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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 (春山居士)


  她活了十七年,做小伏低了十七年,她明明可以一直忍耐,可她现在却在难过,她渴望自己能反抗,渴望有人能带她走出困境,她没用,她想要有个人能支着她走下去。
  “树下那个!你哭什么!”
  傅晚凝迟缓的寻声望过去,那门栏边站着个人,赤衣白面,日头下,他的视线阴冷的扫过来,如蛇信般带着毒,她陡时愕住,惊恐自她的后背燃起,她手足无促,竟忘了行礼。
  连德喜看出她傻了,他小心的望了望魏濂,他果然不悦,连德喜便朝傅晚凝又喊了一声,“你是瞎了还是聋了?见到老祖宗要干什么!”
  傅晚凝扑地一跪,双手伏地,颤声道,“奴才给老祖宗请安……”
  魏濂垂着眼,略过她的手,在那血红上顿住,他说,“这象居就你一人看顾?”
  “……是,”傅晚凝犹疑地答话。
  魏濂眼眸微眯,“咱家瞧你哭的惨,可是嫌这里做活苦?”
  傅晚凝心头咯噔一跳,连忙否认,“回,回老祖宗话,能打理象居是奴才修来地福分,奴才只是才进宫,有些想家……”
  魏濂绕过她,往里走。
  随后地连德喜瞧她还跪地上,抬脚踢她,“起来。”
  傅晚凝听话的起身,站到他一步远的地方。
  连德喜看着她目不转睛,打先儿远,他看了个囫囵,现人到跟前,他瞧得眼馋,是个会长的,秋水眸春山眉,鼻尖儿俏,唇润含珠,红泪痣添艳气,再这柳条儿身子,就是宫里的娘娘也挑不出几个有她出挑的,只可惜是个小太监,这相貌……
  连德喜悄悄瞥过魏濂,心里藏得半句话蹦在脑袋里,生的太过女气,压不住阳刚,招人喜也招人厌。
  “喂过食了?”魏濂踩在吃掉叶子的光树枝上,明知故问道。
  傅晚凝小声道,“才喂过……”
  魏濂拧着树枝,“地上的杂物得空了捡出去,白占地儿。”
  “是……”傅晚凝老实的躬身,手伸到他脚边拣树枝。
  她的指甲粉润但指尖全被戳破,裹在带血的绷带里,一眼望了就能生怜惜。
  魏濂斜睨一眼,脚挪到一边,由她抱着树枝跑出去。
  连德喜忖着他的心思,道,“老祖宗,您若合眼奴才叫人将他调到院里伺候。”
  魏濂拂掉袖上的灰尘,淡声道,“这象居他一人顶不住,你回头让刘路再分些人来,省得圣上进来就看这满地杂碎。”
  连德喜就摸不着他的想法了,他不好再提前头的话,就道,“您院里人少,要不要让刘总管也调几个人进院子,横竖能做事。”
  魏濂观摩着象棚,余光里傅晚凝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来,身形单薄的一阵风就能吹跑,他状似无意道,“你看着办吧。”
  “哎,”连德喜晓得了他的意思,目光放到傅晚凝头顶,直叹好命。
  魏濂背着手逛了遍,折回门栏处准备走时,他终于正眼看向傅晚凝,“要哭回你房里哭,站外头哭碍眼,今个是咱家来了,咱家懒得罚你,若换作皇上,你这条小命约莫会被你哭没了。”
  傅晚凝涩着脸跪倒,给他磕头。
  魏濂转身离开了。
  傅晚凝长舒一口气,她用袖子扇着风转头去看象棚,那三只象吃饱喝足正在打盹,她呼着热气,走出象居,回监栏院暂时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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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濂回司礼监不到一刻钟,沈立行过来了。
  “厂督,言岑说要见您,”沈立行说,他是锦衣卫指挥同知,按理那镇抚司他是一把手,但锦衣卫想做件事得经东厂上报,东厂现如今在魏濂手上,这换着话说,他们锦衣卫的头儿还真不是他沈立行。
  衙门里热,魏濂握着金面扇闲适的扇风,他指了一边的椅子让沈立行坐,“他让我去我就去?他面子大了。”
  几个小太监进来换了冰盆,顺道将大门带上了。
  沈立行深压住眉,道,“卑职已经给他用了一遍刑,他嘴硬,到现在还喊冤,说……”
  他揣测着魏濂的表情,继而道,“他说让您过去一趟,他有话只能单独跟您说。”
  魏濂按下扇柄,勾着下垂的组缨细细捻,须臾他站起身道,“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招。”
  沈立行跟在他身侧朝外走,将好连德喜捧着两碗香蕈饮过来,喊住他们,“老祖宗,您要不吃了再走?”
