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秋蝉算是看出来了,侯爷对自家娘子是真的好。
倘若老爷和公子回不来了,娘子也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而侯爷便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故此,秋蝉对贺子初的态度与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让她完全可以忽略贺子初与自家娘子在年纪上的差距。
换言之,除却贺子初,京中谁还能有护着娘子本事呢!
褚世子就罢了,娘子落难之时,他人还不知道哪里。
秋蝉走出寝房,将门扇牢牢关上。她守在外面,也盼着卫韵能得宠。
屋内再无旁人,卫韵紧张极了,一直到贺子初靠近,她才看见了他衣袍下摆,下一刻人就被打横抱起,她被贺子初放在了床榻上,他也随后上榻。
男人长臂一伸,金钩落下,幔帐撒开。
卫韵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闭着眼一动也不动。
贺子初看着她轻颤的睫毛,有点想笑。
见少女处心积虑的穿着薄纱,今晚沐浴应该用了花露,身上温香馥郁,他贪婪的呼吸着,将她摁住怀中,下巴抵在少女发心。
过了片刻,卫韵没有察觉到动静,她睁开眼来,只能看见男人凸起的喉结和萧挺的下巴。
“怕成这样?”贺子初哑声问。
下巴被捏住,卫韵被迫抬脸看他,男人过分好看的脸近在咫尺,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与松冷香,眨了眨眼,她无比直白的问,“我还行,那……你要开始了么?”
不知道是不是卫韵的错觉,她总感觉贺子初的唇方才微微抽搐了一下。
贺子初哼笑,“开始什么?”她到底把这种事当做是什么了?一场公平交易?
卫韵,“……”
是她想多了么?
难道贺子初只想和她单纯的盖着被子睡一觉?
她倒是乐见其成,只是……如此一来,贺子初会全心全意帮卫家么?
卫韵打不定主意,她被贺子初搂着,一手无意识的抵在他胸口,能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贺子初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能转过去么?”
卫韵,“……”他不想看着她脸?她和褚香芝浏览过无数话本子,以为男子都有古怪的癖好。
卫韵红着脸,在贺子初怀里翻了个身。
她背对着他,也不晓得贺子初这下可满意了?
贺子初看着少女白皙的脖颈,他的指甲略过上面的小绒毛,动作轻柔怜惜,“别怕。”
卫韵索性闭着眼,等待着暴风雨尽快过去。
贺子初褪下了她身上薄纱,但并没有全褪,只是褪到了蝴蝶骨的地方。
卫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煎熬的等待着。
而贺子初目光痴了,盯着那雪肌肌肤上的红色胎记,堂堂战神突然红了眼,他悄然无声的吻了上去,一把将卫韵搂紧。
卫韵只觉蝴蝶骨被一股温热触碰,但良久……良久……久到她开始不再紧张,久到她已经渐渐有了困意,贺子初的唇还没有移开。
卫韵,“……”贺子初这样的古怪癖好,就连画本子里也不敢写的!
半晌,贺子初终于放开了她,给她穿好薄纱,又将她翻了过来,面对着他。
卫韵始终半垂眼眸,不敢看他一眼,男人喑哑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睡吧。”
卫韵,“……”
就这样?她暗暗吐了口浊气,但怎么好像还有点失望呢?就像是等待着被砍头的犯人,铡刀迟迟不落下,反而更让她煎熬。
*
次日,贺子初睁开眼时,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
内室光线昏暗,但他的视野极好,能看清卫韵的小脸。她就窝在自己怀里,昨夜临睡之前,她很紧张,但熟睡之后就开始不老实了,一直抱着他的臂膀。
衣料薄透,贺子初的手臂还在少女温软的怀中,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曼妙弧度。
贺子初僵/硬着。
他动了动胳膊,试图/抽/离。
却见少女蹙了眉,很不满意的喃喃低语,“别走呀……”
贺子初更僵/硬了。
他还是低估了十五年禁/欲对他造成的影响,自制力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今日有朝会,他必须要参加,否则……
贺子初缓缓掰开了卫韵的胳膊,半点不敢大意,好在卫韵昨夜睡的迟,此时正酣睡着,贺子初安全“脱身”时,低头看了一眼嚣/张的帐/篷,有点郁闷。
*
今日早朝,元帝钦命贺子初彻查卫家的案子。
