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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归去闲人)


  热乎乎的气息,声音亦是温和的,他伸开手臂,试探着将魏鸾环在怀里。
  魏鸾半颗心沉浸在剪影灯烛的故事,半颗心沉浸在男人的怀抱,明白他安排这出戏的用意后,有些哭笑不得,便轻哼了声道:“这男人脾气臭得很,又武断自负,平白无故惹人生气,原该远远赶走才对。不过看他还算诚心——”她顿了下,回身看向盛煜。
  烛光穿透帷幕,照在他的脸上。
  男人冷硬的轮廓被朦胧光芒映照得温柔,那双眼深如沉渊,藏了几分歉意。
  像是威风凛凛的狮虎难得低头。
  她想了想,很快拿定主意,因知道帷幕后必有不少人唱戏,便微踮脚尖凑到他耳边,用唯有盛煜能听到的声音道:“固然诚心可嘉,却也不能敷衍了事。不若写封忏悔书,将错处写明白,往后引以为戒。否则,便是含糊过去,不知症结所在,往后还会再犯。”
  说罢,退后半步微挑黛眉,等他回答。
  盛煜的脸色有点尴尬。
  他原以为,以魏鸾的性子,或是气哼哼地在他胸膛锤几拳数落一顿,或是罚他做些事来弥补,终不脱女儿心性。却未料她会提出如此要求——天子若犯错,会以罪己诏检讨过失,他写个忏悔书,原也无妨。但这东西一旦写了,往后便是罪证。
  就像捏在她手里的小辫子。
  但事已至此,他既摆出了这般架势,总不能言而无信。
  遂咬着牙,颔首答应。
  ……
  盛煜写过无数奏报与衙署公文,却从未写过悔过书。
  如何开头,便是个头疼的问题。
  梢间的小书房里笔墨俱全,盛煜拧眉,笔尖迟迟落不下去。
  魏鸾则闷气稍解,自去沐浴梳洗。
  待得沐浴毕,换了套细软的绸缎寝衣,钻进被窝翻了会儿书,连头发都擦干了,才见菱花门处人影一晃,盛煜长身走了进来。仆妇侍女皆已退出去,屋里唯剩夫妻二人,他行至榻边,惯常的颀长姿态,也没多说话,只侧身坐上去。
  对折的纸笺旋即递到了魏鸾跟前。
  她接在手里,并未急着展开,只觑着盛煜神情,揶揄道:“写好啦?”
  “请少夫人过目。”盛煜说得一本正经。
  如此看来,他对这事并不算太抵触——魏鸾原本还担心,以盛煜心高气傲的脾气,就算这回有心放低姿态,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也不会太上心,甚至在提笔的时候,改变主意。若果真是这种蛮横脾气,她往后的路可就难走了。
  而今看来,他还是讲道理的。
  遂展开纸笺,越往下看,唇角便忍不住弯起,待到最末,轻咳了声清嗓,正色道:“当真是辞藻端丽,兼具韵律,窥一斑而知全豹,引类譬喻发人深省,家务琐事倒跟朝堂社稷有了相通之处。夫君这般文采,若当初是以文举入仕,想摘状元的桂冠,定是轻而易举。”
  这话虽含些许打趣,却也是真心夸赞。
  ——魏鸾幼时读书,跟着饱学鸿儒,也学过做文章的皮毛。后来往魏峤的书房跑的次数多了,虽是去撒娇玩耍,也跟着读过不少文章,盛煜这篇短论以小见大,绝非寻常读书人能写出来的。
  倒是把忏悔书写成了明经高论。
  这样的夸赞,也多少冲淡了盛煜低低头认错的尴尬。
  遂脱了靴,盘腿坐上床榻,不无得意地淡声道:“当初我也曾得时相夸赞,算得上文武兼修,考进士如探囊取物。”
  “失敬,失敬。”魏鸾失笑。
  红绡软帐长垂,灯架上明烛的光芒簇簇映过来,照得她眉目婉转,肌肤柔旖。这一笑之间,如春光初照,冰消雪融,黑白分明的眸中漾起揶揄笑意,流盼生辉,灵动可亲。在争执僵冷后,终于又成了明艳瑰丽的娇软美人。
  盛煜笑而伸臂,将她勾进怀里。
  “不闹脾气了吧?”
  “夫君既肯讲道理,我自不会胡搅蛮缠闹脾气。”魏鸾将脸贴在他胸膛,隔着单薄的衣衫,能听见里面心跳的声音。想起那晚母亲所说的陈年往事,心中愈发柔软,将双臂环着盛煜的腰,低声道:“其实我近来生气,是因夫君不问青红皂白,仅以揣测而指责于我。往后,至少跟我问清楚,再做论断,好不好?”
