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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卿卿多妩媚 (云千重)


  早起,范翼遥依旧要穿那件夹袄去衙门,安贵忍不住道,“爷,那夹袄穿着不热吗?前两日,云横买了好几件单衣回来了,如今都立夏了,又不是没有衣服穿,为何总穿这一件夹袄?”
  范翼遥杀人般的眸子朝云横扫了过去,云横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他就不该多事,可谁让他蠢呢?后知后觉才察觉出主子的意思,见范翼遥要发火,云横忙道,“爷,这招没用了,属下昨日遇到了秋奎,他把爷天天穿夹袄的话跟大姑娘说了,大姑娘只说了一句。”
  “什么?”明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范翼遥还是问道。
  “说爷是活该,苦肉计不顶用!”横竖是死,云横也就没有多犹豫,实话实说。
  范翼遥便一把扯下身上的夹袄,安贵快手快脚地帮他换上了单衣,系好了腰带,范翼遥准备出门。就在云横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范翼遥顿住了脚步,转身道,“带几个人,去城东把刘婆子带过来,我有话说。”
  刘婆子是曾经邱氏身边服侍的人,三年前,范翼遥差点被烧死后,刘婆子便凭空消失了一样。
  范翼遥一直找从范家无故失踪了的人,未果。
  直到前两日,范翼遥新官上任巡城,在人群中隐约看到那人的背影,云横当即追过去,结果人追丢了,昨日,雪拥说打听到了刘婆子的身份,三年前改嫁给了城东一家豆腐铺的老板。
  什么改嫁,范翼遥也能想象得出来,这刘婆子大约也是个人才,知道有些事做过了,邱氏不会放过她,便先一步逃了,在京城里躲了这两三年,如今好不容易被他给揪住了。
  “爷,怎么带啊?咱们又没有巡捕文书。”
  范翼遥冷笑一声,“要什么文书?去把人带来!”
  云横这才想到,今非昔比,他家大爷再也不是相国寺未受戒的和尚了,忙跳起来,朝外跑去。
  范翼遥来到衙门,桌上放着一张帖子,他捡起来看了一眼,见是端王府送来的,不由得纳闷。同知进来,他扬了扬帖子,“这是怎么回事?”
  端王府长安郡主及笄,关他什么事?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受了邀请。
  同知一看那帖子,格外羡慕,抹了一把胡子,“指挥使真是好福气,长安郡主及笄,老太妃要亲自为郡主选一好夫婿,听说满京城里,无婚约,有身份的郎君们都受了邀请,指挥使年纪轻轻,武艺高强,又无婚约,自然是要在受邀之列的。”
  范翼遥将帖子扔到一边,并没有重视的意思,那同知便笑道,“若指挥使对当郡马无意的话,听说镇远侯府的秦大姑娘,还有其他勋贵家的贵女们也会上门庆贺,倘若被那些贵女们瞧上了,以指挥使的年纪和才华,将来的前途尚未可知呢!”
  范翼遥别的没有听进去,只听进去秦大姑娘会去,他的心便跟有猫爪在抓一样,那帖子怎么都不舍得扔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了,昨天忘记上传存稿了。


第24章
  晌午时分,云横叫人带了话来,那刘婆子被带回来了,正在他的小院儿里呢。范翼遥跟那叫贾向的同知说了一声,便回家里去。
  刘婆子被捆着跪在地上,看到范翼遥进来,吃了好大一惊,连忙在地上可劲儿地磕头,“大爷,饶命啊,饶命!”
  谁能想到当年本该在那一场大火中被烧死的人,今日竟然还活在她的面前,还当了大官?范翼遥在椅子上坐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问道,“还记得当年那壶茶吗?”
  当年那碗茶,若不是他只喝了一口,觉得味儿不对,他无法想象他和卿卿会是怎样的?他死不足惜,可卿卿怎么办?她那么骄傲的人,难道要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冷眼之中?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只要想到这一点,范翼遥就想一脚踹死这婆子,但他素来能忍,“那壶茶是谁指使你的?你若是说了实话,兴许我还饶你一命,我听说你还和那豆腐铺的老板生了个孩子?”
  刘婆子年岁并不大,因她一开始在邱氏身边的时候是个寡妇,既然是寡妇也没人会叫她姑娘或是媳妇,便喊了刘婆子。她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多三十不到。
  刘婆子顿时就哭泣拉了,“大爷,当初在范家,奴婢们都是下人,就是给了奴婢们十二个胆子,奴婢们也不敢对主子们有什么歹心啊!”
