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重新启程。
月慈容则是心情大好的靠在舒适的软塌上闭目养神。
望着妇人雍容华贵的睡颜,上官秋咬了咬唇瓣,与身旁的吴嬷嬷对视一眼。
原以为众多女人中,皇上对裳贵人已是格外的关照,要不然,也不会封为贵人赐了宫殿。
又更何况她是慕容家的人,皇上喜欢慕容晚,纵然也会爱屋及乌.....
“秋儿。”
太后猛地叫她的名字。
上官秋想事想的认真。
太后凝眉,又叫一声:“秋儿?想什么呢?”
“太后....”
上官秋回过神来,温柔的笑了笑:“臣妾在想,早就听闻感业寺的墨池主持是个事外高僧,之前陪太后去的几年里,都不曾有幸亲眼见到过墨池主持。”
闻言,月慈容慈爱的笑了笑:“这才说明墨池主持的过人之处,并非因为我们的身份,就让他亲自接待,恰是相反,这样的得到高僧,才能让人敬重。”
“等到了感业寺,臣妾想为太后求个符。”
“哦?秋儿想替哀家求什么符?”
“求太后延年益寿,无病无灾。”
闻声,月慈容嗤的一声就笑了,爱恋的抚摸着她的脑袋:“秋儿,哀家就知道,你对哀家,有这片孝心,不像是后宫里的其她女人,只知道说些好听的话来奉承哀家。”
“太后待秋儿这么好,秋儿自是希望太后延年益寿,永远的陪着秋儿,哪怕用秋儿的寿命来换,秋儿也愿意。”
月慈容感动的摇了摇头:“傻丫头。”
第237章 你还非要以身犯险的去招惹皇上,好好活着不好吗?
“嘶——”
冰凉的药汁涂在她的伤口上,疼的花裳倒吸一口冷气。
“忍着点昂。”
俏玉加重手上的力度,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尤其是女人脸上被石子磕破的伤口,娇嫩的一张脸一道显眼的血印子,特别的明显。
俏玉将药汁倒在手上,然后一股脑的全涂抹在她伤痕累累的小脸上。
“啊——”
花裳疼的一声惨叫。
那感受,光是看着都疼。
高盛有些不忍直视的捂着脸。
在那自顾自的哔哔:“裳贵人啊,不是奴才说你,你说你,本来吧,和皇上同乘一辆马车已经足够的危险了,你还非要以身犯险的去招惹皇上,好好活着不好吗?”
什么叫作和皇上同乘一辆马车已经足够的危险了?
花裳狠狠瞪向说话的高盛。
她是皇上的女人,与皇上同乘一辆马车有错吗?
高盛撇了撇嘴,女人这危险的目光,压根就是心里不服气。
他抬头,望天,叹了一口气:“裳贵人有所不知,咱家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这么些年里,一些后宫娘娘是如何花样作死的,咱家看的最是清楚。”
“三年前,才入宫的刘嫔,为得皇上青睐,御花园中,皇上必经之处,假装摔倒,扭伤了腿。企图皇上怜香惜玉,抱她回寝宫,结果你猜怎么着?”
花裳视线渐渐的转到高盛的身上,等着他说下去。
高盛摇头晃脑:“皇上嫌她重,让咱家命人打断她的腿,让她自己爬回去的。”
“....”
“两年前,侍郎次女进宫赐封为殷婕妤,因为给皇上下药...哦不,也不算下药,她刚有那个念头,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太医院买药,结果被太医院的刘太医告密给皇上,乱棍打死不说,还连累了家族,全家被满门抄斩,裳贵人,你说可怕不可怕?”
“一年前,一个进了宫数年的张才人,进宫多年不曾看到过皇上一面,一次,她壮着胆子堵在御书房门口,只为了一睹皇上龙颜,结果皇上龙颜没看到,她则被御书房的奴才拉下去沉湖了。”
“....”
听他还在说,这些头皮发麻的过往并非只是胡编捏造,而是真实发生的。
皇帝暴君的名声,也是自滥杀后妃而落下的。
花裳攥紧拳头:“高公公,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哦,其实咱家这么说是想向裳贵人提个醒,皇上他,很洁身自好,除了瑾妃娘娘以外的女人,说难听点的,他全视如杀父仇人。所以裳贵人....”“放肆!”
