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搂着她的腰,把衣领带子系好,又在她脸上啄吻一口:“回吧,一会儿还要赶路,约摸着今晚儿就到陇川了,赵宗筹在那儿等咱们多时了,到时候带你好好玩一玩。”
琬宁点点头,与他并肩走着,脑海里回想起白天那有意思的事儿,琬宁抿唇笑笑:“阿辞,我今儿去白茶楼见到一对璧人,拘谨羞赧的样子好像从前的我们。”
听到白茶楼三个字,沈辞神色有一瞬僵滞,他眼里划过一抹不自然,嗯啊答应:“是么,这样的人多了,宁宁不必理会。”
琬宁低头看着路,没注意到他的变化,也只是笑笑,没再说其他的。
夜里,马车上,琬宁伏在宝珠膝下,蹙着眉浅眠着。马车颠簸,她睡得不安稳,这半个月来,她瘦了不少。
沈辞骑着骏马在队伍最前列,突然前方闪过一道疾驰的暗影,随后在沈辞身边停下。
他脸色微变,这是先头探测敌情的侦察兵,如今匆匆赶来,怕不是前方有事儿。
小兵声音急促:“将军,道路劲头埋伏着大队人马,各个威猛雄壮,似是早有准备,在等着咱们入瓮呢。”
沈辞皱眉,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档口马上进陇川地界了,能有谁的队伍?
难道是那些狄绒人,但那支队伍不是早就被赵宗筹打降了么。
他眉眼深深,夹杂着锐利:“会不会是友军,你没看错吧?”
小兵刺探多日都遇不到敌人,此刻眼看着一片黑影埋伏,邀功心切,也没在意细节,那片黑影各个都没拔刀,甚是懒散。他拍着胸脯打包票:“将军,小人没看错,咱们尽早防御吧。”
沈辞犹豫了半晌,举着刀朝天指,凌厉的声音划过夜空:“前方敌情,全体戒备。”
士兵们本是半梦半醒间,突然听见周围可能有敌人,顿时精神起来,行进速度也快了。
马车猛烈的颠簸惊醒琬宁,她下意识扶住宝珠,眸里慌乱:“怎么了?”
宝珠握着琬宁的手,也是一脸凝重:“娘子,方才听将军说外头可能有敌人,咱们还是好好在这待着。有将军在,不会有事的。”
琬宁掀开车帘,寂寂夜色唰唰倒退过,银白色的刀刃反着森寒的光,仿佛在暗示着待会儿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放下帘子,心里挂念沈辞,可她知道,自己此刻出去那才是真给沈辞添乱。她能做到就是好好的待在这,让沈辞毫无挂念。
距离路尽头越来越近,沈辞从腿上箭篓取出弓箭,双腿架马,速度不减,长臂弯曲,拉了个满弓。
挂着红缨的箭笔直射向前头为首的将领。
“嗖”一声,那人帽盔应声而下。
沈辞手握缰绳,骤然加速,眸光紧锁着那人,不射他首是给他个下马威,这么晚若真打起来也大费周章,若能吓退也不失为良策,可不怎么的,他离的越近,越觉得那人眼熟。
几乎是一瞬,沈辞策马来到那人面前,那人似是没反应过来,动作迟缓,电光火石间,沈辞的长刀已是横在那人脖颈间。
刀刃映着月光,沈辞一张脸变的十分难看,竟是赵宗筹。
赵宗筹抱着睡的迷瞪的,冷不防帽子就让人给打下来了,紧接着他没等打个哈欠刀就架脖子上了,一脸茫然。
十绥见主子得手,一嗓子喊出去:“兄弟们上啊!”
赵宗筹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举手:“自己人,自己人!”
沈辞放下刀,满脸的不悦:“大晚上鬼鬼祟祟在这干嘛呢,赏月啊?”
赵宗筹尴尬一笑,这不是接到你马上就到的消息,带一小队人迎接你么,哪想你还恩将仇报,险些将你师父杀了。
沈辞面上挂不住,这显然是十分愚蠢的行为,没有判断力,错信了军报,他咬牙:“方才传信的人给爷滚出来!”
等了半晌,军队后方走出来个颤颤巍巍的侦察兵,扑腾一声跪在地上,一脸的哭相:“将军,我错了。”
沈辞气得胸膛起伏,想到方才他还发号施令进入备敌状态,就丢人的下不来台。
他薄唇轻启:“拉下去,军法处置。”
小兵谨小慎微从没犯过错,这一听吓得就快哭了:“将军饶命啊,小人错了,将军,您发发善心!”
