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昨日我便觉得,觉得将军像个坏人。”
“嗯?”
他听罢,又笑了,而后便又靠近了她一步,声音压的又低又魅惑。
“好人坏人倒是不敢说,不过,喜欢你是真的。”
小姑娘顿时又退了一步,小脸儿更红了。
“你才与将军认识两日,将军就说喜欢我?是不是也太轻浮了!”
她微微嗔怪。
他笑出了声。
“几日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很喜欢。”
小姑娘唇瓣颤颤,攥上了小手,听完转身就走了。
第三日,相遇的地方,是在那鲤鱼池。
她正在桥上看着水中鱼儿戏水,不时听到脚步声,转头便又见了他。
见了他,她小脸上的笑便收了回去,那把住桥栏的手也紧了紧。
他来到她旁边,语声低沉,“想你了。”而后眼睛便一直看着她。
她没回话,只是有些哆嗦,被看的小脸烧红,终是转过了头来。
“我看将军年龄也不小了,都没有妻子么?”
他很平常地应了声。
“有啊。”
她唇瓣颤颤,“有妻子了,将军还沾花惹草?”
他又笑了,笑的无所无谓,微微探身靠向了她,声音压的很低。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我的妻子呢?”
她的小脸儿顿时更火辣辣,更烫了。
“你是将军还是登徒子?”
他又笑出了声。
“郡主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说完这话又靠近了人一丝,脸几近贴在了她的小脸儿旁,附在她的耳边哑声问道:“你是哪国郡主?我去提亲?跟我去大燕如何?”
“不要。”
她微微喘息着,紧张的很,而后便小心地挣脱了他,人再度跑了。
第四天的见面之地还是那片桃花林,他来之时,她正在四下里寻望。
“你在找我?”
听得他的声音,她浑身一震,接着脸便红了起来,回头看了他一眼,便回了视线,瞧着很是紧张,也没回答他的话。
他唇角微微扬了扬,抬步走了过去,来到她身边,这时她方才答了话。
“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在找将军。”
“那是在找谁?”
他立在她身旁后一些,凑近她的耳边问着。
她一动未动,身子有些哆嗦,接着抬手从树上摘了一朵桃花,一叶一叶扯着花瓣,“谁也未找。”
他笑了笑,哑声道:“想我了?”
她赶紧摇头,朝着前走了两步,也没回头瞅他,有些嗔怪。
“想你做什么?你说话太不着调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跟进了几步,很是温和,“不能。”
她转回头来,抬着小脸儿,与他对上了视线,微微攥了攥手。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一只手轻轻缓缓地搭在了她的肩上,眼睛逼近了她,声音不大,魅惑中带着诱哄,诱哄中露出轻佻,轻佻中又有着一股强势,“我想要你。”
她的脸顿时烧红,接着俩人眸光相对许久,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啊,你放开我。”
她猝不及防,人已经呆了,连连挣扎。
他没放开她,直到入了一旁的竹屋,上了床榻。
俩人重叠在了一起,眸光相对。她喘息的越来越厉害,小脸儿也愈发的红,愈发的诱人……
瞬时意乱情迷,他朝着她亲吻了下去……
第66章
她有被冒犯到的惊惧, 小脸儿烧红,挣扎了两下, 但渐渐地乖了下去, 没有拒绝他。
他没想控制自己,实则也根本控制不住, 整个人神魂颠倒,土崩瓦解,除了想得到便还是想得到, 满心满脑,满眼都是她, 丝毫把持不住。
一夜风流,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 她已经走了。
他瞧了眼床单上的血迹,昨夜的一切犹在眼前。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也从未如此想得到过。
那天她一直呆在了所住的山谷中,没再出来。
他打听了她的身份,事实上从初见那日起他便一直打听着此事,然无果。
她所居的山谷名为映月,是从梁国的一位乡绅那租来的。乡绅只知她付了昂贵的租金,却不知她的真实身份。
她谷中有护卫,有侍女。他人唤她郡主。
他知道她是某国郡主无疑,只是不知是哪国的。
那事之后的第二日,她也同样并未出谷。
到了第三日,他便只好去了。
他看见她时, 她正在外头,坐在一间凉亭之中,托着小脸儿,瞧着眼前的桃花树发呆。
侍女与护卫的阻拦声使她回了神儿。
她转身回眸,瞧见了他,那雪白的小脸儿上当即浮现一抹红晕,以及慌乱。
“你……”
她的侍卫抽刀拦在了他的身前,被他的人挡下。旋即她的人便围将上来,便是在这冲撞之间,他的人对对方微怒,唤了他“陛下”……
她显然惊了,唇瓣微颤。
他抬手示意了人退下,微微笑笑,眼睛对她寸步不离,“无妨,郡主没说要赶朕走,相反,很欢迎朕。”说话之时,他已然抬步朝她走了过来,渐渐靠近了她,语声微低,带着几分诱哄,“是不是?”
