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儿,萧萼的小婵也举了牌子,“三千五百两。”
萧怜慢悠悠道:“黄金。”
萧萼:“……”
啪!
一锤定音。
没多会儿,项链被小心端了过来。
萧怜看都没看一眼,“给隔壁九皇子妃送过去。”
隔壁又是一声尖叫!
下一件,青狼玉手镯一对,起拍价三百两。
萧怜喝了口茶,“三千两,还是给隔壁送去。”
又是一锤定音。
结果没多久,隔壁再是一声尖叫。
她淡淡摇摇头,女人啊,真是容易满足。
第三样,一只脂玉镂空雕花花瓶,起拍价,八百两。
这样的东西,虽然精致昂贵,却连插花都盛不了水,满楼的女子就兴趣缺缺。
萧怜换了个姿势,撑着额头,“还是三千两。”
紫龙嘴角一抽,“这个没人要的,你也收?”
“给九公主殿下送去,顺便告诉她,这个是没人要的。”
“……”
没多久,听见萧萼的房间里咣朗一声,瓶子被砸了。
如此十来件宝贝一溜水儿的拍下来,萧怜件件高价拿下,毫不手软,除了那只瓶子,全都直接送进了秦月明的屋子里。
秦月明满脸乐开了花,她的爷就是她的爷,始终还是最宠她的!
紫龙依然腰背笔直地立在萧怜身后,“你这样挥霍,小心待会儿无力去争鲛珠!”
萧怜端着茶碗转啊转,转了半天,抿了一口,“谁说我用的是自己的钱?作为被国师包养的头牌姑娘,出来买东西花的钱,难道不应该记在国师账下?”
紫龙两眼一黑,主人,你何苦勾搭这么个败家娘们!
萧怜这会儿是女儿家的打扮,而且还是斩红翎的头牌,自然不能闲着没事两条腿再搭到桌子上,于是坐了半天就有些累了。
百无聊赖间,向对面的东厢雅间望去,里面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坐了个人。
她嘴角的机锋一现,手指在桌上敲了三下,紫龙悄然退了出去。
楼下台上,主持拍卖的拍卖师是个中年女子,眉眼极冷,人称冷姑姑,这会儿,她已经亲手小心请上来一只漆黑的匣子,“今天的重头戏就要开始了!”
全场立时静了下来。
许多手里攥着金银细软没出手的贵女千金,就等着这这只鲛珠呢。
“这一件宝贝,起拍价,一万两!加价不限。”
一片惊呼之后,立刻就有人亮了牌子,“一万一千两!”
接着,两万两,五万两,十万两……
萧怜始终不习惯仪态端庄,索性就不装了,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
外面竞拍地热火朝天,她们这里刚才闹腾够了,却安静了下来。
“你怎么不拍了?就不怕那鲛珠旁落?”悄然回来的紫龙,不知何时已经重新立在她身后。
“不会,你没看见对面的还没动静吗?”
终于到了一百万两时,参与叫价的人越来越少了。
东厢房的帐子轻启,出来个小丫鬟,笑盈盈举了牌子道:“我们家姑娘,出两百万两!”
之后眼光傲然巡视了全场一周。
萧怜给紫龙递了个眼色,“两百万零一两,去吧。”
什么流氓价!
紫龙立时觉得替她干活实在是丢人!
只好艰难地举了牌子。
对面小丫头回头向屋内的人请示了一下,重新举了牌子,“三百万两。”
萧怜开始嗑瓜子,“三百万零一两。”之后轻轻将帘子掀了个缝儿,向对面抛了个眉眼。
对面的人该是涵养极好,又不在乎钱,四百万两。
紫龙也不用她说了,直接四百万零一两,举了牌子。
萧怜乐了,“帅气姐姐,你学得还挺快啊!”
紫龙阴着脸,“给主人省钱!”
直到对方叫出八百万两,萧怜便收了手,“给她。”
啪!一锤定音!
冷姑姑对东厢雅间那位道:“里面的贵人,宝物贵重,烦请下楼亲自接取,也免得这人多手杂,楼上楼下的,万一弄碎了,小号实在是赔不起。”
没多会儿,里面的女子果然起身,由侍女扶着,下了楼,上了台。
她一袭月白长裙,低调雅致,衣料在灯火之下熠熠生辉,显然是用了极稀罕的料子。细细挽起的发髻上,两侧横簪着纤长的步摇,垂至肩头,随着身姿婷婷袅袅,摇曳生姿,将整个人的眉眼脸庞衬得更加倾国倾城。
女子小心接过黑匣子,以胜利者的姿态抬头看向萧怜的房间。
正巧萧怜已经腰身婀娜地倚在围栏边上,正兴味盎然、妖里妖气地看着她。
阮心怡,原来你就是那绿毛国的太子妃!
