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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驭夫手札 (鱼慕鱼)


  齐钺起身,眉峰一挑。
  他起先想过许多种与李瑊周旋的可能或方法,但却万万没有想到李瑊会这么直白地道出他正在等着自己。
  “定北候,坐。”见齐钺没有答话,李瑊做了个“请”的手势后率先走到圈椅旁坐下,“是李瑊太过心直口快,定北候莫怪;但李瑊并无恶意,定北候若有话,但说无妨。”
  齐钺扫了眼桌上的茶盏备下的都是两人份,眉间一凛,“太子殿下怎知齐钺今日会来?”
  “我知定北候一定会来,却不知什么时候会来。这不,怕定北候入宫不便,也怕宫中人多口杂,只好早早来这皇陵候着。”
  李瑊顺着齐钺的眼神看过去,笑意清浅,毫不避讳地直接伸手为齐钺满上一杯花茶。
  “康柏识礼,却更是重义,将军府昔日与他有恩,他既知道其中猫腻,便很难袖手旁观。不过李瑊也帮过他一些小忙,他那个别扭的性子自然也是不肯多说,侯爷可不是只能来寻我吗?”
  “太子殿下快人快语,齐钺佩服。”齐钺接过茶盏,放下后抱拳,“既是如此,便恳请太子殿下明示。”
  “除夕夜的苍鹰弯刀客和定北候身中的奇毒不是秦韫谦能做到的事儿,想必这点定北候心知肚明;以定北候您对北夷草原的了解,甚至已经看出,那弯刀客,非是真的弯刀客。”
  李瑊也为自己满上一盏花茶,浅浅地润了润嘴皮。
  “不管是弯刀还是奇毒,都没有能要了定北候的性命,侯爷可想过缘何如此?”
  齐钺也捧起茶盏浅尝辄止,“请太子殿下赐教。”
  李瑊盯着茶盏笑了笑,看出了齐钺对自己的戒心。
  “因为主使之人本不想要定北候性命,他只是要您明白隗都凶险,想催您快些返回北境罢了。”
  李瑊轻叹一声起身。
  “可现下北境十二城业已收复,侯爷再度返回隗都却没有理由重返北境,焉知道对方可会再次出手,也保不准这次冲着的就是定北候的性命了。”
  “康柏忧心,并非全无道理。”
  太子起身,齐钺也没有继续坐着的道理,他跟着起身,“太子殿下既如此坦诚,那可愿直接告诉齐钺,所言何人?”
  李瑊回身,对齐钺微微颔首,抱歉道:“恕李瑊爱莫能助。”
  “或者齐钺这样问——”齐钺勾了勾嘴角,“这个人,和当年我爹兵败巧朵那一事,可有干系?”
  “非是李瑊不想说,只是——”
  李瑊面露难色。
  只是,去年齐钺返回隗都之时,李瑊已经离了皇城;而他虽是比齐钺年长几岁,十几年前却也不过是个落魄皇子,母妃无宠,亦无家世。
  “李瑊汗颜,能力有限,零星的证据我有,却始终无法查实,如此泼天的罪名,李瑊不敢说出信口揣测之言。”
  “不过——”他忽而话锋一转,“若是侯爷疑心除夕前后对您动手的人与当年老候爷兵败一案有关,李瑊倒是可以为定北候指条线索。”
  “李瑊事前所得证据虽不详实,却无不指出现在朝中一人或许知道当年始末。”
  齐钺听到这里双拳已然攥紧,左臂因为用力传出隐隐的疼痛像是在提醒他要冷静,可是他还是无法抑制袍袖中的手轻微地颤抖。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真相接近的紧张。
  接着他听见太子低声道——
  “这个人,定北候比李瑊熟识,正是懿宁郡主的父亲,当朝宰相,林怀济。”
  论能力,能在十几年前窥探这样的大案,地位一定不低,而这样地位的人今日若扔在朝堂之上,年纪肯定也不轻了。
  其实在李瑊说出那个名字之前,真相似乎就呼之欲出,只是齐钺不敢往下细想。
  他松开紧握的拳头。
  很多时候,最害怕的事情一旦真的发生了,大概也不过尔尔。
  转身离开前他最后问了一句,“敢问太子,为何要为一直齐钺指路?”
  李瑊轻笑,“我母妃,是裴城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些时候有双更.


第100章 莫道浮云终蔽日
  曾经将林诗懿拥在怀中之时齐钺就想过, 只要林诗懿还在他怀里,他无惧上苍再拿走他身边的一切。
  却没有想过今天这贼老天会以这样的方式给他一个答案。
  他两世都背负着枷锁, 寻找着真相,可当他真的打破了身上的枷锁终于站在了真相的面前, 一切却又这么残忍。
  那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啊!
