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说什么来着,那皇后娘娘不行,你就看看我们这些个美人,哪个不是如皇后那般的大家闺秀,这种性格的陛下早腻了。”
“这么说,我们又要拾掇拾掇,给新妃腾出个宫殿了?”
提起这茬子事,窝在御花园里聚众嗑瓜子的后妃们顿时觉得嘴里的瓜子都索然无味,扔了手中的瓜子皮长叹了一声。
看看别的国家的后宫,哪个不是为了住一间极大的宫室,为了争得皇帝宠爱,打的头破血流。可他们齐国就不是,她们齐国的后妃,从来不会去争宠,可以为了求得帝后和睦,琴瑟和鸣而压上自己的全部身家当赌注!
“等一下!”
突然人群当中响起了一个细小的声音,众妃们冲着声音来处看去,就看见一个似乎是刚刚入宫的小妃子,插嘴道:“可是……你们昨晚说的那位美人,好像就是皇后娘娘……”
众妃:“!!!”
一大早,明德宫内刚刚下了早朝,管事公公何德顺就已经按例将花名册准备好,迈步走向了那个从陛阶之上走下来的齐裕。
何德顺凑到跟前,将手里的花名册翻开来,笑道:“陛下,您看看,今个儿咱们要去谁的宫里去?”
齐裕一改从前,抬手将花名册推开,冲着何德顺招了招手,“朕问你,太医去苍梧宫怎么说?”
何德顺一愣,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家陛下是问那位昨夜抱着回来的皇后娘娘。
可这位皇后吧……
何德顺将听来的消息在口中酝酿了再三,方才一脸为难的开了口,“陛下,这个皇后吧,是这样的……”
照他这个温吞的说法,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齐裕心里急,他将挡在眼前的何德顺推开来,“去去去,朕自己去问。”
看着眼前的陛下风风火火的迈出明德宫的样子,饶是跟在齐裕身边许久的何德顺都倍感诧异。
全国上下都知道齐帝多情,他跟了齐裕这么多年,也很清楚这位陛下的心思。这后宫佳丽三千,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位陛下如此在意过一个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几天前,他亲口告诉他要厌弃的女人。
这才多少天,皇后就让陛下回心转意了?
等到何德顺回过神来的时候,齐裕已经走出了明德宫,他赶忙追上前去,喊出声来,“陛下,等等老奴!您别去苍梧宫了,皇后不在苍梧宫。”
齐裕迈步向前的步子倏然顿住,他甩了衣袖,皱着眉头回头来看着何德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作者:这篇文无家国,剧情流弱化了,恋爱主线。
第5章 本座获救了
昨晚他抱着那个她回到苍梧宫的时候,苍梧宫内灯光璀璨耀眼。他将顾非清放在床上,借着灯光齐裕才看清这个女人到底受了多少伤。
掌心是强行握箭而造成的深可见骨的箭伤,手臂,肩头亦有划痕。
当时竹林当中月色昏暗,她身上着着一件暗红色的衣服将原本溢出来的血迹全部遮挡。女人孤傲,没有喊上半句疼痛,依旧带着他在竹林中杀了一众死士后驾马而回。
一系列的动作太过流畅轻易,齐裕竟然没有发现半丝异样。
此时看着竟然触目惊心。
“太医呢!太医?!”
深更半夜,太医被急匆匆地招来,还以为是皇帝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急得他连外袍都没有穿提了个药箱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踏进苍梧宫之后,太医一眼就看见了,那立在床头边上的皇帝。
以往尊贵无比的皇帝陛下,此时面上脏乱,衣袖带血,一身狼狈。
太医将手中药箱放下,快步走上前去,“陛下,可是伤在了哪里?让臣给您……”
“给她看。”
齐裕将人拽到床榻旁,抬手指了指那躺在床榻上的女人眉头紧蹙,“快看看怎么样?”
太医抬手擦了一把汗,定下神方才看清这躺在龙塌之上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稀奇,太稀奇了。
他们陛下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半夜召了他前来,以往他可是从来都不管这些的。
既然是他们陛下放在心尖上的人,太医张麟方也不敢大意,当即跪在塌前为其诊治。
整个过程枯燥而漫长,但就连齐裕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一双眼睛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床榻上躺着的女人,一寸未离开。
“怎么样?”
张麟方站起身,冲着齐裕拱手一拜,“娘娘无碍。”
“那她怎么没醒?”
