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跳,也不挣扎,反而软软地偎在他怀中。
太子双手紧扣,将她搂在怀中,嘴唇顺着她的耳垂就亲了下去。
沐儿半闭着眼儿,任他为所欲为。
不过片刻,两人就开始气喘微微,身体发热。
太子抱起她,就朝茶室内去。
沐儿伏在他怀里,脸红如醉,微喘娇道:“殿下……他们都在外面守着呢……不如……”
“他们哪一日没在外面守着!”
茶室内间,墙壁四周挂着山水画儿,中间一张红漆矮腿桌,地上辅着厚厚的黄草细席。
太子将她放在席上。
黑长的头发披散着,红的衣,绿的裳,玲珑的身体弯折着,眼儿半闭,小脸如醉,像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儿。
“殿下,有些凉呢!
“一会儿就不凉了……”
太子的声音带着些微喘,身体便压了上去。
*****
穿着衣裳的亲近,这又是别样的滋味。
事毕,沐儿趴在席上,额头上都是细汗。太子的呼吸也从急促到渐渐安稳。
沐儿等身上的汗收得差不多,便动了动,想要起身。
却被太子从身后一把揽紧了细腰:“跟孤说说,今儿桂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沐儿往太子怀里缩了缩。突然觉得这样吹床头风,可比干坐着认错,好多了。机不可失,她略一沉吟便把今天的事,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太子一直静静地听着,一直等她说完了,才道:“转过来,孤给你瞧件东西!”
沐儿转过身来,就见太子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
看着那东西,沐儿的呼吸瞬间停顿,忍不住叫道:“这……怎么会在殿下手里?”
第45章 不许咬,孤的!
那东西圆圆一片, 小孩儿拳头大小,油润白净。
一眼看去,倒像是当初她当掉的那块“妙”字玉牌。
她没多想, 伸手想拿过来确认,太子的左手却突然举高。
他侧过身来, 对着她, 气息温热,薄薄的唇就几乎蹭着她脸庞上的绒毛:“第一次见你,你可是用这玉骗了十两银子。后来李业拿了这玉给你爹,你可说什么了?”
沐儿心头一慌, 眼儿不自禁地眨了几眨。她当时能说什么?当然是默认了, 自己把这玉给了李业。
她不想说, 尴尬无助时,又想咬唇瓣。
太子右手一抬,食指尖按住了她的下唇。
“不许咬,孤的!”
那指腹带茧, 有些粗糙,触着她的唇瓣,叫沐儿愣了片刻, 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脸儿一热,抿着嘴有些想乐。这人可真是霸道呢, 连她的唇以后都不是她的了么。
她低了头,抬起手,轻轻地抵在太子的胸口:“妾说什么有什么打紧的?”
太子目光盯着她看了片刻, 嘴角微弯:“你爹可是认了。”
沐儿一惊,太子见到她爹,不是昨天的事儿么?他昨天就知道了李业的事,却什么也没表露出来?今天还没事人一样召见了李业,又重赏了她?!
他是根本不在意此事?还是太在意了,不想挑明?沐儿在心里替自己抹了把汗。太子的心思还真是深不可测,她在他跟前……总之,还是老实点儿为妙。
她凑近太子怀中,娇声捧道:“殿下可真是明察秋毫。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逢迎拍马的话,太子耳朵听得起茧,可是这话从沐儿口中娇娇软软地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飘。
*****
这有什么难搞清楚的呢?
