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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归去闲人)


  “他不会死!你胡说!”
  魏鸾又是担心盛煜的处境,又是害怕周令渊所言属实,哪还能维持往西的镇定。甩了两下没能挣脱,情急之中,顾不得恭敬守礼,拿空的手便往周令渊身上招呼,“你放开我!哪怕他真的死了,我也不会嫁给你!你放手!”
  周令渊哪会松手,反而握得更紧,凑近了欲劝她冷静。
  魏鸾胡乱拍打,不提防他将脸凑来,“啪”的一声便扇上去。她打得极为用力,这一巴掌也丝毫不收敛,响亮的脆声里,她的掌心疼得发麻。
  周令渊脸上火辣辣的痛,似被打懵了。
  有一瞬死寂,唯有魏鸾怒瞪着他。
  周令渊眸色骤浓,将她另只手腕握住,反手拧向她后背,而后俯首亲过去。
  魏鸾死命躲闪,甚至拿脑袋去撞他。
  周令渊不闪不避,压抑深藏数年的欲念腾起,夹杂一年来的妒忌怒火,连同对她冷淡抗拒态度的失望,种种情绪混杂,像失了理智的兽,只管去吻她。狂乱之中,唯有灵台尚存一分清明,在触到娇软肌肤时,怕捏疼她的细腕,稍松力道。
  魏鸾趁机抽出右手。
  与北苑凝和楼前相似的处境,却不会有盛煜出手救她,他被贼匪围困,甚至生死不明。愤恨与气怒汹涌而起,她无力挣脱桎梏,想起发间还有金簪,当即摸到掌心,狠狠刺向周令渊。
  尖锐的金簪刺破层层衣裳,没入血肉。
  侵袭的男人吃痛轻嘶,诧异地瞧向痛处。
  一支嵌着红宝石的金簪扎在他手臂,有血缓缓沁出,簪子的末端是魏鸾的手,细白纤秀。
  他皱了皱眉,看向魏鸾。
  她的脸色是苍白的,一股簪起的青丝滑落,散乱地搭在肩头,漂亮的眼里猩红犹在,甚至不知何时被水雾罩住。在他瞧过去时,她偏开头闭上眼,泪水打湿眼睫,顺着腻白的脸庞滚落,缓缓滑向唇畔。
  周令渊眼底的狂热,终于渐渐冷却。
  他半边身子僵着,伸手擦去魏鸾唇边的泪水,低声道:“别哭啊。”
  魏鸾没出声,嘴唇轻颤,似强忍着不哭。
  “是我混蛋,鬼迷心窍了。”周令渊低声,退开半步将那金簪拔除,任由血泅泅渗出,染红锦衫。二十年来养尊处优,他除了学骑射时摔过几回外,不曾受伤流血。他也从不曾如今晚这样,禁锢着魏鸾,理智尽失地欺负她。
  他是想把她捧在手心,宠若珍宝的啊。
  周令渊指尖轻颤,踉跄着往后退,眼底浮起愧色,“我不知怎么了。”他瞧着魏鸾,喃喃道:“夜太深,你路途劳累,早点歇息。”说罢,转身欲出殿门,手里仍紧紧攥着那支染血的金簪。
  魏鸾听见脚步睁眼,看到他身形微晃。
  “太子表哥。”她叫住他,声音微微颤抖,“你想念长宁吗?”
  周令渊的身影凝固在殿门,并未回头。
  “她跟你一样,受过名儒重臣的教导,身上淌着周氏皇室的血,自幼蒙皇上疼爱照拂。她曾苦劝皇后娘娘,从前想必也曾劝过你无数遍。你是东宫太子,国之储君,读的经史、受的教诲,也比她多。可她即便年纪尚幼,身在朝堂之外,也知天下大义,你何必如此?”
