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对这个雯儿,“待会儿你去刘管家那里领十吊钱吧。”
那个雯儿欣喜福礼应下,转而还预备说什么,沈箐慈直接就越过她往前走了。
看了一旁的墨澜,不开心着一张脸,沈箐慈更加刺。激她,“哈,我身旁正缺一个心灵手巧的丫头呢,那我把这个雯儿叫到身边来?”
“夫人!”墨澜急起来跺脚。
“好啦,逗你的。”沈箐慈安慰她,转过身用穗子在她面前轻轻一挥,笑说着,“真是小气。你跟墨竹都是在我身边几年了,早就用惯了,外人那比得上你呢,墨澜姐姐。”
墨澜撇撇嘴,“那就好,我本来就看那个雯儿不顺眼。”
正说着,就眼尖看到阿郎身边的莫初,朝沈箐慈道:“夫人,我们先进去吧,阿郎好像回来了。”
沈箐慈也瞧见莫初了,也知道阮靖逸回来了,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加快步子往里走去。往屋里走去,握了握手里的穗子,心想着,这下我就拿一条穗子给你,总要把我的帕子还给我吧。
走进屋,浑身裹来的暖意不禁让沈箐慈眉眼舒展,随后嘴角微微弯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吗?!
第15章 015
转到内室来,就瞧见今早自己作画的圆桌上摆了饭菜,视线再略往前上,便看身着乌蓝袍子的人,背脊挺直,一派端正。
几个布菜的丫鬟站在身后,看到沈箐慈进来,行礼众声,“夫人。”
“夫人回来了?”那人闻声抬起头,瞧着沈箐慈笑,放下手中的碗箸,走过来。
沈箐慈走近,说着,“你还没吃饭吗?”
他过来自然略附身牵着沈箐慈的手。依旧凉软软的,他合在掌心搓了搓,“外面大冷天的,下次要东西派给丫鬟去就好了。”
“那您先用膳吧,我已经在大嫂那里吃过了。”沈箐慈摇头。
“那再吃一些,喝些汤暖暖身子。”他说着,根本没给人拒绝的时候,牵着沈箐慈就往圆桌走去。
桌上摆了两双碗箸。
拉着人坐下,阮靖逸舀了一碗参汤,小心端到她手里,“来。”
沈箐慈接过,道了一声,“多谢。”直接低头喝了。
阮靖逸低头喝汤的夫人,捧着玉瓷碗小口小口嗺着。自己眼中溢着一抹温色。他的夫人,似乎还是不喜欢和他说话啊。
“您不吃吗?”一碗汤喝了底,沈箐慈抬头,就瞧见这人不动筷子,光看着自己。
他温和说着,“可还喝吗?”
沈箐慈捧着空碗摇头,对上他眼睛。
她只是…不晓得和他说什么,就坐着喝完了。
“那我有些事同你说。”阮靖逸将她手中的空碗拿过,放在桌上。而后牵着她的手,终于不怎么凉了。
他笑而看着面前人,认真慢慢说着道,“随州寒流,百姓暴、乱,明日我就得走马上任去。”
“哦?”沈箐慈婉转了音调,抬眼看他,却没多惊讶,“明日吗?”
“明早上朝后就出发。”阮靖逸点头,伸手拂过她的脸颊,滑嫩软软的,心中突然有些舍不得了。
正想乘机好好说些抒情话……
“好。”沈箐慈站起来,阻止了他要说得话,“那我现在让丫鬟给你收拾衣裳去。”
说得坦荡……
“不急。”阮靖逸只觉得好笑又无奈,拉着她重新坐下,“我有事要同你讲。”
“六弟如今有夫子来教书,家里哥哥都不在他会顽皮一些。大嫂有小茴要照顾,四嫂年轻跟六弟一样爱玩,你得空多管管六弟。”
“嗯,”沈箐慈点头,以为他放心不下家里,“你放心去吧,家里我会照顾好的。”
既然当了她妻子,这几年就先帮他照顾一下吧。
说完笑了笑,保证完成他交给自己的事。跟着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走了好,她也省得跟他费神,天天得绞尽脑汁怎么面对他。
看着夫人一点儿都不着急他的模样,阮靖逸有些汗颜,捏了捏她的手,还是主动交代归期,“此去最多两月。”
沈箐慈点头,还是想站起来,“我让丫鬟给你收拾衣裳。”
“阿郎,夫人,圣旨来了!”沈箐慈还没动身,墨竹就小跑着进来,大声说着。
看着墨竹跑到身边,沈箐慈不了颦眉,看向她的脚,“墨竹,并不是让你休息一两日吗?”
