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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 (春山居士)


  魏濂将她搂进胸膛,极郑重道,“只这一回了,再没有第二次,往后你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再不用躲躲藏藏的怕人撞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


第53章 五十三个串儿
  渐入秋, 早晨天也亮的迟, 魏濂进刑部大牢时, 灰蒙蒙的一片,瞅着是要下雨, 他拂去散落在脸侧的头发,跨进了大牢里。
  刑部的大牢简陋的多,比不上东厂诏狱的繁琐也不及镇抚司狱的沉闷,约是常年闲置,总能闻见一股霉味。
  周康哈着腰跟在他后侧,竖起耳朵听他吩咐。
  魏濂走到关押汪袁的牢房前,看他倒在地上半死不活,魏濂眉直跳, “你们给他用刑了?”
  周康抬袖朝他拜,“下官再没眼色,也不能随随便便对汪公公动刑, 汪公公从昨天进牢里就这样儿了, 下官也不敢劝, 还好您来了……”
  魏濂指一下那牢门。
  便有狱卒过来将门打开。
  魏濂思忖着问周康, “他是不是到现在都没吃饭?”
  周康磕着话道,“……下官叫人送了饭菜来,可是汪公公都不碰。”
  魏濂便朝他挥挥手, 他如释重负的迅速退走。
  魏濂进牢里,蹲在汪袁面前,背手朝他面上轻拍, “死了没?”
  汪袁将眼睁一点,瞧是他,弓起身跪好,“厂督……”
  魏濂扯来一条木凳坐,揉着头道,“这是个什么做派?要死不死的,我看了都想给你两巴掌。”
  汪袁颓靡着声道,“奴才已是这般了,死是迟早的。”
  魏濂抽掉汗巾儿往他手上一扔,“你想死?那得问问我。”
  汪袁心下一定,面上就有了笑,他用汗巾儿擦了擦脸,“您有办法救,救奴才?”
  魏濂睨他,“救?你不是无辜的吗?”
  汪袁顿住话,半晌会意道,“可不是,奴才这莫名其妙就被抓进来了,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整到奴才头上了,等真相大白了,奴才非得找他算账。”
  魏濂扣紧手腕上的念珠,“你那个妾的娘家人提点过吗?”
  汪袁将汗巾儿叠成块状,珍重的放进胸前的囚衣里,他抹开一片地,随意一坐,道,“奴才带她回去见过一次她家里人,打了招呼对外只说她死了,这世上她这号人只能存在奴才的院子里,出了府,她就无名无身份。”
  “我有句话得跟你通个气,你这回就算出来了,身上一层皮保不住,”魏濂掀腿起身,正对着墙上的一扇窗,他仰着脸,有细雨扫在他的面儿上,带起了一阵凉,“他们想要的不是你的命,这你该明白。”
  汪袁才起的兴儿就撤了,他苦着眉说,“奴才疏忽,牵累了您。”
  魏濂将头往下一垂,眼儿望过他,转腿朝外去。
  “厂督!”汪袁急促的叫他。
  魏濂侧撇脸,“你那个妾死不掉,不用再为这破事求我。”
  汪袁登时惭愧,只给他往地上连叩头,“奴才记着您的情,往后您叫奴才往东奴才断不会往西,您就是奴才的佛,奴才一生都供着您。”
  魏濂淡薄着笑,“前头不也挺听话儿,经这一回罪,自己长点儿记性,供着我倒不必,你我是一家人,你有个什么事,我能撑一些便是一些,只你得明白,这等要脑袋的玩意儿,一次就好了,后边儿见着再动心的,把心收收,没那本钱,就别妄想了。”
  汪袁乐滋滋的嗳着,“奴才都刻在心上,再不张狂了。”
  魏濂便出了牢房。
  到狱门外,看周康候在檐下,那雨下的断断续续,风倒不大,他站过去,周康就给他行礼,他道,“周大人识礼数,不过咱家还得和你打个照面儿。”
  “您请说,下官时刻谨记,”周康谨声道。
  有侍从过来撑伞,魏濂俯头下去,嗓音在雨里听的不真切,“汪公公是个清白人,皇上一时被人灌了迷魂汤才治下了罪,待醒悟过来,该什么样儿还是什么样儿,周大人比谁都通透,穿小鞋这等夹私应该不会发生在你手底下。”
  周康战战兢兢的作着揖,“魏厂督且省心,不消您多说,下官这点儿道理还是明了的,断不会叫人辱了汪公公。”
  魏濂寡淡的嗯声,随后便进了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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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邺都不能下雨,雨一下就死气沉沉,尤其是下午,活气全下没了。
  兰苑那几株茶花灌了一饱水,在雨里东倒西歪,魏濂进去时,正见像香阁吆喝着两个丫鬟给那花地排水。
  “等雨停了再弄也不迟,”魏濂站廊下道,年轻的小姑娘,身体底子再好也不经雨淋,这么在雨中待一两个时辰,回头生病跑不掉,兰苑缺不得人,她们好了,他才不怕出门没人照看傅晚凝。
  香阁在那土上用小锹再铲了两下,便带那两个小丫鬟都跑上了防廊,香阁将小锹给其中一个丫鬟,随意擒起衣摆揩一把脸,“老爷,夫人今儿下午就不太好了。”
  魏濂跨门的脚往下一停,只一瞬便快着身冲屋里去了。
  傅晚凝申时睡下的,一直是半醒的状态,听着动响就醒过来,她脸色很差,一层白里红润都藏个不见,见着他,沙着声道,“见天儿冷,你怎就穿了件烟罗衫出门,仔细着凉。”
  魏濂压身下来,在她额上贴着,“不打紧,才出外一趟。”
  他撤回手,柔着话儿,“瞧着揪心,叫韩大夫来看过么?”
