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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讨美人欢 完结+番外 (棠眠)


  家丁把门打开:“我家主子不在这处,公子好意,可要奴才去谢府知会主子。”
  “不必,他今日有事,明日过来。”
  夜风微凉,感觉余令往他怀里紧缩,沈屺春含笑低眸,“可有空屋能让我放人?”
  “有有有,宅子里的空厢房多着呢,都是打扫好的。”
  谢沣常常夜宿此地,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常来暂住,为了以防万一,厢房他们这些下人都是时常打扫。
  家丁瞧不见余令的脸,但看着她颈上的白腻肌肤,把沈屺春带到了最好的厢房。
  沈屺春赏了他一角银子:“她睡深了,你们夜里勿扰她,五更天过了再给她送食。”
  话都吩咐好了,只是沈屺春把人放在榻上,瞧着余令的睡颜怎么看怎么舍不得,见她在床榻上缩成了一团,忍不住俯身上去继续给她传递温暖。
  外头的家丁瞪着眼等了半晌,看着夜色越来越晚,风越来越大,沈屺春没丝毫出来的迹象,有些心疼自家主子,说是给他主子送人,现在看来不过是借个地度春宵。

  ☆、第十九章

  “你是谁?”
  余令醒来的时候,没见到一如往常的水红帐幔,恍惚了半晌,刚出门就见着了一个陌生面孔凑在门前往里望。
  正面瞧见余令,偷窥的姑娘愣了一下,盯着她的脸:“该我问你是谁才对。”
  外头的院子不大,修葺的还算规整,跟水月楼透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是哪?”
  嘴里还隐隐作疼,舔舐到伤痕证明她昨夜不是在做梦。
  她以为她凭借自己能逃出水月楼,谁想到却闯了水月楼的死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还记得昨夜沈屺春突然出现迷晕了她。
  “这里当然是公子的宅邸。”
  “你家公子是谁?”余令看向神情不善的尖脸姑娘,莫名的她觉得她说的公子不会是沈屺春。
  “当然是谢家,谢二公子。”
  “谢沣?”
  “你好大的胆子,直呼公子的名讳。”明莺跺了跺脚,看着余令十分不顺眼,这是谢沣的外宅,他除了偶尔夜宿在这,自然也娇养了几个佳人。
  现在突然多了一个旁人送的余令来跟她争食,明莺能看的顺眼就怪了。
  “听说你是水月楼的姑娘,叫昙月?”
  明莺上下打量余令,“脏地方出来的女人,果真没什么规矩。”
  余令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巷弄到了谢沣的私宅,不过能造成这个移动的,除了沈屺春不会有旁人。
  昨夜她迷糊中,听到沈屺春说她本来打算放她跟谢沣走,难不成现在这状况,就是他在达成他说的话?
  她才不信沈屺春有那么好的心。
  他那么做,恐怕是想抓谢家人的把柄,她始终还是连累了旁人。
  谢沣以为沈屺春没有注目水月楼,实际上他早就洞悉了一切,现在想来他应该刻意制造了陷阱,让谢沣觉得自己能轻易救人。
  不止是谢沣,她的计划也全部被沈屺春看在眼中,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出现的那么及时。
  不该说是及时,恐怕从她离开那扇门之后,他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战战兢兢的逃跑,看着她被人围堵,在他想出现的时候出现居高临下的为她解释。
  一边想,余令一边往外走,明莺叫了她几声都不见回应,重重哼了声:“快滚吧,窑子里的脏女人本来就不配住爷的宅子。”
  这宅子的设计简单,二进二出,余令没费什么功夫就走出了大门。
  只是开门还没走出,余令面前便出现了拦路人。
  一身圆领青衣配刀的男人拦在余令的面前:“昙月姑娘还是进去吧。”
  余令瞧了瞧他的刀:“沈屺春是怎么吩咐你的?若是我要走,便让你杀了我。”
  “昙月姑娘说笑了,大人怎么可能吩咐属下伤害姑娘,大人只是说,若是姑娘不想把自己住在谢二公子私宅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还是留在宅内不要出去的好。”
  余令冷笑:“那就闹得人尽皆知。”
  余令往前冲了几步,甲三只有拿着刀鞘去拦。他不是水月楼里的那些打手,敢对余令动手动脚。
  “昙月姑娘冷静一二,大人的意思是想报答谢家恩情,不管怎么说谢家都曾是大人的主家,谢二公子跟是把他从斗兽场带了出来,大人把你送到这里,没什么阴谋,只不过是报恩而已。”
  “你以为我会信?”
  “姑娘还是信信吧,大人从说到做到,若是你老实在这,他一定不会找谢家人麻烦,但若是你离开,他一定会让谢家鸡犬不宁。”
  余令盯着这人:“若是我说不管谢家人死活,沈屺春也不会让我离开望京是吗?”
