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还不够，还有颜色剩余……
他又用力的锤了过去，镜面一下子就破裂开来。不规则的碎屑从墙上零零碎碎的落到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但是他却还没有停手的意思，有些疯魔的踢开地面上的碎片。
顾宜欢赶紧抱住他，眼睛里都是眼泪：“凌哥哥，你醒醒！”
“长欢已经死了，这都是别人用来扰乱你心神的手段。”
但是凌夜离却一个劲的将地面上的碎玻璃拿起来，放在手心。
他的手已经被碎片划伤了，留下一个个细小的伤口，根本就不听顾宜欢的话。
“啪！”
重重的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凌夜离愣了一下，眼中渐渐恢复清明。
顾宜欢有些心疼的蹲下来，摸着他的脸：“凌哥哥，疼吗？”
凌夜离将手上的碎片扔掉，然后坐到了沙发上，他看着自己的手，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痛苦，而后就是浓郁的阴鸷。
顾宜欢找前台拿了一下消毒的东西，细心的将他手里的碎片挑出来：“凌哥哥，忍着点。”
伤口包扎的很快，但是那种尖锐的痛感却从皮肤经过痛觉神经，一直传到大脑。
凌夜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伤口，突然笑了：“宜欢，她死了对不对？”
第182章 长的真像是被门挤了之后又被车碾了
顾宜欢抬起头，整理着他头上凌乱的头发：“是，凌哥哥，你忘了吗？我们一起参加她的葬礼的，她已经死了。”
可是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让凌夜离开心起来，他神色痛苦：“宜欢，可是那些字，如果不是她，还有谁会写呢？”
眼睛的事情，知道的人没有多少，若果不是她，还会有谁？
顾宜欢低下头，嗓音低低柔柔的：“凌哥哥别怕，长欢那么喜欢你，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这样对你的。”
听到这句话，凌夜离却紧紧地抓住顾宜欢的手臂：“你说的对，她怎么会回来呢？”
她已经死了呀！
可是，真的死了吗？
*
时间过得很快，顾长欢在酒店里窝了一天才出来。
天色渐暗，度假村里却是亮如白昼，她往宴会的会场去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凌夜离。
凌夜离的目光讳莫如深的放在她的身上，停住了脚步。
顾长欢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凌总。”
本以为凌夜离不会搭理自己，没想到他却走上前来。
“顾小姐，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一下。”
她倒是没想到凌夜离会这么沉不住气，竟然今天就来问她了。
昨天晚上她之所以会去尸检，甚至是通过微表情来找到凶手，并不是闲着没事。
本来尸检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说不定还会被凶手盯住，她并没有那么崇高的精神，在自身安全和别人冲突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
她就是想凌夜离困惑，她的手法和问人的方式一点都没有改变，和以前一模一样，凌夜离肯定很熟悉。
这世上从来不会有这么相像的人，也不会有那种如出一辙的表情，他必然会起疑。
一旦凌夜离乱了分寸，她的下一步就好进行了。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当然不是为了暴露自己，她要一步步的让凌夜离身败名裂。
他不是最爱自己的名声吗？她就先毁了他的名声！
顾长欢笑眯眯的说道：“凌总想问什么？”
凌夜离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之前顾小姐被绑架了，不知道关于被绑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顾长欢沉眸想了一会儿：“小叔说，那些凶手还没有找到，所以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骗着脑袋，戏谑的说道：“我想凌总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想问的应该是，大长欢究竟有没有死！
“顾小姐真是蕙质兰心，确实，我想问的确实不是这个。”
顾长欢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接下了：“蕙质兰心这件事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毕竟我这么可爱的人，当然是配得上这些词的。”
凌夜离想要出口的话被她一噎，说不出来了。
他不过是奉承一下，她还真是够厉害的，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接了过来。
顾长欢忍着心里的恶心：“凌总想说什么不如现在就告诉我，别拐弯抹角的。说实话我不想凌总呆在一块儿，凌总长的真像是被门挤了之后又被车碾了。”
“我看着……恶心。”
她的每一句话都极其恶毒，听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