  魏濂端起一碗香蕈饮舀了一大口放嘴里,又把碗放回去,道,“赶早儿去直殿监,别转脑给忘了。”
  “奴才这就去,”连德喜将另一碗香蕈饮放到沈立行手里,快步走了。
  魏濂拍拍沈立行。
  沈立行两三口吃完丢了碗,跟他出了衙门。
  镇抚司和东厂毗邻,靠近刑部衙门,方便三部门一同办案。
  年头不一样了,刑部在大楚开国时,那是一等法理,从京官到地方官都属他们管辖之内,直到明正帝设立镇抚司,大大分去了刑部的职权,进展到今朝,刑部形同虚设,彻底被东厂控权了,镇抚司就是理着事儿,也得向厂督禀明情况,厂督不允许,镇抚司就不能办,锦衣卫和东厂成了严密的上下级关系。
  魏濂进了刑讯室,狱卒预先备了茶点,他坐到藤椅上,双腿交叠,半低着眼去看刑架上伤痕累累的言岑,灯影下,他的面目成画,合着眼中的冷厉仿似艳鬼,“言大人,咱家来了,你有什么后事要交代的,就一并说了吧,咱家要是心情好了,就给你留个全尸。”
  言岑满面淋血,他红着眼瞪魏濂,“你走近点!”
  魏濂拣颗葡萄放嘴里,边嚼边吐出籽,“小把戏就别玩了,咱家在其他犯人身上见得多,你要不说,咱家就走了,咱家比不得言大人清闲,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咱家料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


第8章 八个串儿
  言岑那眼中的恨意就转为无奈,他恶声恶气道,“魏濂,丢盐案你说孙怀安是冤枉的,你凭的什么证据,光你一张嘴就给我定刑,你把大楚的王法放在哪里!”
  魏濂侧看着他,“王法?你们言家不就是王法,先帝被你们把控,朝野上下唯你马首是瞻,怎么?咱家现在不过是按大楚律法抓捕犯人,你倒把屎盆子往咱家头上扣,言岑,你大约是老糊涂了,你们言家倒了,你们爬不起来了。”
  言岑急喘着气,骤然大笑,“我竟是忘了,你和孙家是一伙的,没有孙羽霖,哪有你魏濂今日?”
  他笑过后又道,“傅渊宏死的真是冤呐,他以为他死了,孙家就会饶了他一家老小,他却忘了,斩草要除根,傅家人不死,他们孙家如何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世间恶人横行,大楚是要败在孙家手里了……”
  魏濂握紧手,问他,“那五千斤盐不是你让杭州府运司私自扣下的?”
  “魏濂,我给你交个底,五千斤盐是我和孙怀安一同合计藏下的,我有罪,但是他孙怀安也不清白,”言岑吐掉口中的血沫,全身靠在刑架上,“傅渊宏是真的不知情,失了那么多盐,他早有死的准备,只是可怜他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好友孙怀安才是害死他的人。”
  魏濂凝住眉。
  言岑恶狠狠的看着他,“魏濂,傅家就是你的明日,你亲近他们得不到丝毫好处,他们不会记着你,他们只会利用你来得到他们想要的权力,一旦你威胁到他们,他们必除你!”
  魏濂猝然起身,负手走出了狱门。
  沈立行送他回了司礼监。
  树上蝉叫的响,魏濂走到衙门前时,忽地心里燥起来,他弯腰拣了块石头,朝着蝉叫的方向扔去,蝉声瞬时静了,迎着大太阳,那燥意却没减。
  “老祖宗,您站门口不热吗?”连德喜撑开簦,给他挡了太阳。
  魏濂额际有汗沁出,“直殿监去过了?”
  连德喜忙不迭拿巾帕往他脸上擦,被他拂去,连德喜笑道,“哪还要老祖宗一再提醒,您吱一声,奴才便不敢耽搁。”
  魏濂提着下摆走进门,他巡视一周,脚顿下来,“我院里人要来了?”
  连德喜霎时跺脚,“哎呦!奴才竟把这事儿给忘了!您等着,奴才去要。”
  魏濂站到廊下,阳光被遮挡,他朝天看,一顺儿树都蔫的失去了生气,他喃喃道,“只怕活不成了。”
  连德喜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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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黑的晚,傅晚凝睡醒时天还灰蒙蒙的,她猛地爬起冲出门。
  大象晚膳一般日落之前,她睡迟了,要饿坏了三只象,她真得拿命赔。
  傅晚凝慌张的进了象居,那场地里多了四个太监正在搬水,看她来了,其中一个太监道,“你是串儿吧,刘总管要见你。”
  傅晚凝心神生惧,魏濂刚来过,刘路就要见她,她再天真也知刘路找她算账了,她原以为魏濂不会再追究她,可她才想到魏濂只是说了他不治她,他一个示下,就可以让刘路来管教她,刘路上次才告诫过她,这次她再好运也逃不过了。
  她垂着肩随那太监去了直殿监。
  将晚,直殿监的衙门前挂了两个红灯笼,风一吹就摇起来,远看着像恶鬼的眼睛。
  傅晚凝灰败的跨进门里,她走到堂屋前,往上座看,刘路果然如之前那般端坐着,此时一双吊眼瞪着她,乍看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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