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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和太监互换了灵魂 (莫八千)


  这可怜的小宫女啊,陈焕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想,待两人互换回去以后,帮她托内务府的人调到某个好脾气的太妃宫里伺候吧,也好少在浣衣局里受苦。
  这每月一次的,小腹里绞碎了一般的疼痛,一个姑娘家可怎么忍受得了。
  喝了两杯红糖水,又让枫黎揉了好久,陈焕腹部的疼痛确实缓和了不少,至少不会让他疼到冷汗连连。他的脸色好了不少,不再那么苍白,身上的冷汗已经落了下去,但还是隐隐作痛。
  “还很疼,”给自己找了借口,陈焕问道,“怎么停了?”
  陈焕的话让枫黎吓了一跳,她连忙把手搓热,将手伸到薄毯下面,继续轻轻地揉了起来,却怎么也不敢去看陈焕的眼睛,脸上还是有些烧。
  “司公一直比较抗拒有人接触,所以……”她胡乱找个理由解释,却被陈焕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呵,咱家的衣服你都敢扒,你可别说什么怕惹恼了咱家的话。”
  枫黎:求求司公别再提扒衣服这个事了,她的脸更红了啊。
  被陈焕噎了一下,枫黎不再絮絮叨叨的老是说话,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帮陈焕揉着酸胀的腹部。
  陈焕实在是折腾了许久,身上又浑身乏力,没人说话,过不了多久就意识朦胧的睡了过去。
  意识完全陷入昏沉之前,他朦朦胧胧地想道,头一回有人对他如此之好,若是……若是你这一切……
  -
  陈焕因为这月事,整整两天浑身酸软无力,小腹的胀痛感也持续了将近两天的时间,这半个月来一直好得不行的食欲也一瞬间消退下来,见了什么都不想吃,热乎的小菜只吃那么一点,红枣莲子粥倒是每餐都喝上一大碗。
  后面几天身体是舒爽了些许,至少不像前两天一样难受,但由于怕将里衣染了血,他还是每天都很小心,一切大幅度动作全都不再敢做,别提多老实了。
  绪白在这期间也又来过慎刑司一回,急急忙忙的,气喘吁吁地只说上那么几句话就走,一看就知道是在浣衣局那些繁重的活计之余,抓紧时间小跑着过来看枫黎一眼。她来的时候带着些干净的布料,将装着布料的包裹放在桌上时,枫黎能看到她的手臂在轻轻的颤抖,心下有些疑惑却也不方便直问,只能把疑问咽进肚子里去。
  绪白她们在浣衣局的日子一向是不太好过,找来一些干净的布料对于身在慎刑司的枫黎来说或许并不算是难事,但是对于绪白来说,却是不容易。
  枫黎也顶着陈焕的皮和绪白说过,慎刑司什么都不缺,不必如此,但绪白这小丫头也是个一根筋的,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并且越想越觉得她的枫黎姐姐在陈焕这边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现在就连她送过来些布料,这位陈司公都不乐意,所以便更是倔强的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人一旦有了偏见,有了刻板印象,真的很难有改观。
  有一回枫黎从外面办完事回慎刑司,还看见了香阳鬼鬼祟祟的在慎刑司的围墙边上溜达,远远地看见了她回来,立刻带着一脸紧张逃跑似的往浣衣局的方向小步快走掉了。
  知道以前的朋友们还是会关心自己,枫黎的心理暖极了。
  生活艰涩,却也因有这样要好的朋友而变得不那么难熬。
  当然,这几天的重点还是以男子的灵魂承受了月事之痛的陈焕。在陈焕跟前,枫黎这几天也比平时要殷勤不少,只要是陈焕叫她,她肯定麻利儿的小跑过去,不是端红糖水就是给揉揉肚子,偶尔还要扒了衣服换月事带——枫黎觉得她这套活计真是越做越顺手了,脸也不红心也不跳了。
  反正是她自己的身子,怕啥。
  就是陈焕好像还一直没能习惯,每次身上都僵硬的很,明显是屏着呼吸咬着牙的。
  平时一直表面态度非常冷硬的陈焕,这几天里大概是因为身体不适,说话都硬气不起来,除了话里还是有点尖酸刻薄之外,完完全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尤其是他窝在榻上那两天,一副很抗拒很想凶枫黎的模样,却又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这让枫黎觉得有趣得很,如果她不是个土著的话,就会知道这个叫做“反差萌”。
  最后拖拖拉拉的,竟然花了七天的时间,这小日子才算彻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司公:其实这小宫女偶尔胆子大点也挺好的?