“身上受了伤,太累睡过去了。”见齐裕又要问出声来,张麟方直接开口继续道:“老臣一会会为娘娘包扎伤口,陛下身上可有哪里不适?”
“等等。”
齐裕眯了一双眼睛,看向张麟方手中的纱布,“你要给皇后包扎伤口?”
“伤口虽不致命,但还是要及时处理,否则可能要发炎,引起发热等症状,嗳,陛下?”
齐裕抬手将张麟方手中的纱布夺了过去,他眼眸一垂,冲着张麟方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陛下,伤口要及时处理。”
“朕知道,朕来。”
伤在手上的伤口还好说,伤在手臂上和肩头上的伤难不成还要脱了衣服给他看?
齐裕心头一阵不爽,他不爽之后看着周围立着的人都不爽,他将人全部赶出去之后,坐到了床边。
柔和的光影照射在躺在床榻上女人的面容上,这一刻,闭着眼睛的女人像是卸下了身上将人拒之千里的冷漠,就连艳美的面容上都多了一抹软弱。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齐裕只能等到无人的时候,才能思索。
一切似乎从那夜圆房之后就变了,刻板老成的顾非鱼,清冷孤傲的顾非清,明明是同一张面容,同一个人,可性格却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边想着,齐裕一边拿起手里捏着的纱布,在顾非清的手掌上来回比划了一番,有些为难。
说实话从小到大他还真的就没有包扎过伤口。
到最后,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帝陛下皱着眉头将一旁的药粉撒在伤口上,包扎了一个看上去极为妥帖的蝴蝶结。
但不知道是他处理的不够好还是因为顾非清的伤口有些重的原因,后半夜,顾非清这女人发起了烧。
抱在怀中的女人瑟缩着朝着他怀里倚靠,火热柔软的身子让齐裕的眼睛在黑暗中瞬间睁开,他掰过这女人的头来看,只见那昏暗的光线里,女子脸颊熏红,有着如同那晚一般的别样风情。
齐裕低咒了一声,翻身而起,打算把太医再叫来瞅瞅,可怀里的女子却是抱着他的手臂,嘤嘤嘤的假哭。
齐裕:“……”
这可不是顾非清吧,顾非鱼吗?……
呜咽的抽泣之声在寂静的夜里,和着屋外蝉鸣,有些凄美哀怨之意。这让齐裕都有些不太确定面前的女人到底是哪个。
此时睡意全无,齐裕抬手扯了扯自己被拽着的衣袖,纹丝未动。可这么一个动作,却让睡得半梦半醒的女人哭的更大声了。
“陛下!”
何德顺听见声音作势要进来,被齐裕一个眼神吓得赶紧关上了宫门。
“别哭别哭别哭。”
齐裕急了,这声音要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了!知道的晓得他是在照顾皇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欺负小姑娘。
索性宫外的人有何德顺看着没有人敢进来,他抬手将人抱着,放在怀里哄了哄,“不哭不哭,是不是哪里疼?朕给吹吹?”
拎着那被包成猪蹄子的手,呼了呼。
果不其然,怀里的女人哭声越来越小,到最后窝在他怀里睡过去了。齐裕却是被弄得一头汗,好不容易喘口气,下床去喝杯水,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匕首。
匕首上剑光照亮了他的一双眼眸,那吞下去的水都仿佛变成了浸透了嗓子眼里的凉。
“你是谁?”
熟悉的调调,让齐裕长舒了一口气,“是朕,顾非清你把刀放下。”
脖颈之上的刀移开,齐裕转过身去,就瞧见那女人一脸苍白的站在身后摇摇欲坠。
“你下来做什么,回去躺着。”
“这是哪里?”
她一脸警惕的望着四周,齐裕走过去解释出声,“这里是朕的苍梧宫。”
“我们得救了?”
“是。”
他走过去要将人一把扶住,却是见顾非清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从他身边错身而过。
“你要去哪?”
“回去。”
齐裕额上青筋蹦了蹦,“回去?回哪去?尚书府还是凤熙宫?”
见女人没理他,齐裕一个跨步上前,一把将人拽着,“你看看你的样子,你受伤了你知不知道?跟朕回去。”
顾非清本就是在强撑,这么一折腾又晕了过去。
将思绪从昨晚的回忆里抽出来,齐裕的脸色有些黑。
他昨天如此的亲历亲为,照顾了她半宿,这女人不知好歹也就罢了,现在是又跑了?
何德顺看着齐裕变幻莫测的脸,瞬间就猜到了他所想,赶忙又道:“陛下,娘娘没走。”
“那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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