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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娇 (景咸咸咸)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去了西北,怎么就和前锋军中了埋伏呢。柳氏到现下还没想通。人死了之后不也应该要落叶归根么。
  怎么轮到她的儿子,就真是马革裹尸连个尸首都见不到,草草下葬连个墓碑牌位也没有呢?
  ……
  没有人为詹瑎立碑,那便由她去立罢。牌位过了几日做好了,就送至大堂供奉。
  人有头七之说,李记和张煌回来将军府复命的时候,离詹瑎遇袭身死已过了好几个月。
  她的儿子回不来了。柳氏好不甘心,请来了三两个术士,寻了法子制了招魂幡,祈望着出殡那天可将詹瑎的魂魄招回家来。总归她,不会允许儿子的魂魄做永远的孤魂野鬼,在阴间得同小鬼大鬼抢元宝花烛。
  管家柳印从前厅小跑着过来,手拿着一方拜帖。
  此次发丧,阳城内外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如狼似虎的盯着将军府。直觉将军府无了后,一切的荣华富贵到这一世也就结束了,谁人都可踩上一脚。连将军府的主母都不放在眼里了,真是可恨、
  暖阁外守着六个婢子,将暖阁的深色门帘子守得严丝合缝。
  柳印跑带门帘那处,粗粗一瞧外头的情形心间一沉,也就知晓了柳氏的身子怕是又出了问题,估摸着太医还在里头诊脉。
  在外头候了一刻钟,只见小柔掀了门帘出来,脸上不大好看。
  柳印急着手头的事儿,开口就问:“夫人呢,是不是身子又出了什么状况,现在可还好?”
  小柔端了药渣出来的,将装了药渣的罐子递到一个婢子手上,“药渣留下。”婢子应下,端了药罐子去后厨留药渣去了。
  做完了手头顶重要的事儿,小柔回道:“夫人又起高热,这回怕是不大好了……”
  “柳管事怎么来了,可是有急事要见夫人?”
  暖阁内炭火是一整日不断的,门帘之外还是可感到里头的热浪,偶尔拂在脸上,热热的一阵。
  一袭热气烘出来,柳印不得不眯起双眼,手中攥着的拜帖皱巴巴的,“是有急事……陈家的拜帖送来了。”
  “过几日便是二公子发丧的日子,陈家怕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会放过打压将军府,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将军和夫人的机会。
  小柔默声良久,转头起了帘子进去暖阁,再出来时,便就同柳印道:“夫人醒着,柳管事进去罢。”
  “好”……
  ……
  果真暖阁内是极其暖和的,入内可瞧见的两樽炭火炉子摆在前头。柳氏在内里榻上躺着,隔着芙蓉色纹绣荷莲样式的床帘儿,依稀可瞧见柳氏躺着侧身的一个轮廓。
  “见过夫人。陈家送了拜帖过来,不知是该如何处置,还请夫人定夺。”
  床帘里头传来声音,柳氏道:“拿来我看。”
  一纸拜帖到了柳氏手中,其间的字字句句真如利刃,刀刀剜心。陈家的人瞧准的时机真属于厉害的,詹瑎的死绝对与陈家的人脱不了干系。
  瞧瞧这些个小丑样的乌鸦,这就忍不住开心的窜的老高。真当他们将军府是好欺负的么。即便只剩下她一个老妪,她詹柳氏也绝不低头!
  “柳印,去回了陈家的来人,这拜帖我将军府接下了。”詹二发丧那日,他们要来便来,她若有一丝发怵,便也不配做詹纶的妻子,不配做詹怀与詹瑎的母亲了。
  柳印在将军府近三十年,对夫人还是极为了解的。得了这个答,他并不意外。
  柳氏撑起身子,伸了手道:“小柔来扶我一把。日子不算早了,是该得入宫去礼部报丧的。”
  她将军府的子孙,生前体面高贵,死后也容不得有半点儿不玷污。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死在战场,许是将军府子孙的宿命。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她年逾五十,即便丧子,也为詹瑎感到荣光。
  可惜非也!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在白天,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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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宠无度》by赫连菲菲
  瑗宛十五岁以前,是被养在深闺里金围玉绕的娇娇女。
  瑗宛十五岁以后,雨打花落,是谁都能欺负的小可怜。
  跌进泥潭的时候,那人用温暖的手掌抹平了她的伤。
  自此海誓山盟,她伴在他旁,以为能就此共度一生。
  直到那夜雪花纷飞,她浓妆艳饰,穿着大红轻纱曳地长裙,被送入秦王宿处。
  帛撕玉碎,夜啼阑干。
  她闭上眼,以为这不尽的苦就是一辈子。
  后来……
  弼时:宛宛,昨夜听你有几声咳,愚兄亲手替你调了这枇杷露。
  秦王大手一挥:不必,本王已传了太医院掌院前来,瞧,人已到了。
  排雷:双男主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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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詹瑎驾车行路的大半个月,自西北岑州到京都阳城,二人一路风尘,受尽了苦累。阳城之外,距离城门口不足十里的官道上,二人的车架停了小半日。马车的车轱辘每日每日滚个不停,沙土石块也一一轧过,终是在最后关头起了气性。
  车轱辘向外撇开了几寸,车架一瞬倾斜了,詹瑎察觉到后即刻停了马车,扯了帘子问:“怎么样,可有撞到哪里?”
