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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归去闲人)


  更不是胡搅蛮缠、乱发脾气的人。
  无缘无故地回娘家住着,跟他赌气, 定有缘故。
  那句“看清她是谁, 别抱错了人”应当就是根源。
  盛煜直觉她应是误会了什么。
  他头疼地揉了揉鬓角, 再往前倒推,想起那日清晨入宫之前,魏鸾曾问他是否有过心上人。他当时答得隐晦,魏鸾脸上……似乎并无喜色。按理来说,魏鸾那样聪明的性情,许多事一点即透, 从他当时的举动言语,应能猜出他的意思,而后如上回般欢喜得意,但她的反应却与他的预期截然相反。
  听她话里的意思,莫非她以为他心悦的是旁人?
  这猜测冒出来, 盛煜顿觉脊背一阵发凉。
  若魏鸾当真如此误会,可就麻烦了。
  公府里娇养着的耀眼明珠,虽因魏家身陷旋涡而收敛自抑,其实性情是很骄傲的——从她对周令渊的态度就能瞧出来。若魏鸾当真心生误会,以为他心里装了旁人,会不会也如当初对周令渊那样,对他也疏离隔阂起来?
  姑娘家的心思,盛煜实在捏不准。
  但他不敢赌。
  这趟前往朗州,未知吉凶,更不知归期会在何时。魏鸾独自在京城胡思乱想,万一钻了牛角尖,等他回到京城,北朱阁里怕是早就空了。就算她人仍在曲园,但回到成婚之初的夫妻隔阂,也够难受的。
  马蹄在暗夜疾驰奔腾,盛煜逆着夜风,眸色愈来愈深。
  公事为重,他不可能折返京城。
  但夫妻间的事,也没法让人传话,即便修书,三言两语也难说清——更何况这些皆是盛煜的猜测,魏鸾究竟生了多么离奇的误会,盛煜当时未能深问,此刻难以捏得十分准。要怪就怪他当时放不下身段,明明能直白讨她欢心,却非得绕个弯子,让她去猜。
  结果猜出麻烦来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盛煜咬了咬牙,琢磨半晌,终是下定决心。
  ——看来得送她份厚重的生辰礼了。
  ……
  百里相隔的京城,魏鸾得了盛煜的叮嘱后,便未在敬国公府多逗留,当日后晌便乘车回了曲园。临行前,又叮嘱双亲务必谨慎,不可再如上回般钻进章家的圈套。魏峤看她说得极为郑重,自是肃然答应,魏夫人亦不再迈出垂花门半步。
  街市上热闹如旧,佳节气氛仍然浓烈。
  端午那日,城内粽子飘香,雄黄扑鼻,城外的河道上,盛大的龙舟赛吸引了万千百姓去瞧热闹,高门贵户亦不例外。湖面仿佛平静无波,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异样平静,让魏鸾心里不甚踏实。
  她闭门不出,只让卢珣留意外围消息,如有动静,尽快告诉她。
  哪怕不能做什么,至少可心中有数。
  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两日,便连盛月容的生辰宴上,也总有根弦绷着。
  甚至,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的缘故,自盛煜离京之后,魏鸾便常做噩梦,甚至有一回从梦里吓醒,胸腔里砰砰乱跳,背后凉飕飕的。魏鸾无法,请郎中开了两副安神助眠的汤药,才算是好了许多。
  如此过了七八日,盛煜所说不安生的事终于浮出水面——
  这日后晌,巡城兵马司与禁军同时出动,扑向京城里数座寺庙和豪奢别苑,从中搜查出不少军械。庙中住持僧众皆被羁押,朱门高墙的府邸亦被查封,盔甲严整的兵士们驰马往来时,惊得百姓四散避让,交头接耳。
  还有一队禁军扑向镇国公府,被窦氏请出先帝赏赐的一柄宝剑,僵持了许久。
  是夜城中宵禁,满街巡逻。
  自先帝治平天下后,京畿防卫严密,盗贼甚少,亦从未有过这般阵仗,出动禁军大肆捉人。如此大张旗鼓地折腾了整夜,便是寻常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被惊动,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偏巧禁军口风甚严,当日并未透露内情,惹得人心惶惶,夜不安枕。
  到得次日清晨朝会过后,才算有消息传出。
  原来是镇国公府仗着军功累累,不满皇上处置兴国公、废除太子妃的事,暗中联络京畿守军和禁军,意图谋逆杀入宫中,裹挟太子篡权夺位。后来走露风声,被时相察知,迅速暗中查访,昨日出动禁军,便是搜捕军械和逆贼。
  刑部连夜审问后,涉事的僧人管事皆已招认。
  今晨朝会上,由时相亲自奏禀此事。
  消息传出,满京城霎时哗然。
  镇国公府章家的名声,便是三岁小儿都知道——
  原是传袭数代的陇州望族,当初手握雄兵镇守陇州,在天下烽烟四起时,为护治下百姓免遭战火,早早与当时势如破竹的先帝联姻,俯首称臣,并捐出钱粮无数,堪称义举。其后随先帝平定天下,剿平叛贼,先帝登基时亲封八位国公,章家兄弟位列三席,足见功劳。
  再后来,章家兄弟镇守边关,熬住塞外风沙之苦,护百姓安然。
  数年之前,更是举兵收复被占走许久的失地,族中男儿前赴后继,战死无数,以满腔热血换得海内升平。最初受封的两位国公爷里,老定国公战死沙场,老镇国公一生戎马负伤无数,以高龄杀敌夺城,落了满身的伤,不久后不治而死。
  老子英雄儿好汉,两位国公爷为国捐躯后,得朝廷厚葬,他们的儿子仍坚守边关。
  这些征战杀伐的热血故事,耳熟能详。
  是以哪怕章家地位显赫,门下管事仆从皆比别处骄横,也屡屡有仗势欺人的事发生,甚至有章家贪贿敛财、卖官营私的传闻流出,除了那些苦主外,多数人都不以为意,甚至并不相信——毕竟,章家那些门客并未欺凌到他头上,敛财贪贿也只是传闻。
  比起章家的赫赫军功,这点传闻算得什么?