十绥拖着小兵下去,嫌弃的皱眉:“行了,别嚎了。就十军棍,死不了人的。”
小兵哭声戛然而止:“哦……”
赵宗筹拍拍沈辞肩膀,眼里满是喜悦,想到昨儿收到太子的信报,眸光缓了缓,罢了,明日再说吧。
“走,住处都安排好了,咱们进场。”
茫茫银月悬在天空,笼罩着陇城,长途奔袭的军队缓慢行进着,脚下是漫天昏黄的风沙,只有马蹄声声不休,久久不止。
走进了赵宗筹的底盘,沈辞顿时放松下来,他放慢速度走到琬宁轿子前,本想上去陪她待会儿,但这马车太小,把她婢子撵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
沈辞犹豫了半晌,还是作罢。
陇城是陇川的主城,背靠着就是边界,城墙高耸巍峨,赵宗筹的大军都驻扎在这里,将军府很大,他早早给沈辞和琬宁安排了一处院子,地方宽敞不至于拘束,离议事的书房也近。
夜已深,大队人马到了后也便早早歇下了。
琬宁回到屋子,累得是浑身哪哪都酸疼的厉害。沈辞去厨房烧了热水回来时,琬宁都快睡着了,他心疼的放下水壶,坐到床前,捏了捏琬宁的脸:“宁宁。”
琬宁小手无意识的挥动着想摆开他,被沈辞捉在掌心里亲了一口,他垂着眼,低低笑道:“我给你按按再睡,舒服。”
琬宁懒洋洋的,睫毛动了动,唇里嗯啊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寐着。
她这一动作倒把去领口前襟扯开好大一片,精致勾人的锁骨半露着,她睡得香甜,体温上来了,泛着淡淡粉晕,美好又光洁。
沈辞细碎的眸子多了几分火热,他大掌落在琬宁唇边摩挲着,琬宁不耐,唇里哼唧了两声,挪了挪,偏就是这般无辜的举动总是轻易的能勾起沈辞心里的邪火。
床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沈辞衣裳便脱个精光,他弯着身子上了床,随后一把捞起琬宁让她坐起来。
琬宁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看着沈辞坦露的胸膛,呼吸间肌肉起伏,贲张有力,暧昧的气息缠绕在两人之间,色气的看着她。
她一下子就明白沈辞什么意思了。
她瘪瘪嘴:“阿辞……”
可这娇娇软软的声音听在沈辞耳里更像是撒娇,他声音沙哑,拉过琬宁的胳膊让她坐了上来,眼眸盯着她两个蓬松的兔子,开口:“宁宁乖,都好久没要了。”
琬宁咬唇,羞愤欲死,她抗议:“那干嘛这样嘛。”
沈辞挑眉笑:“总是伺候你,今儿也伺候伺候你男人好不好?”
琬宁闭眼:“我不会!”
沈辞笑,囫囵间替她脱下了外衣,琬宁坐着,沈辞低头看下去,鲜艳粉嫩的花心娇艳欲滴,仿佛会呼吸一般。
他呼吸一紧,坏笑的看着琬宁,小姑娘早就羞红了脸,捂着眼睛,他食指逗弄下,就瞧见她身子一颤,轻咬着唇。
琬宁羞赧的伸手想护住,可奈何沈辞力气大,轻轻一拨弄她便什么力气都没有。
沈辞满意的啄了啄她耳垂软肉,轻呼了一口气:“乖,坐上来。”
第60章 骑马
好久没亲近, 沈辞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劲一样, 直到琬宁的嗓子都快喊哑了, 他才作罢。
琬宁只觉得头是晕的,浮浮沉沉的, 抬头看向窗外,天边泛着粉白,云层瓷釉一般光滑,已经天亮了。
床榻边,沈辞头发散在胸前,狭长的眸带着一丝得逞后的满足,他手拽过琬宁的身子:“看什么呢,睡会儿吧。”
琬宁瞠了他一眼, 哼唧道:“你还知道呀,折腾了一晚上!”
沈辞舔唇,凑近了些, 故意压低声音:“宁宁, 你若喜欢, 咱们还可以再折腾一白天。”他吻着琬宁白嫩的指尖:“我不介意。”
“不要。”琬宁瞬间抽出自己的手指, 缩在被子里。半晌,她微微探出小脑袋瓜,露出一双水润的眸子, 问道:“你不睡吗?”
沈辞低头穿衣裳,声音哑哑的:“你乖乖睡觉,赵宗筹找我, 说是有事儿,我得去一趟。”
琬宁“哦”了一声,也不再管他,只觉得不一会儿额边落下一个浅浅的,湿润的吻,随后房门被打开又关上,应该是沈辞出去了。
耗费了大半夜的精力,琬宁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
沈辞出了院子,去了赵宗筹平时议事的书房。
他挑了个椅子径直坐下,神态有些疲惫,腿随意伸着,语气不耐:“就不能让我睡会儿。”
赵宗筹哑然,但看见他眼窝深邃便知没怎么睡好,他拍脑门,嘀咕道:“昨天回来的不算晚啊,你咋还这么疲惫。”
沈辞挑眉,眼底浮现一丝笑意,拿捏着手里的茶盏子:“你又没有夫人,自然不懂这其中的乐趣。”
赵宗筹瞧见他那个得意劲,心里不以为然,不就是没娶媳妇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女人么,他房里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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