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从未碰过其他女人。”他似乎在表明心意,也似乎只是随口说说。
等宁情反应过来,猛地擦了又擦嘴巴,拉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陈季礼吃痛,松开她,宁情用力推开他,转身离去。
她……嫌弃他!!
……
宁府厅堂内,气氛渐渐凝重。张如兰在问清杨钧翰的身份后,就陷入了沉默。
杨钧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横在了面前。
昨日接到信,事出突然,他稍作打点就直奔苏城,心里只有两样事情让他心神不安,一个是宁情的心意,另一个就是一直困扰他的事。
他拿了身家过来赌,看情形并不能成功。
张如兰看了眼桌子上满满的财富,惋惜道:“原来是福清城杨老板的长孙,我宁家的女儿高攀不起,这亲事我不会同意,还是请回吧!”
杨钧翰目光微微闪动,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心生痛意。
张如兰目光调向屋外,“宁情与季礼缘分未尽,做母亲的会极力撮合他们团圆,杨公子就不要再来了。”
杨钧翰眉头拧起,目光坚定,“宁伯母可否容些时日再做决定,我会给宁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如兰沉默不语。
杨钧翰知道事情不弄明白,是没法娶宁情过门的。
拜别张如兰,杨钧翰刚出厅堂不远,就见宁情在不远处晃荡。见到他,立刻飞奔了过来。
看到这样的宁情,杨钧翰一扫心中阴霾,脸上不自觉泛起笑意。
她总能轻易影响他的心情。
宁情走近,大眼弯弯,“你……又来帮我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杨钧翰知道宁情所指,笑道:“当然是真的。”
宁情脸色夸张,“那么多都是真的,你也太豪了吧!看把我娘震得哑口无言,花老板果然从来没有令人失望过。”
“我说的都是真的。”杨钧翰望着宁情,温和地笑着。“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宁情表情僵住,愣在当场,脑中一片纷乱而至。
杨钧翰盯着俏丽的小脸,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实则忐忑不安。
秋日的风和煦的轻拂,阳光暖暖地照在两人身上,不远处一道挺拔的身影同样定住了身形,屏住呼吸。
良久……
宁情漾起笑意,爽快道:“好,不许反悔。”
不远处的身影身形晃动,几欲站不住。
杨钧翰清俊的脸上露出欣喜,激动得半响说不出话,像个孩子一样傻傻的看着宁情笑。
……
陈季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府,宁情的那声“好”不时回荡在耳边,让他心碎。
落梅院的婆子慌忙而来,“少爷,孩子……孩子……”
陈季礼本就烦闷,见婆子这样,不耐烦地问道:“孩子怎么了?有话快说。”
“孩子怕是不行了。”婆子惊慌失措,声音哽咽,“少爷快去看看。”
“昨天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不行了?”陈季礼看着那个孩子降生,在眼皮子地下养了这些天,到底是生了些感情,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一紧。
“在抽,一直在抽,脸色已经发紫,眼神都僵了。”
“请大夫了吗?”
“主子说等您回来再请。”
“什么?”陈季礼加快了脚步,“快去请。\"
“是是是,老奴马上去。”婆子快速离去。
陈季礼踏进落梅院就听到李霜霜的哭声,心下不好,推门进去,看到李霜霜抱着孩子痛哭在地,小丫鬟在旁抽泣抹泪。
这是没了!!
