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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观音多妩媚 (阮阮阮烟罗)


  升平公主听见“坏人”一词,心中一惊,有意细问,转念又想,宇文泓这傻二弟哪里说得清楚,遂想着出去召人相问,临走出门槛前,又回身看了眼室内二人,想那样的男子竟是那女子的夫君,想那样的女子竟嫁给了那男子,止不住地眼角微抽。
  ……啊啊,眼睛疼!!
  双目受到伤害、心灵受到重击的升平公主,虽与她那驸马不睦,但到底也没到宁愿守寡的地步,听似是出什么事了,速离了此地,去寻知情人探问,室内,莺儿见那气势汹汹的公主终于走了,心内松了口气,又见姑爷杵在小姐浴桶前不动不离开,想开口请姑爷出去,但又觉没有理由立场,毕竟,宇文二公子与自家小姐,昨夜就已是夫妻,之间已没有什么“非礼勿视”可言。
  ……可,小姐好像心里仍横着这道“礼”,见姑爷像根棒槌杵在桶前不动,继续默默无声下沉……
  莺儿默默无声地望着小姐默默无声地下沉,宇文泓同样望着,望着那墨玉般的长发,随女子下沉动作,渐似春荇漾飘在香汤水面,望着那在他目光注视下,仍在沉水、几要将整颗头都彻底没入水中的女子,清声问道:“娘子,你是要在浴桶里游水吗?”
作者有话要说:  问:什么人能看到女主沐浴,面不改色心不跳?
答:傻子。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俗世呀。 6瓶;山蒜 5瓶;谁给改的名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狗头

  萧观音原已快彻底抱膝沉入水中,听宇文泓这般“童言”,纠结片刻,又慢慢地浮出了一颗头,望着那杵在桶前的高大男子道:“……夫……夫君,你可以先出去吗?……我……尚在沐浴……”
  湿透的墨色长发,贴在女子玉白的颊侧,愈发衬得雪肤皎洁,似吹弹可破,晶莹剔透的细小水珠,随女子浮出水面的动作,如簌簌雨滴,滑过凝脂香肌、如绸乌发,不断下落,似在引诱人目光随之下移,往那无尽风光处看去探去,兼之柔柔一声“夫君”,可引人遐想的旖旎话语,一切虽非女子本意诱人,但不自觉流露出的清妩之姿,却极易撩动世间男子心弦,除非,那人郎心如铁。
  呆头呆脑的铁疙瘩,闻言“哦”了一声,“我也想沐浴”,他抓起自己湿|漉|漉的衣袖,送到鼻尖嗅了嗅道,“湿答答地黏在身上不舒服,味道也不好……”
  萧观音先前见他“落汤兔”似的进来了,就想问了,“……不是在随世子殿下搜查刺客吗?怎么忽然回来了?身上衣裳怎么湿透了?”
  “和大哥一起搜查时,不小心走摔到水坑里了,弄得身上脏脏臭臭,只能先回来洗洗干净了”,宇文泓说着,又将目光投向了桶中香喷喷的浴汤。
  世人见美人沐浴,自是会被美人雪白胴|体吸引,由此心荡神驰,浮想联翩,而宇文二公子泓,却似真就单纯在“馋”这桶可祛脏臭恶气、浮着花瓣的喷香浴汤,对其中美人,视若无睹。
  萧观音其人,自幼随母礼佛,而又不死板接受佛理,在悟学中,自有所思所想,在不解中,又读儒家诗书,又看道家经典,几方揉杂之下,虽对这世间诸事,仍有许多困惑,但心中已自有为人处世之道,性情里,虽有五六分,仍似年方十七、少出闺门的大家女子,但也与这样的女子,有许多不同,见身前心龄为三的男子,并无他意,只是单纯想沐浴更衣而已,赤身在人前的羞窘,便立褪了大半。
  对方既心如明镜,眼中无她,无男女之别,无男女之防,视这躯体与天下万物无甚区别,己方又何需执着此事,为此事羞窘,当以澄心待澄心才是,这般想定,萧观音心静下来,颊上羞红也渐渐消散时,又听她这心思干净的夫君,眸光从浴汤移上她的面容,十分直白对她道:“娘子,我想看看你的身体。”
  莺儿虽知姑爷与小姐昨夜已是夫妻,但乍听姑爷光天化日一之下,直白道出如此“虎狼之词”,犹是被震在当场,手中香胰浴巾,一同滑落,呆若木鸡。
  萧观音闻言也是一怔,而后又听她那夫君继续道:“我听大哥说,你骑的马突然不听话了,载着你狂跑狂颠,后来又有坏人在暗处放冷箭,大哥虽带着你及时从马上跳下来了,但还是在山地上摔滚了两下才停,听得我都觉得身上有点疼,你疼不疼?身上有没有哪里摔伤了?”
