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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同窗竹马 (云千重)


  今日来的禁军约有三千人,进去搜查的人约有一千。待人都进去了,管家拢着手过来,在赵维桢马前请安,“爷要不要进去喝杯热茶?”
  姜嘉卉从他的怀里钻出盯着这个小老头看,原是一个颌下无须,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的老人,也不知是前随宫里的还是大雍宫里告老出来的太监。这老太监一抬头,猛地看到自家主子怀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吓了一跳。但他反应很快,忙再次行礼,“见过郡主!”
  姜嘉卉对他便印象很好,扭头朝赵维桢笑了一下,赵维桢便道,“这次事了,你把这边安置一下,回王府当差吧!”
  此人冯异,原是前随宫里的侍卫,向赵维桢的外祖哀帝进言,惹怒了哀帝,被行宫刑。前随宫破,又是他背着哀帝逃出宫去,被时为大雍的晋王,当今建元帝抓住时,他奋力杀敌,企图凭自己的一人之勇,扭转乾坤。
  建元帝欣赏他的勇猛与忠义,留了他一条性命。冯异并未感念建元帝的不杀之恩,在京城当了一个叫花子,后来投奔到赵维桢手下来,只做了一个别庄的管家。
  冯异跪下来谢恩,心知自己怕是投了令仪郡主的好,这才得以返回京城去。他一生坎坷,老了别无所求,只盼着能把赵维桢服侍好。
  他已经不再像其他的那些前朝老人们一样有所奢望,以为若将来是哀帝的血脉当上这一国之君,他们这些不肯降服于新朝的旧人们能够分些好处。
  前随的亡国之君不过百姓死活,可每一个朝代总有一个阶层,一些人,得到过朝廷的好处,心头怀着感恩之情,念念不忘旧岁月,想要寻找一个寄托感情的对象。也因此,随月也好,随妃也罢,也正是利用这些人的心理,来成全自己的愿望。
  只是于赵维桢而言,他姓赵,他没有吃过前随一粒米,也没有喝过前随一滴水,他是大雍的皇子,他的母妃自他出生起,并没有给过他一点温暖,他是永远不可能与随妃上同一条船。
  这些因看中他血脉而聚集到他身边的人,他对他们没有一丝情怀,相反,他的人生也因他们的聚集而岌岌可危。
  这一次随齐国公攻打大臾,他已经埋葬了一批人,剩下的一部分被随月带走,只剩下了小部分还潜伏在他的身边,名曰是为他所用,实则是遍布在他身边的陷阱,一个不慎便尸骨无存。
  冯异跟了赵维桢有些年头了,他早已经想透了这些事,前朝往事如烟,如今,只想跟在赵维桢身边平静度日,别的奢望都没有了。
  反而,赵伟哲如今还点了他去他的王府中当差,顿时,冯异喜出望外,连忙跪下来,“老奴谢主子恩典!”
  “我的规矩你应当知道,一心一意当好你的差,我决不亏待你,若你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来,休怪我不客气!”
  如今的王府于赵维桢意义大不相同了,府中即将办喜事,以后就是他与梅梅的家了,他岂容任何人胡来?再,以前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是半点都不能沾染上梅梅的。他本不肯用前朝的人,只是,这人忠义难得,又投了梅梅的缘,只这两点,比起用别的人就更好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三更了,么么哒!


第60章
  闫琦的人围在外面, 大门口,留了一条通道, 赵维桢领着人面对这大门,一字儿排开, 堵得严严实实的。姜嘉卉窝在他的怀里, 格外兴奋地看着这个场面, 也觉得有趣, 既然维桢哥哥谋逆, 怎么就不派人将他先制服?若是府里真的翻出什么来了,他跑了,又有什么用?
  姜嘉卉这些想法, 幸好闫琦不知道。她真个好似涉事的人不是她未来的夫君,她窝在当事人的怀里, 就好似一个端了板凳捧着瓜子看戏的观众,半点该有的担忧都没有。
  赵维桢也觉得好笑, 低头柔声问道,“怕不怕?”
  姜嘉卉摇摇头,赵维桢面前的氅衣便一拱一拱的, 猎影和猎鹰随侍他的两侧,眼观鼻, 鼻观心,一副浑然没有看见的样子。
  “这么信任你的夫君?就不怕我真的谋反,到时候齐国公府可是要受牵连的。”
  “不怕!”姜嘉卉的手捏着他颌下的喉结,轻轻地拨弄着, 弄得男人一身都是火,偏偏这里人又多,他什么都做不了。她年少青涩,他只掌心覆在她的身上,她便能娇喘微微,这样的模样,如何能被别的人看到?
  赵维桢只能忍着,两手按在她的腰间,身子尽量往后一点,有些地方不敢与她碰触。
  闫琦很快领着人出来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与赵维桢对峙。赵维桢冷冷一笑,“闫大统领,本王谋逆的证据呢?”