  为何要蒙尘。
  枣雪的脚程很快, 齐钺一路飞奔,卫达已经被他远远地甩开, 不见了人影,终于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他站在了相国府的门前。
  可他也只是站在门前, 怔怔地站着。
  “侯爷?”
  早起洒扫归置的下人拉开了相国府的大门,看到了在寒风中呆若木鸡的齐钺。
  已经不是十几岁少年时的身子了,他的嘴唇被冻得青白, 连眉毛上都结起了白霜。
  “这是来了多久了啊?”小斯连忙上前, 将齐钺往门里迎, “怎的不敲门呢?”
  “是小的侍候不周了,侯爷赏脸进屋暖暖?”见齐钺完全不动地方, 连眼神都好像被这砭骨的北风冻住了,小斯连忙赔着笑脸, “这要让老爷知道了, 我们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老爷?
  这两个字像是一根钢针,刺进了齐钺紧绷的神经。
  林怀济。
  或许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救他,他要去见林怀济,听对方跟自己说, 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木然地站在相国府主厢房的门前,直到侍候的婢女出来同他讲:“老爷洗漱好了,请姑爷进屋呢。”
  可他的脚好像有千斤重,就好像他当年心悦林诗懿却不敢上门提亲一样,怎么都跨不过相府的高门槛。
  “进来罢。”林怀济在门内唤了一声,声音哑哑的。
  齐钺终于跨进房门,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见过岳父大人。”
  林怀济僵硬地点了点头,下人虽说他刚刚起身,可看着却好像是根本没有睡过,他双目赤红,满脸倦容,已经好几天没去上朝了,就总是觉得怎么也睡不醒似的。
  虽然看着不太好,可一身衣饰打扮却得体讲究,从发丝到靴底,一丝不苟。
  像是在迎接着某一个重要的时刻。
  “你一大早来,不去找懿儿,却跑来找我。”
  林怀济借着窗外熹微的晨光和房里还未来得及灭掉的烛火,瞧清了齐钺下颚上因为一夜未眠、来不及打理的淡淡青色。
  “你来了,终于来了。”林怀济轻咳两声,声音低沉,“我知道,躲不掉的。”
  “想问什么?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住,说罢。”
  齐钺的喉结翕动,冷汗连连,寻找了两世的真相就摆在他的面前,可那句问话偏偏就只是卡在喉间,怎么也蹦不出出来。
  “你是想问,当年你爹兵败,与你在北境大营收到的那批毒米可有关系,对吗?”
  林怀济的喘息很粗重,他说完这一句又接连倒换了好几口气,喉间发出“咯咯”的响动。
  “你既然问到我,就必然也想问问,那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好啊。”他的眼神突然释然,“我憋了十几年了,日夜煎熬,总算能有一个人同我好好儿说说了。”
  他颤颤巍巍地起身,齐钺想上前搀扶,却被挥挥手拒绝了。
  “在这儿。”他点了点脚下的氍毹,对齐钺道:“掀开。”
  齐钺不敢怠慢,掀开了地上的氍毹,对着下面的木板敲了敲,果然是空心的;他拔出靴筒旁的小匕首,敲开了那块木板,看到了一本泛黄的书册。
  “当年的证据都被大理寺和刑部抄走,留下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林怀济点点头,“交给你,我就算蹬腿儿了,也能好过些——”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激烈的咳嗽拦住了,齐钺将人扶住,送到了一旁的小靠上。
  “齐钺,我没有做过。”林怀济突然抓住齐钺的手,没什么力道,还带着颤抖,“但齐重北的死,我难辞其咎。”
  当年林怀济位列正二品侍中,掌政令审核封驳之权,无论品阶实权都不容小觑,但与位列三公、位极人臣的宰相之位虽是一线之隔,却是云泥之别。
  早年他与林母秦氏私定终身,因为家境贫寒一直在岳丈一家面前抬不起头来,那一口气一直憋在少年的心中,直到他人到中年。
  彼时林诗懿已经出生,因为本就体弱又高龄难产的原因,秦氏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终于撒手人寰。
  林怀济怆痛不已,恨自己没能在有生之年把最好的一切都奉与爱妻。
  而挚爱离世后,他的寄托也再少一重,正值壮年的年纪越发醉心仕途。
  当时的隗明朝堂之上,内有前任相国大权在握,外有屡退北夷豺狼的齐重北甚得民心,尽管林怀济旰衣宵食、汲汲营营,却始终再难更进一步。
  直到北境的战事越发焦灼,林怀济意外发现,北境大营的士兵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成批倒下,病状相似;如此反复两三次,北境军兵力受损,战事从齐重北总能轻松制敌变得焦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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