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晚从里面出来,高盛不知道有多规矩,毕恭毕敬的行礼:“娘娘,您出来啊。娘娘,您吃饱了吧?”
慕容晚淡淡扫他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俏玉的身上:“皇上可有说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宫?”
“哦!”
高盛满脸堆笑:“待将那假和尚墨池活捉,感业寺的那群假和尚都给清了,皇上就打算启程回京了。”
“知道景王爷将皇上叫去是何事吗?”
“好像说的是就是墨池一事。”
高盛皱了皱眉,胖脸凝重:“不过,这里毕竟是墨池的地盘,而且,他似乎早有所防备,直到现在,景王爷都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整个感业寺就这么大,地势陡峭,通往下山的路,就那么一条,没有道理找不到他,还是说,他还在感业寺某个角落里躲着?没有逃远?俏玉。”
“娘娘。”
“你同本宫去墨池之前住的厢房看一看。”
“是,娘娘!”
慕容晚刚走两步,身后的俏玉站着不动了。
没有察觉到少女追上来,慕容晚回头看她。
男人矫健笔直的身影翩然入耳,那副如千万笔墨描绘的一张俊美脸庞,正向她走来,好像画中的仙人。
“你...”
一时间,慕容晚看的愣住了,直到男人走到面前,她才结结巴巴道:“你...不是和景王在一起吗?”
和上官景在一起?
听着少女的用词,莫名的暧昧有深意。
男人好看的眉头用力挑了一下,垂眸看她:“什么?”
“哦,没...没什么....”
慕容晚摆手否认。
裴祁连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少女扯入怀中抱着:“想回宫了?”
想着方才的话,应该是被他听去了一些。
慕容晚老实巴交:“嗯,宫里头吃的好住的好。在这里不适应。”
住厢房,床硬,哪怕男人已经很照顾的给她垫了好几叠棉被,但是在宫里待惯了,这一时半会,还是睡着不爽。
“嗯,那这就回去。”
高盛猛地抬头。
俏玉猛地抬头。
慕容晚猛地抬头。
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墨池方丈不捉了吗?”
慕容晚说话,男人乐意听。
当高盛和俏玉话落下,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尤其是帝王冷淡的眸子落在他们身上。
二人难得有默契的手拉着手跑了。
“....”
第314章 男人表情委委屈屈,任女人拉着走
“那个....”
慕容晚表情好长一段时间的龟裂。
她揉了揉自个的鼻子:“听高盛说,景王到现在还没捉到墨池?”
“嗯。”
“这通往下山的路就这么一条,早在墨池还没有逃出去的时候,你们就命人重兵把守,按理说,墨池应该不可能逃出去才是,你说,他是不是....在某个角落里藏着?”
“是。”
慕容晚:“.....”
抬头看男人,男人分明是一副早已猜到的神情。
慕容晚嘴角抽搐:“是你不派人在感业寺的各个角落再细致入微的搜一遍....”
男人俊逸的脸庞一划过去的异色:“我想回来看看你。”
如果再命他们去重新搜找,势必要花费一些时间。
这样他就失去了和她多相处一会儿的时间。
慕容晚:“....”
瞅着男人这副冷凝又别扭的神色。
慕容晚额头上齐齐挂下几道黑线,一把拉住他的手,怒气冲冲:“不争气的家伙!跟我来!”
她就说依照男人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墨池。
她一个女人都能猜到的事,他比她聪明这么多,不可能没有想到。
合着——
牵着他往墨池的厢房走,慕容晚边走边回头瞪他!
男人表情委委屈屈,任女人拉着走。
慕容晚气的不想看他。
很快,到了墨池的住处。
她一脚将门踹开。
不比第一次来,那时候墨池还是一副得道高僧的神秘模样。
现在的房间里,房间窗户紧闭,连阳光都照射不进来,陡然间门一开,阳光骤然照射进来,满满的照在房间里。
显然——
他们来晚了,因为此刻的房间里,已经有了两道修长笔直的身影,在四下打量。
乍一见,慕容晚一怔。
两个男子面容俊美俊逸,气质无双。
尤其是白衣锦袍男子,明显更胜一筹。
暮辞显然也没有想到慕容晚会来这里。
之前他们捉拿墨池无果,也曾想到过,这墨池的住处,是不是会有地下通道,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下山去,除非他真的是神仙,会法术。
但是碍于,他这想法刚想说出来,皇帝就走了....