  傅晚凝隐现一点难堪,不愈回话。
  魏濂便朝外叫香阁。
  香阁端了杯热茶给他,直着身道,“夫人小腹一直疼,韩大夫过来给看了,让别下地,养几天等胎稳了才好走动,另外……”
  她断了话,眼朝傅晚凝看,瞧她红脸,自己也烧的慌。
  女孩儿身子隐秘多,有的话当着男人面真不好说。
  魏濂便将手里的茶喝完,让她捧杯子出去了。
  他半身趴到床边,极细声道,“是哪儿不好了?”
  傅晚凝躲被里,愣是不出声。
  魏濂踢了鞋,干脆钻进褥子里,撬她的脸起来,用最轻柔的声音道,“不告诉我吗?”
  “……下边儿见血了,”傅晚凝闭紧了眼逼着自己说出来,过后又加一句道,“韩大夫说是正常的,过几日就不见了。”
  这是个尴尬事,说与他听好像也解决不了问题,徒添了羞涩。
  魏濂唔着,略过这话接着问,“旁的呢?”
  傅晚凝装傻道,“什么旁的?”
  魏濂的眼珠子在她身上移一遍,好笑道,“还得靠我猜,要不然,我去问韩大夫?”
  他作势要走,傅晚凝急着伸出手臂拦他,“你别去。”
  魏濂便靠回去,将她的手臂塞回褥子,道,“你又不说,叫我怎么放下心?老是这么吊着,可不得把我急疯了。”
  傅晚凝蹙一双眉,脸埋一半在枕头里,蝇声道,“就,就不想说。”
  魏濂苦恼又无奈,“那我今晚睡不好觉了,熬一宿,明儿还得上朝,你可疼疼我吧。”
  傅晚凝哪里舍得他受难,他一这么说,便露了脸涩声道,“我有一点胀。”
  魏濂一头雾水,紧张的看着她,“哪里胀?”
  傅晚凝有些气,又不能跟他说实在,只润一双眸瞪他。
  魏濂当即恍然大悟,他眯着眼跟她笑,“就一点?”
  傅晚凝将床头的帕子照他面上砸,“你还笑!”
  魏濂将帕子放一边,握住她的手作严肃状道,“我没笑。”
  傅晚凝目光一转,便有湿润出现,“你一点儿也不想着我。”
  “我自是头一个想你的,”魏濂抚一抚她的脸,喉音不自觉带了宠溺,“要我替你揉吗?”
  傅晚凝连摇头,“不用,我歇两天大概会缓一缓。”
  魏濂憋足了笑,梗着声道,“那等你缓不过来我再帮你。”
  这个话绕不过去,傅晚凝快无地自容,她抿着粉唇闷气道,“不要你帮。”
  魏濂咳咳两声,不再追着说,转了其他话道,“往先儿你同我讲,不想呆邺都,却未跟我提想去何地。”
  他记着傅晚凝说过的话,她的所思所想,他都会铭记在心,只要能使得她欢快,他便会去做。
  傅晚凝眸子一亮,旋即往下低,落在他的颈上,“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心里去。”
  魏濂捕捉到她眼中的光亮,视线停在她的眼角处,手就探到她的脸侧,留恋的抚摸着,“我孤身一人,有你才组了一个家,我不想你不快乐,我看着你笑,我才感觉到幸福,你说你被困在这一方城内,我想了很久,我不舍得放你走,那我就为你开辟出更广阔的天地,我想你能在我的苑里活得自在。”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向她吐露着自己的爱意,他的爱自私,自私到后面却又变了,他贪图着她所有的情绪,在这自私里又不得不拓展了心胸,只为博得她一笑,那种爱到深处的小心翼翼能让任何人可怜他。
  傅晚凝的心脏在剧烈震动,她猛将魏濂的手抱进怀里,哭音就抑制不了的嘣出来,“你能陪我去金陵吗?我想去金陵看看,我娘说,金陵是整个大楚最平和美丽的地方,那里没有争斗,也没有悲伤,男人女人在那里能够一同走在街道上,女人可以随处奔走,不必被世俗的眼光侵蚀,我就想看一眼,瞧瞧是不是真如我娘所说的那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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