他逼近了过来,她愈发的紧张,没说话,但的确没赶他走。
很快,他二人的手下也便都躬身退下了。
“原来你是燕皇。”
她抬着小脸儿,半晌才说出了话来。
他笑了笑,朝她靠近,“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朕,你是哪国郡主了么?”
她唇瓣颤了颤,别开了视线,还是没说。
“燕皇便可以认识三天,都不知人姓甚名甚,就想做什么做什么,随意地欺负女孩子么?”
他笑了,“生气了?”
她没答,也没看他。
他想起了昨晚,压低了声音,离着她更近一步,关怀道:“还疼么?”
她的小脸儿登时更红了起来,没理他,转身坐了回去。
他等了等,也跟着坐了下去,便就在她身侧。
“朕会对你负责,你说什么都可。”
她还是没瞅他,微微捏着手。
他一点点地猜测她的身份,继而哄着她,“你若是梁国郡主,朕可不吞梁国。”
她缓缓抬了头,“我不是梁国郡主。”
他见她理他了,很欣喜,继而又朝着人近了近,“那你是齐国郡主?”
他此时倒是越想越像。他刚刚吞了齐国,她不愿说,对他还有点怕,且躲到了这儿,莫不是是个齐人,如若那般……
“你若真是齐国郡主,你的亲人,没死的,朕都可放了。”
“我也不是齐国郡主。”
她再度否定了。
他听她不是齐国人,倒是松了口气。
“那……?”
“我叫昭昭……”
“昭昭……”
“至于是哪国的,我便不告诉你了,你也不要去提亲。”
“哦?”
“我告诉了你名字,也不是要和你走的意思。”
他朝她逼视了过去,“为什么?”
她没回答。
“可是因为你我相识的时间太短?”
她还是没回答。
他又贴近了人一点,“朕可留下来等你,等到你愿意了为止。”
她抬起了灼若芙蕖的小脸儿,唇瓣微颤,还是没说出话来。
当日他走的很晚。
当晚他依旧满心满脑地都是她。
第二日很早地,他人便又来了,继而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皆是如此,然她没有给他答案。
到了第六日,他来的时候,她并未在谷中,询问得知,人去了山上玩耍,他便也去了。
上了山顶,骄阳伴着清风,漫山遍野的姹紫嫣红,她嬉戏在野间,人比花娇。他立在原处,瞧着她,唇角微微上扬,恍惚间,莫名地便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她跑累了,终于停了下。
他缓缓地走了过去,将水递给了她,拿出帕子给他轻轻地拭去了额上的汗。
她自然是拘谨的,但躲了一下便不躲了,心口起伏着,微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她喝了他递来的水。
他谛视着她娇艳的小脸儿,微微笑道:“朕见昭昭总觉得有些前缘未尽。”
她只是抬头看看他,什么也没说什么。
当天下午她嬉闹之时不知怎地崴了脚,虽不甚严重,尚且勉强可走,但他未从,背了她下山,行了几十里的山路,返回到他的住处,亲自为她透了毛巾,敷了脚踝,上了药。做了他生平许多个第一次,更是以前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做的事。
第二日,她为了证明她的脚好了,为他跳了惊鸿舞。
他很意外,也很激动。
她换上了一袭红衣,翩然而起,举手投足,眉眼间妖娆妩媚,极美极美。
那日他大悦,一面饮酒,一面望那娇滴滴的小人儿,在她舞到他身旁之时,很自然地把人拉到了怀中,嗅着她的香气,渐渐地离她更近,哑声道:“你在勾-引朕,嗯?”
她心口起伏地越来越厉害,小脸儿也越来越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