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刚才还是小混蛋,现在就是乖女儿啦?
刘鎏嗯哼两声,斜着眼看刘彦:“别的目的?什么目的?”
刘彦看了王氏一眼,王氏立即笑眯眯地拉过刘鎏:“你刚回灈阳见到爹娘,就说起袁知安做什么?这件事都过去了,来,鎏儿,娘给你做些夜宵吃了再睡。”
刘鎏何等智商?
她看得出来王氏在故意岔开话题,这么拙劣,这么明显。可她又孝顺,见刘彦现在不说,也知道怎么逼问都是没用的,只好和王氏带着柳桐桐一起去厨房给大家做了夜宵。
吃东西的时候,许劭笑眯眯地走过来,悄悄握了一下她的手,在王氏发现之前,他就立即松开,没事儿人似的走远了些。
刘鎏吃完东西回到屋里,打开手里的小布条看了看。
上面居然只有两个字:“放心。”
她走到窗口看了看,却见院子中央的桌椅处,许劭神情正经地正在跟刘彦说着什么,刘彦板着脸听着,气氛看着有些紧张啊。
她趴在窗口想偷听,无奈离得有些远。
柳桐桐忽然走过来,见她一副着急的模样,忍不住轻声说:“鎏姐姐,世子爷是在亲自跟国公老爷商量你们的婚事呢。”
第二卷 075 你知道我是谁吧
刘鎏不知道许劭在院子里和刘彦王氏说了些什么,反正第二天起身之后,她就看到刘彦笑呵呵地在院子里看许劭练功,王氏则是用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目光,端着准备好的饭食朝许劭说:“邵儿,快别练了,来吃早饭吧!吃完饭一起回城!”
许劭应了,收了架势朝王氏走去。
刘鎏站在一边看着,忽然觉得自己不像亲生的了,许劭才是!
才短短一晚上,发生了什么?
“爹,娘,你们……”她凑过来,小声地问刘彦和王氏,“你们没事吧?被世子下降头啦?”
许劭在一边听见了,笑眯眯地白了她一眼。
王氏没好气地抬手点了点她的脑门:“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咱们是觉得世子爷肯要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对人家好一点,是为了你好!”
啧啧,这是亲娘说的话吗?
刘鎏嘟着嘴凑到许劭身边,轻声问:“你给我爹娘下了什么迷魂汤啦?”
许劭嘿嘿笑着,就是不告诉她。
刘鎏急得跺脚,直到吃完了饭大家收拾行装启程,她还掀了帘子悄悄问马车外的许劭:“告诉我嘛!”
许劭:“就不嘛!”
刘鎏:“……”
她忽然瘪瘪嘴:“呜呜,果然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了,人家以前问你什么,你都老老实实说真话的,如今倒是好了,人家从了你,你就开始有事瞒着人家了!人家的命好苦哟……”
许劭眼皮狠狠一跳,失笑地看她趴在窗口假哭,可是看着看着,明知道她是假哭,却还是因为她那皱巴巴的小脸心疼了,无奈地投降:“好了好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跟你爹娘保证了,不纳妾,家中田产庄子店铺,以后都给放在你名下!你爹娘见我态度诚恳,就答应了我,回城就给你我正式定亲!”
刘鎏两眼冒光,划了重点:“都给我?真的都放在我名下?”
许劭:“你个财迷!”
这是重点吗,啊??
刘鎏笑眯眯地看他,啧啧,长这么好看,对她的态度还这么大方,她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啊呸呸,桃花运了!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皱了眉:赐婚圣旨真的不用管了?自家老爹当时难道给袁知安挖了什么坑?
…………
在灈阳城内的袁知安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刘子文见状,奇道:“公子,怎么了?”
袁知安摇摇头,随即回身看了看城外,只看见一队大约两千人的队伍,正朝着灈阳城进发。
到底是谁,竟朝北城门来了?显然不会是许劭的人,因为他们在南城外。
“走,去看看来者是谁!”
他带着刘子文,靠近城楼前,看着那队人马走进,才脸色不大好看地哼了句:“竟是他。”
年亲王许益,带着两千人奔到城墙下,见城门不开,许益便在城下大吼一声:“哪个守门的兔崽子?连本王都不认识了?”
袁知安立即清雅一笑,朗声说道:“开城门!恭迎王爷进城!”