前日出了沈九的事,他就觉得不对劲。
锦文是什么地方?总共也就只肯收二十来个学子。京城达官显贵无不趋之若鹜,想把子弟送进去。安平伯是什么东西?除非后头帮手的人,出了大力。可若是真出了大力,又为什么要藏头露尾?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
他昨天一早就召了锦文的山长来问,才知道那人是李业。再一想李业之前对沐儿的种种奇怪举动,还有跟安平伯之间莫名其妙的交往,这中间的关系已经呼之欲出。
他本准备立刻召见李业,可陈家派了人来请,他便只好先去了陈家。
从陈家出来,刚赶回宫,就听说沐儿竟然胆大闯宫去了沈家,只得骑了马立刻赶过去。
待审问了安平伯,所有的事便全通了。
虽然安平伯说的是沐儿在仲春之会上,就对李业一见钟情,将玉牌给了李业。李业才拿着玉牌找上门。
可他却亲眼见着沐儿将那玉牌换了银子,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李业在他离开圆觉寺后,从寺里拿了那玉牌。原因可想而知。
他便追玉牌下落,安平伯说是给了沐儿。他本来还怀疑沐儿藏了玉牌。
可又觉得以沐儿的性子,多半还会拿去换银子。便想起在明玉楼时,流采好像说要去普惠库,便叫人去查。
这一查,倒连如意的出处都清楚了。想到李业的东西,沐儿全拿去换了银子,他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可乐。这真叫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沐儿对李业,绝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因了这个,他也就无谓在沐儿跟前提李业的事。不然,反倒显得李业对她有多深情一般。
今儿一早,他召见李业,逼他把这玉牌交了出来,目的不过是要敲打他,让他死了这条心,以后离安平伯府远点儿。免得事情闹出来,不好收拾。
若不是今晚这一闹,把事情捅开了,他并不想让沐儿知道,这玉已经到了他手里。
想到此处,他正想打个马虎眼,把中间过程省去,就听门外传来一些声响。隐隐听到有人叫“冯公公”三字。
他略一凝神,翻身起来,叫沐儿赶紧给整理衣裳。
*****
沐儿替他整理了衣裳,见除了有些褶皱,其余尚好。倒是自己……她瞧着自己裙子上的痕迹,羞得面孔要烧起来,头都不敢抬。
太子低头瞧了一眼,嘴角勾笑,扬长出了门。
就听门外冯冲惶恐的声音:“老奴……只是来问殿下,今儿还……”
“走吧!”
沐儿在里面听到太子如是说,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气。
这冯冲帮着陈夫人说话不算,这会子,又不知道替谁来请太子。想当初,她还替他掩下了帕子的事。没想到,还是钱好说话。
她恨恨地瞧了自己裙子一眼,取下肩头白毛巾缠在腰上。才先叫了流采一个人进门。
流采一进来,就鬼鬼祟祟地凑她耳边问:“我在外面听得姑娘哼哼叫唤,心里着急。莫不是殿下又生了气,咬姑娘了吧?”
沐儿羞得耳根都烧起来。也不怪流采。她一个小丫头,哪里会想到太子竟然在这种地方就能胡闹呢?!
可被流采这样稀里糊涂一问,她想起太子完事就这样扔下她一个人走了,心里又升起些说不出的屈辱。
太子对她的态度,怎么倒像想用就用,用完就扔的巾帕?
她忍不住发闷,暗想,在他心里,她到底还只是那有污点,却还想用一阵的绢子么?
*****
太子一出门,冯冲就傻眼了。太子向来最重仪容,这会子,两鬓蓬松,身上的一件玄锦衣裳全打了皱。他便知道自己又办了件极蠢的事。可又不敢挑明,服侍着上了车,解释道:“奴才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太子懒洋洋地靠在闪金引枕上,摆了摆手,便闭上眼睛养神。
一时车停,太子下车进了殿,就见室内地上,垂头跪着一个人,一身艳红花开富贵锦配翡翠玉腰带。刚才在桂宫,太子吩咐冯冲,就是叫他别让承恩侯世子出宫,他有话要问。
太子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抬腿就给他背上踢了一脚。
李业向前一扑,嚷道:“殿下踢臣做什么?”
太子往罗汉床上一坐,斜躺了身体,神情漠漠,看着李业。
“还敢问孤踢你做什么?今儿早上,孤已经警告过你,你只当是耳旁风?!竟然敢当着母后和沐儿的面,做出一副情圣的模样来?你故意把事闹大,好借母后之手将沐儿逐出宫?你是不是非要孤砍了你,才肯死心?”
李业抬起头来,桃花眼圆睁,眼尾一片红,不见半点平素嘻哈轻浮:“殿下又瞧不上她,何必非留着她?当初人家楚庄王可是大大方方,把许姬给了唐狡!”
楚庄王把许姬给唐狡,是春秋时的一段趣闻,有个名头叫“绝缨宴”。
说的是酒宴上,楚庄王兴起,召自己的宠妾许姬给功臣们献酒。
结果蜡烛熄灭之际,竟有功臣调戏许姬。
许姬一把扯下了他帽子上的红缨,当即就向楚庄王告了状。
没想到,楚庄王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叫所有人都趁黑摘下红缨,故意放过了这名功臣。
七年后,楚郑之战,唐狡拼死立功。楚庄王要赏,唐狡主动承认,当初是他调戏了许姬。
楚庄王心胸宽广,不但没怪罪他,反而索性将许姬送给了他。
这个故事,在当朝贵族男子间也算是耳熟能详。有权有势的男人间互送个美妾,有利于政治结盟,根本不算个事儿。
李业敢肖想沐儿,有一半是因着这个风俗。在他想来,太子根本从来没在乎过女人。他是太子打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弟弟,跟太子要个美女,算不了什么大事!他没直接开口要,只是暗示太子,已经算是要脸客气的了,怎么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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