“夫人,圣旨到了,你跟阿郎得去接旨啊。”墨竹焦急催现在还有空关心她的夫人。
歇了一晚半天,就摔一跤。方才听到小丫鬟来说夫人已经回来了,她就忙过来了,刚走到院子里就拦住了一个慌张小厮,一问是圣旨到了,她赶忙跑进来通知夫人。
夫妇两人换了正装衣裳,一起走到府中大堂时,大哥大嫂,四哥四嫂,六郎都在了。
堂上香案供奉,中间跪了一地。沈箐慈伏地跪在阮靖逸身后,听着前面尖锐公鸭似的嗓子宣读圣旨。
沈箐慈不是第一次看见太监,其实看着跟平常人差不多,不过就是说话阴尖柔锐些。
圣旨宣读完,宣旨太监同几位郎君寒暄一阵,收了刘管家塞给他辛苦银子,告辞前专门同沈箐慈打招呼道喜,“五夫人安康,这是莞公主迟送您的新婚贺礼。”
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卷画轴,“公主还说,希望夫人别嫌弃她的拙画。”
沈箐慈一时疑惑,她跟这位莞公主并不甚很熟,也只不过是在宫宴上两人有过点头之交罢了。
“岂敢岂敢。”她笑着接过,福礼道,“劳烦公公给替我谢谢婧公主,改日我定回礼。”
待宣旨太监走了,大哥也宣布明日一早便动身回乌山,五郎随同。
大嫂红着眼看向家主,又不敢多言,急急跟着他后面走了。
这次来宣旨封了大嫂崔氏从三品夫人,四嫂徐氏言侯夫人,赐了沈箐慈些宫廷之物。一道还有阮四郎承爵的文书。
回院路上,沈箐慈想着这副画,问身后的墨竹墨澜,“我以前跟这位莞公主很熟吗?”
墨竹墨澜摇头,“夫人以前很少入宫,宫宴时见到的皇子公主也不过是平常问安。”
一听墨竹这么说沈箐慈放心些了。这具身体小时候的留下的少得可怜,她对这位莞公主着实没印象。
“这位莞公主是先皇一位受宠的婕妤所生,是信王殿下的胞妹。今儿在宮里与信王殿下交谈,碰见了莞公主。”身旁的阮靖逸半搂扶着沈箐慈走过一处垂花门,慢慢说着。
“哦。”原来如此。
沈箐慈稍偏头对后面的人说着,“那墨竹你帮我记着,收了人家礼往后总归是要还的。”
原来就是普通的客套礼仪,礼尚往来。这信王远在蕃地,今朝回都也是太皇太后的寿诞。
“是,夫人。”墨竹记下。
走到院里,沈箐慈突然停下脚步,想着什么了,轻‘呀’了一声,甩开牵着自己的手,往屋里跑去。
“夫人,你在找什么啊。”墨澜墨竹跟进来,只瞧见她在刚换下来的衣裳里翻什么。
“呼,”沈箐慈站起来,朝两人摇了摇手里的东西,“找到了。”
“这不是那个雯儿的给夫人编的络子嘛。”墨澜嘟囔道,又不开心了。
沈箐慈不理她,快步走出来,把手中的东西交给阮靖逸,道,“呐,给你的穗子。”
阮靖逸嘴角勾起,从她手里拿过,“我才说自己少个穗子,夫人这么快就给我编了一个。”
沈箐慈也没说是自己编的,小心翼翼轻声道,“那你把我的帕子还我?”
哪料到,阮靖逸细细看了一下,看向伸手问自己要帕子的人,“可是夫人亲手编的?”
“不…不是。”沈箐慈听到这问,顺口说着,“我可不会这么个,是你身边一个叫雯儿的丫头。”
说着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刚刚走了那么一段路,有点渴。
听这回答,阮靖逸脸色不动,嘴唇微抿,再是把穗子放在桌上,低沉温和道,“我可不要这个,让四哥瞧见了,得笑我同他攀比了。”
沈箐慈眯了一口水就放下茶杯,搁在桌上,发出闷响声,无声看着他,这人真奇怪。你不要,那还要让我给你编一个穗子!
“夫人倒是再替为夫绣一放帕子吧。”这人又微笑,伸臂过来用她方才喝过的茶杯重新到了一杯茶。
绣什么绣!
你个大男人,成天带着女孩儿的帕子像话吗?
当然她可不敢明说,先骗到帕子就好。
她微仰头道,“好啊,那你先把我的帕子还给我,我给你绣一方更好的?”
阮靖逸站起身,不答她话,“那我先去书房看书去,夫人还是给为夫收拾衣裳吧。”
站起身来同时衣袖扫过小桌,连带着桌子上的络子也不见了。
沈箐慈没注意,她看着走出去的人,恨不得踹他一脚。
又喝了一杯水,才忿忿往里走。
让墨竹墨澜把以前伺候那个人的丫鬟婆子都叫进来。她才不要给他收拾衣裳!
阮靖逸虽然收了穗子,刚出了门就把东西扔给了莫初,漠面冷声道,“处理了。”
莫初站在原地,把阿郎扔给自己的东西放在眼前看了看,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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