  甲三点头:“这些威胁的话看似给了昙月姑娘选择,但实际上昙月姑娘你没选择,若是姑娘你走,也走不出望京城,但谢家人还有姑娘你那个在谢公子手上的妹妹,都要用来平息大人的怒火。”
  余令差点气笑了。
  面前这人表情木讷,说出的话却比冷嘲热讽更能激人火气。
  “沈屺春到底想做什么?”
  “关于这个,昙月姑娘留下来就知道了。”甲三顿了顿,“反正你留下,对你自己和其他人都没妨碍。”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另一个陷阱。”
  余令这话不期待得到任何回答,话落音她就转身返回了宅院。
  她知道沈屺春做到做到,他想她留在这里,那么她走他一定有法子找谢家人开刀。她没有沈屺春的魄力,甚至在经历了昨夜的事之后,她脑子迟钝如浆糊,面对沈屺春的属下,她都无话可说。
  “你怎么又回来了。”
  见人走了,明莺先是高兴,但又怕自己闯祸,往外追了几步,想看余令是不是真走了,没想到她竟然又倒了回来。
  余令去而复返,明莺面上忍不住的乐,嘲讽地看着她:“我以为多大的脾气,这装模作样的就在只敢出大门片刻就倒回来。”
  “等到谢沣来了,叫他来见我。”
  留下了话,余令原路返回,去找她醒来的那间厢房。
  “你以为你是公主,还是千金小姐,爷来了凭什么去见你,你有什么好见的!”
  “算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这,不必你传话,你不必再跟着我。”
  余令语气清淡,被她一瞥,明莺还真停了几步,只是少顷就反应过来余令的语气把她当做丫鬟,气的直跺脚。
  “你一个窑姐儿,我不知道比你清白多少倍,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摆谱。”
  她哪儿是跟着她,她分明是想赶她走。
  满肚子的气,但明莺想到余令的长相,怕闹出什么事情惹谢沣生气,只有把气咽下,只是偷偷给厨房的送了银子,让他们别给余令送膳。
  *
  进了醒来的厢房,把门关上,余令全身就开始颤抖了起来。
  昨夜的一切她不能不怕。
  她以为在水月楼里已经是恶的极限,没想到还有别处比那里更为吓人,她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厌恶她的好记性,昨夜的一幕幕她想忘也忘不掉。
  独孤大师说她有一双慧眼,世人就都觉得她能看到所有旁人看不到的美,却没想过她这双眼也能对恶的感知更加明确。
  她能记清那年春日宴沈屺春杀鹿的所有细节,连风的气味,她都无法忘怀,昨夜那一切,恐怕她过一辈子都忘不了。
  腥臭的气味,残缺的人往她的方向爬动,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看不清他们的眼睛,但却想象彻骨的恶。
  余令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靠着门坐了多久,一直没人打搅她,等到了天黑院内热闹起来,余令怔怔地看着透过窗棂照入屋内的月光,知道是谢沣来了。
  “爷你这是怎么了!谁敢打你!”明莺见着谢沣脸上的鼻青脸肿,吓得脸色煞白。
  “她人呢!”
  谢沣眸色暗沉,他没说“她”是谁,明莺却知道他指的是谁。
  “爷你都这样了,还管什么其他人,快让我瞧瞧爷的伤,这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人打的。”
  “那个丧尽天良的人是爷的老子,怎么你要去帮爷教训一顿。”谢沣心情不好,自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狠狠地说完,“爷问她人在哪里!”
  明莺吓成鹌鹑,不敢多话,缩着脖子为谢沣带路。
  脸上的伤口又疼又痒,谢沣揉了揉,满肚子的火气。
  他气他老子,气沈屺春,也气造成这一切的余令。
  只不过他阴戾的面容再见到余令时迅速地和风细雨。
  “怎么唇白成这样,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余令摇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沣本来对余令满肚子的气,只是瞧见她的模样,心就迅速软了起来,进了厢房看到屋里连水都没放:“你们怎么当差的,我的客人已经担不起你们的伺候了!”
  明莺就站在门外,首当其冲的成了谢沣斥责泄愤的工具。
  朝下人们吼了几句,谢沣才在屋内坐下:“你平安就好。”
  谢沣笑的出来,余令却笑不出来:“谢二哥,我平安才不好,若是我死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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