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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她又软又甜 (小甜糖)


  花幼阮确实不知道阿萱说的人是谁的,可直到阿萱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牌子,举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却愣住了。
  那是一块她觉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牌子,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可花幼阮知道,这块牌子的边缘处,刻着一个小小的‘锦’字。
  这块牌子她曾经在上云身上见过,并且不止一次,可谁知这次却从阿萱的手上看到了。
  “凭着公主和令国公世子的关系,不该没有见过这块牌子吧?”
  阿萱似乎肯定的语气,若说刚刚花幼阮连番否认的时候她还有些犹豫,可这会儿见她看到这块牌子的表情时,她就一点也不怀疑了。
  “这牌子边缘刻着一个‘锦’字,我记得令国公世子的名字里便有一个‘锦’字。”
  阿萱咄咄逼人,花幼阮怔愣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她是知道这块牌子不假,可这能说明什么?说明是上云或者令锦手下的其他人去过明月楼?令锦派人去明月楼做什么?
  “公主,明月楼到了。”
  外面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花幼阮才刚反应过来就被阿萱握住了手腕。橘子$44
  “你跟我下去,去明月楼里看看沈老板,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她的力气大得很,不由分说的拉着花幼阮就要下去,连枝在一旁见状,赶紧去帮自家主子,谁知却被花幼阮拦住了。
  “没事的连枝,本就是要谢谢沈老板赠我水云草,之前是被其他事情拖累,如今都到了门口,岂有不进去的道理?”
  花幼阮朝着连枝笑了笑,示意她安心,自己则是跟着阿萱下了马车,连枝不放心,也赶紧掀开帘子跟了过去。
  明月楼一如花幼阮上次来的时候那般紧闭着门,阿萱上前轻轻的敲了三下,什么都没说就见里面的人爽快的推开了门。
  “阿萱姐,药材可买来了吗?”
  那开门的小厮似乎并没有把花幼阮放在心上,而是问阿萱有没有买来药材,听着感觉好像还挺急的。
  “您快看看去吧,老板闹着要唱戏,这会儿正在戏台子上站着呢!就连行头都整齐了.......”
  阿萱听到他的话将手上的药材递给了那个小厮,着急忙慌的跑了进去,花幼阮有些疑惑,也赶紧跟着走了进去。
  明月楼与她上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是中间那方戏台之上站了一人,他头上插着如意冠,圆领半袖明黄色长袄上金色绣线绣成的花纹栩栩如生,下着的织金马面裙子黄帔,上还披着珠串改良的云肩,下坠了两条飘带,脚着彩衣彩袜。
  这不是花幼阮第一次见虞姬扮相,却是第一次见沈初月这样的扮相,他身姿轻盈,手中执一把明晃晃的长剑道具,唱出了那最让人震撼的一句
  “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别说是花幼阮,就是阿萱都被台上的人惊艳到了,站在台下久久没有动弹。
  台上的人扮着虞姬乌江自刎,一把长剑过了脖子便整个人落在了台上,花幼阮看着沈初月慢慢的落下去,久久没有回身。
  “主子!”
  似乎是因为台上的人落下去之后便再没了动作,所以阿萱着急的跑了过去,花幼阮见状,也跟着她过去了。
  花幼阮跟着阿萱上了戏台,站在沈初月旁边,低头看着他,可沈初月并没有睁眼,仿佛真的随着虞姬去了一般。
  “公主怎么来了?”
  他依旧没睁眼,只是轻轻的开了口。花幼阮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着他躺在地上,皱了皱眉。
  “我今日来是想像你道谢的,谢谢你赠我水云草,我没什么能报答的,可......”
  她本想说日后若是有什么她能帮得上忙的事情沈初月可以尽管开口,可谁知自己话还没说完就见沈初月站起了身,长剑被他扔在地上乒乓作响,花幼阮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里往后退了退。
  “以身相许?”
  他言语轻轻,却又不带什么感情,花幼阮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害怕,虽然隔着戏妆,她却能感觉到沈初月在笑,只是笑的让人觉得害怕。
  “公主请回吧,我不需要公主的感谢。”
  他似乎是看出了花幼阮的害怕,转身弯腰提起地上的长剑便走了,长剑的尖端在地上摩擦,呲呲啦啦的声音让人听了格外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关于虞姬装扮的描写参考自记录梅兰芳先生《霸剧》演出本虞姬服饰扮相资料。


第54章 (/^-^(^ ^*)/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 花幼阮都没有再见过沈初月,更没有再去过明月楼, 一直到王连怡被送去和亲的那一天,她陪同太子去观礼的时候, 高台之上她看到了人群中的沈初月。
  他看起来好像恢复了精神, 脸色也不似之前那般苍白, 花幼阮站在高台之上, 心中微微还有了些愧疚, 可至于到底愧疚什么,她竟然完全不知道,只觉得那日去过明月楼之后, 她就越来越看不透沈初月了。
  沈初月怪怪的,有的时候正常的与平常人一般无二, 可有的时候却又让人害怕,像是疯癫一般, 让人琢磨不透。
  “看什么呢?”
