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韵点头。
父兄已脱罪,她没有任何理由再留在贺子初身边了。
她原本以为她和贺子初之间已经有情了,但原来不过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青莲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她着实不理解自家主子,若是早早将卫小娘子收为自己人,再三年抱两,她哪里还有闹脾气的机会……
青莲走出房门,将门扉合上,轻声吩咐了立侍在廊下的婢女,“都打起精神来小心伺候着。”
差不多今晚就是时候了。
青莲一路跟在贺子初和卫韵身边,估摸着已经摸透了自家主子的套路。
先得心,再得人。
但计划有变,以主子的性子,一定会想一个万全之策,毕竟卫家父子一脱罪,卫小娘子就不再是无人照料的孤女了。
主子不喜欢任何事情超脱他的掌控。
故此,今晚就是一个契机。
屋内,卫韵避开贺子初的视线,纤纤玉手放在了腰带上,丝绦滑落,外裳褪下……她一点点将自己呈现在了贺子初面前,踮起脚,一双藕臂勾住了男人的脖颈,明明生涩,却装成了十拿九稳的高手,凑上去,唇差一点就要碰到。
她说,“侯爷,今晚我就是你的阿韵。”也是最后一次当他的阿韵。
第三十三章
贺子初在少女眼中看见了果断决绝。
或许一开始, 贺子初会觉得,眼前的少女和他的阿韵性情不同。
但如今在他看来, 卫韵即便看似孱弱, 实则骨子里的倔强与他的阿韵无异。
她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更是容不下后院那些女子的存在。
卫家父兄即将无罪释放, 他不再是卫韵唯一的停泊港湾,贺子初无从解释, 只说, “我会娶你。”
少女甚是刚烈,似乎完全没有因为他要娶她而觉得吃惊,直接一口否决,“不必了!”
贺子初,“……”
小东西, 性子够倔!
眼前是白的晃人眼的美景,贺子初不是什么柳下惠, 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 他也像任何一个毛头小伙一样, 一切只想顺着本能, 不计后果的行事。
“你是想与我银货两讫?”贺子初觉得好笑又好气。
她到底还是太天真了, 他费了这么大劲救了卫家,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
卫韵没有怯弱, 事到临头, 她本来就不是“欠债不还”的人,再者,她被贺子初带在身边这么多时日, 以后也不能再嫁人了,索性就在今晚与贺子初划清一切干系。
“侯爷还在等什么?”她故作镇定,完全将她自己呈现在了贺子初面前。
美人肤若凝脂,莹白如初冬第一捧白雪,不知是不是因为经验不足,被男人一凝视,肌肤上放弃了淡淡的桃花粉,饶是冷.欲.如贺子初也是把持不住,他低着头,凑到她耳边,故意哈气,半是威胁,本是撩拨的说,“这可是你自找的。”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仿佛正经受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隐忍。
他话音刚落,卫韵只觉天翻地转,人就突然被他打横抱起,贺子初身段高大,卫韵无法适应,无意识的圈住了他的脖颈。这动作和投怀送抱没什么两样。
贺子初眼神迷离,盯视着卫韵的双眼,低低一笑,“就这么等不及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等这样久。”
卫韵,“……”
不对劲。
她明明决定今晚之后就和贺子初诀别。
可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她一时半会也捉摸不透,更是没有机会琢磨了。
人被放在松软的被褥上,男人随后覆了上来,即便他们这阵子也有过亲热,但从未像此刻这般灼烫,令得她呼吸骤然急促不稳。
吻过稍许,唇齿间传来明显的血腥味,不知是她的唇破了,亦或是他的。
衣裳已褪下,方便了男人的所有攻势,卫韵迷迷糊糊,看着头顶的承尘,无力的嘤.咛,素白纤细的双手揪紧了身侧的被单。
她明明应该厌恶他……
明明不应该这般沉迷他的亲密。
可卫韵的种种反应却是欢.愉的。
或许她也是一个好色之徒,被贺子初的一副皮囊所迷惑。
这时,男人的脸抬起,捏起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哑声哄道,“阿韵看着我。”
卫韵不明白他又要做什么,可就在下一刻,难以言表的撕裂疼痛袭来,她的唇被男人堵住,吞并了她刚要发出声的尖叫……
“阿韵,记住今晚,记住这痛,记住我。”卫韵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晃动的幔帐,和耳边男人低低的轻喘,渐渐的失了意识……
人人都说贺子初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她以前只以为贺子初“坏”,今晚方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狼”。
**
秋月高挂,莹莹如霜。
青莲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望着天。
两个时辰了……
后厨的热水已经重烧了好几波,主子虽然寡了十五年了,但也要注意分寸啊!