你果然托大,竟敢亲自现身藏珍楼来跟本殿抢鲛珠!
阮心怡自然认不出浓妆艳抹的萧怜就是那日书馆中的少年郎,可两人四目相对时,电光火石之间,交战的眼神中全是女人抢胭脂水粉、珠宝裙子时才有的掐架劲儿。
下面冷姑姑不失时机地打断这场暗战,冷着脸道:“请贵人一手交钱,一手验货。”
阮心怡收回目光,微微回首示下,随侍的小丫鬟便大大方方将厚厚一叠银票递了过去。
全场都屏住呼吸,就等着这位大金主拿黑匣子打开的一瞬间珠光宝气乍现,一时之间静极了。
阮心怡小心地掀开匣子,只是一眼,骤然脸色大变,“这是什么!”
匣子里赫然一只水灵灵、胖嘟嘟的翡翠娃娃,正扳着脚丫子坐着,憨态可掬地冲她笑。
冷姑姑:“翡翠娃娃。”
阮心怡的小丫鬟立刻上前一步:“你们敢耍诈!鲛珠呢?”
两人一个分神,咣——!
一只巨大的铁笼子从天而降,阮心怡动作几块,闪身正要从下面滑出去,拍卖台下方的机关启动,獠牙般的刀锋拔地而起,向中间收拢,将她又生生给逼了回去。
上下铁笼刀锋相接,四下的机关锁咔嗒几声,扣得严丝合缝,那笼子里便就算是关着一条龙,也出不去了。
冷姑姑木着一张脸,全然事不关己,“小号今日拍卖的重宝,就是这尊翡翠娃娃,从来就没有什么鲛珠。”说完揣着那厚厚一大摞银票,下台去了。
萧怜的手指在围栏上又敲了三下,“清场。”
------题外话------
秦月明:老公,我爱你——!
萧萼:流氓!
阮心怡:流氓!
紫龙:流氓!
第57章 朔方第一不要脸
紫龙口中一声唿哨,立时不知多少黑甲兵从外面涌进藏珍楼,有序疏散各路尖叫的贵女,同时将台上的笼子围得水泄不通,困得死死地。
笼子里的小丫鬟死命晃着笼子,喊道:“暗卫!暗卫!护驾!”
可喊了半天,也没见什么人来。
“我身后这位紫龙姑娘,刚才已经将你们带来的那几个残废送上黄泉路报到去了。”萧怜背着手,慢悠悠从二楼下来,登上台子,随手在那胳膊粗的铁笼子上凿了凿,“阮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阮心怡被困在笼中从始至终悠然淡定,这时才抬起头,仔细看了萧怜一眼,有一瞬间的错愕,“是你?哼!虎落平阳!”
萧怜背着手在笼子边儿上晃来晃去,“你可不算虎,在我眼中,你只是个娘们。而且是个被迷了心窍的娘们,至于是这鲛珠迷了你,还是我爹迷了你,就不好说了。”
她又敲了敲笼子,满脸坏笑,“你勾搭我爹的时候,可想过他会给你挖坑?”
勾搭两个字一出,阮心怡的淡定立刻全没了,“你不要乱说话!我与胜楚衣只见过两次面!”
萧怜极擅揣摩人心,阮心怡忽然这样急着撇清自己,她便立刻明白,这句话并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
她将藏珍楼四下扫视了一圈,晦暗不明之处甚多,若是真的有绝世高手隐身其中,就凭这些黑甲兵,只怕也发现不了。
而且那监视着一切的人,该是阮心怡极为忌惮畏惧又要倾力攀附之人。
于是她艳妆的唇角微微一勾,脸上坏笑更浓,“哎?我哪里乱说话了?你巴巴地追到书馆去,就为了厚着脸皮请他去翠微楼一叙,之后又与他在楼中相会,直至深夜。若不是我那百花雷搅了局,恐怕我爹早就晚节不保了,你说对吧?”
阮心怡瞪眼怒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拿什么威胁眼前这个流氓。
她越是生气越是急,萧怜就越是嘚瑟,“说啊?你就怎么啊?你就告诉我爹打我屁股?哎哟哟哟,我好怕啊!”
阮心怡被她这样一激就更气了,“你当我像你们朔方的女子一样犯贱,巴巴地惦记着你们那妖魔国师?”
“你要是对他无心,怎么还敢违逆千渊的意思,偷偷来了这藏珍楼?”萧怜深深一笑,沉声道:“莫不是想改嫁给我当后妈?”
“你……!”阮心怡瞪圆了眼睛,萧怜竟然连她是偷着来的都猜到了!“原来是你在搞鬼!”
哎?真的是背着千渊跑出来的啊!
萧怜犯嘀咕了,这太子妃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深沉的城府啊,两句话就什么都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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