第十九章
  小日子结束了,陈焕再也不用忍受枫黎一天扒他好几次,也不用忍受那似有似无的热流,更不用忍受那时有时无的酸胀感了,陈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解脱了似的。
  “女人可真是既麻烦又遭罪。”
  终于无事一身轻的陈焕没好气地冲枫黎说道。
  枫黎当然是相当的感同身受,她一脸赞同地刷刷点了点头,附和着:“谁说不是呢,这月事每个月都要难受一场也就算了,香阳还与我们说,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门关溜一圈,生死都只能看天命,若是生不出男孩,在夫家说不准还会遭打遭骂,被休弃也是说不准的事……”
  这么说着,她又想到了出宫之后可能的生活,叹了口气,接着说:“还是男子好啊。”
  枫黎说的可怜巴巴的,谁想陈焕听了却冷笑了一声:“呵,可惜咱家既非女子,又非男子,是个不阴不阳的阉人。”
  这话让枫黎心里猛地一紧,而后郁闷的很,她只是那么感叹一声,却偏偏能让陈焕想到别处去。天地良心,陈焕说女子麻烦,那与之相对的,可不就是“男子好”吗?难不成她还去说“还是阉人好”吗?
  瞧见陈焕那副阴沉的模样,枫黎非常无奈,好吧,这事还是怪她自己没有把陈焕的感受考虑周全,还是她说错了话,遇到这种问题她就不应该附和陈焕,都是她的错。
  前几回说错话,她都没有和陈焕解释过什么,是因为她摸不准陈焕的脾气,怕道歉时说错了什么话惹得他更是生气,如今她觉得自己对陈焕倒是多了几分了解。
  陈司公在慎刑司的公事上绝对称得上是心狠手辣,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情面;可在私事上,虽然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算不上好听,但却应该也不会像宫里私底下流传的一样,不讲道理随意处置宫人,像小良子这样的,时常跟她说上几句有的没的,还都能活得好好的,也能从侧面证明这一点。
  枫黎想,她最好还是明明白白的和陈焕道个歉,于是便说:“司公你也知道我是个痴傻的,总是胡乱说话,还请司公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谢天谢地,枫黎这些天里终于能顺利的在陈焕面前说出这种最基本的认错讨好的话来,虽然段位低,但好歹是有些用处。
  陈焕本来就知道她是无意的,现在又听了讨饶的话,心情好了那么几分,面上却不愿意显露出来,只冷声一笑,甩袖要走。
  这到底是是接不接受道歉?以往枫黎说什么陈焕不爱听的,他这臭脾气总是得晾她一两天才恢复,她可是不想一天到晚没人能陪她说说话。
  于是枫黎一着急,上前两步,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腕,一脸内疚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双眼:“司公,你就原谅我这回吧!”
  这回陈焕可是冷哼不出来了,忽然被抓住了手腕,肌肤相贴,他僵了一下,耳尖立刻染上了粉红色,视线立即转开,不再与枫黎对视。
  他厉声道:“你这成何体统!枫黎你可真是长能耐了!”
  “求求司公,原谅我吧,下次我一定会注意!”
  还想有下次??
  陈焕气极,这丫头真的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还以为他是前几日那样浑身乏力不成!
  他甩开了手腕上那只手,狠狠的瞪了一眼枫黎,语气实在算不上好:“咱家还不至于因为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而生气!”
  枫黎:我怎么觉得司公你现在就生气了呢……不,或许恼羞成怒这个形容更合适。
  陈焕的耳尖微红,大抵是又害羞了。
  一个快三十的人了,怎么比她这个没到二十岁的女子还容易害羞?枫黎觉得,她应该是发现了这位名震后宫的陈司公最不为人知的一面。
  除了她,可能就从来没有谁见过陈焕红着耳尖恼羞成怒的模样。
  这么想着,忽然莫名的,枫黎心里有点开心。
  “司公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啊。”
  她这般脱口而出,说中了陈焕的心理,换来了他更为羞恼地一喝:“你放肆!”
  陈焕心中有些烦躁。
  害羞?可能是有那么一点,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陈焕狠狠地扭头盯着枫黎,却听她继续道:“如果司公这一面只有我知道就好了。”
  陈焕心中重重的跳了一下,一下子静止了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这般伶牙俐齿的人,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
  枫黎脱口而出的这两句话,以陈焕静了好久之后,凉凉的一句“咱家看你真是待久了便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吧”而结束。
  自那之后,只要是他们二人单独相处,陈焕脸上的表情更加阴郁冰冷了,成天绷着个脸,没有一点好脸色给枫黎,虽说遇到了什么枫黎不懂得如何处理的事,他还是会一点一点地告诉枫黎如何处理,但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还是让枫黎特别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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