终于,房内的动静渐渐停息,青莲一想到里面少女不间断的嘤嘤嘤哭泣声,对自家主子的节操愈发怀疑。
表面看着正派.禁.欲,折腾起人来,真真是半点不留情。
当初的琼华郡主身手很好,武功不低于主子,但大婚之后,每天晚上也是被折腾的够呛。
又过了片刻,门扉被人拉开,青莲低垂脑袋,不敢直视开门之人,借着廊下灯笼光线,只能看见男人的长袍下摆。
贺子初已经恢复了人模狗样,一袭雪色中单,衬的人清高冷.欲。
青莲是个高手,虽然别人看不出贺子初的端倪,但她却是察觉到主子的气息十分不稳。
青莲眼观鼻鼻观心,俯首低语,“主子,长公主要见您。”
廊下立侍的婢女悄悄抬眼,就看见贺子初舒展的眉心,又倏然之间蹙了。侯爷一惯是风清朗月,今夜格外丰神俊朗,婢女只看了一眼,立刻面红耳赤,她们这些人都会些武功,眼力极好,不小心就瞥见了贺子初脖颈上的指甲红痕,不用猜也知是卫小娘子挠的。
“我知道了,好生伺候着娘子,不得叨扰她歇息,她若醒来,立刻通知我。”贺子初吩咐了一句,回头望了一眼屋内,这才踏着月色迈出庭院。
半个时辰后,茶肆。
见到贺子初时,长公主立刻就察觉到了他脖颈上的红痕,还有男人清俊面容上的一丝诡异的红。
她捏着帕子的手一紧,呼吸也不太顺畅了。
就在不久之前,贺子初和那个人才卿卿我我过吧!
长公主饮了口茶,掩饰异样心绪。
“殿下见我何事?”贺子初兀自落座,淡淡道。
长公主看着他。
他这个人极冷,当真不知在床笫之时是不是也是那副光景!
“卫广轩父子今夜就无罪释放了,侯爷,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不是为了得到卫韵?可如此一来,卫家恐怕不会那么轻易让女儿随随便便跟了你吧。”
卫广轩父子是清流派代表人物,为人刚正,即便是养卫韵一辈子,也不会让家中唯一的姑娘给人做外室,亦或是妾。
贺子初不答话,神色清冷。
长公主轻笑,“侯爷这次损我数枚棋子,这笔账我定会与侯爷好好清算的。”
柳州那边的官员大半都是长公主的人,贺子初此番柳州之行,为了给卫家父子脱罪,他将柳州一系官员连根拔了,无异于砍了长公主的得力枝干。
贺子初不否认,轻轻抬了眼皮,看似漠不关心,没甚么耐心,“殿下见我究竟何事?”
长公主终于忍不住。
她也不知道大半夜来见贺子初是为了什么。
只是一肚子怒火无处可发,她一定得让贺子初当面看着她怒火中烧的样子。
“贺子初,不要以为你今后就能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卫韵绝非你想象的那样,
她很危险,她这辈子绝对不会原谅你!我昌平这辈子过不好,别人也休想!”长公主丢下这一句,带着人离开。
贺子初沉寂良久。
卫韵恨他,无非只是因为后院那些女子。
绝对不会像长公主口中所说的滔天愤恨。
他甚至已经察觉,卫韵爱上他了,否则今晚他断不会碰她。
似乎有什么细节是他忽略了。
半晌,贺子初想起一事来,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声,“把娘子的生辰八字给我取来,立刻!”
他记得,长公主对卫韵起了必杀之心,便就是在知道了卫韵的生辰八字之后。
赵三,“……”
深更半夜,他去哪里弄卫小娘子的生辰八字?
不过主子已经吩咐了,他只能照做。
天色未亮,远处传来阵阵鸡鸣声,赵三从褚家偷来了卫韵的生辰八字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贺子初看清那张白纸上所记下的字迹,他眸色忽的一亮。
果然是这样!
虽然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亲眼所见,更是欢喜。
他的阿韵真的回来了!
又来了他的身边!
想起昨夜她在自己身下如海棠花般绽放,风情多姿,贺子初呼吸一紧,对身边人吩咐了一句,“立刻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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