他想拦住。
王爷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算眼睁睁的目送着皇帝离开。
因为暮念一事,暮辞现在很膈应和上官景单独相处。
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大理寺二品尚书,本就掌管这些事,而上官景....哪里有热闹哪里有他!
反应过来,暮辞恭敬施礼:“参见皇上,瑾妃娘娘。”
慕容晚略一点头示意:“暮大人和景王爷来的看来比我们要早?”
上官景拿起台子上摆放的一个玉瓷花瓶,细细打量:“不早,本王刚将门关好,娘娘就将门给踹了。”
他这话有取笑的含义。
慕容晚自是懒得听他说什么,只见她上前一步,认真的审视着房间的布置。
墨池的房间,与他们的住处,大有不同。
光是放东西的架子都有好几个,不单单只有一间简单的厢房。
可笑的是太后,他若真是得道高僧,又怎么会收齐这么多的珍宝好玩意?光是看架子上摆放的那些东西,哪个不是价值连城的好宝贝?
依照她多年的慧眼来看,无一物是假的!
第315章 皇上,这里有——
前面台子上的一双黑色手镯入了她的眼。
她见过翠绿色手镯,深红色手镯,但是像眼前这个,深黑色的,真是生平以来,第一次看见。
慕容晚走过去,将那黑色手镯拿在手中把玩。
手镯光滑如玉,晶莹剔透,摩擦起来,绝非劣品,甚至比一些上好的手镯都要精致。
“这墨池,不过是一介布衣,从哪得来的那么多稀世珍宝?”
如暮辞这种常年在大理寺审视犯人的俗人,也能看出这些宝贝的价值连城。
他目露惊奇。
“应该是那些前来烧香祈愿的富贵人家相送,不足为奇。”
在感业寺的恶行还没有被揭露的时候,前来烧香祈愿的人不少。
就连太后这么尊贵的身份,到了这,都要自降身份,又更何况是别人。
暮辞一声冷笑:“这和尚既收了这些珍宝,那就证明他的心不纯粹,这哪里是一个得到高僧所该有的凡俗之心?偏偏这些人,就跟瞎子一样,还争相往这凑。”
慕容晚捂了捂唇,很是善心提醒:“太后也参与了这件事,暮大人这话的意思,本宫能不能理解为,你方才口中的瞎子,也是在骂太后?”
闻言,暮辞脸色猛地一变,急忙跪在地上:“皇上,瑾妃娘娘,微臣一时口误,求皇上娘娘责罚!”
“啪——”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大响动。
众人齐回头。
看到的就是俏玉胆怯的把那摔在地上的大花瓶一片一片捡起来,往上面拼凑:“那...那个...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俏玉委屈的表情都快哭了。
“奴婢本来是打算从这里路过,谁知道这花瓶看着这么大,它站在那一点也不老实,奴婢刚碰它一下,它就起反应了。”
众人:“.....”
透过摔碎的花瓶,慕容晚看了眼底部,不同于其它的地板,花瓶的底部则有些黑,而上面,似乎还盘旋了一些东西。
她走过去,蹲在一片狼藉面前,刚想伸手去碰。
后领子被男人揪了起来,她小身板稳稳的落在男人温热的怀抱中。
“皇上,这里有——”
“看到了。”
裴祁连神色淡淡,握着她的小手,冷眼淡淡一瞥身侧的两个男人。
回过头来,又同她柔声道:“瓷器尖锐,小心划破了手,让他们去看。”
“....”
暮辞与上官景站在一块,见他修长的身影挺的笔直,分明没有俯身去捡碎瓷片的打算。
“景王爷?”
上官景微微一笑,谦和温润:“本王身子娇贵,怕划到手。暮大人皮糙肉厚,还是你来吧。”
暮辞:“....”
碍于皇上和慕容晚在此,暮辞不好发火,只能狠狠的咽下一口气。
弯身去检查那黑乎乎的东西。
东西是黏在地板上的,他拿不动,但又不像是地道的那种开关,就如一根连在底,想要拔出来,很难。
“暮大人!奴婢来!”
俏玉提着裙摆上前,不等男人反应过来,一脚踹上去。
然后就看到,那拽了许久不曾动一下的黑黑东西,一个眨眼间,被俏玉这么一踹,下去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