  萧观音听他原是想知道这个,微摇了摇头,“没有,我没事。”
  “真的一点都不疼吗?”宇文泓似是不信,回忆着道,“我曾这样重重摔过一次,好疼好疼的,身上疼,脑袋也疼,痛了好多好多天,终于不疼了,可脑袋后面,却自此留下了一道疤,大夫说一辈子也消不下去了。”
  他心有余悸地说着,并微侧首,探看向萧观音后脑,好似想看看,她有没有也把脑袋摔破。
  萧观音猜他口中所说的,应就是之前世子殿下提到的“摔马失智”一事,关切心起,问他道:“我能看一看吗?”
  宇文泓像只大狗一样,将头伸了过来,萧观音从水中伸出两只雪白的手臂,抱住这只“大狗头”,拨开他脑后的头发,认真看去。
  此情此景,女子双臂柔拢在男子脖颈间,原隐在浴汤中的身体,因这动作,不仅酥肩锁|骨皆露,甚至其下一痕雪脯,也在浮漾的花瓣香汤柔撞下,雪光迷离,若隐若现,而男子躬腰倾身,靠在女子肩侧颊边,如此“亲密”,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还以为这夫妻二人,是正在耳鬓厮磨,亲热温存,却不知一个真心如琉璃,只是动了慈念,关切而已,而另一个,也真心无杂念,仅是黑心狗肺,别有目的而已。
  萧观音不知宇文泓心底有何小九九,只是认真拨开他的乌发,看他后脑发间,确实隐着一道伤疤,颇深颇长,虽是七年前留下的旧伤,但现下看着仍是触目惊心,可想见当年伤有多重,宇文泓能从鬼门关走回来,确确实实,如世子殿下所说,可谓是天佑了。
  她放下双手,宇文泓立看向她道:“我也看看你的。”
  萧观音任由他拿爪子拨拉她垂下的湿发,淡笑着道:“我没事的。”
  宇文泓找不出什么伤处,眼见为实,似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摔马好可怕的,我自从那次摔了后,现在骑马,都要挑最最温顺的,不听话的,我碰也不碰”,说着又道,“大哥那匹马,平日乖得很,大哥叫它向东,绝不向西,这次怎么突然就不听话了,真是怪得很。”
  萧观音也觉此事十分奇怪,那匹白马,她先前入围场时,骑了有段时间,一直十分温顺,却在绕转过那处山林时,陡然发狂,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她回想着此事,在宇文泓一句接一句的好奇询问下,将当时情形,慢慢细说一遍时,忽然想到什么,眸光不由一闪。
  宇文泓迅速捕捉到萧观音眸中异色,负在身后的手微动了动,嗓音仍是平静如常,如不知事的孩童,问:“怎么了?”
  萧观音迟疑着道:“在骑马转过那里的一瞬间,我好像闻到了白兰花香,可是……”
  ……可是,白兰花夏秋盛开,不该在这时节,逸散清香……也似只有那么一瞬有肖似白兰的香气逸散而已……是自己闻错了吗……
  萧观音越想越是疑惑时,又听宇文泓忽地叫了一声,“娘子,水快凉了!”
  “凉凉的,不喜欢”,起先似就只为沐浴而来的二公子,在聊了一阵后,看水凉了,没待在屋内的因由了,立就转过身去,边往外走边叫道,“承安,我要洗个热水澡!”
  候在门外的承安,原见二公子在里头待了许久,还以为二公子在与少夫人共浴,毕竟少夫人看似仙人,私下却风情奔放得很,哪里知道他的两位主子,其实是在里头隔桶聊天,听二公子嚷了这一声后,不明白地挠了两下头,即飞快地准备去了。
  将暮的日光,为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峦,披上一重重金纱,宇文泓人走出房门,身体沐在灿烂的春阳下,心却一如这些年,不见天光,沉浸在污浊不堪的烂泥潭里,日复一日地独自沉沦。
  ……时隔七年,又是肖似白兰的香气……
  ……换乘白马,是无心,还是有意……
  ……暗林冷箭,是真为杀人,还是挑事诛心……
  袖中藏着的那样物事,若他没有在硬跟着搜山时,赶在他人之前,发现其漂在水上,及时假意落水袖藏起来,而是被大哥等人先一步发现,顺此追查下去,岂得安宁?!
  ……也许已经不得安宁,纵无实证,一点疑心,也足以挑动杀心……
  ……毕竟,先下手为强,当年父王正是深谙此道,才能在乱世之中,果决占领先机,搏杀出如今的半壁江山,他们宇文家上上下下,谁人不明此理?!
  他宇文泓尚未动作,就已有人行栽赃之事,宇文家从上到下,委实能人太多,这些能人,都是他的家人,从昨日起,这家人里,又多了一位——他的娘子。
  母亲做事,必有因由,为他选这么位娘子,并不管他如何“撒娇”“耍横”,都定要他与其成亲,绝非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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