  娇软身躯贴在怀里,如此软语解释,足以令盛煜沉溺。
  他低头,在她眉间亲了亲,低声道:“好。下不为例。”
  从庭州千里赶回,却碰上如此龃龉,着实劳人心神。
  此刻误会消解,重归融洽,盛煜长舒了口气。
  亲吻自眉心蔓延而下,至唇瓣、脖颈、香肩,连月分别之后,在临近中秋的月明之夜,夫妻终得团圆。
  ……
  翌日清晨,盛煜仍未去衙署,在同魏鸾到西府问候过长辈后,骑马出城。
  ——既为散心,兼作赔礼。
  时日倏忽,离上回夫妻策马踏青已是半年有余,期间兜转起伏,形势紧迫,魏鸾除了放心不下去朗州之外,几乎没怎么出城。如今朝堂上暂时风平浪静,盛煜又难得有空暇,便亲自做护卫,陪她出去游玩。
  时近中秋,京城内外的浓绿嘉木渐渐转了颜色,这时节踏青有个好去处,是林木繁茂的飞霞谷。这地方有起伏高耸的峰峦,亦有峰回路转的山坳,里头林木深密,野物众多,可策马射猎烤肉吃,也可登临高处赏玩秋日风光。
  因附近诱人不少,盛煜带魏鸾去的是最深处。
  此处峰峦叠嶂,内里清泉迭出,深山里不便闲人居住,倒是修了不少道观。
  新安长公主所住的长春观便在此间。
  他是帝王之妹,虽不得章太后欢心,却颇受永穆帝照拂,观中除了有成百上千的侍卫守护外,周遭十数里亦设有路障,不许闲人轻易踏足。唯有公侯卿相、重臣皇亲驾临,护卫才不敢阻拦,多是先恭敬含笑地放进去,再请长公主定夺。
  盛煜虽非卿相,却是生杀在握的权臣。
  长公主的那点矫情规矩,在他眼里着实不算什么——譬如两三月前,他就曾率玄镜司在此处设伏,诱捕章绩。当时他亲自去商议此事,新安长公主虽身份贵重,却也很识时务,态度甚是客气谦虚,说这规矩只为防闲人扰乱清净,盛统领是朝廷栋梁,无需客气。
  今日盛煜携妻游玩,亦长驱直入。
  侍卫如常去禀报给新安长公主,那位原本正闲坐赏花,听说竟是盛煜抽空带人来游玩,倒觉意外,旋即饶有兴致地道:“难得这位大忙人有空,竟也有闲心游赏。稍后传话过去,请他到观中喝杯茶。”
  作者有话要说:  老盛渐渐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第97章 起意
  公主府的侍卫奉命而出, 转了半天却没碰见盛煜。
  飞霞谷里山深林密, 寻常公府侯门来游玩时,多半乘马车缓缓驶入,行迹大同小异。盛煜与魏鸾却是策马而来,懒得循车辙耗费功夫,径自抄了小路,策马入林, 恣意驰骋。满坡苍柏墨绿, 枫叶飘红, 加之灌木杂树掩映,哪还能找得到人影?
  侍卫无法, 没头苍蝇似的四处碰运气。
  新安长公主久等不至, 遂披了件纱衣, 登台眺望。
  她如今才三十岁,姿貌盛丽,自那位惊才绝艳的驸马病故后,便一直在道观寡居。不过毕竟是风华正浓的年纪,起初的悲伤追思过去后,难免孤独寥落。虽道观幽静, 偶尔也会亲自做东,邀文人雅客来场雅会,能赴宴的皆出身不低,才貌俱佳。
  只是有珠玉在前,这些庸脂俗粉难以入她的眼。
  新安长公主未免觉得无趣。
  直到上回盛煜到长春观诱捕章绩, 新安长公主乍见之下,才觉此人龙章凤姿,气度出众。过后差人打探,得知此人是名闻京城的玄镜司统领,手腕强硬,冷傲狠厉,娶的正是她从前见过数回的敬国公府幼女魏鸾——由皇兄亲自赐婚,将内定的太子侧妃塞了过去。
  据她所知,魏鸾与侄子周令渊两情相悦,而侍女打探后禀报,说盛煜对魏鸾颇有微词。
  如此乱点鸳鸯,婚后情形可想而知。
  这会儿秋风萧萧,新安长公主难得有兴致,欲尽地主之谊,顺道递个消息。
  道观里并无半点动静,远处亦无驰骋的身影,她抬目眺望,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山峰上,有个黑影在蠕动。那是附近地势最高、最宜观景的地方,被路障围在中间,闲人无缘攀上去,而今日侍卫禀报的游客唯有盛煜。
  新安长公主神情稍动,目光凝向山顶。
  而后,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秋日里天高云淡,风清景明,远处山巅陡峭崎岖,男人非但走得如履平地,背上还有一抹海棠娇色。两人到得山顶,盛煜放下那女子,而后撑开披风,将她裹进怀里。即使隔得颇远,亦能觉出两人间的亲近。
  这让新安长公主十分意外。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盛煜素有冷厉之名,杀伐决断生死在握,便是对自家堂妹都极为冷淡,对旁的女人更不必说。却未料铁石心肠之下,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情的姿态,甘愿俯首背人前行。
  她愣了愣,才朝旁边的侍女道:“他旁边的是魏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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