  茶余饭后谈及,百姓口中夸赞的,也是领兵杀敌、扬名四海的章家兄弟,却忘了猎猎军旗之下,不止有章氏将领,更有无数默默无名,拿血肉扑向敌军的寻常男儿。一将功成万骨枯,收复失地、镇守边关的功劳,不止有章氏热血,亦是无数血肉铸就。
  但于寻常百姓而言,章家出了战神,威名赫赫,府中女人的尊荣也是男儿热血换来的。
  是以在此之前,谈及章家时多是称赞。
  直到整夜的提心吊胆后,章家意图谋逆的消息传出,百姓才知,原来章家在煊赫战功之外,还包藏如此祸心。且此事是由时相亲自查办,时从道不止在朝中德高望重,在京城百姓间亦有口皆碑,加之昨日搜出军械时,许多人亲眼所见,消息令人信服。
  一时间风向骤变。
  曲园之内,魏鸾听得这些动静时,反倒轻舒了口气。
  永穆帝行事多半是谋定而后动,能如此利落地查缴军械,想来是筹谋已久。
  章家摊上此等罪名,定是要狠狠栽一回的。
  只不知盛煜在外是否顺利。
  魏鸾瞧着远处的白塔,暗暗捏了把汗。
  ……
  盛煜此行朗州,行事颇为顺利。
  ——否则永穆帝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迅速行事。
  军械之事既已翻到明面,民间物议如沸,朝堂上更是群情激愤,哪怕昔日曾受章家恩惠之人,见着这动静,亦出言声讨,请以谋逆之罪论处。那些原本心存观望、随风摇摆之徒,瞧着章家屡屡受挫,都收了歪心思,不敢再听从章太后的指挥为章家说话。
  永穆帝倒是四平八稳,以章家是先帝亲封的国公,率军征战于国有功为由,不急着定罪,只命刑部彻查,不得有半点冤屈。
  而章绩私藏军械之事板上钉钉,越往深处查,越能拔出萝卜带出泥,翻出更多污糟事。
  这回不必永穆帝出面,章太后就先坐不住了。
  数日之前,镇国公夫人窦氏入宫求见,直奔寿安宫。原本雍容镇定的窦氏那日进了寿安宫后,整张脸都是白的,说两日前章绩收到章念桐从长春观寄来的密信,前往密会时却整夜未归。窦氏次日派人去找,并未找到半点踪迹,那递信的小女冠却在当夜逃匿无踪。
  窦氏翻遍京城也没找到儿子,又进不去长春观,心中实在担忧,只能来求太后。
  章太后闻讯皱眉,派人强行去长春观找章念桐,得知她并未修书于章绩。
  消息传回,两人皆大惊失色。
  须知章绩是镇国公的长子,自幼在军中历练,由镇国公亲自教出来的,是章氏这一辈儿郎里的翘楚。他出入京城时,身边亦有暗卫保护,论身手能耐,虽不及东宫,却胜过梁王等人。算遍京城上下,有能耐对他动手的,唯有永穆帝和玄镜司。
  章太后当即去找永穆帝,那位推说不知情。
  至于玄镜司,虽说盛煜和赵峻消失无踪,那虞渊却是个不知变通的硬骨头,说玄镜司是朝堂重地,盛煜办差前曾叮嘱过,若无皇帝手令,任何人不得入狱中。且盛煜将玄镜司管得密不透风,章太后从前费心安插的眼线皆被陆续拔除,探不到里面的半点消息。
  事情到了这地步,章太后便知大事不妙。
  ——毕竟章绩是在太子出京后消失的,实在过于巧合。永穆帝早已脱离她的掌控,如此安排,定有极大的图谋。
  但她此时能做的实在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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