花裳一声怒斥。
高盛砸吧砸吧嘴。
不说话了。
花裳气的脸色发白,刚涂好的药的伤口再次裂开,那殷红的鲜血一道一道向下滴落,疼的她一张小脸瞬间扭曲变色。
“砰——”的一声。
没有任何预兆的,一盏坚硬的茶器朝着她砸过来,正中她的脑门。
很快,她白皙唯一完好的脑门也破了一块血洞,鲜血直往下迸溅,惨不忍睹....
“滚下去!”
帝王冷如沉冰的三个字,让花裳瘦弱的身板一哆嗦。
高盛早一副,我已料到如此的表情。
“瑾妃娘娘现在应该躺在皇上怀里休息,裳贵人,你再这么大呼小叫下去,下场说不定就和几年前的那几位娘娘一样了哦~”
第238章 现在你的心里,只有皇帝了吗?
花裳气的身体哆嗦。
但碍于皇帝方才那一幕,她隐忍不敢发作,而是死死的剜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高盛。
该死的东西。
待她得宠的那一日,她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就是这个耀武扬威的死太监!
京城距离感业寺并不算太远。
几经周折,再加上路途休息一段时间。
大概是两三个停歇便到了。
两日时间有余。
天色落幕,夜色渐浓。
寻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
慕容晚醒来的时候,人已在舒适的床上躺着了。
房间里点着蜡烛,微薄的光亮透着些昏黄,她眼珠子轱辘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人迹。
有些慌。
她——
被拐卖了吗?。
人都去哪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她惊喜的抬头,以为是某个男人回来了。
却在看到裴宸那张俊雅清隽的脸庞时,漆黑的眉眼,一闪过去的厌恶。
“王爷怎么来了?皇上呢?”
“砰——”的一声。
她整个人被男人突然大力的压到床榻上。
慕容晚一惊,骤地瞪向他:“你这是做什么?”
裴宸将她压在身下,一手禁锢着她的双腕高举头顶,另一只手则游离在她光滑的脖颈上面。
“现在你的心里,只有皇帝了吗?”
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慕容晚泠眉看他,展颜一笑:“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同皇上一同出行,而皇上又习惯性的伴我左右,王爷与我同处一室,万一皇上突然进来,被他发现,晚儿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况且,王爷你一向是注重声誉之人,想来,也不想被皇上看到我们这不清不楚的一幕吧?”
她素白的手指落在男人的胸口,企图将他推开。
换作往常,她说了这些话,只需将男人轻轻一推,便可将他轻而易举的推开。
而这次,男人就仿佛一座山一般,压在她的身上。
慕容晚加大了一些手上的力气,非但没有将他推动分毫,却被男人猛地俯身,噙住了唇瓣。
凌厉的光芒从眼底一消飞逝,慕容晚白皙的手指轻抚娇嫩的薄唇,忍下心中憎恶,仍与他眉眼带笑:“王爷,你这是干什么呢?”
这些年里,任凭他山盟海誓说了一箩筐,像这般亲昵之举是从来没有过的。
有过一次,还是她趁他不注意,偷偷亲了亲他的半边侧颜。
自然无法看到男人眼底一闪过去的憎恶。
干什么?
裴宸怔住了。
就这么盯着少女笑颜如花的一张脸,此刻的这张脸,固然美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与曾经那张喜欢看着他发呆,面露羞涩的面容完全不同。
一路走来,夜色渐浓。
皇帝吩咐找家客栈休息。
第239章 她是他的女人!
他看到,她被皇帝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恬静的睡颜,以及她睡着时,慵懒舒适的模样,双臂依赖眷恋的缠着帝王的脖颈:“皇上,臣妾要吃好吃的....”
那撒娇软绵绵的语气。
是面对他时,从未有过的。
与他在一起时,她从来不曾这般过,睡着的样子,睡熟时娇软的语气。
那一刻,眼前的一幕对他而言,无疑不是刺眼的。
面对女人,他从未如此失态。
除了那个女人以外....
而慕容晚,她与皇帝如此亲昵亲热,遥想昔日,那本该是属于他的...
纵使,他厌恶她,憎恶她,不喜她。
但她也是他的女人!
“晚儿...”
他伸手想将她拉入怀里。
“喵呜——”
忽然——
一声犀利的猫叫。
紧接着,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宛若手臂那么长的猫身一跃到他身上。
“嘶——”
不比慕容晚咬他那一口,这一次,男人是真的感觉到了那种袭遍全身的痛。
霎时间,光洁白皙的手背鲜血喷溅而出。
一大块的血肉被蓝星一口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