  激烈的情绪起伏下,她的身体轻颤,不由靠在博古架上。
  “章家与咱们有旧不假,累累恶行也是真的。那是拥兵自重不敬帝王,败坏朝纲欺压百姓的国之蛀虫,按律本就当诛。我夫君出生入死,是为效忠皇上,匡扶朝堂,你身为储君,何必如此紧逼?你姓周,是天下人的太子,不是章家的太子。”
  “表哥,那是歧路,不可久留!若能迷途知返,皇上会体念的。”
  这种话,魏鸾从前从不敢说。
  此刻她盯着周令渊的背影,胸膛微微起伏,
  周令渊站在那里,石雕般纹丝不动,片刻后才道:“回不去了。从父皇将你赐给盛煜起,我的一切,便只能系在章家身上。”很低的声音,迅速消散在夜风里,他抬步远去,身影没入夜色,只剩殷红的血沿路滴落,夜风里殷红寒凉。
  作者有话要说:  轻手轻脚地走过~


第104章 高下
  周令渊走后, 当晚没再露面。
  魏鸾被困在琉璃殿里, 一时觉得周令渊是在说谎唬她,一时又怕盛煜真的出事,坐立难安。殿外侍卫林立,她从未来过此处,黑暗里全然不知周遭地形,想逃都逃不出去, 只能在殿里熬着, 竭力憋住眼泪, 等天光亮起。
  翌日清晨,侍女送来早饭, 皆是陌生的面孔。
  魏鸾试着探问, 对方缄默不语。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魏鸾原就没抱希望,面对满屋哑巴似的沉默,也能作罢。好在周令渊虽将她困在此处,并未真的那锁链将她困缚起来,也可踏出殿门透透气。只是周遭侍卫林立,一眼扫过去, 没有半张熟悉的面孔。
  魏鸾哪怕想设法传递消息,也无人可用。
  整个前晌她都没见着周令渊,自是他贵为东宫,事务繁忙。而他不露面,魏鸾哪怕想探问关乎盛煜的消息, 也无从下手,担忧烦闷之下,只在殿前来回打转。
  昨夜从昏睡中醒来时,她没能认出床榻陈设,如今身在殿外,周遭一切却都是熟悉的——雪白的玉石砌成台阶,朱红的中庭华贵夺目,金漆描画的窗扇绵延,满目府里堂皇。殿前水波摇曳,花木扶疏,在随周骊音来东宫时,魏鸾曾远远瞧见过无数次。
  那时周骊音缠着想进去瞧瞧,周令渊卖关子说要等时机合适,才让她一睹真容。
  魏鸾因其花费靡贵,也颇怀好奇。
  如今真的置身在这种金屋之中,满目金堆玉砌,她却如在牢狱。
  殿前晴波泛漪,柳丝摇曳,却没半个闲人经过。魏鸾站得腿都酸了,也没等到周令渊的身影,满心焦灼却无计可施,只能朝着皇宫里那座佛堂的方向,将双手合十,竭力静心默默地祷祝。
  但愿神佛保佑,能让盛煜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
  数百里外的邓州,盛煜眼皮跳得厉害。
  腿上的伤处才换了药,伤口尚未结痂,仍有血往外慢慢地渗,他自取了软布迅速包住,酸麻的痛感传来,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死死盯着窗外。秋风吹过竹丛,摇曳的细枝晃得人眼晕,不知盯了多久,才有道灰影疾奔而入。
  盛煜的心在那瞬间揪起,待人进了门,忙道:“如何?”
  “审出来了!”卢璘气喘吁吁,顾不上行礼,只疾声道:“那晚确实是他们捉了少夫人,想交给章家处置。但还没带出这县城,少夫人就被劫走了。据属下猜测,应是东宫的人。”
  “周令渊?”
  “应该是他。领头的已招认了,此次刺杀是庭州那帮章家旧属想攻主君不备,杀人取命。为免被咱们盯上,都是从庭州单独南下。事情隐秘,咱们都没能察觉,除了太子,旁人也难以得到消息。且刚才那人说,劫夺时对方没下杀手,抢了少夫人就走,还备了马车,未有半点放肆之举。”
  这样说来,周令渊的嫌疑确实最重。
  毕竟,魏鸾早已与章家反目。
  唯有周令渊能得知章家的动向,提前布置,趁机抢人。也唯有周令渊,会担心魏鸾落到章家手里后吃苦,将魏鸾从这场刺杀里摘出去。可魏鸾落到他的手里,面临的又会是怎样的境地?朗州之事后,周令渊对他恨入骨髓,性情亦变得阴沉森冷,魏鸾如何招架得住?
  盛煜脸色沉黑,重重一掌拍在案上。
  卢璘忙道:“主君当心,别扯了伤口。”
  盛煜拧眉,神情愈发阴鸷。
  那晚在客栈遭遇突袭,全然出乎盛煜所料。
  玄镜司固然耳目遍及天下,却并非真的手眼通天,事事皆知。碰上章家这样手握雄兵、死士眼线遍布的强劲对手,实力也在伯仲之间,如同他在京城斩除章氏羽翼、不露破绽一样,镜台寺的刺杀、此次客栈的埋伏,章家亦布置得极为隐蔽。
  那样的情境下,若等玄镜司的援救,魏鸾怕是得困死在火场里。
  盛煜难以兼顾内外,只能让魏鸾先脱身。
  是以当时双方激战,他死守着客栈不让刺客闯入,却请时虚白帮忙带走魏鸾,再以暗语吩咐卢珣去照应。只是双方纠斗死缠,敌众我寡,卢珣纵有意撤走,一时半刻也难从对方的围攻中抽身。
  盛煜怕魏鸾被波及,又以身为饵,将刺客诱向县城外。
  对方原就是冲他而来,果然随同追去。
  离开县城之后,玄镜司援救的人也陆续赶到,盛煜行事便少些顾忌。因对方人多势众,紧追死咬,他放心不下魏鸾,借着熟知各处地势之利,将刺客引向山间,而后寻个悬崖跃下,趁机逃遁。
  峭壁峰谷里易于藏匿,他很快拖着满身的伤回到县城。
  结果找了半天,也只看到街上重伤昏死的时虚白和染冬,不见魏鸾的踪影。
  那一瞬,盛煜的心几乎跌入冰窖。
  他疯了似的找,却没能寻到半点魏鸾的踪迹,等卢珣等人甩脱刺客赶来,安顿了时虚白和染冬后,找遍整个县城也毫无所获。盛煜重伤后流血奔波,伤势渐重,卢珣兄弟亦然,无奈之下,招了玄镜司在近处的众多人手,一半搜寻魏鸾的踪迹,一半搜捕刺客的行踪,审讯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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