  不待闫琦说话,赵维桢又道,“当日,从太子哥哥的府上搜出那些武器装备又没守住,不翼而飞了的人也是你吧?”他抬起方天画戟,再次指着闫琦,“说吧,把我兄弟一一铲除,你究竟居心何在?”
  赵维桢非常清楚自己的父皇,这个时候,宫里的暗卫们必定是在附近盯着的。
  不远处黑影窜动,赵维桢只当自己没有看到。
  闫琦顿时大惊,他不过是奉命行事,如果叫陛下真的怀疑他所为藏有私心,特别是为了铲除皇子,那他还有活路吗?只怕不等皇上办他,韩国公也不会让他好活的。
  闫琦深吸一口气,一脸的正义凛然,“殿下何出此言?殿下与大殿下乃天之骄子,所言所行自有天裁,荣辱生死自有天定,属下等人乃奉命行事,殿下给属下等定的罪,恕属下等不敢认!”
  赵维桢坐在马上,居高临下,闫琦这等废物,行军打仗不行,嘴皮子倒是利索,他冷笑一声,“我等的确是天之骄子,身为大雍的皇子,瞧着的确尊荣无比,可天下谁不知道,我等的生死系于尔等的嘴皮子。尔等说我与太子哥哥谋逆,我等便是反贼,尔等说哪位殿下堪为储君,那便是储君。天定?真是笑话,我等的罪与罚,何时等到过父皇来审定?不都是满朝文武一句话吗?”
  他语气悲凉,那些守在门口的禁军们此时都拿着眼睛去看闫琦,均是想到了之前在太子的别庄里,地库旁边的新土,所有人都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加之罪”了。
  眼前的皇子,才从战场上回来,有灭国之功,难道今天,又要被这朝廷里的阴谋毁了吗?
  所有人都心生不忍。
  赵维桢睥睨众人,嗤笑一声,勒转了马头,斜睨了闫琦一眼,“明日的大殿之上,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本王割了你的头!”
  今日,因怀里有梅梅,他不愿动这样的手,免得吓坏了她。
  三更已过,敬德殿的暖阁里,建元帝还没有睡。他靠在一个隐囊上,手捏着眉心骨。大太监李桥忙过来,跪在他头顶的位置,把手搓得暖和了,帮他捏着头上的穴位,轻声道,“陛下,交了三更了,挪到龙床上睡吧?”
  建元帝叹了一口气,“你刚才听到了?”
  “听到了,也没听到!”李桥小心翼翼地道,忍不住朝这个人间帝王看了一眼,这些年也渐显老态了。
  “随妃一直在恨朕,朕都知道。当年是朕诓骗得她帮朕开了宫门。可她若不开,朕也能进得来这宫里,只不过,场面难看一些。这些年,她一直闹腾,朕也没有太管。她把朕的儿子送出宫去,她见天儿折磨朕的儿子,朕都由着她,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沾上上官绪,难道她忘了?当年上官绪……她难道不恨?”
  李桥没有说话,一下一下认真地给皇帝按着头上的穴位,他知道,皇帝闷得太久了,前尘往事,从来没有一个宣泄的地方,如今是终于憋不住了,最好自己聋了,什么都听不见了,才好!
  那年,前随的皇帝将上官绪指给宁安公主当驸马,他彻夜难眠。他见过公主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深深地刻在脑海之中,她红衣蹁跹,她白衣胜雪,她绿衣妖娆,就那么几次,他便再也放不下。
  公主只有十四岁。
  建元帝已经记不清楚,当初劝他的父皇举起反旗,究竟是出于拯救黎民于水火,还是他想光明正大地抗一回旨,为的只是那个居于深宫之中,仰望不到的女子了。
  京城是大雍打下的最后一座城池,京城的防御最为坚固,可他一马当先,硬是用无数将士的尸体堆砌出了一条通道,他踏着森森白骨,淌着无边血海,叩向了宫阙的大门,他哄骗得那女子为他打开了门,也逼死了大随的最后一个皇帝。
  只有宁安公主一人,做了他的俘虏,她跪在自己的脚下求他,只要他放过她同胞的姐妹,她任她所为,哪怕当他的妾室。
  堂堂一国公主宁愿当妾室,他明白,她是不愿为难他。那时候他已经娶了上官家的嫡女,与上官家结成了坚固的联盟,也只有他心里清楚,之所以选择上官家,他有大半的私心在。只有上官家坚定地站在反大随的阵营里,宁安公主才绝无可能继续与上官绪的姻缘。
  如果说宁安公主一辈子最恨的只有两个人,那么他和上官绪便是唯二的两个了。
  “朕的皇子里头,你以为谁堪当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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