  令锦一直在花幼阮和太子身后站着,本来一直在和太子说话,谁知一转头就看道花幼阮认真盯着人群不知是在想什么, 也就朝着她所看的方向去瞧,却瞧见了人群中的沈初月, 顿时皱起了眉。
  “文宣哥哥,明月楼的人是你派去的吧?”
  花幼阮猛地想起那日阿萱给自己看的东西,微微侧头看向了令锦,令锦见她看过来, 微微皱了皱眉。
  “是我。”
  他大大方方的承认,并没有打算掩饰。虽然他知道算起来沈初月是对自己有恩,可有些事情必须要弄明白的也绝对不能马虎。只是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毕竟这件事他从未在花幼阮面前提过,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令锦已经想好了完美的回答,本以为按照小姑娘平日里的善良必定要质问一番,谁知令锦等候的片刻也没见小姑娘在说什么,还有些好奇今日怎么这般乖巧,就又看到了下面的沈初月慢慢转身隐没在人群。
  沈初月站在台下看了好久,高台之上站着他日思夜想之人,却离他越来越远,犹如天上明月,可见不可得。
  “主子既然那般喜欢公主为什么不说?”
  阿萱跟在沈初月身后,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身影,虽然心中难受却还是问了这个问题。沈初月头都没回,恍若未闻。
  “主子!”
  阿萱见他久久没有回答,便有些着急了,毕竟她离沈初月那么近,自己说话不可能听不到。或许是她再一次叫了他,语气中还带着些急迫,所以这次沈初月停下来了。
  “阿萱,你说,为什么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命运却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他就能上那高台,我却不行?为什么他高高在上受人尊敬,我却要苟且偷生做这最下等的戏子?”
  沈初月的语气平淡,虽然说出的话像是藏着满腹的怨气。阿萱走了几步绕到他的面前,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手。
  “主子,那些达官贵人没有一个好的,他们活的身不由己,我们可比他们自由多了!”
  阿萱自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那些身处高位的人只不过是看上去风光,其实过的要比平民百姓要累。沈初月点了点头,算是赞同她的想法,低头看着她,伸手慢慢捏起了她的下巴。
  “可是阿萱,他有了那个身份就可以得到她,不是吗?”
  他知道身居高位的不易,可相比起来他更羡慕身份地位能带来的东西,他恨自己什么都没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他恨自己没有至高的身份能正大光明的和花幼阮说一句喜欢,而只能像是一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偷偷摸摸的隐藏在人群里,就连看她一眼似乎都很奢侈。
  沈初月越想越觉得恨,似乎就是力气都有些不受控制。阿萱被他捏的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可依旧咬牙坚持说了自己想说的话,丝毫没有敷衍之态。
  “主子......主子为什么,为什么非她不可呢?”
  阿萱想不明白,为什么沈初月执着于花幼阮,那个花幼阮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有什么可值得惦记的?为什么就非她不可呢?自己在他身边多年,为什么就不能看自己一眼呢?
  “阿萱......”沈初月听到她的话瞬间就松开了手,仿佛是卸下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后退了两步,转头目光放在了旁边台阶上。
  “九岁那年,我因为偷懒不好好练功被师父罚跪雪地,犹记得那天雪下的特别大,师父说既然不愿意练功就别活着了,他不需要我这样无用的徒弟,我就那样在大雪里跪了整整两个时辰,那个时候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衣裳,若不是小公主路过将自己的斗篷给了我,大概也就没有今日红遍京城的沈初月了。”
  他就像是在讲什么传奇故事,微微闭着眼回忆着当时的点点滴滴,阿萱听他讲着,总算是明白了原因。
  原来当时沈初月披着的斗篷是花幼阮给的......
  阿萱也记得那日的事情,她记得后来沈初月被人背进来的时候浑身冰凉,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唯独身上披着一件大红刺绣的斗篷,那斗篷无论是做工还是布面,都是极其精致的,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可偏偏那斗篷小的很,倒像是五六岁孩子用的那种。她记得,那件斗篷沈初月珍藏了很多年,如今还在他的柜子里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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