陈季礼上前从李霜霜手里夺过孩子,抱起,孩子瘦小的面孔只有半个巴掌大,面色呈黑紫色,眼睛已闭,陈季礼探了探鼻息,心下一凉。
“怎么会这样?”陈季礼厉声质问,昨日发生那样的事情,今日孩子就没了,这不得不让他怀疑。
李霜霜好似已经悲痛欲绝,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小丫鬟边哭边道:“回少爷,半个时辰前小少爷突然的抽搐,眼睛珠子只翻白眼,没过多久,就出气多进气少,刚才就没气了。”
陈季礼看着痛哭流涕的李霜霜,再看看这个昨天还是活生生的孩子,心里疼得不行。
不大一会,大夫来了,仔细瞧了瞧,摇头,离开。
陈季礼跟了出去,走出落梅院,低声问大夫:“孩子是什么缘由没的?”孩子从出生就是这位大夫在看诊,对孩子的身体情况十分了解。
大夫站住,“这孩子我早就说过,早产,心肺还未长齐全,得精细着养,不得半点马虎,你们看看,这孩子……”
大夫欲言又止,他一个大夫对于内宅之事,看得明白,却不敢明说,这孩子本就早产儿,底子差,随便一个不小心就能丢了性命,谁又能说得明白,只能不明不白的没了,让他一个做大夫能如何。
“说句不好听的,这孩子投错了胎。”
陈季礼没有言语,送走大夫,张罗着把孩子的后事给安排了,头一次没有去落梅院安抚李霜霜。
第二日,陈季礼叫来落梅院的小丫鬟和婆子。
小丫鬟和婆子哆哆嗦嗦却咬牙坚定,李霜霜对那孩子悉心照料,从未有怠慢之意。
陈季礼从婆子不安的眼神中看出些许端倪,吩咐两人好生照顾着。
陈季礼出了门,并未去商行,而是去了二哥府上,有些事他要问问二嫂。
第59章 关系越理越乱
慧娴的屋里,大点的孩子丫鬟抱出去玩去了,小点的没几个月,刚刚吃完奶,此刻正睡得香甜,慧娴趁着这难得的空闲收拾箱子。
“夫人,这小靴子做得真精巧。”婆子手里拿着一双粉嘟嘟的小鞋子,赞不绝口。
慧娴看了眼,温柔地笑道:“这是三夫人送的,还有点大,我先放着,来年就能穿了。”
宁情时不时的差人送点孩子的小玩意,说是弥补孩子满月宴未来看孩子。慧娴知道她忙,也知道她是不想出现在陈季礼面前。
想起一次次帮老三圆谎,慧娴就心里发堵,若不是公婆对她的信任,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度高,怕早就穿帮了。这个老三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说是定把宁情找回来,这都多少日子了,还没影。
又想到那个落梅院的李霜霜,她一点都不同情她,自作自受,活该。她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歹毒的女人。
正在这时,有丫鬟来传话,陈季礼来府上了。
来的正好,她正想问问他李霜霜孩子夭折的事,慧娴放下手里的衣物,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去了前厅。
陈季礼负手立在堂中,眉头深锁,看见慧娴进门,脸色才略有松动。
“二嫂。”
慧娴见到他也没有平素的温柔娴淑,脸上的表情或多或少因为宁情的事情对于这个小叔子有点意见。
“坐吧,老三。”明面上的礼节慧娴还是给了。
陈季礼落下坐。
有丫鬟送上茶来,两人都没有言语,直到丫鬟上完茶水退了出去。
“老三,听说李霜霜的孩子没了。”慧娴也不遮掩,两座宅子相隔不远,又是亲兄弟,两边的下人都相熟,只要不是刻意要隐瞒的事情,基本上隔日就会传到彼此府中。
陈季礼脸色凝重,出了口长气,算是默认。
沉默半响,陈季礼开口。
“二嫂,你觉得霜霜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慧娴没想到陈季礼过来是问这个,倒是让她吃惊,在这几年的相处中,在她的印象里,陈季礼每次来与他们谈话都不会专门提起宁情或者李霜霜,总是聊些朝中大事,或者商行里面的事情,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比较冷情的人,或许是有些大男人,觉得家中女眷的事情不适合在外提起。
她有一次问仲义,陈季礼在外面其他场合也不提家中女眷吗?仲义沉思了一会,对她说,陈季礼向来不爱谈儿女方面的事情,哪怕成亲那段时间二女争一夫的事情传得满苏城沸沸扬扬,他也不谈,问他,他总是说他自有分寸。
陈季礼这是对李霜霜起了什么心思,慧娴一时琢磨不透。不过,既然他问起,慧娴就直说了,而且决定不吐不快的那种。
“我与宁情关系情同姐妹,你问我这话,不怕我说话有偏颇?”
提起宁情陈季礼揉了揉太阳穴,”二嫂尽管直言,偏不偏颇,我自有判断。”
慧娴见他这样说,更加放心,“那个女人不似宁情那般耿直单纯,宁情虽然脾气大点,性子急点,害人的事情她可不会做,那个女人可不一定。”
“老三,我们和她都同过一年窗,许是你喜爱她,她又能言善辩,所以许多事情看不真切,你偏袒她,维护她,我们都无权干涉。可我看得明白,她对宁情那是恨之入骨,若是杀人不用偿命,怕是杀了宁情的心都有。”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对你爱之深,所以对宁情恨之切,可男女感情这种事情,本就飘渺无常,谁又说得明白,可再恨宁情也不能拿她的清白做文章,那不是要她的命么。”
陈季礼听到这,不解,“什么意思?不是宁情毁了霜霜的清白吗?怎么?”难道有他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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