  只见林烟双手撑着侧壁,扶得还算稳当,微喘着气回他,“无事的。马车是怎么了?”
  詹瑎道:“怕是轮子不大好了。你没事便好,这车架是我疏忽了,险些伤着你。”
  这话说得像个护犊子的老人,半点儿委屈也不愿让女儿家沾染。林烟惊魂未定,心头却被他惹的想笑,哪有上来就将车架的过错也一并揽了过去的?
  这男人怕是也不大聪明。
  倾斜的马车上是不能再待了,詹瑎牵了林烟的手腕子,扶着她腰身将她带了下来。双脚踩着实地的感觉与在车架上总是不同的,于她这个瞎子来说,心安许多。
  心头松快了些,林烟紧着他的事情,便道:“我没事的,今日是要赶到阳城么?”
  行路的日子过得漫长,她又一向的心思重。詹瑎那日问了她的事,她也似个痴傻的呆子,张着小嘴半晌也没能说出话来。此前的时间她将自己的位置摆的极正,不该肖想的东西一向不会触及,男人问的话中带了明媒正娶,愿聘为妻的字眼,倒是一朝就将她建设许久的自持淡漠一一击溃。
  那时她为说话,詹瑎等了一会子,自个儿便耐不住性子,自顾说道:“罢了,我管你同不同意呢。左右你只得嫁予我詹瑎一人,聘你为妻之事也应当由我去操心,告诉你倒是没有半分用处的。”
  瞧吧,男人的性子还是这般,口快心直,言语带着赌气意味,说话又是不过脑子的。女儿家的性子多半是矜持的,端着话头。
  他说的倒是不错,到了阳城除了嫁给他,哪里还有旁的选择。做妾做妻,全是他决定的事儿了。可即便话里话外是往后的日子一直被旁人拿捏左右的意思,她听到詹瑎问出那句话,还是欢喜的。
  前头泯灭的对来日的盼头,因为他一句话又是死灰复燃的蠢蠢欲动起来。若是来日…真可同他好好相亲相敬的过上一世,应是上天极其厚爱她了。
  ……
  詹瑎忙着去解下马匹同车架的栓接,回了前头林烟的问话:“是今日得回去阳城了,咱们前些日子耽搁的过多时间,只差一些便就要赶不上了。”
  现下的时辰不过寅时,天色该是刚刚放亮才是。
  林烟疑问:“你是要赶去做什么事儿吗?”
  他动作快,将马鞍挂上马匹身子,理好了脚蹬子,着手就去扶她。
  “今日是一场有趣至极的大事,辛苦夫人同我一道儿骑马过去了。”
  现在还不可告诉她前去做何。真要让她知道了,自己是要去拦住今日将军府出殡的自己的灵柩,怕是要吓着了她。
  *
  起灵的时辰是方术之士与珲圆寺方丈精精算出来的。柳氏过目之后,瞧了几眼,没有旁的问题,点头应下。
  詹瑎生前还未娶妻,年纪不过二十,是黎国人口中无人送终的典例。寅时三刻,柳氏着了一身黑色金纹精绣的外袍,手执一根权重的紫金木杖子,立于大堂。身后便是八人抬着的金丝楠木的棺椁,数十盏飘扬的招魂蟠林林立立在棺椁两侧随行,再之后是丧乐班子与抱着冥器的小厮婢子跟在后头。
  柳氏站定,眼睛肿胀难当,一袭黑衣不同后头众人的白服装束。
  她这个做母亲的,不会为儿子戴孝,索性懒得着白衣白服。一身黑色去迎她儿子的魂魄回来,也叫詹瑎回转之时,不至于在一群白花花的人中,寻不到娘亲……
  “柳印,开门罢!”
  “是,夫人。”柳印应了柳氏的命,走去门口指挥这将将军府的玄铜大门打开。
  从门外灌进的冷风拂面而来,众人脸上都是刺痛,迷眼的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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