这件事本就在贺子初的预料之内,元帝其实很想保下卫家,但碍于长公主一派的势力,他不便亲自去做这件事,正好可以将贺子初推向长公主一党的对立面,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下朝后,元帝心情上佳,但面上极力保持着阴郁,仿佛一点都不看好贺子初。
而无论长公主一派向贺子初投来怎样的眼神,贺子初皆是一脸的无所谓,那张冰山脸冷漠无温,似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就像是一阵行走的人形西北风,走到哪里,凉到哪里。
千步廊上,官员们暗暗瞥了贺子初几眼,一边又窃窃私语。
“武安侯如此做派,该不会只是为了一个小娘子吧。”
“卫小娘子再有半年就要十六,届时即便搬出先帝在世时的案例,也救不了她,看来侯爷这次是难过美人关啊。”
另有官员忍不住八卦,“当年长公主爱慕过武安侯,如今武安侯又为了卫小娘子与她作对,啧啧……京城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他此言一出,其他官员纷纷递来鄙夷的眼神。
不过,大家皆心照不宣,的确有好戏看了呢……
*
贺子初孤身一人迈出宫门,却在这时,见一个身着亲王袍服的男子挡在了宫门口。
上次马场一架之后,元帝当着燕王的面训斥过,所以他这次选择在宫门外堵住贺子初。
一同出宫的各路官员纷纷避让,生怕被殃及池鱼。
肖天佑见势,也远离了些,但他并没有走远,而是一旁看着,他身侧的杨勇拧眉。身为麒麟卫总兵,他的耳目四通八达,当然知道前几天夜里,贺子初与姬响为了一个卫小娘子大打出手的事。
卫小娘子,他是见过的,像极了他家郡主。
可……
接二连三有人为她失控,让杨勇不得不开始起疑,然而,在他眼中,他家郡主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卫家小娘子,凭什么和郡主相提并论,简直是可笑。
杨勇面无表情的看戏,看个莫得感情的木头人。
贺子初唇上的破皮还没有完全好,姬响已经和真正的楚韵交谈过,他已笃定卫韵就是楚韵,故此一看到贺子初唇上的暧昧痕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定是贺子初强迫她,不然她不会咬他,更是不会咬在唇上。
贺子初,“何事?”他很冷。
姬响拒绝与他交谈,掳了袖子就上前,抬手就是一拳头,贺子初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开,“你疯了?!”
他不想打架了,尤其不能伤了脸。
姬响却正在气头上,奈何还不能将卫韵的身份说出来,“贺子初,你这个小人!强/迫良家女子算个什么君子!”
说着,拳头又朝着贺子初砸了过来。
姬响也会武功,两个人就这么在宫门外打了起来。
肖天佑看的瞠目结舌,强/迫/良家女子……贺子初的确该打,他默默的想着。
而杨勇却是觉得甚是无趣,他家郡主是不可能被任何人强/迫,他也还这是可笑,竟然差点将卫小娘子联想到了他家郡主身上去了。
*
这厢,燕王与武安侯在宫门外再一次大打出手的消息传到了元帝的耳朵里。
元帝闻言,唇角扬了扬。
打得好啊!
京中这几位权贵闹的越厉害,他越是心安。
看来,将贺子初从西南调回京城当真是明智的选择。
瞧瞧,贺卿多能干,才回京不久,接连得罪了长公主与燕王。
元帝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美妙神情。
*
卫韵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榻。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如今这般处境,还能睡的这样沉。
一想到昨天夜里贺子初亲吻她的蝴蝶骨,卫韵吃饭时也是魂不守舍。
她眼下对贺子初的感觉很是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撇开一切主观成见,贺子初就是她的恩人。
“娘子,侯爷回来了!侯爷他……他受伤了!”秋蝉急忙赶来道。
卫韵怔住,她知道贺子初今日上朝去了,怎会好端端受伤。正忧心,就见男人大步走来,他身上穿着一品大员的玄色官袍,与他平素所穿的白色锦缎截然不同,给人沉稳肃重之感。
“侯爷?”卫韵站起身相迎,“你的脸……”
破相了么?贺子初蹙眉,隐隐不悦,好在姬响也被他打的不轻。
贺子初看着卫韵稚嫩娇美的面庞,立刻就想起了二人之间的年纪差距,战神对自己的这张脸前所未有的在乎,“给我上药。”他道。
换做是以前,即便是身上被长剑捅穿,他也不想管。
卫韵回过神,立刻吩咐秋蝉去取药,经过昨夜,卫韵对不像此前那般排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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