第183章 从此节操是路人
她真怕在和凌夜离待下去会忍不住的，试问仇人在你面前，你还能和他谈笑风生吗？
要是这也能忍，她还不成忍者神龟了吗？
凌夜离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忍住自己的怒气，恶狠狠的说了一句：“顾小姐真是好口才。”
“好说好说，口才也是看多了你这种人练出来的。”顾长欢淡淡的说道。
凌夜离刚想开口，身后就传来了莫辰贼兮兮的恶声音：“凌总这是在拍小长欢的马屁吗？”
“不过你这马屁拍的好呀，一屁拍出了三个响，手不够用用嘴巴拍的吧。”
凌夜离铁青着一张脸，转头就看到了薄慕寒：“薄少，你的人是不是该管一管。”
那张铁青的脸，薄慕寒自然是看到了，她这怼人的本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反正他在她的手上就没有占到过便宜。
一见薄慕寒过来，顾长欢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小叔，你来啦，我等了可久呢！”
“那可不见得，我看你和凌总聊得挺好的。”薄慕寒将手抽出来。
顾长欢锲而不舍的再次拉了他的手摇晃着：“我哪有？是凌总问我一些问题我才回答的，你一来我不就立马抛弃了人家过来找你了吗？”
薄慕寒低下头微微眯眼：：“移情别恋？”
听着这四个字，顾长欢不仅不起，反而逗起了他：“别闹了，我和别人说个话你还有小情绪了。”
“谁闹了，你别胡说！”他气冲冲的说道，生怕晚了一步就被误会。
在后面不敢说话的莫辰：【谁闹谁知道。】“好好好，你没闹，是我在闹。”
奇异的是，再这样的安抚之下，薄慕寒刚才阴着的脸竟然松了下来。
后面的莫辰扶额：【老大，一见长欢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啊，你还是那个英明神武的老大吗？】清了清嗓子，薄慕寒问：“他问你什么？”
“我也不知道，要不小叔你问一问？”凌夜离确实还没说要问什么问题。
下一秒钟，她又是一惊一乍的说道：“算了，小叔，你还是别问了，要是他喜欢我，说什么要追求我的话，那可怎么办呀？毕竟这这可是刚结了婚的男人。”
她神经兮兮对凌夜离说道：“凌总，你该不会是想要为了我离婚吧？”
这两人当面说这么亲密的话，如此若无旁人，直接把他给彻底的忽视了。现在更是说出这种话来，她还要不要脸？
凌夜离咬着牙：“当然……”
“不是”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顾长欢给打断了：“凌总，离了婚的男人就是相当于是二次回收了，就算你离婚我也不会喜欢你的，毕竟我可不喜欢废品回收。”
她靠薄慕寒近了点：“你这样的我可不喜欢，我喜欢的是小叔这样的，这可是新品开发。”
虽然这话不是很好听，而且还拿自己和凌夜离这小白脸比，但是好在也是夸自己，薄慕寒的唇角微微上扬。
莫辰就一直在后面憋笑，小长欢这是把凌夜离说成了垃圾呀！
第184章 尸体不见了
虽然说老大什么新品开发也不好，但是这相比之下就又觉得还不错了。
而且老大的耳朵是红了吗？
竟然还害羞了！
莫辰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眼惊讶，然后暗搓搓拿出手机，偷偷摸摸的拍了一张照。
以后老大还那么狠狠的奴役自己，他就把这张照片拿出来。
他们乐的欢，凌夜离就不一样了，额角突突直跳，他真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是刷新了他的下线了！
压下自己的愤怒，他说：“顾小姐，我想问的是别的事情。”
顾长欢恍然大悟：“这样啊，凌总你早说呀，害得我以为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呢！年纪不大，做事倒是拖拖拉拉的，一点男子的魄力都没有。”
凌夜离：“……”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了吗？
这个人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是无人能比，嘴皮子这么厉害也是长见识了。
凌夜离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平时开会遇到那些顽固的老古董也没有这么生气，今天倒是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气到了，实在是失算。
“之前顾小姐被绑架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和你是一样的名字，你知道吗？”
总算要问这个问题了，顾长欢很为难的看着凌夜离：“凌总这是要让我回忆这些让人难过的事情吗？其实让我回忆也不难，就看你出多少钱了。”
凌夜离：“？”什么意思？
“凌总不会真是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吧，你找我问这种难过的问题，触发了我痛苦的回忆，我不讹你……不，你不得给我点精神损失费吗？”
她轻蔑的说道：“堂堂凌氏集团的继承人，该不会连这点钱都没有吧？”
气极反笑，凌夜离回答：“当然不是，你想要多少？”
这么一说，顾长欢简直就是两眼冒金光：“我看最近电视里流行给支票，我觉得凌总这么财大气粗的人，该不会一张支票都舍不得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