  范翼遥没有说话,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奴婢是第二拨跟在太太身边的人,听早先太太身边的人说,太太进门的时候,就怀了大爷了,进门不到五个月,就生了大爷……”
  “早先太太身边的人是谁?”范翼遥问道。
  “姓曲的妈妈,都喊曲妈妈,原是大爷的乳母,大爷三岁多的时候,不知怎么地就被撵出去了。奴婢听说,若当年不是曲妈妈,大爷只怕是捡不起来的。曲妈妈走了后,来了徐妈妈……”
  说起徐妈妈,范翼遥两手不由得紧紧握成拳,刘婆子知道徐妈妈当年救了范翼遥,后来就死于非命,范翼遥那时候虽然年纪小,只怕也有所警觉,便不再说徐妈妈,只道,“大爷悄悄儿存钱,在外头做生意,太太都是知道的。大爷自己怕也知道,当初大爷院里的人都是太太的人。后来大爷买了那小院子,太太知道后就很不高兴。”
  “太太说,韩家的表姑娘不要脸,勾搭得大爷的心都野了,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儿了。那日,太太和老爷吵了一架,为的是什么,奴婢不知道。后来,太太叫奴婢进去,吩咐奴婢,把一包药下在大爷院儿里的茶壶里,说只是迷药,伤不得性命。”
  范翼遥的眼,渐渐地红了,他声音都有些颤抖,“老爷和太太是表兄妹吗?”
  “是的,太太嫁人前,原与老爷有婚约的。”
  “为何会嫁人,嫁给谁了?”
  “这就不知道了。太太进范家的时候,连贴身丫鬟都没有一个,都说太太除了身上穿的一身衣服外,什么值钱的都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奴婢有一次听太太跟安婆子说,这玉佩,他活着还有点用,他死了,半点用都没有了,还能带来杀身之祸。”
  范翼遥半晌都没有动弹,刘婆子跪在地上,冷汗如雨。范翼遥心狠手辣,她亲眼所见,当年二爷养了一条狗,偷吃了大爷屋里的一块饼,次日,那条狗便口吐白沫而亡,都说是大爷买了毒药药死的。这不算什么,二爷十三岁那年,府里的阿织为他铺床,竟然被他扔出来摔在地上,直接摔死了。
  从此,府上没有一个不怕大爷的。
  “滚吧!”范翼遥往椅子上一靠,有种全身被抽尽的感觉。
  云横将刘婆子拉出去,松了绑,将她撵走,进来问范翼遥,“爷,就这么放她走了?”
  “留在家里过年吗?”
  “可是当年若不是因为她,爷至于受那么多罪吗?还差点……”云横挠了挠头。
  范翼遥又是沉默了半晌,“当年的事,这么多年的事,哪一件又是简单的?她今天从我这里出去,活不过明天,既然都要死,何必自己动手?”
  范翼遥绝不是善茬,但能不给自己惹麻烦,就不给自己惹麻烦。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雪拥回来了,惊呼道,“爷,刘婆子死了,在街上,被一匹疯马撞死了。好几个无辜的人都受伤了。”
  云横有些不解,“爷,为什么?太太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原因无非只有一个,那便是他的母亲邱氏憎恨的是他的生父,只是,他的生父究竟是谁呢?他原来是从不怀疑,他就是大同知府范绍成的儿子,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性格不好,不够优秀,才不讨父母喜欢。
  直到很多年前,他的母亲命人将他丢入了寒冬腊月里的水池,范绍成先是置若罔闻,后来眼看他快要死了,大约怕这内宅阴私影响了他的前途,才默认下人们将他救了起来。
  镇远侯府,秦蓁收到了她父亲身边小厮送来的信,说是傍晚时分会进城。她不见父亲已经三年了,韩景言骑了马过来,在门口等她,约她一起先去外面吃饭,然后一起去城门口迎接她的父亲。
  秦蓁换了一身红色的骑装,头发束了个辫子垂在脑后,小拇指般大的珍珠,从头顶一直嵌到了发尾,穿着小鹿软皮靴,手里捏着一根镶金嵌宝的马鞭,身后随着珍珠与新荷一人一匹马,随韩景言出门。
  新荷还要给秦蓁戴上迷篱,韩景言皱眉道,“戴什么迷篱?隔层纱,看什么都看不清楚,又不是见不得人,不用戴。”
  新荷犹豫,秦蓁已是跃上了马,“听哥哥的就行!”
  “真乖!”
  才走到街口,便看到一匹疯马冲了过来,韩景言并没有冲上前去,止住这疯马的英勇气概,而是拉住了秦蓁,四人退到了街边墙角,眼睁睁地看着这疯马直接冲杀了一位妇人,口吐白沫倒毙在地。
  这是很明显的谋杀,很快,应天府的人便来了,衙役、仵作和师爷,将一人一马拉走了。
  好半天,秦蓁都回不过神来。
  待到了酒楼,太子祁穆庭也在,应是奉了皇命去门口迎镇远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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