。
  “你们殿下发疯了。”
  往屋内看了一眼,白妗淡淡地说。
  许太医没有想到,一天能往东府跑上两趟。更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太子殿下竟是中了媚.药…
  “好在剂量不是很猛。只殿下受伤未愈,便不太能抗得住这药性。方才老朽已用针灸,替殿下抒解了大半,此刻想是无碍了。只是现下十分虚弱,你们做事都要放轻一些,切勿惊扰了殿下。”
  又将药方给了崔常侍,这才收拾着药箱离开了。
  崔常侍命人下去煎药,却见那画师还站在此处,皱眉低斥道:
  “没听见许大人的话么,赶紧下去。”
  “让她留下。”帐内人咳了一声。
  崔常侍奇怪地看了白妗一眼,整理了一下帐子,便带着侍女出了房门。
  “殿下,”白妗走近帐前,只见青年隐隐约约的身影。
  似乎侧了脸,视线如一道清凉的月光,打在她的面上。
  室内很静,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不知是他,还是她的。
  “药不是妾下的。”
  她只是亲手喂去。
  “房门亦不是妾锁的。”
  她只是无所作为。
  姜与倦不语。
  白妗上前一步,神色平淡道:
  “还记不记得那个时候,妾将殿下带出水牢。也许对殿下而言,是愚蠢的无用功…”
  自嘲一笑。
  “孤从未如此想过,”姜与倦努力同她解释,“你能来,孤很是欢喜。”
  “殿下既然还当这是恩情,那么如今,能不能求殿下应妾一件事?”
  “妗妗。”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唤,“别说,”想要坐起身来,声音里隐隐哀求,“别说好不好?”
  白妗慢慢地跪了下去,头颅贴上冰冷的地面,长发在背上铺散。
  这是她第一次拜得如此彻底,吐出的话语,也是如此冷酷。
  “休了妾。”
  里面人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帐子被风吹开一线,只得见一截苍白的腕,攥得指骨凸起,上面还有发着红的划痕。
  “妗妗,”他哑声。
  “没有余地了么?”
  休了她。
  彻彻底底地从他的世界抹去痕迹。
  “你当真要如此?”
  她不语。
  一帐之隔,他眼里因含了泪光更加清亮,隐隐恸意。
  却强迫自己冷着声音,用最后的筹码威胁:
  “不要忘了,杨恣还在孤的手上。”
  白妗像是料到他会如此说,一抖袖子,一物从袖中滑了出来。
  寒芒隐隐,竟是他打磨的那把小刀。
  “妾的罪过无可辩驳,如今唯有一死,以保全殿下的名声。但求殿下看在过往情份的面上,能够饶他一命。”
  忽有疾风将那刀刃打落,他赤足而出,在少女身前蹲下,衣袍垂在地面。
  白妗眨眨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腕,无辜一笑:
  “果然锋利。”
  姜与倦托着她的手,哑然:
  “你怎可如此。”
  她反手来覆盖他的掌心。
  温热的血淌了进去,仿佛烫在他心口,灼出一个无法愈合的小洞。
  因疼痛,翦水双眸中含着泪意。
  仿佛不舍,却是绝情。
  他用白绢仔仔细细为她擦拭,她靠得很近,声音也细声细气,犹如爱人间的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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