许益眯着眼看清楚城头的人,啧了一声,一个能背叛自己家族的小子,他可不喜欢。
袁知安下了城楼,态度恭谨地朝许益躬身行礼。
许益打马进城,乜斜了袁知安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就率人往东宫去了。
袁知安直起身子,看着许益马鞍上挂着的那个血淋淋的布袋子,里面装着一颗刚砍下来不久的人头,那人头上的发髻,束着一支熟悉的玉冠。
他的大伯袁朗,屠城之后终究是没有跑得掉,被许益带着人在城北埋伏,干掉了。
袁知安低下头微微冷笑,朝刘子文吩咐道:“走吧,去看看咱们袁家的老太爷!”
城北条件最粗糙,守卫却最严密的刑部大牢里。
袁承载被扔在一堆脏兮兮的稻草上,苟延残喘着,要不是胸口还在时不时地起伏着,看管他的将士都险些以为他已经断气了。
袁知安到了监牢栅栏外时,看见袁承载的第一眼,也以为他已经死了。
一刹那间,他竟愤怒得想杀人:“他死了?!”
他还没动手杀他,这老东西居然自己死了?!
看守的将士一早得了吩咐,知道袁知安是带了太子殿下的口谕来的,一听他语气愤怒,立即战战兢兢地打开牢门,踢了踢袁承载的脚。
袁承载本来紧闭的眼睛霍地睁开了,和袁知安打了个照面。他看清楚来者是谁,气得浑身发抖起来:“你……你这……不孝子……孙……”
袁知安见他没死,心情就好了许多,迈开步子进了脏兮兮的监牢,看守的将士立即懂事地给他搬来一把干净的椅子。
他坐在袁承载的身侧,低下头,文雅地笑着问:“不孝子?还是不孝孙?”
袁承载浑身一震,瞪着眼睛看他:“你……你……”
他的胸口每动一下,都跟拉风箱似的发出呼呼的噪音,昭示着他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
袁知安听着他喉咙里发出的呼呼声,笑得分外儒雅:“你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自己的身世吗?你看,你生了一堆儿子,又有一堆孙子,如今快死了,来给你送终的,居然是我这个孽种!”
袁承载双眸血红,看着他,竟忽然流出了眼泪,不知是生气,还是懊恼。
袁知安看见他的眼泪,忽然就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弯下腰,拿手指揩了一点泪水,在灯光下看了看,感叹道:“原来畜生临死了也是有眼泪的。”
泪水渐渐蒸发干了,他的笑容也变冷了。
他转头朝看守袁承载的将士说了句:“可否找个盆,打点水给我?哦对了,还要一个帕子。”
那将士以为他要给袁承载洗脸洗身子,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却还是转身去打水了。
不一会儿,水和帕子都拿了过来。
“可否回避一下,我要给他擦擦身子。”
看守的将士点点头,带着其余人等回避开了。
袁承载听他这么说,表情有些古怪地看着他,当真以为袁知安是想给他洁面净身了。直到看见袁知安将帕子用水打湿,展开,往他脸上盖过来,他才瞪大了眼睛,满眼惊恐。
袁知安笑眯眯地将帕子往下移了移,露出袁承载的双眼来,让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是怎么动手的。
“你看,你逼得我娘亲上吊自尽。我如今用一块湿帕子送你下地狱,让你也尝尝这种窒息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不好受?”
袁承载吸不上气,浑身忍不住乱颤起来,双手虽然无力,却还是想要抬起来去扯那张帕子,开始临死的最后挣扎。
刘子文却走过来,按住了他的手脚。
袁知安又拿了另外一块帕子,轻笑着往他脸上那块帕子加了一点水,口中轻声说道:“下了地狱,我希望你能过油锅,日日被煎炸,不得投胎,就算投胎,也是做猪做羊,被人宰杀吃肉。”
袁承载拼力摇头,吹气,想将脸上的帕子弄掉。
袁知安忽然伸手就按住了他的脸,将帕子死死地压住了,瞪着眼和袁承载直视,恶狠狠地说:“你放心,你死后,我会建议殿下将你粉身碎骨,挫骨扬灰,让你永生永世都不得全尸!”
袁承载眼底升出无边无际的绝望,临死的一刻,大概心里还在后悔,当日为什么留下这个孽种……
直到袁承载浑身再也不动了,袁知安才轻笑一声,将帕子拿下,还当真心情颇好地将袁承载的脸和双手擦了擦,才嫌恶地将帕子扔了,带着刘子文走出监牢。
刚走出去,就听内侧有人在喊:“袁知安!三弟,三弟果然是你吗?”
袁知安脚步一顿,转身往里走去,只见里面一间牢狱中,袁知初浑身脏兮兮地扑在栅栏上,朝着袁知安徒劳地伸长了手:“三弟救我!三弟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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